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昭忘不了這個表情。

　混雜了震驚、嫌棄和一點點思索。

　兩人是人精，很快想起來這是在錄節目，童昭帶著笑色的一邊坐回原來的位置，一邊說：“大概就是這樣……要是好好化個整體的妝的話能更像男的。”

　台上台下的人權當在聽謙辭。

　薛語堂連連搖頭：“不，真的神了，剛才那角色轉換的，我真感覺裡面藏了個男人的靈魂，還是個海王渣男。”一向毒舌的他給予高度評價，語氣也很真誠，可見是被鎮得透透的：“如果還是傳統電影的年代，衝童昭你的演技，照樣能紅！”

　真的神奇，要不是童昭的咖位擺在那，不好把人當猴耍，薛語堂真想讓她再表演一次。

　人還是那個人。

　就只是多加了件風衣，穿著造型長相沒變，她臉上也沒做出多麽誇張的表情，顯然不是舞台劇派的，但就是眨眼間的功夫，氣質陡然變了，和時千秋有肢體互動時，也和女性版本的童昭全然不同，看得人嘖嘖稱奇。

　“簡直像是換了另一個靈魂，”薛語堂哎了一聲：“你要是說你會請神上身我也信了。”

　段歌：【韓執，永遠的神！】

　宸貴妃：【哈哈哈，不行了，時千秋剛才那個表情，可抵萬金。】

　韓執被笑得有點內傷。

　他髒了，他不乾淨了。

　薛語堂問時千秋有什麽感覺。

　時千秋按了按額頭歎氣，順便將假發摘下來，一種舞女上台賣完唱後，在休息室卸下妝容後的疲憊感覺油然而生：“為了宣傳電影不容易……這票房要是不往上竄一個億，那都對不起我的身價。”

　童昭：“您還挺看得起自己。”

　時千秋假笑：“這不是跟你湊一對嗎？你的粉絲多少得給我面子。”

　“真的會給面子嗎？是不是該管他叫姐夫。”薛語堂很自然地戳了個敏感話題。

　最近好幾個流量被扒出來有地下女友，粉絲房子全塌了，被自家哥哥和嫂子壓塌的。

　“不存在的，看完電影就該不讓我早戀了，”

　說完，童昭停頓了一下，假裝才反應過來一樣：“完啦，我是不是劇透了？”

　錢銳適時插話：“這個劇情簡介上有寫，不算小昭姐劇透。”

　薛語堂見狀解畫，同時在大幕布上播放昭崽的賣萌片段。

　昭崽醒著呢，看見這麽多人在看她翻滾撲街砸到額頭，呆滯片刻後轉身就要登登登的躲回房間，然而被宸貴妃揪住，摁下來一起觀賞昭崽犯蠢。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跟她作對，剪出來的片段全是她在犯蠢，什麽挑食對著青椒愁眉苦臉，半夜怕黑抱著個碩大的熊仔娃娃去找男主角……

　這一番公開處刑，昭崽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

　沒臉做崽了！

　她是這條街最蠢的崽！

　在快穿世界的時候，昭崽覺得自己挺英明神武的，把四個未來反派教育得服服帖帖，那四個大佬看她像看未來媳婦，她看他們卻像看四個弟弟。那大抵是因為第一人稱的緣故而自我感覺牛比，現在有本能電影第三人稱視角的一看－－

　好家夥，原來是憨比。

　意識宮殿裡的昭崽羞得團團亂轉，童昭心裡好笑，把話題帶了過去，薛語堂誇她：“可愛是可愛，但是沒想到童昭的潛意識有這麽純真的一面啊。”

　“可能就以前角色來看，給大家的觀感是強硬一點吧，但其實我新戲女主角也有強硬的地方的，相比起來男主角才是柔軟的那個，”童昭看向時千秋：“我和時導之前不是傳過密會嗎？那陣子就在探討兩個主角的人設。”

　“是的。”

