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蘇白和白野從小關系就親近,舔毛也沒什麽。金津搖搖頭。
但是你也和爸爸媽媽住一起,你身上也沒染上那麽可怕的味道啊?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麽真像究竟是什麽呢?金津自己想來想去,憋得腦袋都要破了。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 轉而問一旁的宗可:“宗可, 你有沒有覺得蘇白和白野有點怪怪的?”
宗可正在玩他的小弟弟, 聞言抬起頭, 一臉茫然的表情:“哪裡怪怪的?”
金津:“……”
算了, 他也是瘋了, 竟然期望能從宗可這裡打探出什麽。
“白野怪不怪我不知道,我倒是覺得蘇白有點怪。”宗可突然又說。
金津:“哪裡怪了?”
宗可氣憤填膺道:“他不讓我抱他, 他還不讓我咬他尾巴了!”
確實有點奇怪, 但拒絕宗可,並不代表蘇白也會拒絕別的動物咬他尾巴,金津剛剛還看到白野咬了蘇白尾巴。當時蘇白臉上的表情奇怪極了,仿佛不想讓白野咬, 又想讓他繼續咬下去一樣。
“嗷~!”突然間,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狼嚎, 下一刻, 一隻威武壯碩的灰狼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郎星!”宗可眼睛亮了起來, “你終於到了!”
郎星興奮道:“不好意思在路上耽擱了一下, 這就是米米嗎?好可愛!原來熊小時候長這樣!”
“說你可愛呢, ”宗可舉起宗米米肉嘟嘟的小爪子, “快謝謝哥哥。”
說他可愛的都是好人, 宗米米伸出嘴巴蹭了蹭:“哼哼哼~”
看著不停搖尾巴的郎星,金津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方法:“郎星, 你還沒和蘇白打招呼吧?”
郎星:“沒有哇,我剛到。”
金津:“剛才宗可咬蘇白尾巴失敗了,蘇白找了個借口說要留給你。”
“誒?這麽好嗎?”郎星嗷嗚一聲,眼睛亮了起來,“那我過去了!”
“去吧,”金津笑眯眯道,“但你和別直接問他,我怕他不承認。”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郎星撒歡奔去,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隻原裝哈士奇。
蘇白剛從白野口中搶回自己的尾巴,還沒來得及理順毛就被大力撲倒在地。正想發火,不料抬起頭時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雙眼。
“郎星?”蘇白驚喜的叫了起來。
“是我!”郎星不停哈氣,二話不說就要咬蘇白尾巴。
“你幹什麽?”蘇白立刻跳了起來,尾巴離灰狼遠遠的。
郎星雙眼放光盯著他尾巴,尾巴搖個不停:“hahaha~”
蘇白:“……”
感情這位也是打他尾巴注意的。
蘇白狠狠瞪了白野一眼,要不是白野之前那麽弄他尾巴,他也不會這麽尷尬了。
“郎星。”白野走了過來。
“哎,白叔叔好!”看到白野,郎星又立刻恢復到了禮貌正直的模樣,仿佛剛才那頭哈士奇只是一個幻覺。
“你爸媽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聽到宗米米的出生,他們也準備再生一胎呢。”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都是些沒什麽營養的廢話,但好在白野幫他解了圍,蘇白松了口氣,轉身要往旁邊走。
郎星見他離開,立刻追了過來:“哎,先不說啦,我去蘇白玩了。”
跑路沒跑成,蘇白一瞬間尷尬極了,滿臉不甘願的停下來,假笑道:“還有什麽事嗎?”
郎星只是傻乎乎的笑了笑,盯著他尾巴不說話。
蘇白:“……”
怎麽回事,今天大家都要和他尾巴過不去嗎?
雖然之前他也經常被咬尾巴,但是當白野開發出他尾巴另一種用途後,就仿佛尾巴不再是尾巴,而變成了某個讓他臉紅心跳的部位。
大家都是做過那種事情的雪豹,憑什麽只有他自己尷尬啊?
蘇白一把扯過白野尾巴遞到郎星面前,斬釘截鐵道:“給你!”
“啊?”郎星愣了愣,“給我什麽?”
