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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67章 流言5 (1)
“大哥回來了?”陳季晚有點驚訝,而且有點歡喜的樣子,比剛才的臉色看起來好的多了。

 嚴崢正苦惱,結果瞧陳季晚歡歡喜喜的模樣,更加不開心了。他久在邊關,朝廷裡的事情雖然也聽說過,不過多辦是懶得去了解的。這陳丞相的大兒子據說才華不錯,為人也仗義,喜歡結交朋友,倒是口碑不錯的。

 雖然陳季晚和陳大小姐的關系一般,不過和陳大公子的關系倒是還挺好的。大公子是個親和又有才學的人,恐怕見了他的人,都會對他有好感。

 陳季晚當即站起來,說道:“我去去就回來。”

 陳季晚說罷了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嚴崢立刻站起來,說:“我也去瞧瞧。”

 楚鈺秧還是手托腮的模樣,瞧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出去,說:“走的可真快啊。不如……我也去瞧瞧啊。”

 趙邢端穩穩坐著,橫了他一眼,說:“你也要去湊熱鬧?”

 楚鈺秧說:“對啊,以前沒見過陳大公子,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子呢。既然是陳季晚的大哥,應該長得也不賴吧?”

 趙邢端說:“這陳季晚的大哥和陳大小姐是同胞兄妹,要說長得,和陳大小姐倒是有些相似,與陳季晚卻完全不一樣了。”

 “這樣啊。”楚鈺秧擺了擺手,說:“沒關系沒關系,我不介意。”

 趙邢端涼颼颼的瞧著他。

 楚鈺秧說:“媳婦兒,你乖乖在這裡等著,可別叫人發現了你,我也去湊湊熱鬧,馬上就回來!”

 楚鈺秧說罷了就想跑,不過他哪裡跑的過趙邢端,趙邢端都不站起來,手一伸就將人給拽回來了,說:“你的意思是我見不得人?”

 楚鈺秧瞎踢騰兩下,說:“不是不是,我怕你一出現,引起轟動啊。”

 趙邢端:“……”

 楚鈺秧最後還是跑去湊熱鬧了,這陳大公子本來是在外地做官的,不過最近被調到了京城裡來,不過據說路上有點變天,晚了幾天才到的。

 這會兒陳家的人都聚在花廳裡面,正說著話。

 楚鈺秧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正對著門口,估摸著就是陳季晚的大哥了。

 這人一瞧,的確有幾分魅力,溫文爾雅又一臉和藹,最主要是長得也不賴。不過今天楚鈺秧剛見了像十一這樣的同款美男,頓時覺得這位陳大公子有點趕不上了。

 “楚大人,可是案子有什麽進展了?”

 楚鈺秧一進來,就有人發現了他,老丞相一瞧,就走過去詢問。

 楚鈺秧說:“還沒有還沒有,我聽說丞相的大公子回來了,所以特來見一見。”

 “這位就是大理寺的少卿楚大人?”陳大公子微笑著走過來,跟他拱了拱手。

 楚鈺秧點了點頭。

 陳大公子調入京城來,官銜倒也不高,就是個正五品的官兒,不過恰好比楚鈺秧高了那麽一點點。聽說陳大公子從小心氣就高,並不想靠著老丞相的名聲,所以是一點一點做到正五品的,這中間經歷了不少年。

 陳大小姐說:“哥,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都趕路趕了這麽多天了。咱們一家人,什麽時候說話不成呢?也不急在今天一時。”

 陳大公子點了點頭。

 楚鈺秧前腳進來,他們後腳就散了,陳大公子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陳大公子走了,陳季晚和嚴崢就陪著楚鈺秧往回走。

 嚴崢說:“哎呦楚大人,你這是好本事,把皇上一個人扔在那裡了。”

 “不叫扔,叫留。”楚鈺秧大言不慚的說。

 嚴崢挑釁完了楚鈺秧,又開始對著陳季晚說:“我剛見了你大哥,也沒瞧出有什麽特別的。”

 陳季晚聽了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我大哥有才學,而且人緣特別好。”

 嚴崢不以為意,說:“我瞧著就一股偽君子的感覺。”

 “你說什麽。”陳季晚又橫了他一眼,說:“我看你才是偽君子。”

 嚴崢聽了也不惱,反而哈哈笑起來,小聲在陳季晚耳邊說:“我可不是什麽偽君子,我是真小人。你忘了,我想乾你的時候就直接幹了。”

