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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37章 凶手他死了1 (1)
店小二不敢怠慢他們,怕趙邢端把整個店都給砸了,手腳麻利的把酒菜全都給端了上來。

 兩個人吃了一頓飯,然後坐著休息的時候,就把店小二招呼過來了,打聽一下江家的位置。

 江家在這裡很有名氣,不外乎就是江家很有錢。不過江家的名氣要比剛才那富商子好的多了,起碼不是臭名昭彰的,只是規規矩矩做生意。

 現在江家的家主就是江氏那個弟弟,江旬義。

 江氏其實和江旬義並非一個母親所生,而且其實根本沒見過兩面,談不上親近,甚至談不上有什麽感情。不過他們隻從江氏身上查到了這麽一點的線索,總不能白白錯過,所以還是來了這一趟,若是沒有成功也可以當遊山玩水了。

 江氏本來是江老爺的結發妻子,嫁給家底豐厚的江老爺之後,生了江氏這麽一個女兒。不過沒有多久,江老爺生意失敗,家底全都拿去還債,還欠了別人不少的錢。江氏的母親覺得自己嫁錯了人,開始整日吵鬧。後來有一天,那女人竟然帶著女兒,和一個公子哥私奔了。

 江老爺非常傷心,托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女人和他的女兒,上門去找人,不求女人回來,只要把女兒要回來就行。不過可想而知,他連人都沒有見到,被家丁轟了出來,還被毒打了一通。

 只是隔年,江老爺的生意又好轉起來,而且比以前更加有錢了。其實生意的事情,也多半是起起落落的。然而那公子哥又找到了新的寵妾,當然就冷落了女人。

 女人一天到晚被寵妾欺負,心裡難過,又聽說江老爺富有了,就決定帶著女兒跑回去投奔他,想著他既然追上門過,一定會再接納她們的。

 不過女人逃走的事情被公子哥知道了,她只能一個人逃出來,女兒就沒能帶走。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回到公子哥身邊了,於是一個人就去找江老爺。

 江老爺當時生意好轉,又遇到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姑娘在江老爺落魄的時候幫過他一次,雖然不算是門當戶對,但是兩個人自然而然的有了感情,女人找過來的時候,那姑娘在就和江老爺成親半年了。

 江氏來了之後,才發現江家又有了新的女主人,而且跟著江老爺的那些下人都是知道女人以前的所作所為的,所以對女人非常的冷淡。

 女人在江家門口大鬧了好多天,江老爺對她已經再無恩情,堅決不讓她再進門。

 女人不甘心,又聽說江家新的女主人進門半年多了,竟然還沒有身孕,就開始四處散播那姑娘根本不能生孩子的謠言。

 江老爺聽了非常氣憤,就把人給轟走了。

 姑娘聽了傳言憂心忡忡,怕自己真是不能懷孕的。不過好在過了幾個月,姑娘就懷孕了,生下的就是江旬義了。

 後來女人沒有地方去,隻得又回了公子哥那裡,可想而知沒有什麽好臉色。她恨極了江老爺,自然每日都對江氏說江老爺如何薄情寡義。

 女人幾年之後死了,公子哥家裡也落魄了,要賣了江氏換錢。江氏跑出來了,就到了江老爺家門口叫門。

 姑娘知道江老爺以前有個女兒,她自從生了江旬義之後,大夫就說她不能再生育了,忽然瞧見江氏覺得她也挺可憐,想要把她給留下來。

 好歹是自己的女兒,江老爺自然同意了。不過江氏對江老爺懷恨在心,隻管江老爺要錢,並不願意留下來。

 江老爺沒有辦法,隻好給了她不少錢,又給她置辦了一處院子,讓她過去住著。但是後來江氏把拿出院子也賣了,拿著錢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再沒見過人。

 江旬義還是小時候見過江氏一面,都已經不大記得她的樣子了。

 趙邢端已經打聽好了,江家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廣,珠寶綢緞等等都有涉及到。所以想和江家打交道,其實是很容易的。

 趙邢端和楚鈺秧就是打著做生意的旗號來的,準備和江旬義談一筆很大的綢緞生意,親自上門來看貨的。

 江旬義雖然沒聽說過生意場上有趙邢端這麽一號人物,不過他們要談的買賣非常大,所以也不好回絕了,這樣恐怕會得罪人,就答應下來要當面談。

 楚鈺秧管店小二一打聽,店小二立馬就告訴他江旬義的宅子在哪裡了。而且還神神秘秘的,一臉八卦的表情,跟楚鈺秧說最近江家有喜事呢。

 楚鈺秧瞧那店小二的表情,怎麽也覺得不像是喜事,因為他表情太詭異了。

 楚鈺秧就問:“娶的哪家姑娘?”