白野動了動耳朵,一時間沒有說話。
“雪豹的尾巴,”蘇白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要咬尾巴嗎?白野的也是一樣的。”
啊這……
郎星盯著這根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時間竟然有些下不了口。雪豹尾巴當然很誘人,然而當尾巴的主人變成白野後,那種誘人似乎就變成了驚恐。他害怕自己一口咬下去,下一刻白野就會撲過來咬破他的喉嚨。
這麽半天都沒等到回答,蘇白不高興了:“你不是要尾巴嗎?還咬不咬了?”
郎星委婉道:“我還是玩你的好了。”
蘇白一臉專製冷酷:“只有白野的,要就要,不要拉倒。”
“這……”
郎星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說,的確有點兒心動。咬白野尾巴,刺激程度大概類似於摸老虎蛋蛋一樣,能讓他又驚又爽。
看出了郎星的猶豫,蘇白立刻又添了一把火:“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說不。”
郎星看著白野,忐忑又期待的問:“那我咬了?”
“你確定?”一直沉默的白野開口了,話卻是對蘇白說的。
蘇白也有些心虛,但話都說出口了,隻得硬著頭皮道:“我、我有什麽不確定的?”
“你用起來不介意就好,”白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而對郎星說,“好了,你咬吧。”
明明他才是弱勢一方,但是白野神情悠閑,目光睥睨,一副這是朕賞賜給你的,趕緊跪安完事兒的模樣。
等等,什麽叫做他不介意就好?郎星咬的又不是他尾巴?
而且用起來是怎麽回事?他又不會用白野的尾巴……
等等,在某個特殊的場景下,他確實用過白野尾巴……雖然是白野哄騙的,但他後面確實用過!
靠靠靠!!
白野尾巴進過那種地方,被郎星咬了還得了?蘇白嚇得手抖,一把松開了尾巴。
“嗷嗚~!”一旁的郎星張大嘴巴,結果卻撲了個空,嘴裡連根雪豹毛都沒有。
“怎麽回事?”大灰狼疑惑的看著蘇白,眼裡濕漉漉一片。
“啊這……”蘇白擠出個假笑,好兄弟似的搭上郎星胳膊,“剛才手滑了,一時間沒抓住。”
郎星松了口氣,道:“那你再去抓唄。”
蘇白:“……”
白野尾巴翹在空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蘇白瞪了他一眼,在小本本上默默給白野記了一筆,這才轉身安慰郎星,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後,甚至給對方介紹母狼這種賠罪方式都搬了出來,郎星終於勉強放過他了。
不遠處的山丘上,金津緩緩眯起了眼睛,似乎窺見了一部分事實的真相。但是他還不能完全確認,還不急,再觀察觀察。
後來大家喝起了酒,大家這次都是來玩的,再加上宗忠準備充分,很多動物都醉倒了。蘇白害怕自己最後發酒瘋,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點兒果酒。
金津還是個小朋友,比起辣辣的果酒,他更喜歡甜甜的蜂蜜,更何況,他這次可還有一個秘密任務。
不遠處,醉醺醺的虎猛正在發酒瘋,把自家老虎崽子一個個全都說落了一遍,轉而又開始叨叨蘇白這個便宜兒子:“蘇白啊,你也成年了吧?”
蘇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成年了。”
虎猛:“要獨立了吧?”
“我已經獨立了啊。”蘇白有些心虛的說。
“你不是還和白野還住在一起呢,獨立什麽?”虎猛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說,“我告訴你,孩子大了就要靠自己了,你看虎瀾,他就有了自己的領地,小日子過得可快活了。”
虎瀾淚汪汪搖頭,不快樂,他還沒找到和他度過發.情期的公老虎,他一點都不快樂!
白野瞥了虎猛一眼,冷冷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這不是給你們提個醒嘛?”虎猛擺擺手,“你看我拉扯大了三個孩子,要是都要我養,那還不得累死我啊!”
白野才沒養他呢!蘇白得意叉腰:“我早就獨立捕獵,獨立巡視領地!”
“那還不錯,”虎猛暈頭晃腦的點點頭,“既然這樣,也該找母雪豹了……嗝!”
“……”
蘇白假裝沒聽到。
“小蘇啊,剛才我說的聽到了嗎?”虎猛拍了拍他肩膀,打了個酒嗝,“你也是時候找母雪豹了。”
蘇白擠出一個假笑,搖頭:“不急,我還小。”
“哪裡小了?”虎猛拉著臉,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當年白野像你這麽大時,可早就被母雪豹追得滿山頭跑了。”
蘇白:“……”
想起白野滿山頭躲避的模樣,蘇白竟然隱隱有些心疼,原來大佬年輕時也過得這麽慘嗎?