 “你……”

 陳季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嚴崢,氣得臉都紅了。

 陳季晚真想抬手給他一拳,不過一來打不過,二來打了侯爺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陳季晚只要咬牙人了,轉身就要走。

 嚴崢趕緊一把將人摟住,說:“唉,真生氣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生氣,是我不對,要不你打我,咬我,我都不還手。”

 “小心他還口。”楚鈺秧突然蹦出一句。

 陳季晚瞪眼。

 嚴崢被他瞪了,可沒覺得這一眼有什麽威脅感在裡面,反而頓時心裡癢的像是踹了一隻毛兔子,真想立刻抱住陳季晚就狠狠的親他幾下。不過嚴崢只是想一想,還真是不敢再這麽幹了,生怕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嚴崢嫌棄的瞧楚鈺秧,說:“去去去,你去找陛下,別給我們這裡裹亂。”

 楚鈺秧不走,又說:“小晚兒,我跟你說吧,他才不是什麽偽君子,也不是什麽真小人,他是真流氓,你要小心啊,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還不快跟我走。”

 嚴崢:“……”

 嚴崢眼瞧著楚鈺秧把自己的人給拐跑了,兩個人一路小跑,然後沒影了……

 趙邢端坐了一會兒,還不等他等級,楚鈺秧就回來了。

 趙邢端挑眉,說:“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楚鈺秧狗腿的跑過去,說:“因為我離開你一刻就特別的想你啊,所以我就趕緊回來了。”

 嚴崢在旁邊聽得一地雞皮疙瘩,說:“那陳家大公子沒說兩句話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嚴崢給楚鈺秧拆台,楚鈺秧完全不介意,說:“陳大公子走的快,也不妨礙我想端兒啊,這兩個是不衝突的。”

 楚鈺秧又對著嚴崢說:“你不能因為我超可愛,所以就老欺負我啊。”

 嚴崢:“……”

 嚴崢徹底敗了。

 陳季晚在旁邊聽著,又看到嚴崢一臉菜色,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趙邢端說:“行了,案子還查不查了,早些查完跟我回宮去。”

 楚鈺秧往趙邢端身邊一坐,說:“小晚兒,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幫我查的怎麽樣了?”

 陳季晚聽楚鈺秧總是那麽稱呼自己,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楚鈺秧叫的太自然了,讓他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說。

 陳季晚隻好說道:“我已經找下人問過了,只是……”

 “怎麽了?”楚鈺秧打起精神,坐好了問。

 “是什麽事情,怎麽不找我幫忙?”嚴崢插了一句嘴。

 陳季晚說:“楚大人昨天離開之前,托我查一查昨天晚上,給他屋裡送茶水的下人是哪個。”

 趙邢端瞧著楚鈺秧,說:“你想順著摸出凶手是誰?”

 楚鈺秧點頭,說:“雖然我覺得凶手布局完美,可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現紕漏,不過我又想到了蠟燭和茶杯,覺得或許也不是沒可能,就找陳季晚幫忙問一問了。如果不是你昨天非要拉我走,我就自己去問了。”

 趙邢端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說:“我的錯?”

 楚鈺秧立刻摟住趙邢端的脖子,說:“端兒你怎麽能冤枉我,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

 趙邢端:“……”

 嚴崢揮了揮手,問陳季晚,說:“然後?結果如何?”

 陳季晚搖了搖頭,說:“線索斷了,而且讓我大吃一驚。”

 楚鈺秧說:“線索斷了很正常啊,大吃一驚是怎麽回事?”

 陳季晚說:“我找到那個給你房間端茶水的丫鬟,仔細盤問了她一下,她說……”

 楚鈺秧托付給陳季晚的事情,陳季晚不敢怠慢了。他本來就是個謹慎的性子,所以楚鈺秧一離開,他就去找了負責端茶倒水的丫鬟。

 那丫鬟也是府裡的老人了,瞧著挺老實的。陳季晚問她什麽話她就回答什麽。

 那丫鬟說茶水是她燒的,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她中間有離開一段時間,她忘了將茶杯拿過來清洗,所以又回去拿了一趟茶杯,這其中有沒有人動過手腳,她就不知道。

