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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62章 眼見為實4 (2)
楚鈺秧一臉菜色,自己的聲音很像是鬼夜哭嗎!有嗎!怎麽可能!一點也不像,好不好!

 趙邢端一愣,忍不住嘴角往上挑了一下。

 旁邊本來聽尷尬的滕衫和林百柳此時忍笑也忍的很辛苦。

 楚鈺秧好鬱悶啊。

 下面的婦人實在是心虛,所以一點聲音就把她給嚇著了。她從地上爬起來,緩了好半天,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或許是風聲。

 然後婦人就又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看的清楚,土坑裡面的確是有東西的,被破草席一類的東西包裹著。因為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已經破爛不堪了。

 婦人的呼吸變得快了,這夜深人靜的,他們在樹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是男屍,年紀不大,應該就是顧二公子的屍體。”楚鈺秧探頭一瞧,說就往趙邢端屁股上一拍,說:“去吧,皮卡丘!”

 趙邢端:“……”

 趙邢端剛提了一口氣,準備輕功躍下去,結果現在一口氣都被楚鈺秧給弄沒了。

 趙邢端趕緊飛身而下,楚鈺秧和滕衫還有林百柳還在樹上。

 楚鈺秧忍不住感歎說:“一定會嚇死那婦人的,你們看我家端兒這白衣飄飄的,像不像女鬼?”

 楚鈺秧話音一落,婦人“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是雙眼翻白,自己就嚇暈了過去。

 滕衫和林百柳:“……”

 楚鈺秧覺得心中一股酸爽感,不只自己嚇人,讓趙邢端剛才嘲笑自己。

 趙邢端又飛身回來,將楚鈺秧給抱了下去。

 楚鈺秧說:“有火折子嗎?快點亮了,我要仔細看看屍體。”

 滕衫拿出火折子點起來,四周頓時亮了一些,地上的屍體也變得清晰了。

 屍體已經變成了白骨,因為只是簡單的裹了草席就埋了,所以此時挖出來看著有點惡心,白骨上到處都是蟲子在蠕動。

 林百柳嚇得退後了一步,滕衫摟住他的腰,說:“別怕,沒事。”

 楚鈺秧瞧著,有點不忍下手了,說:“要不,我們帶回去……讓更有經驗的仵作驗屍吧……”

 趙邢端抬眼瞧了一眼楚鈺秧。

 楚鈺秧立刻蹭過去抱住趙邢端的腰,說:“嗚嗚嗚端兒我也怕,你都不安慰我。”

 趙邢端:“……”

 趙邢端拿他沒轍了,隻好處理了一下屍體,然後叫人帶回大理寺去。

 大半夜的,大理寺燈火通明,陛下還在這裡,誰敢去休息,而且皇上帶回來一具白骨,大家都忙碌了起來。

 負責驗屍的是當初的那位仵作,差不多都要十五年了,老仵作再仔細一瞧這具屍體,說:“就是這具了。”

 果然就是顧二公子的屍體。

 楚鈺秧說:“麻煩先生重新仔細的驗一邊屍。”

 老仵作點了點頭,開始對著白骨仔細的檢查。

 白骨被清理過了,上面的蠕蟲全都掃掉了,不過放在燭光下面,還是顯得陰森恐怖。

 沒了蠕動的蟲子,楚鈺秧也不抵觸了,搓著下巴說:“顧二公子長肯定長的和顧長知一樣好看呢。”

 趙邢端眼皮一跳,楚鈺秧喜歡看美男就算了,這會兒對著屍體說好看,趙邢端都不知道該不該吃醋了。

 耿執站在旁邊,乾笑著說:“楚大人,這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楚鈺秧說:“就是瞧出來的啊。你們看,顧二公子的骨頭,長得很端正啊,你看額頭,對,尤其是下巴那塊。”

 耿執:“……”

 怎麽越聽越覺得陰森恐怖,耿執出了一身冷汗,楚大人的喜好他們實在是看不懂。

 楚鈺秧忽然問:“錢氏醒了嗎?”

