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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27章 招魂1 (2)
樣子,說:“淮水走的時候都不跟我打個招呼,他眼裡真是沒有我這個師父,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白疼他那麽久了。”

 滕衫眼皮猛跳,覺得自己真不應該忍不住問楚鈺秧,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

 滕衫明智的沒有再問,嘴巴閉得嚴實。

 楚鈺秧又歎了一口氣。

 趙邢端說:“你再歎氣,我就把你放下來,讓你自己走。”

 趙邢端倒不是嫌棄他歎氣煩,只是現在自己抱著楚鈺秧,楚鈺秧每次歎氣就跟故意往他耳朵裡吹氣一樣,弄得他在大雪天天寒地凍的環境裡一直冒熱汗。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端兒,你把我放下來,我只會走的更快。”

 這回是林百柳,忍不住問:“為什麽?”

 楚鈺秧跟狗腿的對林百柳說:“因為我走一步就能滾起來了啊,滾成一個雪球,很快就能滾到山下去了。”

 林百柳:“……”

 林百柳縮了縮脖子,覺得天氣真是有點冷啊。

 大家都領教了一邊楚鈺秧釋放冷氣的功底,也就沒人再跟他接話了。楚鈺秧就又開始“唉唉唉”的一路歎息到了山腳下,然後被趙邢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扔在了雪地裡。

 楚鈺秧不在意,笑眯眯的爬起來,說:“我們快往京城進發吧,我早就想看看端兒的閨房是什麽樣子了!”

 趙邢端臉色黑了。

 趙邢端的幾個隨從跟在後面,臉色有青有白有紅,更不相同,大家都憋著笑,想笑又不敢笑,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過話說到這裡,趙邢端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王府後院……

 雖然端王爺不好美色,對性事並不熱衷。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王爺,而且也二十幾歲了,雖然沒有王妃,但是後院裡總還是有人的。

 趙邢端後院裡的那兩個女人,還是當年皇太后塞進他府裡的,特意選了身邊乖巧會伺候人的來伺候趙邢端。趙邢端知道如果自己不收,恐怕母后會弄來更多,也就勉強收下了。

 趙邢端以前還不覺得怎麽樣,現在忽然有點心虛。

 不過再一想,又覺得其實也並沒有什麽的,就當做王府裡多養了兩個吃飯的人罷了。母后撥過來的人,他也不能說轟走就轟走,那實在是說不過去。趙邢端想著,改天進宮與母后說一說,讓她把人召回去也就是了。

 眾人離開煮雪山莊,就一路往京城裡去了。

 煮雪山莊離京城實在不近,騎馬也要有個十天半月。楚鈺秧身子骨趕不上趙邢端這樣的習武之人,長途跋涉時間長了也受不了。本來大家騎馬趕路,過了幾天就變成坐馬車了,腳程就又慢了一點。

 這一日傍晚時分,趙邢端算了算路程,竟然還有一半。不過眼下已經快天黑了,他們也不好再趕路,就準備找個客棧住下來,明日一早再啟程。

 小地方只有一家客棧,而且幾乎全都是通鋪,只有兩間上房,他們本來打算就要兩間上房,然後大家湊合一個晚上就算了。但是很不巧,掌櫃說兩間上房已經有人住了,現在只剩下通鋪了。

 讓端王爺去和一些販夫走卒一起睡通鋪,這是誰也不敢提的事情。眾人隻好從客棧退出來。

 趙邢端決定先找個吃晚飯的地方,然後讓隨從去遠點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能落腳的。

 小地方本來就不大,楚鈺秧飯吃到一半,隨從就回來了。

 隨從說:“主子,往前再走一段路,倒是有一戶看起來不小的人家,應該可以借住一晚。”

 趙邢端點了頭,讓隨從也坐下來吃飯,大家吃完了就準備往那戶人家去。

 楚鈺秧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坐下來了,大吃特吃了一頓,說:“我現在已經撐得走不了路了。”

 趙邢端瞧了他一眼,說:“難道你要跟著馬車跑?”

 楚鈺秧打壓不慘的說:“我指的是上馬車的那幾步路。”

 趙邢端:“……”

 那戶人家離酒樓並不遠,楚鈺秧撐得不舒服,雖然不想走路,不過怕坐馬車顛簸吐了,所以打算飯後散步,走一走或許能快點消化。

 趙邢端讓隨從先過去打點,給那戶人家一點錢,收拾幾個乾淨的房間,讓他們到了就能休息。

 隨從立刻就去辦了,留下幾個人慢悠悠的往前走。

 那戶人家就在小鎮的外面,修的還挺大,看起來應該有幾個小錢。院子門口掛著紅燈籠,好像還有個小廝在那裡站著。

 小廝站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就迎上來,問:“是趙公子嗎?”