 楚鈺秧說:“不對,我的茶壺裡的茶水沒有問題。只有那杯茶有問題,說明藥是下在茶杯裡的,倒上茶之後,藥與熱水融合,然後隨著熱氣揮發。”

 陳季晚說:“我有問茶杯的。”

 陳季晚也覺得奇怪,一般茶具都是早上起來統一清洗的,其余的時間,尤其是大晚上,丫鬟為什麽會突然想起要把茶杯拿去清洗,這讓他覺得很奇怪。尤其楚鈺秧那會兒也沒有特別囑咐丫鬟把茶杯拿去再清洗乾淨。

 陳季晚當時就問了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卻說,是秋蓉姐姐讓她晚上的時候,把那個房間的茶具拿走清洗一遍,說是那裡住的是貴客,貴客喜歡乾淨,不能怠慢了。

 楚鈺秧說:“秋蓉是誰?怎麽說線索斷了,這不是很重要的嗎?”

 陳季晚說:“秋蓉……就是我身邊的那個丫鬟。”

 “啊?”楚鈺秧腦子裡一懵,說:“不會就是死在我床上的那個丫鬟吧?”

 陳季晚點了點頭。

 楚鈺秧頓時蔫了,說:“就是她……”

 趙邢端問:“秋蓉是什麽時候吩咐那個丫鬟,要清洗這個房間的茶杯的?”

 陳季晚說:“就是她死的那天下午。”

 楚鈺秧一怔,說:“不對啊。”

 趙邢端臉色也黑了下來。

 陳季晚緊張的問:“什麽地方不對?”

 嚴崢說:“那天下午,那她和凶手計劃的挺早的啊,早就打算嚇唬嚇唬楚大人了嗎?”

 “不,不是我。”楚鈺秧說:“你們忘了,當時用這間房間的,並不是我。”

 楚鈺秧這麽一說,眾人這才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都是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差點忘了,這房間本來不是楚鈺秧的,而是老丞相給皇上準備的。只是晚上的時候皇上回宮去了,這間房間才是楚鈺秧住了。如果那秋蓉是下午就安排了計劃,那麽計劃的對象很可能是趙邢端,而不是楚鈺秧。

 嚴崢忍不住說:“這凶手可真是夠膽大的。”

 楚鈺秧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不過他眼珠子一直在亂轉,看起來腦子裡並沒有他表面上那麽安靜。

 楚鈺秧忽然開口,說:“恐怕,凶手早就想要殺那個秋蓉了吧,只是秋蓉不知道,反而還在幫他。”

 陳季晚一怔,說:“楚大人是怎麽瞧出來的?”

 楚鈺秧不慌不忙,仔細的給他們分析起來。

 他們把秋蓉找過來問話,並且讓人跟著她是那天傍晚的事情,但是秋蓉準備算計趙邢端是那天下午的事情,所以秋蓉和凶手的計劃是更早的。

 凶手是一個縝密的人,他布局精巧,很大程度並非是指物理上的精巧,而是精巧的心理暗示,給當事人造成一種心理壓力,讓眾人在他的謎團中變得迷茫起來。

 凶手找的第一個證人是陳季晚。陳季晚被選中其實很有道理,首先他的年齡不大,而且體弱多病涉世不深,這種人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所以凶手第一次選了一個比較容易控制的目擊者當事人。

 楚鈺秧說:“而第二次……其實本來不應該是我的,應該是我家端兒。凶手真是在挑戰自我啊,連我家端兒的主意都敢打。”

 楚鈺秧以為凶手挑選上他,是有一定目的的,讓他這個查案的大理寺少卿,親眼看到屍體憑空出現,讓他身臨其境,讓他知難而退,將他嚇倒。

 不過現在看來,凶手的第二次目標並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從五品大理寺少卿,而是趙邢端這位九五之尊。

 楚鈺秧說:“我家端兒和小晚兒可不一樣。小晚兒他年紀小,而且不會武功。我家端兒武功那麽好,肯定會更加難迷惑的。這中間,凶手絕對會仔細策劃,作為中間一個重要環節的秋蓉,絕對不能出錯。秋蓉注定是一個炮灰,凶手肯定想到我們會順著茶碗查下去,那麽就會查到兩次都和秋蓉有關,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所以說秋蓉必須要死。”

 楚鈺秧說完了,眾人都是沉默。

 嚴崢第一個沉不住氣,說:“凶手竟然把目標放在了陛下身上?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楚鈺秧說:“這還不清楚嗎?他的意思是要挑釁。”

