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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29章 招魂3 (2)
當”的響聲之後,就聽那個小廝“啊”的叫了一聲。

 大家離得都遠,看不清楚棺材裡面的樣子,那人一喊,把其余的人都嚇的不行,竟然有幾個膽子小的,嚇的也跟著“啊”的叫了出來。

 那開棺的小廝,臉都被嚇白了,往後連退數步,一個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還在不停的往後退。

 劉氏一見,也跟著“啊啊啊啊”的尖叫起來,喊道:“鬼!有鬼!肯定是有鬼!”

 黃少爺嚇的腿肚子直轉筋,連上前去瞧的勇氣也沒了,竟然嗖嗖嗖的躲到了眾人後面。

 楚鈺秧忍不住好奇,立刻撥開人群,兩步就跑到了棺材跟前,然後探頭往裡一望,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趙邢端立刻跟上,看了一眼棺材,長眉皺了起來。

 曹捕快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趕緊跑過來,一看之下卻松了口氣,喊道:“鬼叫什麽啊,棺材裡不是空的嗎?我還以為見鬼了,卻是自己嚇唬自己。”

 “什麽?空的?”黃少爺忍不住喊道:“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劉氏也是花容失色,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不可能是空的!怎麽可能是空的。老爺下葬的時候,我們都瞧著呢。”

 棺材蓋子一打開,裡面的東西清清楚楚的,的確是空的,壓根就沒有屍體。裡面倒是有些個陪葬的東西,不過匕首當然不在其中。

 劉氏似乎不死心,爬起來硬著頭皮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又嚇的“啊”的大叫起來。

 曹捕快後知後覺,也有點後脖梗子發涼,說:“難道真是見鬼了?黃老爺的屍體自己跑了?”

 黃小姐哆嗦著說:“一定是爹回來了。說不定那個高人真的把爹的魂魄給請回來了。”

 “不可能!胡說八道!”劉氏立刻尖聲反駁。

 她說完了花,忽然愣住了,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然後就黑著臉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楚鈺秧蹲在坑裡,看著地上的土,問:“端兒,你看這些土,有被人挖掘過的痕跡嗎?”

 趙邢端也蹲下來,搖了搖頭,說:“看不出,應該近段時間沒有被人挖過的樣子。”

 楚鈺秧說:“奇了怪了。黃老爺的屍體不翼而飛,就算他詐屍了,也要從棺材裡爬出來才行啊,總需要把土挖開的吧。這裡的土沒有近期被翻開的痕跡,恐怕就是之前了。難道是有人在黃老爺下葬之後,就把他又給挖出來了?”

 趙邢端說:“這倒是有可能。”

 劉氏耳朵尖,聽到楚鈺秧的話,大聲問:“你說有人在老爺下葬之後,就把他給挖出來了?”

 楚鈺秧說:“我隨便猜猜。”

 劉氏肯定的說:“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我就說為什麽棺材是空的,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的!”

 黃少爺聽了這種說法,雖然不怎麽相信,卻也覺得安心了一點,他其實更願意相信這種說法的。

 黃小姐問:“那……那到底是誰?是誰這麽做的?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曹捕快一頭霧水,說:“天黑了,大家還是先回去罷,大晚上的在這裡也挺滲人的。”

 眾人忙點頭,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趕緊把棺材放回去埋了土,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大家幾乎是逃命一樣的離開了小山包,急急忙忙的回了黃家去。

 劉氏回了黃家之後就關了門,晚飯也不吃了,看起來是被嚇得不輕。

 黃少爺和黃小姐也各懷心事的模樣,各自回了房間。

 楚鈺秧雖然覺得蹊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吃飯。下人做好了飯,就擺在了花廳裡,只剩下曹捕快和楚鈺秧趙邢端他們幾個了。

 曹捕快其實也沒什麽食欲,他還是頭一次見這麽沒頭的案子,手裡抓著一個饅頭,半天也沒吃一口,一臉的糾結模樣。

 楚鈺秧吃的熱火朝天,筷子夾菜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趙邢端問:“你很餓?”