　時千秋從善如流地接過話，又恢復了他那副從容不迫的作派：“一個因為單純所以堅強，另一個因為複雜所以柔軟。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她能把這倆角色演活，我有時候真想把她倒吊過來晃一晃，看能不能晃出更多好玩兒的潛意識。”

　沒想到時千秋還有這種野心，一點不怕得罪粉絲的。

　薛語堂問她怕不怕。

　童昭笑了：“他打不過我，誰綁誰還不一定。”

　“注意你的說話尺度，”時千秋勾起文質彬彬的假笑：“我不想在我名字的廣場*看到更多離譜的緋聞內容。”

　這時候出現了導演的畫外音，提醒他們：“薛哥請珍惜你的節目。”

　那語氣，立刻讓年輕觀眾想到了超管警告搞顏色和播踩線內容的主播請珍惜你的直播間，一時間現場笑聲不斷。

　訪談節目的主持人不好當，問得太越線會得罪人，可要是顧忌著嘉賓咖位束手束腳的，觀眾覺得沒意思就不看你的了，等於砸自己飯碗。節目錄製前薛語堂就特地問過兩位，有什麽絕對不能問的，他好收一收。

　結果兩位都說百無禁忌，隨意消費。

　時千秋就不去提他了，薛語堂立時對童昭這位近期紅得一時無兩的女明星高看一眼，想到之前一期有美食綜藝傳出來的她愛擺架子，想來應該是謠傳了，本人好說話得很，該她紅的。

　其實也不算謠傳。

　畢竟那會上節目的是貴妃娘娘。

　人有多美架子就有多大，擺譜擺出滿漢全席的氣勢。

　眼看著氣氛差不多了，薛語堂開始嘗試聊些深入點的問題。

　說到童昭初次投資電影，和各方面合作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嗎？她和時千秋是怎麽相處的？聽說在電影選角初期，很多男藝人對角色有意都被拒了，是真的嗎？

　這些全是觀眾會關心的八卦。

　童昭跟上話題，說了件八卦：“因為拍女主角失憶那段時間我需要把意識從拍攝艙抽離出來，換到另一種狀態裡，中途醫生建議我休息一會兒，我就去拍攝後台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吃下午茶。”

　“然後呢？”薛語堂做了個感興趣的表情，上身傾前細聽。

　“我拍本能電影的時候會很入戲，心境就挺像小孩的，這事我跟時導預先打過報告了。結果你猜怎麽著？他走到我面前來，跟我說……”

　童昭學著時千秋那優哉悠哉的神態，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奧特曼。”

　……

　“對她不太管用，”

　時千秋攤手：“我弟剛上小學的時候，被這句話直接弄哭了，耿耿於懷了一周。”

　童昭說道：“他看奧特曼傷害不了我，就給我說聖誕老人，現編了個恐怖故事，我當時沒防備……”

　她說著露出有點不忍回首的神色來。

　時千秋幫她把話說完：“把她嚇得打了嗝。”

　嚇得打嗝的童昭，原本是很難想象的。

　可是剛剛播完昭崽的片段，加上她彎著眉眼笑得溫軟清甜，偏淺的瞳眸如色澤溫潤的上好玉石般，驟眼望過去，倒也能腦補出軟萌的氣質。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童昭配合著癟了下嘴。

　平時總以高冷完美形象示人的小昭姐公然賣萌，這多努力營業啊！

　至於說到《永無島》男主角位置的歸屬，這是個很敏感的話題了。

　要是真將名單列出來，要得罪好大一票人。

　童昭也沒打算以後一直自己把戲演完了，所以隻肯定了有些朋友表示過感興趣，但沒到真正來試鏡的階段：“江蕩挺想跟我再合作的，我也想，希望下次還有機會。”提到一個實在的名字，增加看點，讓訪談內容別太流於泛泛。