 “挑釁?”陳季晚一愣。

 楚鈺秧點了點頭。

 凶手殺死第一個女人,完全可以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然後拋屍荒野。這樣一來,誰會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個女人是隻身上京的,他一路從江南到京城,這麽久的日子也沒瞧有人來尋她,說明她可能不是很被重視,所以她如果悄悄的死了,或許很久的時間都不會有人知道。等有人發現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屍骨或許都腐爛沒了。

 然而凶手沒有決定這麽做,凶手將女人的屍體弄到了陳季晚的床上,讓陳季晚親眼看著屍體出現,給陳季晚一擊重擊。

 楚鈺秧指著陳季晚,說:“凶手厭惡你,而且在挑釁你。”

 陳季晚有點愣神,覺得楚鈺秧說的有道理,凶手的布局這麽周密,難道是隨即找的第一目擊人?這似乎有點不大合理。

 “凶手是誰?”陳季晚想不到了,喃喃的問。

 嚴崢說:“那第二次為什麽就選了陛下?”

 楚鈺秧說:“或許是同樣的理由吧,厭惡和挑釁。”

 趙邢端皺眉。

 凶手在第一次成功之後,就變得很自滿了,竟然把目標鎖定在趙邢端的身上。他的身份,不論在丞相府裡還是在其他地方,都是最高的,也就是說,如果凶手的計劃成功了,那麽他的挑釁就成功了,他擊敗了皇上,也就是擊敗了所有的人。

 楚鈺秧說:“第一次是老丞相的嫡子,第二次就是皇上。看來凶手對身份地位看的很重要,或許又說明,他對自己的身份地位感覺不滿意。”

 陳季晚已經都聽糊塗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楚鈺秧一拍手,說:“剛才那些,只是我的一點心理側寫而已,並不是推理,可能會有出入,也可能會截然相反。”

 嚴崢一愣,說:“那你說了半天……”

 楚鈺秧說:“沒有線索的時候,還不準我分析一下啊。”

 嚴崢:“……”

 陳季晚奇怪的問:“心理側寫是什麽?我覺得和推理沒有什麽不同,哪裡有區別嗎?”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區別實在太大了。推理是要有確鑿證據,才能一步一步得出結論的。而心理側寫是不需要確鑿證據,按照大多數的心理規律推導出凶手應該是什麽樣子。如果凶手有意隱瞞,或者可以反側寫,那麽從一開始,所有的結論就是錯的。”

 陳季晚聽得似懂非懂。

 楚鈺秧繼續說:“如果我按照心理側寫來分析這個凶手的話,那麽我會說,這個凶手應該年紀並不算太大,三十多歲到四十來歲,是個男性,表面看起來很有吸引力,或許溫文爾雅一派紳士,長相也不會差勁兒,算是成功人士,心思縝密,有錢有地位,而且相當有才華,人緣也應該很好。”

 趙邢端聽他這麽說,忍不住皺眉。

 嚴崢也是一愣,陳季晚也瞪大了眼睛。但不是因為楚鈺秧空口描述出了一個凶手的許多特征,而是因為楚鈺秧描述的這個人,他們剛才好像剛剛見過一個很像的。

 楚鈺秧說著一半,忽然沒聲了,眨了眨眼睛,說:“偶爾用一下側寫也不是什麽壞事。快把江琉五和耿執給我叫進來。”

 嚴崢緩過神來,立刻出去叫人。

 陳季晚有點反應不過來,等江琉五和耿執進來了,他才說道:“楚大人,我大哥剛剛回到京城。那兩個人死的時候,我大哥根本還在趕路,怎麽可能殺人呢?”

 耿執奇怪的問:“啊?案子和陳大公子有關系?”

