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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演戲專用人格》第32章
第二輪,輪到鍾慕夕抽到鬼牌。

 抽到最小牌的常曉念沒為難她,隻問她最喜歡吃什麽。鍾慕夕小聲回了一句蛋糕,遊戲就繼續進行下去了--相比起在場的俊男美女,好像也無人關注她的回答。就像學校裡平庸無奇的同學,沒人特意欺負她說她的壞話,但是對她的事情也毫無興趣。

 說話時,鍾慕夕的視線也往下撇的。

 導致鍾慕夕沒注意到,在她說話時,韓執一直認真地注視著她。

 再次抽到大冒險的危澤凱要和常曉念一起去做頓飯。

 兩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廢柴,登時傻眼了,常曉念倒是有點小高興。

 女生的這點小細節在鏡頭下展露無遺。

 第三輪,抽到鬼王的賀老師選擇了真心話,鍾慕夕衝動地問他:“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

 眾人意外地看向她。

 “溫柔賢惠的女孩子吧,居家型一點的,我很重視家庭溫暖。”

 賀瞬同樣有點意外,不過誠實地回答了這個平常的問題。

 【原來這個眼鏡女孩對我也有意思嗎?】賀瞬的心聲有點來自上位者的憐惜。

 鍾慕夕看了一眼測謊儀,飛快地低下頭。

 圓桌底下的手攥得緊緊的。

 鍾慕夕的心聲接近崩潰:【怎麽可能沒有撒謊,我還不夠溫柔不夠賢惠嗎?童昭不會做飯,也不洗碗啊!為什麽要騙人,為什麽?】

 ……

 燈光師吃驚:“鍾慕夕跟賀瞬之前是戀人關系嗎?”

 “不,他們進本能綜藝之前素不相識,鍾慕夕對賀瞬也沒有好感。”導演將檢測到的好感度調出來,鍾慕夕對賀瞬的好感度只有30,屬於“在電梯單獨相處會感到不自在”的標準。

 編劇同情地看向觀察畫面裡的眼鏡女孩:“鍾慕夕之前不是覺得賀瞬跟她前男友很相像嗎?可能就是把同樣的疑問投射進去了,為什麽對方明明說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孩子,最後卻無視這類型,對啥也不會的公主病獻殷勤。”

 鍾慕夕再次抽到了大冒險,她的任務是和韓執看完一部愛情電影。

 最後一輪,由童昭抽中鬼牌。

 常曉念問她談過幾任男朋友,試探裡有好奇也有淺淺妒意。

 在本能綜藝裡她抽中的身份牌是沒有戀愛經驗的。

 童昭眉眼微彎,唇角漾開真誠的笑意。

 “沒談過。”

 同樣一個也沒有的危澤凱看向她,露出發現同道中人的讚許神色,暗道那可得重點保護。

 審判官大人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

 ※

 遊戲室屏幕上宣布任務圓滿成功。

 今日的獎勵是所有玩家獲得一天份的食材。

 由於只是第二天的關系,眾人尚未熟絡起來,兩個小女生連體嬰似的膩在一塊,賀瞬和童昭執行身份卡上的任務--他是《老師》,得給抽到《女學生》的童昭補課,整個月裡會有三次學測,不合格雙方都會受到懲罰。

 雖然莊園裡有學習室,但童昭以賀老師是異性為由,提出想在客廳長桌上課的請求。

 賀瞬答應了,無論表面完全沒有不滿,心聲裡有點遺憾。

 而節目組則是觀察到,他對童昭的好感度又上升了,抵達“別人說她壞話也不會相信”的門檻。

 “一下把我整不會了,”有女員工迷茫:“賀瞬想單獨相處,童昭不給這個機會,他心裡也的確遺憾,為什麽好感度反而升了?有沒有男人出來解釋一下?”