　當然，童昭事前是征求過江蕩意見的。

　他說無所謂。

　隔了一會還問：【要我把微博密碼黑回來，多發幾個意難平的微博增加可信性嗎？這樣會不會讓你大有面子？】

　童昭：【倒也不必。】

　童昭：【我看你經紀人前陣子雙十二囤了速效救心丸，多半是你的功勞。】

　江蕩：【我會多關心他的。】

　結果童昭再刷朋友圈，就刷到了江蕩經紀人氣急敗壞地更新了動態，是一張微信對話截圖，原來是江蕩給他發了一句【[多喝熱水[蠟燭][蠟燭]】……

　多喝熱水就算了，還點上蠟，年度氣人歌手實至名歸。

　提到童昭的緋聞對象之一，薛語堂立馬來了勁。不過她沒讓他把話題扯得太深入，適度消費，默契地將談話扯回電影上關上，也是近期《永無島》吹得最厲害，並且和童昭無關的一個點……

　《永無島》的美術。

　吹童昭吹得太厲害，人們可能對電影和她產生逆反心態。

　是不是真離了童昭，這電影就一無是處？

　童昭並不想別人那麽評價她的電影。

　電影匯聚了幕後工作人員很多的心血，觀眾也注意到了，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宣傳，在吹別人的時候甘當綠葉－－雖然時千秋完全不在意，他覺得挺有意思，乾脆把他的功勞也扣她頭上好了，他想見證當代影壇滅霸的誕生。

　美術指導錢銳忙說自己其實隻起到了從旁調整的作用。

　整部戲的審美方向，都是時導在掌舵。

　薛語堂感歎：“你們劇組上下都好有童心。”

　錢銳附和：“是呀，時導好多想法特別可愛。”

　時千秋明顯被這個形容膈應到了，再次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後面節目播出來，好多觀眾被預告片和電影選段裡的俊男美女和視覺奇觀感興趣，隨著真正地看過《永無島》的人多了，一面倒地獨吹童昭的聲音也少了許多－－不是說沒人吹她了，只是說多聊聊電影的其他優點。

　不過，誇來誇去，結尾也繞不開童昭。

　時千秋厲害，能把他請來當導演的童昭自然不俗，沒人覺得那是徐一明的功勞。徐一明惟一辦得好的事，就是把劇本送到了童昭手中。

　真是哪裡都有她！

　＊

　有他們的這一期《開片啦》彈幕特別厚。

　光是童昭以新戲男主角身份撩時千秋，就讓他被截了無數表情包漫天亂飛。

　[生無可戀.JPG]、[我髒了.JPG]、[風情萬種時千秋.JPG]……要找齊全套表情包都難，太多了。網友一瞅，之前不是說兩人傳緋聞熱戀中嗎？怎麽看上去互相嫌棄得厲害？

　後面說到劇組趣事不得了。

　[時老賊果然不當人，嚇得我昭寶打嗝，出來挨打！]

　[寄刀片就完事了。]

　[媽呀我不敢相信永無島那麽美的畫面是時老賊想出來的，心態大崩，我不能接受他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不，他的心依然是黑的，只是有一雙擅於發現美的眼睛……]

　童昭自己覺得她跟時千秋的情誼挺像哥們。

　上節目也是，戀愛酸臭味什麽的不存在的。

　可是架不住有網友戴著可樂瓶底厚的粉紅濾鏡看，把她調戲時千秋那一段截取出來，配上最近抖音特別流行的“我會不會剛剛知道，你就是我的解藥－－”

　厲害了。

　把時千秋不敢置信的表情搞出了羞澀的氛圍來。

　不能說是無中生有。

　只能說是堪稱憑空捏造級別的誹謗式CP。

　那短視頻剪得挺精良。

　那UP主想熱度想瘋了，心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在微博上@了時千秋，問他自己剪得什麽水平？

　時千秋回他：

　[轉發超過五百能進局子的水平。]