 楚鈺秧說:“稍安勿躁。小五兒,你和耿執去查一下陳大公子,看看他最近幾天都在哪裡,在做什麽。”

 江琉五立刻答應了,和耿執去辦。

 陳季晚還是不能相信,楚鈺秧說:“我讓人先去查一查,如果不在場證明是真的,那肯定就不是你大哥,所以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陳季晚不安的坐下來,沒有再說話。楚鈺秧說的對,如果大哥不是凶手,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那麽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不過陳季晚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裡跳個不停,非常不安。可能是楚鈺秧描述的那個凶手,實在是太像他大哥了罷。

 嚴崢瞧陳季晚臉色不好,所以就送他回房間去了。

 這裡就留了楚鈺秧和趙邢端兩個人。

 趙邢端忽然說道:“心理側寫?都是怎麽推出來的?年齡,性別,外貌,甚至是性格。”

 楚鈺秧說:“我大哥的書,我以前拿來瞧的,覺得挺好玩,不過說實在的,我更喜歡推理,畢竟推理更嚴謹。”

 其實剛才楚鈺秧說的,並不全都是心理側寫的出來的結論。性別是男性,這個有十一作證。凶手和第一個女人發生關系,帶走了女人的屍體。

 楚鈺秧說:“至於年齡。第一個選擇的是江琉五,第二個選擇的是你。但是中間起了變故,你離開了丞相府,我住在了這間房間裡,凶手卻沒有停止作案,反而正常的繼續了下去,說明,我也附和凶手作案的特征。又綜合了一下凶手作案中挑釁的心裡活動,他的年齡應該是在我們之上的,比我們都大,但卻不會很老,應該是還是青年,甚至更年輕,三十到四十之間,會比較符合。”

 至於其余的外貌和性格側寫,那就是從屍體上瞧出來的。兩次都是女性,兩次屍體都處理的很乾淨。第一次簡直堪稱完美,不論表情還是整潔度來說,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躺在了床上。第二次屍體並不完美,因為有一個頸間的傷口,還有一張扭曲的臉。不過頸間刺穿,應該會有很多的血,但是凶手將那些血都清理乾淨了,把屍體擦得乾乾淨淨。說明凶手應該是一個整潔的人,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甚至看上去很溫柔。

 人緣好什麽的,就體現在了幫凶上。秋蓉是陳季晚的丫鬟,卻顯然是凶手的幫凶,凶手能讓秋蓉幫他,絕對不可能不是一個人緣好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人。

 楚鈺秧托著腮幫子,說:“總而言之,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凶手他在嫉妒。他十幾歲的時候不可能是丞相嫡子,二十幾歲的時候還沒有從五品的官銜,三十歲的時候更不可能當上皇帝。他嫉妒我們,厭惡我們,所以挑釁我們。現在他肯定很滿足,因為我們被他耍的團團轉了,他或許在笑。”

 趙邢端說:“那這樣的人,還真是多的數不盡數。”

 楚鈺秧說:“對,太多了。但是能讓秋蓉幫助他的人,范圍一下子就小之又小了。他肯定是和秋蓉有聯系的,有過幾次或者經常接觸的人。秋蓉是丞相府的丫鬟,幾乎全天都在丞相府裡,連門都不出,她能接觸到什麽人。”

 趙邢端說:“你覺得陳大公子是凶手。”

 楚鈺秧說:“我懷疑他,我覺得十一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就是陳大公子。”

 “所以他並不是今天剛到京城的。”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這個要等江琉五和耿執查回來才知道。”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又說:“如果陳大公子是凶手,那麽我覺得,凶手不只一個,至少他的幫凶不只秋蓉一個。”

 “幫凶?”趙邢端說:“會是誰?”

 陳大公子一直在暗處,他要做到殺人然後移屍是非常不容易的,他需要在丞相府裡的人接應幫助。

 但是……

 趙邢端說:“陳大公子也是會武功的人,我以前見過他,武功也不錯,你怎麽肯定他除了秋蓉還有別的幫凶,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到丞相府,不被那些護院發現。”

 楚鈺秧說:“這個我想過了,你還記得那個粉色線頭嗎?”

 趙邢端點頭,說:“記得,在第一個死者的指甲裡發現的。”

 “對。”楚鈺秧點頭。

 楚鈺秧說,就是這個線頭,讓他覺得凶手還是有幫凶的。

 女人死了,凶手給女人整理過頭髮,擦過身體,讓女人看起來完美無瑕。女人的指甲乾乾淨淨的,身上也乾乾淨淨的,甚至連腳趾甲都乾乾淨淨的,唯獨手指甲裡有一個粉紅色的線頭。

 楚鈺秧說:“我們沒有發現死者手指甲裡的線頭,是因為當時情況匆忙,沒有太過仔細的檢查屍體。但是凶手之前有仔仔細細的擦過屍體,那種變態的感覺,你能體會到嗎?我覺得恐怕,在凶手那種變態的認真之下,死者的指甲裡是不會有那麽一根線頭的。”

 趙邢端說:“什麽意思?”