 店小二呵呵一笑,神神秘秘說:“什麽姑娘,要娶個男的。”

 “啊?”楚鈺秧眨眨眼。

 趙邢端坐在旁邊,覺得楚鈺秧的眼睛好像變得亮了。

 楚鈺秧立刻興奮的問:“娶得哪家的公子?長得好看嗎?”

 店小二說:“您還別說,長得那模樣,比女人還好看。”

 “真的?”楚鈺秧的眼睛更亮了。

 店小二熱情的給他們將了江旬義要娶親的事情。楚鈺秧還以為是衝破世俗可歌可泣的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故事,沒成想並不是那麽回事。

 雖然現在後院裡養幾個男妾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大大方方的要娶一個男人做正妻,還真是不多見的,不被旁人當做茶余飯後的談資是不可能的了。

 而然江旬義要娶一個男人,並不是因為他多喜歡這個男人。

 店小二說要嫁給江旬義的那個男人,就是剛才囂張富家子蘇智墨的兄長蘇樺絮,而且還是蘇家的嫡長子呢。不過混的比較慘,因為母親死的早,小妾又得勢,所以蘇樺絮和他的妹妹在家裡是備受欺凌,待遇比個小人還不如。

 蘇智墨在家裡作威作福,出去花天酒地的,蘇老爺衝著小妾,就當什麽也沒瞧見。小妾天天吹枕邊風,說蘇樺絮和他妹妹的不是,蘇老爺也就越發的不待見他們。

 就在前不久,蘇家還出了大事。蘇老爺出門談生意去了,蘇智墨更加沒人管,喝多了酒回到家裡,正要遇到了小妹,結果稀裡糊塗的就將人強拉進房裡,險些給強行侮辱了。幸好蘇樺絮聽到動靜趕過去,將他妹妹救了下來。當然,蘇樺絮少不了將蘇智墨痛打一番,打的蘇智墨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

 蘇老爺一回來,那小妾就惡人先告狀,說蘇樺絮和他妹妹設計陷害蘇智墨,勾引人不說,還把人給打了。

 蘇老爺一聽,都不找蘇樺絮問個清楚,就認定了是蘇樺絮和他妹妹的錯,大發雷霆,說要打死他們兩個不知羞的畜生。

 蘇樺絮實在是忍不下去,就帶著他妹妹離開了蘇家。蘇樺絮本來是想離開五橫這個地方的,不過他剛出了蘇家,忽然就有人找上了他。

 找他的人,就是江旬義。江旬義說想和他談一筆生意。

 江旬義提出要敲鑼打鼓的迎娶蘇樺絮過門,以後由江家庇護蘇樺絮和他妹妹兩個人,再也不用受蘇家的欺負。

 蘇樺絮起初不肯,但是蘇家那小妾虎視眈眈的,竟然還找了人天天盯著他們的行蹤,還揚言早晚殺了他們,免得以後蘇樺絮回來跟他兒子搶家產。

 蘇樺絮沒有辦法,他不會武功,身上又一點錢也沒有,總不能拉著妹妹去一路乞討,他是無所謂的,可是一個姑娘家,以後還怎麽嫁人?

 江旬義還答應他,只是表面上成婚而已,成婚之後不限制他的自由。蘇樺絮終於被他說動了,一咬牙答應了親事。

 蘇樺絮剛答應下來,江旬義已經把成親的日期都訂好了,算一算時間,就在後日了。

 楚鈺秧聽得瞠目結舌,說:“我覺得有兩種可能性。那位江旬義不是想要利用蘇樺絮,就是愛蘇樺絮愛的不能自拔了。”

 店小二樂呵呵的說:“小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江旬義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不過性格有點冷淡,對什麽姑娘公子都不上心,哪能瞧上一個不起眼的蘇樺絮啊。就是另有原因的。”

 “哦?是什麽原因?”楚鈺秧說。

 趙邢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恐怕楚鈺秧八卦完了之後,天都要黑了。

 店小二滔滔不絕的說著:“江公子不近女色的事情啊,我們這都是知道的,簡直就是坐懷不亂呢。江夫人去世的時候,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抱孫子,不過江旬義都沒成親,哪裡來的孫子?後來前年江老爺身子骨也不好了,就一直催著江旬義娶妻。江公子推脫說太忙,顧不得娶妻,事情就沒個頭了。後來江老爺病重了,還想著這事情呢,就留下一封信,說如果江旬義兩年之內不娶妻,就把江家的所有家產全都分給別人,不留給江旬義了。”

 楚鈺秧嘴巴張大,說:“江老爺這一招夠狠啊,逼婚逼的很有手段呢!”

