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琅的注視下, 卡卡最後實在是憋不住,鼓著勇氣,一巴掌拍掉白琅捏著他下巴的手。
拍完, 看都不敢再看白琅,噔噔噔就往屋裡跑。
“哥哥!”
卡卡一邊叫著,一邊找時樂。
可跑來面前緊閉的大門前, 卡卡呆住了。
進不去。
這個房間被布了結界, 他不但進不去, 就連叫哥哥,哥哥都聽不到。
沒法進去找哥哥,眼下這個地方又不熟,四周都是陌生人和陌生鬼。
卡卡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紅了。
他害怕。
從小到大都被限制出門的卡卡, 活著時, 陪著他的只有醫生還有冷冰冰的傭人。
死了後,他又孤獨的在莊園裡,待了很多年。大多數時間, 活動范圍都在櫃子和小床上。
從沒有什麽人, 也沒有什麽鬼跟他玩兒。
本來就不聰明的卡卡, 又長期這樣被迫孤僻,性子可想而知, 不會跟正常小孩兒一樣。
他正紅著眼睛,無措站在房間門口,剛才嚇唬他的大白鶴,慢吞吞走了過來。
卡卡偷偷的縮到了一邊兒。
好在這個大白鶴不是來抓他的,而是想要找哥哥。
“不對。”
白琅的手摸著眼前這扇門,仔細的感受著這面結界:“不是樂樂……”
這結界有樂樂的氣息, 但又不止是樂樂自己做的。
白琅想到裡頭的另一個人,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片刻後。
同樣進不去的白琅,轉身離開,順便把縮在旁邊的卡卡給拎走了。
在他們都進不去的房間裡,溫度都燃的比平時要高。
時樂一進房間,就嫌熱。
他拍拍薄聞時的胳膊,讓薄聞時把他放下來。
等放下來,時樂豪放的把自己給扒了個乾淨。
“涼快!”
時樂嘿嘿傻笑著,光溜溜的站在薄聞時面前。
薄聞時看了眼空調,空調的溫度適宜,按理說不會熱。
可不知怎的,興許是受了時樂的影響,薄聞時也感覺身上有幾分滾燙。
“老公。”
時樂仰著紅撲撲的小圓臉,巴巴的看著薄聞時:“你怎麽不脫呀?”
薄聞時喉結滾動了下,他垂眸,看著迷糊的時樂,低聲道:“等著你給我脫。”
時樂聞言,眼睛瞬間一亮。
他伸出手,胡亂的在薄聞時亂扒一氣。在解到褲鏈的時候,還歪著腦袋,隻用手戳著。
“解不開。”
他動都沒動,就耍賴的說解不開。
薄聞時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仰著小臉看自己的時樂,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親自動手,將拉鏈解開。
如果放在平時,時樂看到眼前這玩意兒,不用多說,絕對會扭頭就跑。
可喝醉了的小孩兒,膽子都跟著大了起來。他濕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
“樂樂。”
薄聞時按著他的腦袋,啞聲道:“親一下。”
時樂伸出手,摸了摸:“熱。”
薄聞時再經不住他撩撥,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房間的床大而軟。
時樂被壓到床上後,撲騰了一下。
薄聞時以為他又要躲,沒想到,事情跟他想象的並不一樣。
“老公,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覺?”
時樂坐在薄聞時的身上,雙手摸在他的腹肌上,歪頭問道。
薄聞時誠實的點了點頭。
時樂瞅瞅抵著自己的醜東西,苦惱道:“可是沒有香膏呀。”
“有。”
薄聞時從床頭拿了個熟悉的小盒子出來,這間房是司曄給他準備的,那該有的東西,當然也不會少。
時樂把小盒子給打開,揚了揚下巴,小表情嘚瑟。
“看我怎麽疼疼你!”
薄聞時等著被他疼。
大概是酒壯慫人膽,以往的慫包樂樂,這回還真大膽起來了。
他摳出來了一塊兒香膏,自己給自己做準備。
幾秒後。
“疼。”
時樂咬著牙,淚汪汪的叫疼。
薄聞時見他只是叫疼,並不打算退縮,已經很意外了。
“我來。”
他說著,親自化開了香膏,把準備工作給做完。
“乖寶,接下來該怎麽做?”
薄聞時隻做了準備工作,別的什麽都沒動。他眼底的欲意,滾燙灼熱,可動作卻理智克制。
時樂低頭看看被自己坐著的薄聞時,臉上有些茫然。
“還要怎麽做?”
時樂呆呆問道。
薄聞時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在時樂耳畔低低道:“乖寶,往下坐一點兒……再吃進去。”
時樂漿糊似的腦瓜子,循著薄聞時的指令,一個個的執行著。
薄聞時給他了個一個鼓勵的親親。
時樂得了親親,原本茫然的小圓臉上,露出個笑來。
他的手按在薄聞時的腹肌上,如薄聞時所說的那樣——
兩個人始終沒做到過的最後一步,終於,被時樂主動攻略下。
“嗚。”
時樂疼的叫疼都叫不出來,他趴在薄聞時身上,小臉都被眼淚給糊滿。
“你別動!”