 “意思是,”楚鈺秧繼續說:“或許在凶手整理好屍體的時候,屍體手指甲裡根本沒有線頭。但是在之後的環節裡,就有線頭了。很可能就是在移屍的環節裡,移屍的人可能穿著一件粉色的衣服,屍體時間長了會有屍僵的現象,很有可能手忙腳亂,被屍體的指甲刮到衣服而不知道。”

 “粉色的衣服。”趙邢端明白了,說:“你覺得陳大小姐是幫凶。”

 楚鈺秧點頭,說:“我之前以為大小姐是凶手,不過凶手是男性,或許是大小姐的丈夫。不過現在想一想,或許大小姐是幫凶,他的丈夫或許也是一個幫凶。畢竟一個女人搬運一具屍體有點困難了。這樣一來,死亡時間內,陳大小姐和她的丈夫有不在場證明,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了。”

 楚鈺秧說:“現在就等著江琉五和耿執回來,證明我的推論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江琉五和耿執去了很長時間,眼瞧著就要天黑了,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沒有趕回來。

 楚鈺秧百無聊賴,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著的樣子。

 趙邢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困了上床去睡,一會兒你又說你腰疼。”

 “我腰疼都怪你,你不要推卸給桌子。”楚鈺秧困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邢端低頭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說:“要不要試一試?”

 “試什麽?”楚鈺秧問。

 趙邢端低聲說:“你趴在桌子上,我們來一次?”

 楚鈺秧翻了個白眼。

 “扣扣扣……”

 楚鈺秧突然坐直,說:“是不是小五兒回來了?”

 楚鈺秧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想要蹦起來去開門,不過被趙邢端一把抓住了,說:“不是江琉五,是嚴崢。”

 來的人果然是嚴崢,而且急匆匆的,踹開門就進來了,嚇得楚鈺秧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楚鈺秧問:“侯爺你要打劫我們嗎?”

 嚴崢說:“陛下,大事,邊關急報。”

 趙邢端立刻皺眉,說:“急報?”

 嚴崢說:“宮裡傳來的消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趕緊回宮去瞧瞧就是了。”

 邊關一直在打仗,急報肯定是大事情,趙邢端也是不敢怠慢的。雖然嚴崢之前打了勝仗,按理來說近一年應該能安靜了。不過狗急跳牆這種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還是很要命的。

 楚鈺秧一聽是正緊事,說:“他們趕緊去吧。”

 “但是你……”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江琉五和耿執一會兒就回來了,不用擔心我。”

 嚴崢說:“要不讓陳季晚和楚大人做個伴兒?”

 趙邢端隻好同意了,不能多留時間,和嚴崢一起急匆匆出了丞相府,往宮裡頭趕。

 陳季晚很快就過來了,嚴崢跟他說了有急事,要回去,讓他去找楚鈺秧做個伴兒。

 陳季晚進了屋,問:“侯爺那邊是有什麽大事嗎?”

 嚴崢臉色不太好,急匆匆的就走了,肯定是大事,陳季晚有點關心。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聽說是邊關急報啊,不知道有什麽突發情況,沒準事態緊急,嚴崢今天晚上就要回邊關去了。”

 “今天晚上?”

 楚鈺秧想要嚇唬陳季晚一下,陳季晚果真就被嚇著了,說:“是要回去打仗了?”

 楚鈺秧說:“或許吧。”

 “走的這麽急……”陳季晚說。

 楚鈺秧說:“走的急好啊,他就不會騷擾你了。”

 陳季晚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半天囁嚅道:“那天……侯爺是喝多了罷。其實侯爺人還是挺好的……”

 楚鈺秧嘿嘿嘿的壞笑起來,說:“你竟然替他說話,你不會是被攻陷了吧?”

 陳季晚臉上一紅,說:“楚大人,你在說什麽啊,我和侯爺都是男人。”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男人怎麽了。我和端兒不也都是男人嗎?”

 陳季晚當然知道,楚鈺秧口裡的端兒就是皇上。他之前隱隱覺得皇上和楚大人的關系不一般,不過他可不敢胡思亂想,隨便揣摩聖意,惹惱了陛下可是會掉腦袋的。

 楚鈺秧現在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讓陳季晚特別的吃驚,傻愣愣瞧了楚鈺秧好半天。

 楚鈺秧說:“難道你瞧不起我們嗎?”

