“狗比系統?”傅依茗疑惑不解,“這是什麽?”
俞甜兩頰緋紅,意識朦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循著傅依茗的問題俞甜剛要開口,腦袋突然一陣刺痛,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
她說了什麽?
【宿主違反系統約定透露本系統,請接受懲罰。】狗比系統的聲音冷酷無情,不等俞甜反應過來懲罰來襲,熟悉的那股疼痛又席卷俞甜的腦子。
俞甜臉上醉意全無臉色煞白,取而代之的是針扎似的疼痛,就像有人拿了一根繡花針在人體最脆弱的大腦裡戳來戳去。俞甜整個人都因為這股疼痛顫抖起來,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人也險些摔下椅子。
還是傅依茗眼疾手快扶住她這才免於摔倒,傅依茗見她突然這樣頓時慌了神,“甜甜,你怎麽樣了?”
她猛的想起上次在山裡時俞甜也有過這樣的情形,不由擔心道,“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救護車?我們去醫院檢查好不好?”
俞甜雙手捂著頭部難受的要死,“別……不用叫醫生。”
傅依茗猶豫,扶著俞甜將她攬進懷裡,伸手給她揉太陽穴,“會不會好一點?”
俞甜搖頭,腦中系統叮咚叮咚響個不停,似乎在提醒她這會兒她們的姿勢違反了惡毒繼母系統的人設。
【請宿主保持人設,做一位合格的惡毒繼母!】系統又一次的提醒卻惹惱了俞甜。
俞甜之前的計劃裡是和傅依茗交好,從而挑撥傅依茗和齊耀天的關系,讓他們因此分手。可狗比系統不分青紅皂白只因她喝多說了系統二字竟對她實施懲罰。
明明之前未提醒過她不能說這二字。
人都是有脾氣的,俞甜也不例外,而且脾氣只會更大,接收到系統提示的瞬間便在腦中冷笑,【弄死我吧,我憑什麽聽你的。】隨之而來的是更猛烈的疼痛讓俞甜忍不住抽搐,此時的她如同砧板上的魚任由系統折磨卻無能為力。
可越是疼痛俞甜的腦子就越清醒,執拗的性子也越發的不可收拾,她伸出胳膊攬住傅依茗的肩膀,整個人都靠在她的懷裡,【老娘就是要和女主交好,老娘的策略你不認同那是你的事,要懲罰就來好了。】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傅依茗一愣,接著心裡便被喜悅充斥,她看向俞甜慘白又難受的臉,喜色又被擔憂佔據。如果在她的健康和擁有她之間做選擇,她寧願俞甜擁有健康。
傅依茗看著俞甜痛苦掙扎卻無能為力,只能讓她靠著給她安慰。
狗比系統似乎對俞甜的解釋並不買帳,使得俞甜這次的懲罰時間尤其的長,可能也因為宿主不該隨意死亡的原因,系統懲罰的強度也在合理范圍內,使得俞甜能夠保持清醒卻又性命無憂。
俞甜知道這才是系統的惡意所在,若僅僅違反系統要求便要了她的命反倒是種解脫,偏偏是這種她能承受卻又無力掙扎的一種懲罰。
好在她堅持下來了,她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在疼痛遠離的時候仍舊堅持與系統抗爭,【我有我的計劃,最終結果肯定會讓齊耀天和傅依茗分手。】系統刻板的聲音又響起,【叮咚,請宿主保持人設,做一名合格的惡毒繼母,早日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甜甜,喝點水。”
俞甜的身上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沒了力氣。她伸手接過杯子,卻連被子都端不住直接掉在地上。
傅依茗沒管這個,將旁邊另一杯端過來,直接喂到她的嘴邊,“喝一口。”
俞甜抬眼看了傅依茗一眼,臉上的焦慮和擔憂做不得假。俞甜有瞬間的失神,為什麽傅依茗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但顯然此時傅依茗沒有追問的心思,給俞甜喂了水又扶著她坐到沙發上這才道,“你等會兒,我去放洗澡水你好好洗個澡。”
俞甜沒吭聲,靠在沙發上看著傅依茗忙碌,然後閉上眼睛。
懲罰無疑是難受也令她痛苦的,但讓她一味的跟著傻比系統的節奏走似乎又很不甘心。
可事實證明她以她之力根本無法對抗系統。所以只能盡快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或許才有機會過她想要的人生。
但讓男女主分手也是真的難,哪怕傅依茗現如今對她表現的和善,也沒松過口說要分手。
該怎樣做才能讓他們分手呢?
勾引齊耀天讓傅依茗看到?
俞甜渾身打個哆嗦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壞了,這可不行,那霸總可不是那麽好勾引的,而且差著輩分。
但總不能她去勾引傅依茗吧。傅依茗看著柔柔弱弱溫柔可人,又是原書官配,怎麽也不至於喜歡女人吧。
唉,好難啊。
疼痛徹底消散,俞甜端起杯子又喝了水,失去的力氣才漸漸回轉,這時她才留意到剛才用的杯子似乎是傅依茗的。
“走吧,我扶你去洗澡。”傅依茗過來扶她,俞甜就著她的手站起來,往衛生間走的時候俞甜又時不時的打量傅依茗,企圖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麽。
傅依茗微微一笑,“甜甜看我做什麽?”