 那店小二說:“這不是,兩年之氣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準備看好戲呢,看看江家那麽多錢到底是落在誰手裡。沒想到眼看著時間到了,江公子倒是要成婚了,不過是娶個男人。”

 楚鈺秧笑了,說:“看起來江公子有點敷衍呢。”

 店小二點頭,說:“這不明白著敷衍了事嗎?隨便娶個女人,後顧之後可不少的,娶進門了怎麽打發走?誰不想做江家的女主人。江公子真是高明,娶個男人,以後隨隨便便就打發走了。江老爺顯然是想讓江公子娶妻生子,若是知道他娶個男人,估計會氣死啊。估摸著啊,那江東儒也要被他這個侄子氣死了。”

 楚鈺秧說:“江老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不會再被氣死的。不過若是江公子能把江老爺起活了,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店小二:“……”

 楚鈺秧問:“江東儒是誰?”

 “就是江老爺的兄弟。”店小二說:“若是江公子不娶妻啊,這年一過,江家的財產就全是他的了。你說他能不氣死嗎?”

 店小二說完了八卦就走了,楚鈺秧眼睛亮晶晶的,對趙邢端說:“端兒,我們這次來對了,我怎麽覺得江家這麽有意思啊?”

 趙邢端說:“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去江家罷。”

 楚鈺秧點點頭,看起來興致勃勃。

 他們出了酒樓,就往江家去了。江家並不遠,而且離得很遠,就能一眼認出來了。

 畢竟江旬義要成親了,而且還是娶得正妻,雖然蘇樺絮是個男人,但是江旬義沒有要怠慢的意思,下人們自然就不敢怠慢了。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下人們忙前忙後,江家門口一片匆匆忙忙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到。

 他們走到門口,楚鈺秧就拿出一個拜帖來,看起來還像模像樣的,交給了看門的小廝,讓他送進去。

 小廝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請他們等一會兒,然後連忙進去送帖子了。

 很快的,江旬義就親自出來迎接他們,身邊還跟著老管家。

 楚鈺秧眼睛一亮,足以說明這江旬義長得不賴了。

 江旬義的氣質其實和趙邢端有三四分相似,看起來不苟言笑,有點生人勿進的樣子,不過少了趙邢端身上那股貴氣。

 江旬義說:“兩位遠道而來,快請進罷。”

 趙邢端和楚鈺秧就被他引進了府中。府中已經開始張燈結彩了,不少地方都掛著紅色的燈籠,看起來特別的喜慶。

 楚鈺秧故作驚訝的問:“江公子,府上是有喜事嗎?”

 江旬義並不隱瞞,說道:“後日是在下的大喜日子,這幾日府中混亂,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楚鈺秧笑著擺擺手,說:“江公子大喜,我們都不曾備下禮物,真是失禮了。”

 江旬義說:“無妨,兩位如果肯賞臉喝杯喜酒,江某就不勝感激了。”

 江旬義把他們安頓在了廂房裡,吩咐下人給他們準備酒菜和熱水,讓他們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談生意不遲。

 楚鈺秧他們是打著談生意的理由來的,江旬義派去取布料成品的下人還沒回來,還在路上,所以急在一時也是沒有用的。

 江旬義離開,楚鈺秧關了門,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趙邢端身邊,趴在他肩膀上咬耳朵說:“端兒,我們夜探江家罷!”

 趙邢端眼皮一跳,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目的不單純是來找線索的。

 楚鈺秧嘿嘿嘿的笑著說:“我們去看看那個蘇樺絮長什麽樣子吧,那店小二說很好看的。”

 趙邢端:“……”

 “哎呀!”

