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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45章 畫中人4 (2)
我爹娘是誰開始。”

 “什麽?”柯君彥瞪大眼睛,說:“舅父不過去世了十年,你已經不記得他了嗎?”

 按理說柯君彥比楚鈺秧年紀還小,他都記事了,沒道理楚鈺秧不記事啊。

 楚鈺秧惋惜的深深一歎,說:“你不知道我曾經得罪過人嗎?還有好多人要追殺我。”

 柯君彥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拳頭都攥緊了。

 楚鈺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又一次被人追的時候,不小心……”

 “你磕壞了頭?”柯君彥先是一臉吃驚,隨即一臉恍然大悟,說:“怪不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楚鈺秧:“……”

 感覺柯君彥有點罵人不帶髒字……

 楚鈺秧悲傷的說:“你這麽坦然的就接受啦?我當時好久都接受不了呢。”

 楚鈺秧說的是他穿過來之後,愣是好久才接受了自己穿越到古代的事情。

 柯君彥說:“沒關系,你別多想了,你想在……也……挺好的。”

 楚鈺秧覺得柯君彥說的很違心啊,一點演技都沒有,簡直差評。

 柯君彥給楚鈺秧講了他的身世,楚鈺秧手中的那塊令牌,就是楚將軍當年的遺物,楚鈺秧的確就是楚將軍的獨子。

 十年前皓王謀反的那件事情,連累到了楚家。楚將軍功勳卓著,手握兵權,以前和皓王也算是有些交情,不過在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上,他也是不會姑息的。

 楚將軍帶兵去鎮壓皓王謀反,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很快傳來了楚將軍叛變的聲音,說是楚將軍投靠了皓王,要一通打上京城。

 最後皓王失敗了,楚將軍也弄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楚家一門後果可想而知,楚鈺秧當時年幼,是被人救走的。柯君彥當時並不在京城,在鄉下住著,聽到消息就被人帶著逃走了,這才撿了一條命。

 柯君彥將那副畫打開,看著裡面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忍不住眼圈都紅了,說:“我都已經不記得我娘長得什麽樣子了,好在還有這麽一幅畫。”

 柯君彥緩了緩情緒說:“我一直東躲西藏的,生怕有人發現我是誰要殺了我,從小就開始練武保護自己。後來我找到了一幅畫,上面的落款是舅父,是舅父死之前畫的。”

 “就是那副雪梅圖?”楚鈺秧問。

 柯君彥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那副雪梅圖。其實那不是一張畫,而是一個帳本,或者說是一份名單。”

 “什麽意思?”楚鈺秧奇怪的問。

 柯君彥站了起來,將掛在牆上的一幅畫拿了下來,然後又從床頭拿了一本書過來,說:“你不妨猜猜看。”

 楚鈺秧看到那本書一驚,連忙翻開,是一本詩集。這本書其實他是見過的,在青樓裡,那還是他遇到趙邢端不久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單單的一本普通的詩集,而是一本破譯密碼的工具,青樓裡的那本詩集,前面是正常的文字,後面是鬼畫符,只要對著鬼畫符找到文字,就能破譯出信的秘密。

 “你好像見過這東西了。”柯君彥看到他的表情就說。

 楚鈺秧翻了一遍,奇怪的眨眨眼,這本詩集看起來就是一本普通的書,並沒有什麽鬼畫符。

 他拿著詩集又翻了一遍,然後歪頭看了看那張很壯觀的雪梅圖。

 楚鈺秧的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隨即一驚,瞪著眼睛說:“原來是這麽回事。”

 他看了一眼畫,就快速的翻詩集,說:“難道那李公子姚公子王公子劉公子的名字也全都在上面?”

 柯君彥點了點頭,說:“在上面。”

 楚鈺秧奇怪的說:“那李公子也太聰明了,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是不是能把詩集倒背如流啊?而且這密密麻麻的小花,他的名字是哪個啊?全都看一遍也要很久呢。”

 原來雪梅圖真的是一份名單。壯觀的雪梅圖,各個枝椏上的梅花數量不同,代表的就是數字,對應著詩集就能翻譯過來。一組一組的全都是名字。

 柯君彥說:“當然並不是他有多聰明,是我在臨摹的畫上動了手腳,把他們的名字全都放在前面了。”

 楚鈺秧恍然大悟,說:“那你也很聰明啊。”

 柯君彥說:“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這是做什麽用的名單。”

 楚鈺秧說:“因為很巧,我和端兒一直在找一份名單。”

 “端王爺?”柯君彥不屑的冷笑一聲,說:“他找來幹什麽用?毀屍滅跡嗎?”

 楚鈺秧眨眨眼,說:“聽你這麽說,當年皓王真的是被冤枉的嗎?而且很有可能,真凶是皇帝啊,就是端兒的爹?”

