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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25章 煮雪山莊5 (2)
山的次數都寥寥無幾,遇到的人也就不多。這許多年,難免就成了老氣橫秋的性子。山莊裡的下人也都畏懼他,哪敢笑著和他說話。

 楚鈺秧一笑,頓時就讓盧之宜心中一陣動蕩。

 楚鈺秧哪知道盧之宜腦子裡在想什麽,他已經開始準備釣魚了。

 趙邢端木著臉躲在木櫃子的側面,倒是將盧之宜的神色看了個全面。端王爺可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各種臉色神態看的多了。此時一看盧之宜炙熱的眼神,心中頓時不快。

 趙邢端只是想著,雖然楚鈺秧之前獲罪,不得不到夏梁縣去當個仵作。但是現在好歹是王府的門客了,那就再也不是賤民的身份。盧之宜如此眼神盯著楚鈺秧瞧,顯然是不尊重的。

 就選南風盛行,但也沒有好人家公子嫁人的先例,被養在後院裡的美貌男子,身份也都是低微的。

 楚鈺秧將自己的一部分推理給盧之宜講了,講的繪聲繪色的,重點說了漏壺被人動了手腳的事情,不過趙邢端查出來的事情是不會告訴他的。

 楚鈺秧只是說:“少莊主,那個在漏壺裡動手腳的人,應該就是住在盧家住院的人。很可能就在少莊主的身邊,所以我突然想到了,就趕緊跑過來提醒少莊主了,以免少莊主沒有防備,會被身邊的人暗算。”

 盧之宜聽得一陣心悸,說:“楚先生說的是,多謝楚先生告知,我會多加小心的,這件事情我會告訴祖父的,讓祖父也多加小心。”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老莊主那裡我也不去打攪了。”

 盧之宜說:“楚先生果然是聰明過人。”

 楚鈺秧嘿嘿一笑,擺了擺手,說:“少莊主過獎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也沒有確定凶手到底是誰。”

 “不。”盧之宜說:“楚先生來告知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楚鈺秧笑著打量了一下盧之宜,看起來盧之宜並不知情,剛才聽到分析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和心悸的神色。

 不過楚鈺秧沒有氣餒,他這次來,主要是想通過盧之宜將話帶給盧鑄。

 楚鈺秧又說:“對了,少莊主,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楚先生你說。”盧之宜立刻說。

 楚鈺秧說:“盧家的生意上,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啊?”

 盧之宜一愣,說:“楚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楚鈺秧說:“我不是要打探盧家的機密。我只是突然想到,魏伯坪和朱興常都是生意人,所以就隨便問問,沒準那個凶手是貪財呢。”

 盧之宜說:“最近幾年祖父的身體不太好,盧家的生意都是我負責的,並沒有什麽不對勁兒。”

 楚鈺秧笑了笑,說:“啊,是我唐突了,少莊主不好見怪。”

 盧之宜說:“當然不會,楚先生也是為我著想的。”

 楚鈺秧說完了話,就站起身來,說:“我就是特意來告知少莊主的,現在話都對少莊主說了,也沒有別的事情了,天這麽晚了,少莊主快休息吧,我就回去了。”

 “楚先生!”

 盧之宜見他要走,心中一陣失落,下意識的想要挽留他,伸手就抓住了楚鈺秧的手。

 楚鈺秧問:“怎麽了?”

 盧之宜覺得自己失禮了,趕緊松開,不過手心裡還殘留著一股奇異的感覺。楚鈺秧的手有點微涼,不過皮膚又滑又嫩,不像女人的手那樣柔弱無骨,卻又異常的吸引人。

 盧之宜說:“外面天太黑了,又有居心叵測之人。不然楚先生就在這裡留宿罷,沒多久也就該天亮了。”

 楚鈺秧一愣,盧之宜竟然留他留宿?楚鈺秧覺得奇怪,他哪知道向來都是他打別人注意,這回是人家打他注意,掉了個個。

 楚鈺秧心中盤算著,難道說盧之宜其實就是幫凶,自己剛才那番話,讓盧之宜心中起了殺意?

 楚鈺秧心中一跳,早知道就讓趙邢端跟著了,現在也不用怕盧之宜發難。盧之宜顯然是個會武功的,自己怎麽可能打的過啊。

 楚鈺秧眼神一恍惚,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盧之宜還以為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忍不住說:“楚先生……”

 “啊?”楚鈺秧心中正想著怎麽離開,鎮定的說:“少莊主什麽事情?”