 楚鈺秧還在肚子偷笑,就被趙邢端一把摟住了腰,另一隻手在他屁股上一拍,雖然挺響亮的,不過並沒有用大多勁兒。

 趙邢端眯著眼睛,威脅的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瞧著他,轉身抱住他的肩膀,然後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說:“我說端兒你今天又變帥了。”

 趙邢端:“……”

 楚鈺秧改口改的一點也不臉紅變色,還滿是誠懇的樣子。

 趙邢端說:“今天晚上你老老實實在屋裡等著我,我一個人去看看,知道了嗎?”

 楚鈺秧顯然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他還想去看看另外一個新郎呢。不過楚鈺秧不敢叫板,怕趙邢端再打他屁股。

 於是笑嘻嘻的說:“用洗乾淨了嗎?”

 趙邢端一愣,才反應過來,楚鈺秧接的是他那句“今天晚上你老老實實在屋裡等著我”。

 趙邢端壓著他的後頸,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兩口,說:“不只要洗乾淨了,還要把衣服脫光了在床上等著我。”

 楚鈺秧嘿嘿嘿的怪笑,知道趙邢端今天肯定是沒有時間的,所以一臉肆無忌憚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送熱水的小廝就來了,送了浴桶和熱水來給他們沐浴。

 小廝說:“請兩位先沐浴休息,少爺已經吩咐廚房準備晚膳,等天黑之後,會親自宴請兩位。”

 熱水已經送來了,趙邢端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也沐浴一番解乏。

 洗過澡過不多時,小廝就又來了,過來請他們過去用晚膳。

 晚膳擺在花廳裡,看碗筷拜訪,同桌的人並沒有多少,除了江旬義之外就只有另外一個主人家了。

 趙邢端和楚鈺秧坐下來,很快江旬義也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人,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衫,樣貌柔和,看起來是個非常好說話溫和的人。

 楚鈺秧眼前一亮,心裡就在猜測了,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蘇家嫡長子蘇樺絮?

 江旬義落座,他身後的少年也跟著落座。

 江旬義為他們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少年果然就是即將嫁進來的蘇樺絮蘇公子了。

 楚鈺秧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不需要夜探江家,就大大方方的見到了蘇樺絮的面。

 江旬義顯得很大方,一點也沒有因為要娶個男人而覺得沒面子,談吐說話都很自然。

 楚鈺秧覺得,其實江旬義只是臉上看起來很冷淡,不過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實際和趙邢端是有很大區別的。

 倒是他旁邊的蘇樺絮,看起來有點不自然,好像和江旬義並不熟悉,非常見外客氣的樣子。

 他們今天並不談什麽生意上的事情,就是隨便聊一聊而已。雖然蘇樺絮和趙邢端都不怎麽開口,不過飯桌上只要有楚鈺秧一個人就足夠了,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尷尬的。

 楚鈺秧總是很認真的說一些冷笑話,弄得江旬義都愣住了。旁邊的蘇樺絮愣了一會兒,忍不住笑出來。

 飯過中旬,蘇樺絮就說道:“我可能有些喝醉了,想要先回房間去。”

 蘇樺絮顯然是托詞,並不是真的喝醉了,他喝的酒還沒有楚鈺秧一半多。

 不過江旬義倒是沒說不允許,點了點頭,說:“那你就先去休息罷。”

 蘇樺絮給他們道歉,然後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他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面有女孩歡喜的笑聲,聽起來極為清脆悅耳。很快就看到一個十五六的女孩笑著跑了進來,說:“哥哥,你看啊,好看嗎?”

 女孩手裡拿著一根玉釵,做工並不是多精致。不過他原來在蘇家,根本連這樣子的東西很少有。

 蘇樺絮微笑著說:“非常好看。”

 女孩高興的說:“是我挑了好久挑來的呢。”

 蘇樺絮斂了笑容,說:“玲兒,又上街去了是不是?怎麽不讓哥哥陪你去?”

 蘇玲說:“沒有危險的。”

 江旬義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說:“你別擔心,我讓人跟著玲兒去的,整日悶在府裡頭,也沒人陪她,悶出病來就不好了。有人陪著她出門,蘇家那些人不敢如何。”

 蘇玲有江旬義給她說好話,立刻就有底氣了,連連點頭。然後拉住江旬義的袖子,說:“江大哥,你看我選的這個釵子好看嗎?”

 江旬義點頭,說:“好看,若是你喜歡,改日我出門做生意,搜羅一些更好的給你。”

 蘇玲立刻高興起來,臉上還有點羞紅,說:“江大哥對我真好。”

 蘇樺絮瞧蘇玲高興,也就沒有說什麽,帶著蘇玲先離開了,免得打攪客人們吃飯。

 楚鈺秧睜大眼睛瞧著,一臉非常八卦的樣子,湊到趙邢端耳邊,小聲說:“端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姑娘好像很喜歡江旬義的樣子?”