 楚鈺秧點頭,說:“剛爬了山,當然餓。”

 趙邢端覺得自己不該問,剛才那個墳頭也叫山?

 曹捕快聽到他們談話,吃驚的看著楚鈺秧,說:“楚先生胃口真好啊。”

 楚鈺秧大大咧咧的說:“吃飽肚子最大。”

 曹捕快說:“唉,這回真是難著我了,一點頭緒也沒有,這麽下去,真不知道怎麽才好啊。”

 楚鈺秧問:“你問過黃小姐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嗎?”

 “黃小姐?”曹捕快有點摸不著頭腦,嘿嘿一笑,說:“問了兩句,黃小姐說記不清楚了,就是正常的吃飯睡覺。人家是還沒出閣的姑娘家,我也不好多問啊。”

 “不記得了?”楚鈺秧差點被饅頭噎住,說:“吃飯睡覺?”

 曹捕快傻乎乎的點頭,說:“是啊。有什麽不對頭?”

 “實在太不對了好不好。”楚鈺秧瞪著眼睛說:“昨天晚上不是準備好了要做法事的嗎?黃小姐能按照正常的作息吃飯睡覺?做法事的時候,她是剛睡醒了爬起來的嗎?”

 曹捕快被他說的一愣,說:“按照你這麽一說……”

 楚鈺秧又咬了一口大白饅頭,嘴裡鼓鼓囊囊的說:“黃小姐的確有問題啊。”

 正巧的,一個小丫鬟端著湯進來了,放在桌子上,就要離開。楚鈺秧立刻叫住她,問:“咦,你是不是服侍黃小姐的丫鬟?”

 小丫鬟搖頭,說:“小姐身邊一般沒什麽人服侍的,就是有了事情才叫人過去,一般都是小姐自己做事。”

 楚鈺秧點點頭,剛才看她跟著黃小姐一起打掃墓碑,還以為她是黃小姐身邊的丫鬟。

 楚鈺秧問:“那你知道黃小姐昨天晚上都在做什麽嗎?”

 小丫鬟有點吃驚,問:“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因為要做法事,大家都很忙的。黃小姐沒什麽事情做,就在小廚房,給大家熬了甜粥當夜宵。小姐人很好的,我們做下人的也都有份。”

 “啊?”楚鈺秧一聽,急忙問:“那昨天那位做法事的高人,有沒有甜粥喝?”

 小丫鬟仔細回想了一下,說:“有的,好像也喝了一碗,是我將空碗收走的。”

 楚鈺秧道了謝,就讓小丫鬟離開了。

 趙邢端皺眉,說:“你懷疑她在甜粥裡面下了藥。”

 楚鈺秧點頭。

 曹捕快一頭霧水,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鈺秧將自己的想法給曹捕快講了一遍,照這麽看黃小姐的確有殺人的機會,先算好了時間,在高人的甜粥裡下藥,然後高人獨自進屋,藥效發作,趁著沒人敢進去的機會,黃小姐獨自進屋,然後將昏迷過去的高人殺死。

 曹捕快撓頭,說:“可是,這也麽說也太冒險了。如果那個高人沒進屋就昏過去了怎麽辦?”

 楚鈺秧不在意的說:“殺人本來就是冒險的事情,密室殺人更是冒險的事情,不過越是冒險,才能越完美,不是嗎?”

 曹捕快說:“那,我去盯著黃小姐好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悄悄的盯著黃小姐吧,別讓她發現了。”

 曹捕快饅頭也不吃了,立刻就離開了。

 趙邢端看著風風火火而去的曹捕快,問:“你覺得他不被發現的可能有多大?”

 楚鈺秧笑眯眯的眨眨眼,說:“偵探就需要這樣的忠實朋友啊。”

 楚鈺秧又在罵人不帶髒字了。

 趙邢端繼續默默的吃飯。

 楚鈺秧托腮,說:“如果真是黃小姐殺的人,她的意圖在於什麽呢?”

 趙邢端筷子停頓了一下,想不出答案。

 楚鈺秧繼續說:“她為什麽要殺一個素未謀面的高人呢?”