 盧之宜上前一步,忽然抓住了楚鈺秧的手,說:“楚先生,我第一次見到楚先生的時候就驚為天人。”

 楚鈺秧傻眼了,嘴巴都長大了,怎麽感覺有點不對頭。

 盧之宜又說:“雖然煮雪山莊並不是太富有,但是如果楚先生肯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對楚先生的。”

 楚鈺秧更傻眼了,心說我們不是應該繼續談命案嗎?頻道切換的這麽快是犯規的。

 “少,少莊主……”

 楚鈺秧頭疼欲裂,他肚子裡全都是如何調戲別人的不正經辦法,恐怕如果要是用這些辦法對付盧之宜,盧之宜會誤會更深的。

 盧之宜心中也很緊張,生怕楚鈺秧會拒絕他。他瞧著楚鈺秧開合的嘴唇,呼吸急促了起來,抓住楚鈺秧手腕的手改為摟住他的腰,猛的低下頭來,就要去吻楚鈺秧的嘴唇。

 楚鈺秧嚇得要死,往後一躲,急的差點去咬他的手。

 但聽“嗖”的一聲,盧之宜忽然就放了手,退開一步倒抽一口冷氣。

 楚鈺秧驚魂不定,就瞧盧之宜側臉上一個長長的血道子,傷口雖然不深,不過看起來挺猙獰的。

 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一枚暗器,迫使盧之宜放開了楚鈺秧。

 楚鈺秧立刻往外跑,大聲額喊:“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啊。凶手有來了啊!”

 護院還在外面,聽到聲音趕緊衝了進來,不過院子裡連個鬼影都看不見,哪裡瞧得見刺客。

 刺客的事情驚動了不少人,院子裡湧進來好多護院,小廝也跑來了,看到盧之宜的臉破了,找急忙慌的去找大夫。

 楚鈺秧趕緊趁亂就跑了,心想著這時候不跑來不及了啊。

 他跑出院子,忽然就感覺後脖領子被人一拎,身體登時就凌空而起了,有股翻滾過山車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楚鈺秧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趙邢端又冷又臭的一張帥氣臉。

 楚鈺秧像見到了親人一樣,蹬著腿說:“端兒是你啊,嚇死我了,你能不能別拎著我的領子?我覺得我這個樣子,像是要上吊啊。”

 “哼。”

 趙邢端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一路就拎著楚鈺秧的領子把他弄回了房間去。

 楚鈺秧進了屋,捂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半天,說:“端兒,你要謀殺我。”

 趙邢端冷眼抱臂看著他,說:“不是我救你,你能逃得出來?”

 楚鈺秧一愣,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狗腿的跑到趙邢端身邊,戳了戳他的胳膊,說:“原來是端兒啊,早知道端兒在旁邊,我也不用害怕了,嚇死我了。”

 趙邢端說:“你還知道害怕?”

 楚鈺秧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說:“當然了。”

 趙邢端有冷哼了一聲,說:“我看你每次調戲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有害怕的樣子。”

 楚鈺秧無辜的說:“那是我調戲別人啊,不是別人調戲我。”

 “而且,”楚鈺秧底氣很足,說:“我可是有選擇的調戲,調戲的都是像端兒這樣的正人君子,絕對沒有後顧之憂的。”

 趙邢端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聽楚鈺秧話裡的意思,他調戲過的人還真不少?剛才真不應該管他,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不過趙邢端又聽楚鈺秧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頓時覺得有點心虛。

 趙邢端只能裝作惡聲惡氣的,說:“以後老實點。”

 楚鈺秧立刻點頭如搗蒜,搗起來就沒完了,一連點了好多下,最後眼前都有好幾個趙邢端了。

 楚鈺秧湊到趙邢端身邊坐下,說:“端兒,我覺得我長得太帥氣了,性格太好了,又太聰明了,太有吸引力了,我覺得好有危機感,你可要好好保護我。”

 趙邢端:“……”

 趙邢端還以為楚鈺秧會有點心理陰影,沒想到這麽快楚鈺秧就沒皮沒臉的開始活蹦亂跳了,看來他是白擔心了。

 趙邢端忍不住說:“你當我是你的小廝還是隨從?”

 楚鈺秧皺眉,苦思冥想,說:“如果非要從這兩個裡選的話,那肯定是隨從啊,因為小廝不會武功,隨從會武功,而且聽起來高大上一點點。”

 趙邢端覺得自己拳頭開始癢了,拳頭上的青筋也開始跳了。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說:“是端兒你讓我選的。”

 趙邢端:“……”

 楚鈺秧一看趙邢端的臉又臭臭的樣子,就開始嬉皮笑臉的誇讚趙邢端,說:“端兒就算板著臉,也很好看。”

 趙邢端忍不住問:“我很好看?”