 柯君彥露出驚訝的神色,說:“你早就知道了?”

 楚鈺秧說:“我就是隨便猜猜啊,這幅畫留下的是一個名單,我剛才隨便翻了兩個,正好就翻到了一個我認識的人,是煮雪山莊的老莊主,不過這會兒已經死掉了。盧老莊主的事情我們查了好久了,多少也是清楚的,這幅畫有盧老莊主的名字,顯然也是有必然聯系的。這張畫上的名單,就是之前那個神秘勢力的名單?傳說中是皓王暗中締造,準備造反用的?”

 柯君彥點頭,說:“你說的都沒錯。舅父當時就是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才改為去營救皓王的。皓王當時根本沒有謀反,只是功高蓋主,讓皇帝不高興罷了。那個所謂的什麽龐大勢力,根本是十六衛府暗中組建的,有十六衛府統領暗中調遣,只聽命皇帝。皇帝表面上做不了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堵住悠悠眾口,有了這麽一個勢力,他背地裡想要除掉誰不行呢?”

 “齊大人信中提到的那個人在十六衛府中,原來是這個意思?”楚鈺秧恍然大悟。

 柯君彥點頭,說:“齊大人是先皇的太傅,先皇剛開始有和齊大人提過這件事情,不過齊大人反對製止了他。先皇也沒有再提,但是後來,齊大人發現了十六衛府中的暗動,知道先皇一意孤行,還是組建了這麽一支暗中的勢力。齊大人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允許他的後人再為官,他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會有變故。後來齊大人為了不惹殺身之禍,辭官離開京城,就到了這個地方來。”

 柯君彥說道這裡又冷笑了起來,說:“姓趙的扳倒了自己親弟弟皓王,除掉了心頭大患,卻沒想到他自己死的那麽早罷?說來根本沒有比皓王多活幾天啊。這就是報應。”

 皓王死了之後不久,先皇就過世了,然後就由趙邢德做了皇帝。

 楚鈺秧眼珠子亂轉,奇怪的問:“先皇去世,那這股勢力,現在變到誰的手裡去了?”

 柯君彥說:“你這個問題真傻,還能有誰,自然是他兒子了,誰坐著皇位就在誰的手裡。”

 楚鈺秧忽然一身冷汗,按照柯君彥的說辭,現在掌握這股勢力的就是趙邢德了。可是那為什麽趙邢德會讓趙邢端一直暗中調查此事?趙邢德明顯是不知情的樣子。

 但是也不排除,其實趙邢德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並非真心想讓趙邢端查這件事情,而是想要找個理由,找個破綻,殺了趙邢端。

 楚鈺秧又覺得趙邢德的為人並不至於如此,這兩個人好歹是親兄弟,同父同母,趙邢端又沒有要奪皇位的想法,趙邢德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是轉念一想,當時的皓王何嘗不像是趙邢端這樣,其實根本沒有要奪皇位的想法。

 現在的十六衛府統領已經換成了馮北司,楚鈺秧住在京城的時候對十六衛府有所耳聞。

 十六衛府上一任統領是馮北司的師父,自十年之前,先皇去世之後,他的身子骨就不怎麽好,五年之前終於病逝了,這才有馮北司當了現任的十六衛府統領。

 難道馮北司在這件事情裡,也摻合了一下?

 楚鈺秧腦子裡亂糟糟的,讓他查案還行,驗屍湊合著,對上這麽複雜的皇權問題,他就覺得腦子裡一鍋粥了。

 柯君彥說:“你還是早些離開趙邢端罷,離得越遠越好。恐怕他到時候自身難保,反而要將你連累了。舅父已經因為皓王死了,你不要再和趙家的人攪合了,楚家就你這麽一點血脈了。”

 楚鈺秧覺得有點慚愧,畢竟自己是冒牌貨,真的楚鈺秧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或者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柯君彥看起來並沒有騙他,而且還很關心他。

 楚鈺秧說:“你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啊,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怎麽放心?”柯君彥不客氣的說:“昨天你還中了毒氣差點暈過去。”

 楚鈺秧:“……”

 “對了。”楚鈺秧岔開話題說:“所以那幾個文人看到你臨摹的畫突然一個一個接二連三的死去,不會是互相殘殺吧?”

 柯君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說:“你以為還有第二種可能性嗎?難道我會真的動手殺人嗎?何必要我出手?”