察覺到薄聞時還想不聽話的亂動,疼到意識都模糊的時樂,嗷嗚一口,張嘴就要咬人。
薄聞時等今天這一時刻,等了太久太久。
他扶著時樂軟嘟嘟的小胖腰,深呼吸了一口氣。
“寶寶,這樣你會一直難受。”
他低啞的嗓音,竭力壓抑著骨子裡的瘋意,安撫著疼哭的小孩兒。
“想不想舒服點兒?”
時樂打著哭嗝,遵循本能的回道:“想。”
現在好疼的。
他想要舒服點兒。
那個想字剛落下,薄聞時就不再忍耐,直接扶著他的腰,讓他哭到聲音都啞的說不出來話。
“騙子。”
時樂渾身上下的白皙肌膚,全都透著層誘人的粉。
他又罵又哭:“老流氓!不要臉!”
薄聞時呼吸重的可怕,時樂越哭,他就越不留情。
不知過了多久。
被欺負過頭的時樂,哭著往外爬,想下床。
可爬到一半,又被那個單身了多年,好不容易吃上肉,完全沒了理智的老流氓給拉回去,接著欺負。
“你有完沒完啊!”
時樂紅著眼睛,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散了架。
薄聞時親親他,此刻的滋味太好,他根本停不下來。
“沒完。”
時樂:“……”
時樂絕望了。
素了多年的老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看著這個還敢湊過來親他的老男人,悲痛的想,我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爸爸,爹爹。
樂樂不能再孝順你們了。
時樂越想被悲傷,最後“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在床上折騰了不知有多久,最後轉移到浴室洗澡的時候,薄聞時給他洗著洗著,又壓著他欺負了一通。
“離婚!”
時樂被放回到重鋪了被單床單的床上睡覺時,還在抖著身子,嘟囔著要離婚。
薄聞時擦幹了頭髮後,跟著上了床。
他沒睡。
眼下已經三四點了,薄聞時卻沒有任何睡意。不但不困,他還精神的很。
“樂樂。”
薄聞時看著閉著眼睛,睡到嘴巴都微微張開的小孩兒,眼底是外人難以窺見的溫柔:“這下,你徹底是我的了。”
從裡到外,都被他徹徹底底打了標記。
床頭燈散發著暖意融融的光芒。
薄聞時側著身子,單手撐著太陽穴,定定的看著被自己摟在懷裡的小孩兒。
時樂身上沒穿睡衣,鎖骨處的小紅痣,殷紅如血,像會流動一般。
薄聞時伸手搓了下,這顆小紅痣,剛才被他蹂躪了許久,紅痣四周的肌膚,都比別處要更紅些。
就這樣看了不知有多久,在天色快要大亮的時候,薄聞時終於睡了過去。
昨夜裡的生日party,大家夥都鬧的很晚,所以,這會兒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醒過來。
薄聞時擁著懷裡軟乎乎的小孩兒,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然而。
滿足的情緒沒在胸膛中激蕩太久,薄聞時就陷入了一個夢裡。
在夢裡,他沒跟前幾次一樣,依附在那個跟他有著同樣面容的男人身上。
他是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坐在樹下,像是在打坐,突然,從樹上撲通掉下來個人。
“哎呦。”
掉下來的是個穿著明黃衣服的小少年,少年束著玉帶,嫩乎乎的臉蛋,精致的讓人一眼淪陷。
他從樹上掉下來後,還正好砸到男人身上。
男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錯過了身。
少年“啪嘰”摔下來不說,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被摔到小臉都沾了灰的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圓眼睛,氣呼呼看著樹下的男人,跋扈問道:“你為什麽不接住我?”
男人閉眼打坐,不看,不理,不聽。
少年被忽視了,更加生氣,噔噔噔的幾步湊到男人跟前。
“喂!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在少年的嘰嘰喳喳中,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極沉靜的眼,眼底仿佛不會因人任何人掀起波瀾。
可在男人看向少年的刹那,旁觀者的薄聞時,卻好像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他眼底不起波瀾。
心頭卻在翻湧不知名的情緒。
薄聞時清醒的知道,這是男人的心動之始。
只可惜。
那個摔了個屁股蹲的少年,一點兒都沒對男人動心。
他虎著小臉,不但不動心,還躍躍欲試想動手。
不遠處有呼喚聲響起。
擼著袖子想乾架的少年,最後還是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把袖子給放下來,一瘸一拐的捂著摔疼的屁股,扭頭朝著叫他名字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少年乾脆小跑了起來。
停留在樹下的男人,和男人身旁的薄聞時,都聽到了那個少年跑到一半爆發的委屈哭嚎聲。
“爹爹呀!”
“有人揍我!!!”
少年嗚嗚嗚哭著,往自家爹爹懷裡撲,還顛倒黑白的瞎告狀。
薄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