 陳季晚趕緊說:“怎麽可能……”

 楚鈺秧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當然知道陳季晚不會這麽想。

 陳季晚說:“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了。”

 陳季晚長到這麽大,還沒喜歡過什麽人。他從小就是藥罐子裡泡大的,對於性事並不是很敏感,也沒對哪家的小姐念念不忘過。那天和嚴崢在一起的時候,剛開始的確很疼,不過後來……陳季晚體會到了滅頂的快感,讓他慌張又無措,甚至是非常的害怕。

 他很害怕嚴崢,不想再見他。可是嚴崢卻一直纏著他,對他好的不得了,簡直千依百順的。這讓陳季晚從害怕到迷茫,不知道嚴崢到底要幹什麽。他一個侯爺,總不能真是喜歡上自己了罷?

 陳季晚這麽一想,心臟就開始猛烈的跳,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只是,嚴崢好像就要離開京城了。

 楚鈺秧咳嗽了兩聲,說:“小晚兒啊,你有沒有想過跟著嚴崢走啊。”

 “啊?”陳季晚吃了一驚,他的確從沒想過,但是楚鈺秧此時一提出來,讓他心臟又是狂跳不止,如果跟著嚴崢走,那麽他就可以去邊關瞧瞧,甚至是上戰場了。

 陳季晚的眼睛裡有一絲驚喜,說:“我……”

 他剛一開口,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剩下的話就憋回了肚子裡。

 楚鈺秧說:“又有人了。”

 陳季晚有點緊張,說:“會不會是江大人個耿大人回來了?”

 楚鈺秧瞧了瞧黑漆漆的天色,他們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陳季晚說:“我去開門罷。”

 他有點著急,甚至是比楚鈺秧還著急,他想知道他大哥是真的有問題,還是被冤枉的。

 陳季晚跑的快,就去開門了。

 楚鈺秧跟在後面,落後了一段距離,他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還有大門關上的聲音,顯然是有人進來了,但是沒有說話的聲音,這讓他有點奇怪。如果是耿執和江琉五來了,以耿執的大嗓門,早就應該說起來了。

 楚鈺秧問:“小晚兒,是誰啊?”

 陳季晚沒有回應,楚鈺秧加快了腳步,他拐了過去,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陳季晚在他身邊,不過已經失去了意識,就倒在地上。

 陳大公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門口,大門已經關上了。他這一身白衣感覺和趙邢端一點也不一樣,陳大公子瞧起來特別的溫文爾雅。

 楚鈺秧一驚,想要跑過去將陳季晚扶起來,不過陳大公子已經先踏前一步,擋住了他過來的路,說:“楚大人。”

 “陳大公子。”楚鈺秧趕緊穩住心神,說:“陳季晚這是怎麽了?”

 “暈了,不礙事。”陳大公子莞爾說。

 楚鈺秧瞧著他的笑容,頓時覺得脊背發涼。

 陳大公子說:“楚大人,我很欽佩你,你很聰明。”

 “是嗎?”楚鈺秧笑著說:“很多人都這麽誇我,你可以隨便找點別的詞。”

 “哦?”陳大公子說:“你很漂亮。”

 “這個……”楚鈺秧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這個我當之有愧了。”

 陳大公子說:“這是實話,比戚小姐要漂亮的多了。”

 楚鈺秧問:“康王的女兒?”

 陳大公子說:“她算什麽康王的女兒,康王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只不過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罷了,卻是個十足的笨蛋。她還妄圖抓住我的把柄,威脅我,讓我娶她為妻。”

 楚鈺秧微笑,說:“大公子,你這是準備自首了嗎?”

 陳大公子說:“與你說並沒有關系。”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因為你……”陳大公子笑著說:“就要變成我的人了。”

 楚鈺秧覺得自己要破功了,他這幅嬉皮笑臉的模樣,遇到真的變態就太不夠看了,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楚鈺秧說:“多謝大公子的厚愛,不過我媳婦兒比你好多了,武功比你好,長得也比你好,而且比你溫柔,比你聰明。”

 陳大公子笑起來,說:“趙邢端?但是他保護不了你。”

 楚鈺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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