 男編劇試著代入了一下,發現他自己也是如此:“我們男人是有便宜就佔的,佔到女生便宜會很爽,但是只會喜歡自愛有原則的女孩子……何況這樣等到真能獨處的時候,會更有成就感!如果是我的話,從這刻就會開始期待跟童昭獨處的機會了,而且很願意對她獻殷勤搏取她的認可。”

 燈光師:“謝謝,有被賤到。”

 危澤凱和韓執都落單了。

 韓執在房間裡看書,而在沙發上打電動的危澤凱玩著玩著犯起了困,頭一歪就睡過去了,睡前調了個晚上的鬧鍾。

 誰叫他手癌抽中了大冒險,要跟常小姐一起做晚飯。

 危澤凱挺愁的。

 危大少這輩子的廚藝巔峰是在Cooking Mama和分手廚房這兩個遊戲大火的時期,他的廚藝在遊戲裡重拳出擊,在現實唯唯喏喏。

 幸好童昭和韓執分到了一組,他倆都挺單純的,可以放心。

 不然他實在分身乏術了。

 常曉念也很擔心。

 她想了想,決定去請教煮得一手好菜的韓執。對方巨細無遺地教了她兩道快手菜,比她想象中更好相處。

 直至晚上,常曉念的擔心成真了。

 她讓危澤凱打下手,大少爺挺聽話,二話沒有擼袖子就乾。常曉念處理其他食材的功夫,回頭就看到他把洋蔥剁成了洋蔥泥。

 “……”

 危澤凱的俊俏眉眼盡是驕傲:“我刀工不錯吧?這誰看了不說一句牛逼。”

 常曉念張了張嘴,又容忍地閉上。

 “這裡我來,你去幫我把飯煮了吧。”

 她溫柔地吩咐。

 小試刀工的危澤凱發現做飯有點意思,覺得煮飯這種簡單的事情有點埋沒了他的才華,不過看在是女孩子要求的份上,他洗完米後屈尊地來到了電飯鍋面前。

 危澤凱把米仔細地淘了遍。

 看到他這靠譜的動作,常曉念放心不少。

 當她將菜做完,要去給大夥盛飯時,打開蓋子,看到了一鍋……

 炒米。

 顆粒分明,米粒團結地粘在一起,偶有結成塊狀,神似貓砂。

 ……

 “危澤凱,”常曉念震驚:“你煮飯不加水的!?”

 什麽毛病啊這是?

 危澤凱比她更震驚:“煮飯要加水!?”

 常曉念沒辦法,只能加水重煮。

 這樣重煮出來的米飯外濕內硬,口感極差,端上來後危大少吃第一口時差點吐出來,想到是自己的傑作才勉強咽下去。其他人幽怨地看向韓執,想念他做的飯,不過也沒說什麽。

 童昭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

 智能AI捕捉到她的心聲:

 【這不是碗裡有米就能叫飯的,這碗頂多叫碳水化合物。】

 “等會八點在陶藝室集合,我先去散步消消食。”她說完,低頭犯難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碗筷,賀瞬見狀立刻道:“你去吧,我吃得差不多了,順手把你碗一起洗了。”

 好一個順手。

 在常曉念眼中,賀老師已經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舔狗了。對等會要和童昭單獨一起做陶瓷的溫柔帥哥不禁多了一份同情——

 希望等從陶瓷室出來之後,莊園裡不會多一隻舔狗。

 不過也無所謂了。

 常曉念現在挺崩潰的。

 她沒戀愛經驗,特別喜歡看小說,上學時看了很多台灣口袋書,講究的是校園王子愛上我。上班後看極品親戚打臉綠茶白蓮的無線爽文,許多人情經驗都是從小說裡面學來,生活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大少爺。

 常曉念懷著美好的期望參加這個活動,來到莊園後,更是覺得危澤凱就是她想象中的校園王子。

 雖然態度差,埋頭打電動,對女的不感興趣,但也有錢長得帥,這不妥妥的男一配置?

 沒想到真有了獨處的機會,卻發現——

 這家夥怎麽那麽憨?

 王子不是應該做什麽都能輕輕松松的做好嗎?