 楚鈺秧大方的點頭。

 趙邢端又忍不住問:“那林百柳呢?”問出口覺得這個問題太傻了。

 楚鈺秧說:“端兒最好看。”

 趙邢端有點奇怪,顯然林百柳長得才更好。

 楚鈺秧說:“林百柳雖然很好看,但是那是皮相啊,從此之外是比不過端兒的。”

 趙邢端對他這個答案還是滿意的,林百柳的確很好看,不過除了皮相之外,趙邢端的確是事事都比他強。武功好,有錢有勢,還是堂堂王爺。

 趙邢端頓時覺得心中一口惡氣消散了。

 楚鈺秧繼續笑眯眯的說:“我一看就知道,端兒的骨頭也長得很端正很好看。”

 趙邢端一愣,答案和他想想不太一樣,怎麽骨頭都出來了,他後背有點發涼。

 楚鈺秧興致勃勃的盯著趙邢端,說:“就跟那個誰一模一樣嘛,端兒果然最好看了。”

 那個誰……

 趙邢端又是一愣,臉色徹底黑了,難道說楚鈺秧心裡有個白月光朱砂痣的“他”,自己只是長得和那個人像?

 趙邢端的臉色恐怕難看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楚鈺秧之後興致勃勃的話他都沒聽進去。

 的確是那個誰。

 楚鈺秧說的是那個掛在他大學宿舍門後,掛了四年之久的一比一人體骨骼模型,室友們對“他”的愛稱是小骨頭。小骨頭簡直堪稱完美,天庭飽滿,黃金分割,手指修長,還有大長腿……

 折騰了一晚上,就快要天亮的時候,楚鈺秧被趙邢端丟出了房間。

 楚鈺秧拍門,趙邢端不給開。楚鈺秧覺得好委屈,自己明明誇了他半天,怎麽把人給惹急了?

 終於把自己作死的楚鈺秧隻好去拍了徒弟淮水的房間。他總不能和滕衫林百柳一起擠在一個床上吧?人家可是要往情侶夫妻的方向發展的,總不能來個買二送一再加上自己。

 淮水開了門,一點也不驚訝,說:“外面太冷了,師父你快進來吧。”

 他剛才就聽到楚鈺秧一直拍門的聲音,所以很淡定的把人帶了進來。

 楚鈺秧凍的吸鼻子,坐在桌邊,問:“淮水,怎麽兩個杯子,又客人來了嗎?”

 淮水一驚,茶桌上有兩個杯子翻開了,是之前義父來的時候用的。

 淮水說:“沒有啊,只是第一個髒了,所以我就又用了一個。”

 楚鈺秧點點頭,說:“對,反正有人刷杯子,都用了也沒關系。”

 楚鈺秧說著就又翻開一個,倒了茶喝。

 淮水無奈的歎氣,說:“師父,你又怎麽惹端王爺了。”

 楚鈺秧立刻說:“我沒有。”

 “就快天亮了。”淮水說:“師父到床上去睡罷,我也休息夠了,床鋪隨便你躺。”

 楚鈺秧美滋滋的往床上一坐,說:“還是你好啊。”

 淮水遲疑了一下,說:“師父,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以後就跟著端王爺了嗎?”

 楚鈺秧點點頭,說:“一年五兩半銀子呢。”

 淮水說:“那……師父,我肯定就要離開了。”

 楚鈺秧似乎並不驚訝,說:“你要走了啊。”

 淮水說:“是啊,我是個仵作,又不像師父這麽聰明,難道去王府裡當仵作嗎?讓人聽著也太晦氣了。”

 楚鈺秧被他逗樂了,說:“可是淮水你還有別的拿手好戲啊。”

 淮水心中一跳,沒有接話。他又想起義父說的話,楚鈺秧其實早就懷疑他了。

 楚鈺秧說:“淮水,你走了之後我會想你的。”

 淮水一愣,說:“我也會想師父的。”

 楚鈺秧又說:“就沒有人任勞任怨的讓我調戲了。”

 淮水:“……”

 楚鈺秧忽然問:“淮水,你要去哪裡?打算好了嗎?”

 淮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就搖了搖頭。

 楚鈺秧神秘的說:“是去你來的地方嗎?”

 淮水面色一僵,楚鈺秧的確懷疑自己了。

 淮水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怎麽回答。

 楚鈺秧從床上跳下來,然後走到淮水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玉佩,給淮水說:“這個送給你。”

 淮水說:“這是……”

 楚鈺秧說:“我的家傳之寶啊。”

 淮水想說師父你別鬧了,你的家傳之寶定情信物不是送給端王爺了嗎?

 楚鈺秧說:“這塊玉佩是我新買的,可值二百文錢呢,你要好好保存。”

 淮水:“……”這回連一兩都沒有了。

 淮水接過來摸了摸,感覺玉佩上還有點溫度。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師父,其實我從來沒有害過你。”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淮水你說什麽呢,我當然知道啊,你這麽任勞任怨,又負責驗屍又負責給師父解悶,時不時的還幫師父擋刀擋槍,忠心可鑒呢,我都懷疑其實你暗戀我了。”

 淮水:“……”

 淮水的確是他義父拍到楚鈺秧身邊來的,不過淮水的第一責任,是負責保護楚鈺秧的安全。如果不是有淮水跟在楚鈺秧身邊,恐怕楚鈺秧從京城都沒辦法走到夏梁縣,早就被人暗殺死了好幾回了。

 淮水說:“師父,我離開之後,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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