 “什麽錢氏?”耿執迷茫的問。

 楚鈺秧眨眨眼,說:“就是被帶回來的那個婦人啊。”

 耿執說:“哦,還沒有醒。”

 楚鈺秧說:“讓侍衛守著她,看緊點。”

 “啊?”耿執奇怪的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們正說著,老仵作已經驗完屍體了,此時只剩下一具白骨,能知道的並不多,然而經過了十幾年,老仵作的經驗倒是比以前更加豐富了。

 老仵作說:“的確是舊疾發作死的。”

 楚鈺秧問:“然後呢?”

 老仵作說:“之前我經驗不足,所以隻檢驗出這些。剛才我又看了屍體,發現一個不同尋常的問題。”

 顧二公子的確是舊疾突發死的,但是並非偶然。疾病並不一定是自然造成的,很大部分全是有原因的。吃藥自然有的能治好,但是有的藥是有負作用的,反而能導致更危險的疾病。

 老仵作說,顧二公子生前一段時間,可能經常在服用一種藥,本來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但是每日多服用一點,時間稍微一長,就很容易出現危險,可能會突然猝死。

 當時顧二公子和大公子爭吵起來,顧大公子掐住了顧二公子的脖子,雖然脖子上有瘀痕,不過沒有致命。顧二公子因為心情激動,導致了突然的死亡。

 大家一聽,全都傻了,耿執說:“這是怎麽回事?有人早就想要害顧二公子了?”

 趙邢端聽了老仵作的話,算是明白了。

 楚鈺秧說:“耿執,不用讓侍衛去守著錢氏了,把她直接送到牢房去吧。”

 “啊?”耿執更糊塗了。

 錢氏嚇昏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大理寺的房間裡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然後驚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的,心裡害怕極了。

 忽然有人推開房門,進來的是兩名侍衛,上前就架住了錢氏,要把她帶出房間。

 錢氏立刻大叫起來,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楚鈺秧和趙邢端聽到聲音,走到了門口。

 錢氏瞧見來人,說:“楚大人,救命啊,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楚鈺秧忽然問:“當時顧大公子喊救命了嗎?”

 錢氏一愣,說:“沒有,好像沒有,我記不得了。”

 楚鈺秧說:“當然沒有,因為他沒來得及,就被你殺了。”

 “你說什麽?”錢氏一愣,臉色瞬間就慘白了,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楚鈺秧說:“你殺了顧大公子,還想抵賴嗎?”

 “我沒有!”錢氏大叫。

 楚鈺秧說:“別急。一會兒你才要喊你沒有。十多年前,你不只自導自演了自己被毒殺的騙局,還喪心病狂的殺死了你的大兒子,顧家的二公子,是不是?”

 “不不不,我沒有!”錢氏幾乎瘋了,開始胡亂的掙扎起來,好像要撲上去撕咬楚鈺秧。

 楚鈺秧說:“你沒有?那你為什麽要把顧二公子的屍體挖出來埋在其他地方?錢氏,你知道什麽叫人贓並獲嗎?”

 顧長知一直在屋裡坐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莊莫忽然來了,說是想讓他陪一會兒。顧長知瞧他臉色慘白,渾身是傷的樣子,心疼的要命,雖然還很生氣,但是不忍心拒絕。

 莊莫輕輕的摟住他,顧長知不敢反抗,也不敢動,怕碰到他的傷口。

 莊莫一陣一陣的心疼,在他的額頭上不斷的親吻,最終滑到顧長知的嘴唇上,溫柔細致的吻著。

 顧長知感覺到莊莫的不安,卻不知道為什麽。

 等天黑之後,莊莫顯然體力有點不支了,顧長知讓他休息,莊莫躺下來,手還握著顧長知的手,十指相扣。

 顧長知瞧著莊莫睡著了,忽然聽到外面很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將手抽出來,開門往外瞧了瞧,就看到不少人在外面,楚鈺秧趙邢端都在,那個目擊證人被押著。

 顧長知心騰騰的猛跳,聽到楚鈺秧說那個目擊證人就是凶手。

 顧長知有點不敢相信,莊莫認識那位婦人?為什麽甘願替他頂罪?