 趙邢端給他加了一筷子青菜,說:“你只要盯著碗裡就好了。”

 楚鈺秧:“……”

 楚鈺秧果然盯著碗裡,不過是盯著碗裡的青菜發愁。

 江旬義和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然後酒宴就散了。趙邢端和楚鈺秧回了落腳的房間。

 楚鈺秧興致勃勃的說:“我的觀察力向來是敏銳的,我覺得那個小姑娘肯定特別喜歡江旬義啊。真是好狗血啊,她哥馬上就要和江旬義成親了,妹妹卻喜歡哥哥的丈夫。”

 趙邢端:“……”

 楚鈺秧搓著自己的下巴,又說:“而且江旬義對她很好啊,那麽溫柔,怪不得小姑娘會淪陷呢。你說,難道江旬義娶蘇樺絮是假的?其實是看上了蘇樺絮的這個妹妹?”

 趙邢端:“……”

 楚鈺秧說:“蘇樺絮對江旬義不冷不熱的呀,不過蘇樺絮長得還真不錯。”

 趙邢端聽不下去了,走過來捏住楚鈺秧的下巴。

 楚鈺秧眨眨眼,說:“端兒,你怎麽總做這麽蘇的動作,讓我有種你在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趙邢端說:“……”

 趙邢端頭疼,立刻低下頭,用嘴巴堵住了楚鈺秧的嘴唇。這是端王爺發現的,最有效堵住楚鈺秧嘴巴的辦法。

 楚鈺秧的嘴巴總是開開合合說個不停,不過只要趙邢端一吻上來,楚鈺秧肯定會立馬把嘴巴閉的死緊死緊。

 雖然楚鈺秧咬著牙,不過趙邢端已經摸準了楚鈺秧的軟肋,不一會兒,楚鈺秧就有點氣喘籲籲的,雙腿都軟了,更別說牙關了,被趙邢端輕而易舉的就給挑開了。

 楚鈺秧軟趴趴的靠在趙邢端懷裡,有氣無力的說:“我的嘴巴疼,你為什麽老咬我的嘴巴。”

 趙邢端輕笑了一聲,雙手落在他臀部上,曖昧的揉捏了一下,說:“那我下次換個地方咬試試。”

 楚鈺秧臉色本來就紅,現在更紅了。

 趙邢端說:“乖乖在屋裡等我,我要是回來看你搞破壞,就要咬你其他地方了。”

 楚鈺秧瞪眼,說:“威武不能屈!啊……”

 趙邢端低頭咬了他脖子一口,楚鈺秧頓時尖叫一聲,說:“真的疼啊!”

 趙邢端淡定的說:“不疼怎麽留下印子?”

 天黑,夜深人靜。本來熱鬧的江家,這會兒已經沒什麽人走動了。

 楚鈺秧被一個人留在房間裡,趙邢端就去夜探江家了。

 楚鈺秧本來想讓趙邢端換一身夜行衣的,不過趙邢端堅持不換,仍舊是一身白衣就走了。

 楚鈺秧推開窗戶,對著黑漆漆的外面感歎,以自家端兒的武功,就算有人瞧見,那人也只會大叫一聲,有鬼啊!

 楚鈺秧覺得無聊,但是摸了摸脖子,他又不敢出去隨便走,他覺得脖子上還疼呢,不想再被咬了。

 楚鈺秧趴在窗台上歎息不止,身上跟長了虱子一樣不能老實。

 他等了很久,就是不見趙邢端回來,最後趴在窗台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楚鈺秧睡覺一向比較沉,不過窗台上太硬了,而且坐著睡腰酸,所以楚鈺秧睡得不是很好。

 他迷迷瞪瞪,忽然覺得臉上癢,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臉。

 楚鈺秧還以為是趙邢端回來了,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

 他坐起來的太猛了,差點撞到了人。

 楚鈺秧睜大眼睛,發現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房門還開著,顯然是自己推門走進來的,剛才摸他臉都就是這個人了。

 楚鈺秧立刻身體一抖,用袖子摸了摸臉,說:“你是誰,進來幹什麽?”