 楚鈺秧撇了撇嘴吧,就聽柯君彥繼續說:“他們都是參與過十年前事情的人。拿了錢心中忐忑不安,過了十年,還以為事情全都過去了,沒想到忽然看到了這幅畫,當然嚇得要死。十年前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而他們四個卻又都是知情人,如果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的性命到還是安全的,然而現在知道的人太多了。想要活命,只有殺人滅口了。”

 “他們都是文人,到底做了什麽?”楚鈺秧奇怪的問。

 “你的嘴巴那麽厲害,難道還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柯君彥說:“他們收了錢,寫了很多文章說皓王如何處心積慮謀反,楚將軍如果背信棄義賣主求榮。那些個百姓知道些什麽?三人成虎的道理你還不懂?說的人多了,他們也就信了。相信了的事情,那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管他皓王有沒有真的謀反,楚將軍有沒有真的賣主求榮,這個罵名都已經落實了。”

 “那的確很可恨。”楚鈺秧點頭。

 “所以我說,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柯君彥說:“你又不會武功,免得惹上殺身之禍。”

 楚鈺秧搖頭,說:“不好不好。”

 柯君彥瞪眼。

 楚鈺秧說:“你的計策雖好,但是效果沒有百分之百,顯然有一條漏網之魚啊。”

 “劉公子?”柯君彥瞪眼,說:“那還不是你和端王爺,要是讓劉公子把畫拿走,說不定就會被毒死了呢。”

 楚鈺秧說:“當然不是劉公子啊,另外一個。”

 柯君彥皺眉。

 楚鈺秧說:“是凶手。”

 “這話怎麽說?”柯君彥說:“已經死了三個,就剩下一個了,凶手難道不是劉公子?”

 楚鈺秧說:“聽別人說長得好看的人通常智商不高,我覺得他們太壞了,根本就是在說我壞話!一點道理也沒有。不過今天見到了表弟你,我忽然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呢。”

 柯君彥眼睛瞪得更大,說:“你是不是討打?”

 楚鈺秧說:“劉公子差點被毒死,怎麽可能是凶手?”

 柯君彥開始深思。

 楚鈺秧說:“端兒已經讓人往姚公子家裡去尋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如果凶手真的是姚公子,不知道他這些天都藏到哪裡去了。不過他精心安排殺死那三個人,不聽到他們的死訊,恐怕是很難安心離開這裡的。如果他家裡找不到人,就把城門關上,把城裡翻一個個。”

 “姓姚的?”柯君彥很吃驚,剛要說他不是死了嗎,腦袋都沒了。不過幸好沒說出來,恐怕說出來一定會被楚鈺秧笑話的。連腦袋都沒有,誰知道他是誰。

 柯君彥皺眉說:“你為什麽不說凶手是李公子?畢竟他失蹤了,姚公子還留了個屍體呢。”

 楚鈺秧歎了口氣,說:“你親眼看到李公子跳下去了嗎?”

 柯君彥搖頭,說:“但是我追出去了。”

 楚鈺秧說:“我們聽到姚公子大喊一聲,才後知後覺的。如果其實李公子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在場呢?”

 柯君彥一愣。

 楚鈺秧說:“那麽擠那麽多人,姚公子鼓弄玄虛的喊了一聲追出去,然後說李公子跳下去了。當然下面其實根本沒有人,我們還傻了吧唧的覺得屍體消失了,還沒有留下絲毫的腳印。姚公子真是空手空手套白狼啊,一點本金都不用花,還讓我們想破了頭。”

 楚鈺秧站了起來,就要走了,說:“端兒肯定等急了,我要回去了。”

 “你……”柯君彥說:“真是不聽勸!”

 楚鈺秧說:“我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總不能佔了人家的身體,就始亂終棄啊!”

 “你你你說什麽?”柯君彥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相信。

 楚鈺秧無辜的眨眨眼,說:“我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嗎?”

 楚鈺秧從柯君彥的房子裡出來,正好碰到從往這邊的齊仲霆。

 齊仲霆趕緊笑著說道:“楚先生,趙公子已經過來找了一圈了,見你還沒有出來,好像有些不高興,應該是回去了,剛走了沒多久,你快些追應該還能追到。”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謝謝。”

 楚鈺秧一路快走,出了住院的院門,就瞧見趙邢端抱臂站著,看起來應該是在等他的樣子。

 楚鈺秧立刻撲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說:“端兒,你放心吧,雖然齊夫人喜歡我喜歡的要死,但是我拒絕了他。”

 趙邢端伸手捏他的臉,說:“你的臉皮很厚。”

 楚鈺秧羞澀一笑,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趙邢端說:“誰說佔了我的身體要對我負責?”

 楚鈺秧瞪眼,說:“端兒,你怎麽偷聽!”

 趙邢端不屑的說:“你總不回來,我過去找你,你嗓門那麽大,我站在院外都能聽到了,用得著偷聽?”

 楚鈺秧說:“那你還聽到了什麽?”

 趙邢端搖頭,說:“正巧聽到了這一句。”

 “啊?”楚鈺秧一臉遺憾的表情,說:“那你應該都偷聽全啊,免得我還要再告訴你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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