俞甜收回目光沒回答,到了洗手間門口,俞甜突然回頭看傅依茗,“要不要……一起洗?”
傅依茗先是一愣,接著眼睛都亮了,“可、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俞甜收回目光,冷酷無情的進了洗手間,留下傅依茗站在門口失神。
門關上,俞甜眉頭又皺了起來,她越來越看不明白傅依茗了。
從一開始的傻白甜印象到後來的白切黑,本以為這白切黑是用在她身上的,可這麽久似乎也沒出手。方才傅依茗眼中的關心她不認為是做戲,可她除了齊耀天繼母這層身份又有哪裡值得她對她關心?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的態度能讓傅依茗對她關心。
如果換個位置,她處在傅依茗的位置上,她肯定不會跟齊耀天的母親和平共處更不會費力討好了。
熱水的溫度將俞甜周身的冰冷消散,渾身上下那股子冷意和疼痛似乎也只是個夢。
洗了澡出來,傅依茗已經把飯菜熱了一遍,但啤酒卻都被收起來了,見她出來,傅依茗便道,“過來吃點飯吧。”
俞甜沒有胃口,坐在椅子上看著傅依茗,“這次來也是帶著目的嗎?”
傅依茗一怔,無奈失笑,“我的目的就是來看看你。上一次是我沒說清楚,請見諒。”
“哦。”俞甜應了一聲,“那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吧。”
她忽視腦中系統的叮咚聲繼續道,“我認為我和你關系好一些齊耀天肯定會不高興。說不定你倆就能分手了?”
俞甜直白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眼神有些惡劣,“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我沒打算拒絕。”傅依茗臉上的笑意更深,“求之不得。”
分手肯定要分手,但不是現在。
傅依茗看著俞甜多麽盼望能從她口中聽到喜歡她這樣的字,這樣她就能鼓足勇氣哪怕放棄一切也要和俞甜在一起。
俞甜伸出手,“朋友你好。”
傅依茗伸手握住她的,“朋友你好。”
既然答應收留傅依茗,俞甜便沒將她攆走,俞甜佔據了臥室,將客廳留給傅依茗,消食後便進屋去了。
第二日清晨俞甜醒來便聞到飯菜的香味,傅依茗圍著圍裙將早餐端上桌,“去洗漱吧,吃了飯你還得去拍戲。”
俞甜看著她去廚房忙碌,突然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又從微信裡翻出齊耀天來將照片直接發過去了,“兒子,謝謝你讓你女朋友來照顧我,我很滿意,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發完這段話俞甜心情更好了,傅依茗在她對面坐下,問道,“甜甜今天心情很好?”
俞甜笑的更歡了,看著一無所知的傅依茗開心道,“是,心情特別好。”
傅依茗眉頭一跳,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
飯後林曉麗和孫祥來接俞甜一起去片場,傅依茗手機響起。
電話那端齊耀天語氣並不那麽好,“傅總是否還記得咱們的約定?”
“自然記得。”傅依茗不明白他突然打電話給她是什麽意思,便道,“但齊總也不要忘了,約定是我們兩個的約定,不要牽扯俞甜。”
齊耀天在那邊一愣,接著哂笑,“傅總倒是對我這後媽很關心。”
傅依茗聲音有些冷,“那是我的事。”
掛了電話齊耀天把俞甜發的照片發給了傅依茗,【勸你讓她消停一點,這樣的照片要是傳出去什麽後果你該知道。】傅依茗可不懼怕齊耀天,兩人雖然是合作關系,但卻處於相互利用的位置,【圖片只有我們三個有,甜甜總不至於自己放出去。】齊耀天:【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嗎?
傅依茗皺了皺眉,她仍舊覺得俞甜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俞甜不想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這麽做。
俞甜去了片場後發現拍戲的地方已經連夜搭建起來,化妝的時候化妝師見她一直在翻手機裡的照片,便好奇瞥了一眼,不想正好看到傅依茗做飯的那一天。
化妝師本就喜歡八卦,給俞甜化完妝便跟好友說了這事。
俞甜並不知這事,卻在中午時被告知她又上熱搜了。
只不過這次的標題換了,
【起底黑料女王俞甜如何得到《雲梯》角色】點開標題,入目的是吳導演站在俞甜的門口與裡面的人對話,而當時一起過來的傅依茗卻沒了蹤影。
這是被P去了?
俞甜嘖了一聲繼續往下看,文章說消息是《雲梯》劇組的友人透露的,說俞甜在劇組待遇比三位女主角還要好。
說俞甜在影視城住總統套房,說吳導演多次進出俞甜的房間……
除了一張照片,其他的證據全都沒有,幾乎是空口無憑,但裡面的事又寫的有理有據,若非裡頭的人名是她和吳導演,她都要認為這寫的是真實的事了。
“嘖,我差點都要信了。”
手機叮的又響了一聲,微博推送消息:
【驚爆!齊耀天女朋友卑微求後媽認可!】
俞甜:“……”
她信了,她真的是黑料女王。
作者有話要說: 俞甜:黑料女王會帶你了解人間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