白野:“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情。”
“怎麽沒有?”宗忠也想起來了,“你還記得你三歲時,守在你家洞穴的那幾隻母雪豹嗎?”
“哦,是有點兒印象,”白野點頭,“她們太弱了。”
蘇白汗顏:“……為什麽你知道人家弱啊?”
白野:“她們一起上都打不贏我,最後只能灰溜溜逃跑了。”
蘇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人家是求愛,為什麽要打架厲害?”
“求什麽愛?”白野皺眉,“她們明明是組隊來入侵我領地的。”
蘇白:“……”
可以可以,這個理解很直男。
“對啊,老白年輕時可直男了。”宗忠感歎道,“活該他單身到現在。”
虎猛:“小白你可不能學他。”
“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蘇白捧著葫蘆喝酒,隨口道,“我不學他,我肯定沒他這麽直男。”
“直男又怎麽了?”白野挑了挑眉,慢悠悠道,“我直男不還是有對象了?”
“噗——”蘇白驚得一口酒全噴到了白野臉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暫停了,周圍所有動物都僵在了那裡,只有不懂事的宗米米還在動,發出小豬一般的尖叫聲。
蘇白第一個反應過來,看著白野毛發上掛滿水珠,手忙腳亂要幫白野擦乾淨。
白野卻攔住了他,對他做了個口型。
蘇白看清楚後,臉唰一下就紅了,他沉默兩秒,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行動。
這一耽誤,動物們也終於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問: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找到對象了?”
“長得怎麽樣?好不好看?今天怎麽不帶來啊?”
“在一起多久了?什麽時候生崽崽?”
……
蘇白:“……”
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出格,蘇白唯恐他們再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發言,站起來就走。卻被白野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們這麽熱情,嚇到他了怎麽辦?”白野拉著蘇白,話卻是對其他動物說的。
“那我們一個個來嘛,”宗忠做了個代表,問,“你真有對象了?”
白野安撫蘇白坐下,這才慢條斯理道:“有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今年春天。”
“長得怎麽樣?好不好看?今天怎麽不帶來啊?”
“我對象害羞,以後有機會帶給你們看。”
“這還差不多,”宗忠坐了下來,有些感歎,“沒想到你也脫單了,既然這樣,我們這一批基本全了。”
宗萌笑眯眯道:“恭喜恭喜,祝你早生貴子。”
這……不好意思啊,他可什麽都生不出來。蘇白有些辛災樂貨的想著。
卻不料白野竟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我也希望。”
蘇白:“……”
白野為什麽能一本正經的說這麽羞恥的話,要是他剛才喝了水,這會兒又要噴出來了。
“有點兒追求好不好?絕對可以的!”宗忠摟著白野肩膀,振振有詞道,“今年春天找到的,這都春末了,說不定人家已經懷上了。”
蘇白:“……”
不好意思啊,我這輩子都懷不上了。
不過……如果他是母雪豹的話,按照白野那頻率和力道,還有那強勢得不可思議的結,估計他早就懷了好幾胎了。
“蘇白,你臉怎麽這麽紅啊?”宗可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啊?”蘇白猛地抬起頭,連忙從記憶中抽離,“沒、沒有啊。”
宗可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眼力見,戳了他臉蛋一下,笑嘻嘻道:“哪裡沒有了,都紅透了。”
蘇白掩飾性道:“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一聽宗可叫蘇白,大家立刻把話鋒轉到了蘇白身上。
“哎,蘇白,你知道白野對象是誰嗎?”
蘇白:“……”
這要他怎麽回答……
又有人問:“你們見過面嗎?她怎麽沒來啊?”
眼看蘇白臉越來越紅,仿佛下一刻就要燒起來了。白野不敢逗太過,替蘇白擋了回去:“都說了我對象害羞,被你們嚇到怎麽辦?”
“滾滾滾,”宗忠翻了個白眼,“蘇白又不害羞,我問他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誰說他不害羞了!蘇白坐在那裡,在大家的逼問下渾身通紅,連耳朵尖兒都要燒起來了!
金津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白,要是說他之前還只是懷疑,那麽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切。
“唉……”一旁的金羽也寂寞的歎著氣,都這麽明顯了,怎麽你們都看不出來呢?真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啊。
然後金羽看到了一旁歎氣的金津。
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