 眼前這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了,臉上好多皺紋,下巴上有胡子茬,胡子茬都黑黑白白斑斑駁駁的。男人挺著個啤酒肚,一臉的猥瑣樣,說:“我還問你是誰呢?怎麽在我江家?”

 楚鈺秧一聽,看來這個人是江家的人了。他仔細一打量,心中踩了個七八分,這人沒準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江東儒吧?江旬義的那個叔叔。看年紀應該是差不多的。

 男人不等楚鈺秧說話,就又說:“我還當江旬義那小子是真的不愛色,原來是不愛女色,嘿嘿,他的眼力倒是不錯,蘇家那小子長得模樣就好,你這模樣瞧得我心裡也癢極了,他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不如讓我安慰安慰你罷!”

 這江東儒還以為楚鈺秧是江旬義藏在府裡的男妾,瞧見楚鈺秧趴在窗戶口,就推門進來了。

 江東儒最近不順心,他以為自己能拿到江家的家產了,沒成想到江旬義那小子卻忽然要娶妻,還要娶個男妻。這簡直把江東儒氣了個半死,他沒少因為這件事情跟江旬義鬧騰。不過江旬義不冷不熱的,壓根就搭理他,讓江東儒心裡更窩火了。

 江東儒今天喝了不少酒,一肚子的邪火,又把楚鈺秧誤會成了江東儒的男妾,心中就色心大起,想要在楚鈺秧身上佔足了便宜。反正自己睡的又不是蘇樺絮,江旬義馬上就要大婚了,他還能因為一個男妾跟自己翻臉不成?

 江東儒這麽想著,就更是色膽包天了,伸手抓住楚鈺秧的腕子,就要將人往窗邊上拉。

 楚鈺秧登時就急了,他本來想張嘴就咬的,不過愣是沒咬下口去。那江東儒一身的肥肉,瞧著就讓楚鈺秧反胃。

 江東儒的塊頭一個頂了楚鈺秧兩個,楚鈺秧哪裡有他那麽大的力氣,被他拽的一個趔趄。

 楚鈺秧抬腿就踢,還專門往江東儒命根子上踢去。

 江東儒反應倒是很快,給躲開了,不過立刻就惱了,喊道:“小浪蹄子,你還敢踢我?”

 他說著猛的一推楚鈺秧,就把人壓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桌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

 與此同時“啊——”的一聲大叫,那江東儒就像個皮球一樣,突然就彈開了,一下子砸在牆上。

 江東儒被撞得都懵了,他腰上被人踢了一腳,這一腳力氣實在是大,踹的他腰都斷了,根本站不起來。

 楚鈺秧被人一把拉了起來,就看到趙邢端殺氣騰騰的站在跟前。

 楚鈺秧扶著自己腰,說:“疼死我了。”

 趙邢端立刻問:“受傷了?”

 楚鈺秧說:“被桌子咯著了,我的老腰,差點斷了。”

 趙邢端一聽,臉色更差了。他兩步就走到了江東儒身邊,抬腳一踢,別看力氣好像不大,江東儒頓時慘叫起來。

 江東儒哪想到忽然出現一個人,而且是個手狠的。

 他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叫,說:“你是誰?敢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疼死我了。”

 趙邢端也不說話,又在他身上踹了兩腳。

 江東儒剛開始還喊著疼,結果沒兩下就不出聲了,一動不動的。

 楚鈺秧揉著自己腰,說:“端兒,他不會被你踹死了吧?”

 趙邢端說:“皮糙肉厚,沒那麽容易死。”

 趙邢端將人給扔了出去,江東儒就滿臉青腫的躺在了江家的花園裡,大晚上的沒人注意,江東儒昏迷了一夜沒人管,凍得臉上的皮都青紫了。

 趙邢端將門關上,面色還是很難看。

 楚鈺秧小心的湊過去,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端兒,你怎麽這麽慢,害的有壞人跑進來。”

 趙邢端哪裡料到這一出,說:“是我不好。”

 楚鈺秧重重的點了兩下頭,伸著手,說:“你看,我被他給抓破了。”

 趙邢端臉色更差了,伸手握住楚鈺秧的手腕。楚鈺秧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是剛才江東儒抓的,倒是並不嚴重,只是楚鈺秧的手白白嫩嫩的,所以還挺明顯的。

 趙邢端將人拽到懷裡,然後低頭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握著他的手,伸出舌頭在他的傷口上輕輕的舔了兩下。