 何況那只是煮個飯!

 常姑娘怨念地看向沙發,卻發現原本貓在上面打手遊的危大少不見了。

 ……

 八點正,童昭推開了陶藝室的門。

 陶藝室的牆壁上以一行一行的掛架彩陶作品為裝飾,桌上放置著的陶藝工具十分齊全,拉坯機小巧精致,而韓執正在座位上側過眸看向她,顯然是提早到了。室內明亮光線與他的視線撲面而至,架構出令人放松的舒心意象。

 這是個讓人很容易放下心理防線的男人。

 “你到很久了?”她問。

 “才剛到,想看看這裡有沒有教程,現在基礎的已經會了一點,”韓執將工具排列得像整齊的小士兵,示意她在旁邊坐下:“有點難度,不過挺好玩的,像在玩泥巴……”

 他說著,自己就笑了:“就是在玩泥巴。”

 約會提前做預備,光是這一點已經甩開許多男性同胞。

 更要命的是他還做得那麽自然,不當作功績迫不及待地誇耀,將體貼做到潤物細無聲。

 童昭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又看到他變戲法似的從凳旁拿出保溫盒推到他面前,盒裡是一份雞蛋沙拉三明盒:“我飯後給自己做夜宵,剛才晚飯看你沒吃好,我多做了點,不介意的話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謝謝,的確沒吃好,那個飯太一言難盡。”

 她嬌氣的抱怨,像個理直氣壯的大小姐。

 童昭拿起來就吃,白吐司被輕輕烤過,摸上去尚有余溫,多半是算好時間在不久前做好的。

 在她吃東西的時候,韓執移開了視線,在速寫本上畫了隻可可愛愛的Q版小兔子。

 童昭好奇:“你會畫畫?”

 “我剛才看教學,說陶藝不一定要捏杯子,也可以捏陶偶,這裡上色的工具很齊全,”韓執眉眼一彎:“本來想不到捏什麽,剛才看到你吃東西就想捏一隻兔子。”

 啃著三文治的童昭動作一頓:“我像兔子嗎?”

 韓執年紀不大,打扮得也很清爽整潔,只是看上去有點莫名的疲憊,彷佛經歷了許多回來的大佬,透著股篤定溫和的無所謂,可以想象在他面前撒潑擺爛,也只會得到他一個包容的眼神。

 這類男的,在受眾為初中生的書裡該被歸類為老男人--

 言情網文裡的男主也是一門青春飯,二十八歲就被喊大叔了,堪比二十三歲的電競老將。

 聞言,韓執打從自童昭進門以來,第一次定睛長久地注視她。

 說是長久,但也大約只有五秒的光景,他就移開了視線。

 “應該不像,只是突然聯想到而已。”

 ……

 這和節目組眾人一開始想象的海王對狙並不一樣。

 韓執拿著《作家》的身份卡,可是對她卻沒有說出華麗的情話。就連這會兒也沒有順著杆子爬,誇她像兔子一樣可愛。

 場務小妹想了想:“就算是韓執這種等級的大帥哥,煞有介事地誇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像小兔子……也很油膩啊我不可!我會希望他閉上嘴做個啞巴帥哥!”

 節目組裡的男人表示不懂。

 女人對油膩的定義實在太難以捉摸了。

 偏偏韓執就把那個度控制得很好。

 童昭吃完三文治後,陶藝室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完成大冒險的任務要求:《做出三個入門級的陶藝作品,其中一個必須共同完成》——

 韓執理解了一下:“那我們一人做一個陶偶,最後再合作做一個就完成任務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童昭抽出一張紙巾擦手,開始在韓執的指導下捏陶偶。

 韓執說他只會了一點,實際操作上來卻跟老師似的。

 童昭有任何疑問他都能第一時間解答。

 太熟練了。

 童昭狐疑地盯他一眼:“這真是你第一次做陶藝嗎?”