　時千秋沒真的生氣，那UP主也很會做人，假裝慫了自掏腰包在轉發裡抽二十張《永無島女孩》的全息電影票推廣電影回饋粉絲，時千秋再點讚了他這條抽獎微博，算是表示默許。

　從開頭關注到結局的CP粉整理出來脈絡，吃瓜網友一看笑壞了。

　這電影票房賣得好，時導是不拿分成的，跟他沒啥關系。

　怎就推銷得這麽上心？

　都甘願下海了，看來是跟童昭關系匪淺。

　有人說即使不拿分成，導演肯定盼著自己的心血成績好的。

　可是時千秋票房高的電影多了去了，之前沒見他宣傳得那麽賣力的，到底是啥呢？眾說紛紜，兩人的CP硬要摳糖，其實也是有說法的。無論是時還是昭，在普羅大眾心中那是妥妥的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做事肯定是有章法，行一步把之後十步想好的。

　然而，真相只有一個－－

　“哥，你最近忙啥呢？都不回來吃飯。”

　時宅。

　一個年紀輕輕發際線就開始危險的大背頭俊男語氣略帶幽怨的問道。

　時萬冬小時候就在哥哥背後當跟屁蟲，長大後心裡的崇拜沒變，只是生活中有了更多的重心，例如打理家業，還有感情甚篤的未婚妻。

　“沒忙啥。”

　時千秋很自然地往弟弟碗裡夾了一塊他最不喜歡的青椒：“我每次新戲上映總要跑宣傳，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光說我，不帶女朋友回來吃飯？”

　“不說萱萱的事。”

　雖然很崇拜哥哥，但時萬冬這次決定婚前一定要把女友藏好了，少見哥哥兩眼。他好幾任女友就是見到大哥後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他哥－－時千秋是真沒做什麽，兄弟倆喜歡的異性類型不一樣，大抵是弟弟命中該被他哥克桃花的。

　時萬冬轉移話題說，這電影賺多少也分不到哥哥口袋裡呢。

　這話沒錯，是分不到。

　“第一次在經費預算這麽緊張的劇組辦事，你哥在體驗生活呢，玩得挺有意思。”

　時萬冬懂了。

　大哥開心就好。

　“那童昭呢，我能有個正經嫂子了麽？”

　“別提她，她演技有點好，那天上節目裝作男人，之後跑宣傳的時候我老覺得她應該跟我一起上男廁。”

　時千秋一邊說，一邊抬手揉揉自己的耳朵。

　正好是那天被韓執“揩油”了的地方。

　時萬冬看了他哥一會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哥，我對跨性別群體有了解的，我不介意多個心靈上的男嫂子。”

　時千秋的回應是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的青椒。

　＊

　上映後一周過去，隔壁躺平任嘲了。

　倒也沒嘲。

　因為壓根沒人討論，全在說《永無島》。

　說啊，經由時大導弄出來的女主視角別墅簡直跟城堡一樣華美夢幻，要是國內也有環球影城一樣的遊樂設施就好了，好想去現場玩一下。

　有說韓執演的聶宿簡直一見誤終生。

　別當騙子了，來當老Baby的小狼狗多好，願意養著他。

　也有說被童昭萌到了的，沒想到她有那麽憨的一面。

　一個群體異軍突起－－

　[集結·昭崽的爸爸粉在此！]

　[既然給韓執建模了，不如給小時候的童昭也搞個長期的吧，想看昭崽了！]

　有叫著要父嫁的男粉絲被護崽的女粉絲訓了一通，說不能這樣兒說話，會給自家寶貝帶來不好的影響。男粉絲一想也是，於是紛紛改口：[昭崽媽媽愛你！]

　沒一會又被揪出來：[又是男媽媽又是男媽媽又是男媽媽？]

　男媽媽就男媽媽吧！

　童昭給昭崽看，大家都喜歡她。

　昭崽原本看得挺高興，小臉紅撲撲的，沒一會看到這些媽媽粉在刷：

　《守護全世界最憨的昭崽！》

　……

　昭崽癟了嘴，轉身噠噠噠的躲回房間自閉了。

　【恭喜宿主激活昭崽的被動技能“團寵光環”：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兒，就沒有不喜歡本寶寶的！如果對方沒有對宿主心懷惡念，那就默認對宿主擁有40%的好感度。】