 趙邢端繼續吃飯。

 楚鈺秧又說:“我看黃小姐也不像是喪心病狂的無差別殺人魔頭啊。所以應該只有一種可能。”

 趙邢端終於轉頭瞧著他了。

 楚鈺秧說:“那就是,黃小姐有自己的理由,而我們不知道。”

 趙邢端:“……”說了跟沒說一樣。

 楚鈺秧說:“或許這個高人其實並非和黃小姐素未謀面啊。而且這個高人是劉氏找來的,裡面一定有貓膩,不然剛才才墳地,劉氏的反應也不會那麽激烈。我覺得這個高人根本不是什麽高人,不過是來演戲的,說不定有其他什麽身份呢。”

 趙邢端將筷子放下,說:“我吃飽了。”

 楚鈺秧立刻站起來,說:“我們回房間吧。”

 他們出了花廳,然後往房間去。房間在把角,那裡沒有燈籠,看起來有點黑。兩個人還沒走到,就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一路摸到了牆根處,然後一蹦一跳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楚鈺秧看了好半天,問:“端兒,那個人在翻牆?”

 趙邢端說:“應該是。”

 一個男人站在牆根處,男人身材並不是很高,圍牆對他來說挺高的,他想要翻牆出去,這難度挺大的。

 男人跳了半天,都摸不到牆頭,急得滿頭都是汗。於是竟然轉身跑過去搬了一個花盆,想要踩著登高爬牆。不過花盆還是太矮了,男人又搬了一個花盆,兩個落在一起,繼續登高爬牆。也就是大半夜的天黑人少,剛才大家又受了驚嚇,不敢黑燈瞎火一個人走動,不然這男子早就被人發現了拖去見官。

 男人顯然沒有登高爬牆的經驗,腳下一歪,“嘭”的一聲,竟然把花盆給踢到了,發出的響聲還挺大。

 楚鈺秧都看不過去了,說:“我十歲的時候就會爬樹了,比他身體靈活多了。”

 趙邢端快速的一掠身,已經躍了過去,一把就將那男人給抓了下來。

 男人嚇得想要大叫,不過卻又怕招來黃家的人,只要乾瞪著眼睛。

 楚鈺秧慢條細理的走過來,就聽那男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咦?”楚鈺秧一聽,說:“你不會就是那個被攆出去的王少爺吧?”

 男子臉色一瞬間變了數遍,恐怕是被楚鈺秧給說著了,他就是劉氏讓人攆出去的王少爺無疑。

 王少爺說:“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黃家。”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我們是客人,你是不速之客。”

 “我,我……”王少爺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

 楚鈺秧又笑眯眯的嘿嘿怪笑了兩聲,說:“不經允許,夜闖別人家裡,打死了是不是也沒關系?”

 趙邢端點頭。

 王少爺慌了,說:“不不別打,我是來找黃小姐的。我是黃小姐的夫婿,我不是不速之客。”

 楚鈺秧說:“大言不慚,你們拜堂了嗎?”

 王少爺說:“若不是劉氏那個賤女人攔著,我和黃小姐早就拜堂成親了。”

 楚鈺秧挑眉說:“劉氏為什麽阻攔。”

 王少爺氣憤的說:“黃老爺在世的時候,親自應許的這門婚事。沒成想黃老爺死了,那劉氏就不認帳了。我跟你們說,劉氏其實就是想霸佔黃老爺留下來的家產。她先把黃少爺給趕走了,然後又怕黃小姐嫁人之後管她要嫁妝,所以就不許我們的婚事。”

 王少爺越說越氣憤,小聲說:“我跟你們說,就在黃家死了的那個高人,哼哼,什麽狗屁高人,其實是劉氏那個賤人的相好!”

 楚鈺秧一愣,說:“劉氏的相好?”