 “嗯。”

 韓執應聲,正當童昭以為他要一直裝下去之際,他忽然抿了道雅騷的淡笑弧度:“這東西……剛開始的時候帶女孩子去有想摸人家手的嫌疑,太著痕跡了,到關系能進那一步的時候去,又得落俗套。”

 他的低音炮沉沉的,在陶藝室安靜的環境裡,像砸下一道旱雷。

 童昭呼吸微窒,心跳加快了一拍。

 她思忖:【這麽快掀自己的底?】

 正常男女交往通常很水到渠成,緊張刺激的心動往往來自經驗少。

 就是牽一下手都能忐忑半場電影。

 對老司機來說,一起去看電影時牽手和咬耳朵是很自然的事,不是一塊兒享受,就是新手獨自緊張地做著對方已經玩過幾十次的套路。人的興奮是有閾值的,就像讀者看網文,清穿剛火起來那陣子,作者可以花一整章去講述穿越前的事,穿越的原因,因為大夥還有新鮮感。

 再後來?

 十本穿越,百本穿越,上千本穿越與反穿越……

 結果就是讀者麻木了,麻木歸麻木,還是得穿,跟海王戀愛擁抱一樣,不會因為跟很多人做過同樣的事就不做,只是……

 沒那麽興奮了。

 所以略過猜心階段,直入正題。

 要在老司機面前調動起心動情緒,只能靠出其不意--

 韓執打響了前哨戰。

 “那如果你想摸她的手,你會怎麽做?”

 童昭沒看他,彷佛很專注,很感興趣地捏弄著手上的陶泥。

 但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的手。

 這雙纖白細嫩的手,在陶泥的襯托下如雪一般。

 “你這裡想捏耳朵的形的話捏錯了,”

 韓執傾前靠近,嘴唇就在她耳畔,伸手過去幫她矯正了陶泥娃娃耳朵的部份,骨節分明的大手與她的手靠得很近,卻克制地沒有真正與之接觸。

 他笑問:“我也在苦惱這個問題,不如你教教我?”

 低音蘊著笑意,聲線裡是欲說還休的頹靡。

 童昭忍不住掀起眼簾側眸看他,彷佛剛才這句引導性很強的話只是她聽錯了,人在明亮燈光下是坦蕩自若的神色,只有一點捉摸不定的曖昧彌漫在兩人之間,那是一個伸手即可將對方擁入懷裡的距離。

 先將話題扯到正軌上,拉近距離後又做得正經。

 當她開始想象的時候,他才給予繼續曖昧下去的鉤子……

 在純欲方面,韓執真是爐火純青的。

 苦惱什麽問題?

 是怎麽摸女孩子的手,還是捏陶泥?

 童昭被他撩得心頭火起,直接握住了他在邊上的手。

 “這也要我教你嗎?”

 她仰眸看他,偏淺色的眼裡盈著被撩撥了的暴躁,顯得特別生猛--不同類型的男人有相應的攻略法,在童昭眼裡,姓賀的跟眼前這妖精都是欠虐欠調教的貨色,分別只在於跟韓執裝純情沒用,老妖精就該下猛藥。

 童昭勾起冷冷的笑,掐出了吳儂軟語的調:“執哥。”

 這兩個字有魔力一樣,說完後兩個海王同時愣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稱呼,從哪裡很親昵地聽誰叫過……

 韓執松懈的一瞬,便被靈活的童昭欺身壓製住,沾著陶泥的手往他那張陽春白雪的妖孽級帥臉上一抹,惡質調戲:“我身上惟一跟兔子相似的地方就是特別能乾,你不會想試試的。”

 她話一說完,人就收了回去。

 明擺著一副撩完就跑的樣子。

 韓執反應過來,飛快扼住她的手腕,留住了她。

 頂著童昭超凶的目光,韓執心跳得比方才還快--

 他沒看錯,童昭果然不是純潔柔軟的小白花,底色是霸道傲慢惟我獨尊的大美人,本性畢露時連美貌都具有強烈的侵略性。

 這也跟時代背景有關系。

 封建時代的宸貴妃是系在天子頸項上的紅水袖,那種強勢依然是柔媚的,皇帝喜怒哀樂掌控於她的藕臂。沒了皇權壓製,宸貴妃氣勢洶洶,彷佛分分鍾要拿高跟鞋踩他的臉。

 韓執的目光漫到她水紅色的嘴唇,心動得厲害。

 “乾嗎?不放手了?”