 接下來楚鈺秧的話,一字一句全都戳在顧長知的心臟上,戳的鮮血淋漓,幾乎要窒息而亡。

 莊莫感覺到手上空了,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房門開著,顧長知不見了。他立刻翻身下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疲倦,跑了出去,就看到顧長知站在不遠處,單薄的身體顯得格外可憐。

 莊莫心裡咯噔一下子,楚鈺秧在和錢氏對峙,顧長知恐怕什麽都聽到了。

 莊莫上去將人抱住,用力的抱住,說:“公子,不要緊,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顧長知沒有反應,身子忽然軟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莊莫嚇了一跳,發現人沒有昏倒,松了口氣,卻又心中更疼了。

 楚鈺秧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髮現顧長知竟然出來了。他一愣,不過想到顧長知是最該知道真相的人,誰也沒有理由阻止他。

 莊莫只知道錢氏殺了顧大公子,還有錢氏跟人私通,甚至拋棄兒子假死逃走的事情。莊莫乍一聽錢氏竟然喪心病狂到殺了他大兒子,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錢氏嘶聲力竭的喊著,說:“不不,我不是凶手!”

 錢氏慌亂中看到了莊莫,竟然突然掙脫了侍衛的束縛,然後衝了過去,一把將莊莫身邊的顧長知推開,死死抓住莊莫,說:“你告訴他們,誰是凶手!是你,對對,就是你,是你殺了顧大公子,是不是?”

 “公子!”

 顧長知目光有點渙散,被一推退了兩步,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莊莫立刻就惱了,推開錢氏,搶過去將顧長知抱了起來。

 錢氏不放過他們,繼續抓著莊莫,說:“告訴他們,你是凶手!”

 顧長知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那時候那麽小,隻記得娘親模糊的臉孔,隻記得娘親那麽溫柔,和此時瘋狂又猙獰的臉一點也不一樣。

 顧長知止不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說:“娘……”

 錢氏身體一震,眼睛裡迸發出了光彩,改為死死抓住顧長知的胳膊,說:“孩子,對對,我就是你娘。你快讓這個人告訴大家,是不是他殺了顧大公子,是他殺了人,不是我殺的!”

 “娘……”顧長知嘴唇顫抖著,身體也不可以抑製的抖了起來,說:“你……你殺了二哥?為什麽!為什麽!”

 “不不!”錢氏連忙說:“是他們冤枉我,他們冤枉我。”

 顧長知已經什麽都明白了,為什麽莊莫甘願給一個陌生人頂罪,原來這個人竟然就是他娘,莊莫是不想讓他知道真相,不想讓他傷心,所以才這麽做的。

 顧長知已經泣不成聲,他從來沒想到,他這麽多年竟然恨錯了人。他恨了這麽多年,為二哥的死而恨,為他娘的死而恨,但是一切全都是個騙局,他被蒙蔽在迷霧之中,稀裡糊塗的過了這麽多年。

 顧長知已經哭得說不出來話了,錢氏卻突然暴怒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打顧長知的嘴巴。

 莊莫立刻抬手攔住,死死的盯住她。

 錢氏簡直瘋了,她大喊了起來,“顧長知,你個沒心沒肺的,你狼心狗肺,你連娘都不要了嗎?他們要抓我,你看到了沒有?你還不快救救我!娘不想死啊。娘全都是為了你你不知道嗎?只有顧夫人那個蠢材兒子死了,娘才有希望啊,不然顧家始終是那兩個賤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錢氏呼吸粗重,頭髮都散亂了,尖著嗓子喊,說:“娘做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還是便宜了那兩個賤人,連你二哥都陪上了……”

 錢氏一直不甘心隻當個小妾,想要扳倒顧夫人。所以終於狠下心來,決定用自己親生兒子做文章來扳倒他們。誰也不會想到,錢氏竟然給親兒子下毒。

 錢氏每日給二公子的茶水裡加一點藥,終於有一天,她覺得老天都在幫助她,二公子在和大公子的爭執中突然猝死了,就連大公子和顧夫人都沒發現真相。

 然而,就在錢氏以為自己成功了的時候,顧尚書又不想聲張了,仵作的驗屍情況也出來了。錢氏發現,他賠上一個兒子,竟然還是沒有扳倒顧夫人。

 錢氏知道顧家她待不下去,找到一個好機會,假死和富商私奔了。

 楚鈺秧瞧著這場鬧劇,說:“讓人把錢氏待下去吧。”