　40%的好感度……

　根據童昭的快穿經驗，就是會不由自主地看這個人順眼點，想照顧著些，但沒到神魂顛倒的地步。

　童昭估摸著上節目和談生意能用到，平時就不開著了，只是挺納悶：【之前執哥和抒意沒給我激活技能嗎？】其實還想說原來系統您老人家還活著呢。

　系統：【未激活。】

　童昭猜想可能有些條件是她不知道的。

　現在日子過得順，她也沒想非要把自己打包成十八般武藝的全能滅霸，於是便沒有再追問其他技能的事。

　自己現在就挺全能的。

　《永無島》上映了個把月，票房呈現瘋狂吸金的狀態，最後定格在一個愛情電影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二十億！

　隔壁《甜蜜》只有它的1/4，還算是回本了的，並不算一部失敗的電影，畢竟整個本能電影的市場，拍出來虧本的才是大多數。一般都像是研發新藥的製藥業一樣，投資人通過那些賺錢的項目去覆蓋虧本的，一年算下來有賺頭就是不錯。

　本能電影虧起來狠，賺起來更狠。

　這個數字太恐怖了。

　業界奇怪，愛情電影有那麽賺錢嗎？事後諸葛的扒拉一下分析數據，可能是近半年都沒有質量過硬的愛情片，同行嫌不夠賺錢都奔大特效片去了，時千秋想出了一個完美融合兩者的點子，於是剛好填補了這塊空缺。

　網友掰著手指頭算，去掉成本和雜七雜八的費用，童昭這波也是賺慘了。起碼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貸款房產，待她拿到這筆錢後，能再全款買一個。

　其他明星的粉絲有點酸溜溜的，說這錢也太好賺了。

　娛樂論壇裡經常有相關的從業者出沒，畢竟要支撐起整個行業需要很多幕後工作人員，他們出來給網友掰扯掰扯——

　整個電影行業的收益是個倒過來的金字塔，爆了的賺去大部分的票房，虧了的則墊在下面血本無歸。

　你們家主子想賺那麽多，可以，要不拿存款出來自己投資電影，要不名氣厲害得可以直接跟片方談拿提成吃分紅，不然就別想了。

　這科普帖子上面有網友喊停。

　[別說了眼淚水夾不住了，咱不討論她，TZ獨一份的牛逼。]

　[別呀我挺愛聽這個的，樓主別管玻璃心，再講講分成嘛。]

　後面愛吃瓜的網友去其他帖子聊天去了，另一個熱門話題是童昭她爹——

　每次她賺錢了，總有人要拿渣爹出來說道說道。

　說這人幹嘛呢，都埋了。

　不行埋了也得挖出來開棺鞭屍。

　童鎮明算是有名有姓的人，他的近況也很好查，剛送了小女兒出嫁。他累死累活，拉下老臉去經營的公司，純利潤可能要賺十年才抵得上大女兒一部電影。

　也不知道他看到新聞網絡上對童昭鋪天蓋地的驚歎讚美，會是何種心情。

　網友猜得不錯，真是比挖他祖墳還難受。

　吃瓜網友聊得歡實，將他翻來覆去的鞭屍，堪稱虐泉埋復活點，而童昭則全然沒想起來跟他炫耀，不存在的，她忙得很。電影宣傳告一段落，她又忙著處理手上多出來的一大筆資金，得讓它錢生錢去。

　童昭的投資神話終於折服了影壇。

　這麽說吧，以前港片拍警匪片會拜關公。

　現在華夏拍本能電影，偷偷拜童昭照片的不在少數，就差給她點元寶蠟燭了，想沾沾喜氣。

　楚姐捧著一堆項目來想請她挑選。

　外界以為像童昭這樣的大明星該是夜夜笙歌的生活。

　童昭沒有的，她就待在自家大平層裡，累了自己跟自己玩，不累就看看股市。

　最近她有預感，自己的意識宮殿裡又有一扇門要被打開了。

　正思索間，就聽得經紀人楚姐跟她說：

　“好多綜藝想請你去露露臉，要不要挑個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