 王少爺一連的點頭,咬牙切齒的說:“對啊,就是貼了個胡子而已,我以前撞見過他們苟且,那男的化成灰我都認識。她找了自己相好來假扮高人,根本就是想把黃少爺再趕走,沒成想計劃泡湯了,黃老爺的魂魄反而真的回來了,真是報應不爽。”

 楚鈺秧狐疑的看了好幾眼滔滔不絕的王少爺,最後在趙邢端不滿的目光下,才收回了視線。

 他們回到房間裡,還能聽到王少爺翻牆踢到花盆的聲音。

 趙邢端問:“那王少爺有什麽奇怪?”

 楚鈺秧說:“太奇怪了啊。我怎麽覺得他和劉氏也有一腿?”

 趙邢端一愣,說:“這……不可能罷?”

 王少爺不是要娶黃小姐的嗎?怎麽會和劉氏有一腿?不過趙邢端又想起來了,他聽到劉氏和黃少爺吵架,那兩個人都有一腿,其實沒什麽不可能的了。

 趙邢端問:“怎麽看出來的。”

 楚鈺秧說:“王少爺說自己被劉氏破壞婚事的時候,都沒有咬牙切齒的表情。反而說到撞破劉氏和那個假高人苟且,倒是咬牙啟齒的。這難道不奇怪嗎?”

 趙邢端聽他這麽一說,的確也覺得是這樣。

 楚鈺秧說:“而且他是怎麽撞破劉氏和假高人苟且的啊,這一點也很奇怪啊。”

 趙邢端又點了點頭。

 楚鈺秧說:“照他說的,劉氏和假高人有一腿,這麽一來,假設黃小姐殺了假高人,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了。如果真是黃小姐殺的人,恐怕她對劉氏的恨,要比對那個假高人多得多啊。”

 趙邢端說:“你的意思是,她還會殺了劉氏?”

 楚鈺秧說:“恐怕在適合的時候,會的。”

 趙邢端皺眉。

 楚鈺秧說:“不用擔心,有曹捕快盯著她,雖然不一定會不會被發現,不過結果都是,黃小姐沒機會殺了劉氏。我們還是趕緊找證據罷,不然要一輩子住在這裡了。”

 黃家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住了兩天趙邢端就頭疼要死了,點頭說:“你要從何處下手?”

 楚鈺秧皺著眉毛仔細思考,然後說:“我還沒想好呢,不如睡一覺明天再想?”

 趙邢端:“……”

 時間還不是太晚,不過昨天他們都沒好好休息,所以也都累了。楚鈺秧泡了澡,鑽進被窩裡等著趙邢端一起睡覺。好在被子已經幹了,他們可以一人蓋一個厚被子。

 趙邢端洗完了,然後躺下來,還沒躺平穩,忽然就聽楚鈺秧翻了個身。

 楚鈺秧用亮閃閃的眼睛盯著趙邢端,說:“對了,端兒,黃老爺的屍體。如果是黃小姐殺的人,她用的那把匕首,說明是她把匕首從黃老爺棺材裡拿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她把黃老爺的屍體盜走了。如果我們能找到屍體的話,估計會有新的線索。”

 趙邢端:“……”

 趙邢端躺平,給自己拉好被子。忍不住又有點頭疼,他還以為楚鈺秧興致勃勃的要跟自己說什麽。

 楚鈺秧看他不理自己,悻悻然的躺下,說:“端兒,你怎麽不理我?”

 趙邢端閉著眼睛,說:“睡覺。”

 楚鈺秧哼哼了兩聲,然後不說話了。趙邢端以為楚鈺秧在一個人生悶氣了,結果側頭一瞧,楚鈺秧其實是睡著了……

 再過了片刻,楚鈺秧呼吸變得綿長,果然是睡著了……

 趙邢端:“……”

 趙邢端覺得自己心底有一股深深的無奈感,他翻了個身,面對著楚鈺秧,然後在他的嘴角邊吻了一下。

 夜深人靜,外面很快就沒有聲音了,變得極為安靜。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突然有人“啊”的尖叫一聲。

 楚鈺秧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說:“不會是黃小姐在叫吧?”

 時間實在是太早了,趙邢端都還沒起身,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外面很快變得亂亂哄哄的,隱約能聽到有人在喊:“夫人死了!夫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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