 錢氏大嚷大叫著,被幾個侍衛押走了。

 楚鈺秧走到顧長知和莊莫面前,說:“莊莫,你是證人。”

 莊莫摟緊了顧長知,點頭說道:“我知道我該怎麽做。”

 楚鈺秧說:“將顧長知扶回屋裡去吧,好好照顧他。”

 莊莫想扶顧長知走,不過顧長知無動於衷。

 楚鈺秧瞧著都覺得有點心疼,趙邢端倒是面色如常,走過來伸手在顧長知後頸處一捏,顧長知立刻就暈了過去。

 楚鈺秧立刻蹦起來,說:“端兒,點穴就好了,這麽捏會不會把脖子捏折了。”

 趙邢端說:“我有分寸。”

 楚鈺秧狐疑的看著他一臉吃醋的模樣,說:“真的?”

 莊莫將顧長知抱走了,趙邢端說:“我們也該回宮去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老老實實讓趙邢端拉著自己往宮裡頭走。

 楚鈺秧情緒有點不高,估計是被顧長知影響了。趙邢端倒是沒什麽,他生在皇室,什麽沒有瞧見過?虎毒不食子,在皇室中卻是最常見的事情,血親之間的爭鬥太多了。

 趙邢端把人帶回宮裡頭,已經是半夜了,皇太后早就休息了,沒能找皇帝好好談話。

 趙邢端將楚鈺秧拐到床上,說:“心情不好發泄一下就好了。”

 楚鈺秧整個人都不好了,叫著說:“等等,這是你發泄還是我發泄,不是這麽個發泄的法子啊。”

 趙邢端笑了,說:“可是你看起來很有精神頭,很想要的樣子。”

 楚鈺秧被挑逗著發泄了……很多次,然後什麽也想不了了,疲憊的倒頭就睡。

 趙邢端第二日有早朝,早早就起了去上朝,楚鈺秧裹在被子裡補眠,不過沒補多長時間,鴻霞郡主就殺過來了,把他從被窩裡扒出來,說:“楚鈺秧,別睡了,昨天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今天必須帶我出去玩。”

 楚鈺秧覺得頭疼啊,不過被鬧了一會兒,有點睡意也沒了,就帶著鴻霞郡主跑出去吃早點餛飩了。

 楚鈺秧拍了拍吃撐的肚子,說:“我要帶一碗回去給端兒。”

 鴻霞郡主捂著腮幫子,做出一副酸到牙疼的表情,說:“吃個餛飩還給端哥哥帶回去。”

 楚鈺秧眨眨眼,說:“因為上次他看起來很喜歡吃的樣子。”

 鴻霞郡主忽然“咦”了一聲,說:“快看,那個是不是陳小姐?”

 楚鈺秧說:“什麽陳小姐?”

 鴻霞郡主聳著鼻子,說:“就是那個討厭的陳小姐啊,太后想要塞給端哥哥當妃子的。”

 楚鈺秧恍然大悟,好像是丞相的女兒,陳小姐。

 楚鈺秧尋著方向一瞧,鴻霞指的是一位公子打扮的人,個子不高,和楚鈺秧差不多,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衫,臉和陳小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鴻霞郡主一拍桌子,說道:“還學我女扮男裝了,扮的一點也不像,我要去拆穿她。”

 “……等等。”楚鈺秧抬手製止,不過鴻霞郡主已經跑過去了。

 楚鈺秧想說,認錯人了吧,雖然實在是很像,但是人家耳朵上沒有耳洞啊,最重要的是脖子上還有喉結啊!肯定是男的啊,不是陳小姐。

 楚鈺秧頓時頭疼不已,立刻追著鴻霞郡主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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