 楚鈺秧立刻全身一個激靈,大叫著說:“端兒你不要舔啊。萬一那個人有狂犬病,我還沒有消毒呢,會傳染給你的。”

 趙邢端:“……”

 趙邢端覺得頭疼,惡狠狠的說:“你就不能安靜點。”怎麽都覺得,楚鈺秧不像是剛受了驚嚇的樣子。

 楚鈺秧立刻做出委屈的樣子,說:“端兒你竟然吼我,都是因為你把我一個人丟下,我才被不明生物襲擊了!下次你要帶我一起去知道了嗎?帶上我才安全,我只會在遠處看看美男,不會讓人撲我的。”

 趙邢端:“……”

 趙邢端身上有傷藥,這是他時常備著的,幫楚鈺秧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塗上傷藥,還用紗布裹了好多圈。

 楚鈺秧舉著裹成豬蹄一樣的手,說:“端兒,我沒法吃飯了。”

 趙邢端說:“我喂你。”

 楚鈺秧說:“為什麽要裹成這樣,傷口會不透氣的。”

 趙邢端說:“不會。”

 端王爺對他處理傷口的技術很有把握。

 趙邢端說:“明天找江家的人興師問罪用。”

 楚鈺秧一聽就嘿嘿嘿的笑起來,說:“端兒你好壞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趙邢端就帶著楚鈺秧去找江旬義興師問罪了。江旬義一聽,又是震驚又是大怒。

 江旬義並不清楚趙邢端和楚鈺秧的底細,不過聲音談的非常大,顯然是不能得罪的人。他沒成想江東儒竟然跑到客房那邊去,還想強行侮辱人家。

 江旬義立刻讓人把江東儒叫過來。

 江東儒罵罵咧咧的來了,他鼻青臉腫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又凍了一夜,心裡也是窩火的很,正打算找楚鈺秧算帳。

 江東儒見了楚鈺秧,立刻就火了,說道:“好你個賤人,原來你在這裡!來人啊,把這個小賤貨給我抓起來,今天讓你知道知道打了老子的後果是什麽?裝什麽三貞九烈,我呸。”

 江東儒罵罵咧咧,下人們哪裡敢聽他的,全都站著不動。

 江旬義聽了這話,氣得將茶杯狠狠砸在江東儒面前,說:“叔父平日做的那些個荒唐事情,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看到了。這兩位是我請來的貴客,昨夜叔父唐突了貴客,今天我叫叔父來是想請叔父給貴客賠禮道歉的,沒想到叔父你居然還冥頑不靈!”

 江東儒傻眼了,什麽貴客?他瞧楚鈺秧唇紅齒白的,以為是男妾。

 江東儒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又覺得自己好歹是江旬義的長輩,他竟然當著這麽多人訓斥自己,也太不給他面子。

 江東儒冷笑著,說:“什麽貴客不貴客,還說不定是幹什麽的。我也沒對他做什麽,他就把我打成這樣,這裡是我江家,他們蹬鼻子上臉了,你這個家主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叔父你……”江旬義沒想到他還強詞奪理,本來想讓江東儒道個歉也就算了的,這一下子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了。

 江東儒還氣哼哼的說:“你別以為自己是家主,就對我吆五喝六的了!你隨便找個男人娶回家來敷衍,我那死去的爹都不會同意!你爹要是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肯定後悔生了你這個兒子,江家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你要是知道廉恥,就把江家的家產全都交給我。”

 江旬義冷笑了一聲,說:“原來叔父說來說去,是想要江家的家產。今天我把話說破了也好。我爹在世的時候,念著叔父有手足之情,才留叔父在家裡白吃白喝。如今我爹去世,叔父又不知道心存謝意,就別怪我這個做侄子的不念舊情了。”

 “你!你什麽意思?”江東儒惱了,瞪著眼睛說:“你這個白眼狼!狼狽子!你還想把我趕出去不成?”

 江旬義冷笑,說:“侄子正是這個意思。我明日就要按照我爹的遺願娶親,江家的家產一分也不會給外人。話說回來,就算我終身不娶親,江家的家產也必須全落在我手裡都。整個江家,不說我爹走之前,就說我爹走之後,前前後後全是我一個人支撐起來的,根本沒有叔父一絲半點的關系。”

 “你你你!”江東儒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說:“好你個白眼狼!我告訴你,你會遭到報應的!你爹一定會來找你的!”

 江東儒暴跳如雷的說完了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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