 童昭眯起眼睛,隨時要翻臉。

 “不太想放。”

 韓執坦然承認,同時在零點一秒決定了戰略,他詩畫般的眉眼擺了個示弱神色,氣場一下子柔軟無害得像個教書先生,同時在放開她的手腕前,傾身上前蹭了一下她的臉頰。

 用剛才被她抹了陶泥的那一小片皮膚。

 接著,他就松開手。

 童昭的瞳仁有點錯愕地微微擴張,被猝不及防的撩了一下,她十分上頭的躁動反倒冷靜了下來……她偏了偏頭,一邊用手背抹掉蹭到臉頰上的陶泥,一邊打量韓執。

 他依然是很乖的樣子。

 剛才他倆差點擦槍走火。

 從沸騰到冷卻,只需要一個念頭的功夫。

 須臾,她唇畔勾了個好笑的弧度,誇獎他:“反應好快,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韓執也是頭一回被這麽誇,露出有點被戳到雷點的遲疑神色。

 “別啊,”

 韓執眼尾挑了抹春意盎然的笑意:“我也可以很強硬的。”

 “算了吧,”童昭嗤笑,重新投入到她的捏陶偶大作戰上,只是動作粗暴了許多,讓人懷疑她要將這個狐狸娃娃的頭擰下來碾碎:“你當我是常曉念?喜歡霸道總裁?”

 韓執沒接話。

 他不會在女孩面前加入對另一個女孩子的批評。

 “我看到男人在我面前裝逼就來氣,媽的,最煩裝腔作調的人,”童昭三兩下捏了個粗糙的狐狸陶偶,她手工藝向來一般,以前給皇帝做的荷包全是宮女代勞,她頂多算是包工頭。捏完陶偶,她補充一句:“哦,除了我自己。”

 韓執一邊安靜聽她說話,一邊捏好了手上的作品。

 童昭瞥向他的拉胚機,發現了一個氣哼哼地鼓著臉的兔子陶偶,捏得比她的精巧漂亮多了。她挑眉:“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

 “暫時是。”

 韓執坦然地迎著她的注視,這回不打算示弱服軟了。

 【我發現了,這是個特別難搞的女人。】

 【太霸道強硬不行,她會翻臉,一直裝乖示弱會被她壓著玩看不起。從客觀來看,除了頂尖漂亮的外表,她擁有許多討人嫌的性格特質。在賀瞬這種人面前還有興致裝一裝,不過裝不久,恐怕等對方深深愛上她就會本性畢露。】

 韓執以一種冷眼旁觀的心態剖析。

 ……

 節目組裡。

 燈光師嘖嘖稱奇:“從韓執這段內心獨白看來,他跟童昭一點都不來電?”

 編劇白他一眼:“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雛,他倆的Xing張力強得我懷疑要不是禁止限制級的行為……不過他倆……”

 想到韓執的真正身份,編劇登時有點微妙。

 ……

 【刻薄、霸道、任性、自負……】

 【如果做性格速寫的話,童昭身上肯定滿是缺點。】

 韓執想著,向她勾了個挑釁的笑:“不想做愛炸毛的小兔子的話,就給我看看你的其他優點啊。”

 童昭稀奇地看他,簡直是隻唱作俱佳的老狐狸,太會變招了。

 【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樣--】

 懷著這種豪情萬丈的想法,她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拽,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童昭的動作太大,撞倒了才形成的陶偶。

 那隻醜不拉嘰的狐狸被凶巴巴的兔子壓倒在桌面,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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