 趙邢端還沒點頭,楚鈺秧倒是先點頭了。

 小廝趕緊說:“夫人讓我在這裡迎著幾位呢,房間都準備好了,幾位快請進來罷。”

 小廝看起來很熱情,就將人給迎了進去。

 雖然這戶人家看起來挺有錢,不過總算是小地方的,不分主院和客院,只在後面有個垂花門,隔開了女眷的房間。

 院子裡的房間不少,隨從們住一個大房間,其余的人都有單獨的房間可以住。滕衫和林百柳表情很自然,楚鈺秧就不高興了,說:“端兒,我想跟你一個房間。”

 小廝一愣,看起來表情有點迷茫,好像不太明白為什麽明明有很多房間卻要兩個人擠一起。

 滕衫笑著說:“別在意,他在開玩笑呢。”

 小廝撓著頭笑了笑,說:“幾位先進屋休息,一會兒就把熱水送過去,我還要去稟報夫人呢。”

 小廝左一句夫人有一句夫人,滕衫問:“你家裡沒有管事兒的男丁?”

 小廝說:“老爺去年過世了,這家裡現在前前後後都是夫人說了算的。老爺過世之後,少爺就不長回來。”

 滕衫點了點頭,讓小廝去了。

 這家裡沒有男丁,他們一群人住在這裡也不怎麽自然,不過好在明日一大早就要離開了,也就將就住下來。

 誰想不多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楚鈺秧還賴在趙邢端的房間裡沒回去,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小廝送熱水來了,高興的說:“熱水來了,端兒我們洗鴛鴦浴吧!”

 趙邢端:“……”

 楚鈺秧屁顛屁顛的去開門,結果發現外面沒有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反而站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少婦人。

 少婦探頭往裡看了看,說:“客人們還沒有睡呐,我們這種小地方啊,好久沒有客人來了,幾位突然來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要是有招待不周全的地方,公子就跟我說,一定不好客氣。”

 少婦估計就是小廝口中的夫人,不過沒成想這夫人竟然這麽年輕,看起來年紀還沒有趙邢端大。

 夫人挺自來熟的,楚鈺秧打開門,她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目光灼灼的瞧著趙邢端,完全把楚鈺秧給忽略了,對著趙邢端殷勤的說話。

 趙邢端面色很冷淡,只是道了謝,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少婦看起來有點失落,不過並不準備馬上離開,反而走到趙邢端面前,說:“現在夜深了,公子要吃夜宵嗎?我們這裡啊,雖然是小地方,不過沒有就有和了公子口味的吃食呢,您說是不是啊?”

 少婦手中拿著一塊絲綢手帕,說著就“哎呀”一聲,故意一松手,將手帕掉在了趙邢端的腿上。少婦立刻裝模作樣的道歉,曖昧的朝著趙邢端拋了個媚眼,然後伸手就要去撿手帕,其實是想借機會往趙邢端的腿上摸去。

 趙邢端臉一黑,伸手抓住了少婦的手腕。

 少婦驚呼一聲:“公子……”然後臉頰就變得通紅起來。

 趙邢端不客氣的將她的手拍開,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楚鈺秧站在門口,用怨婦一樣的哀怨眼神盯著自己。

 趙邢端頓時眼皮猛跳,立刻將少婦從房間裡轟出去了。

 趙邢端關了門,這才松了口氣。

 楚鈺秧大言不慚的說:“我要睡這個房間,免得半夜有狐狸精摸進來。”

 趙邢端:“……”

 趙邢端倒是沒有反對,反正兩個人也不是頭一次同床共枕的。

 楚鈺秧看他點頭,美得屁顛屁顛的。就跑出房間,去隔壁抱了一床被子過來,又跑回趙邢端的房間。

 趙邢端坐著喝茶,就看著楚鈺秧站在床邊,撅著挺翹的屁股給兩個人鋪床。

 楚鈺秧一邊鋪床一邊說:“哼,我看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麽好女人,剛才我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她在院子裡晃呢。你可要感謝我,要不是我陪你睡,你晚上肯定要被狐狸精吸光陽氣了。”

 趙邢端:“……”

 等楚鈺秧鋪好了床,外面又有人敲門,這回真是小廝來送熱水了。楚鈺秧去開了門,說:“麻煩你把送到我房間的熱水也一起抬進來吧。”

 小廝一愣,說:“也抬進來?”

 楚鈺秧大大方方的點頭,說:“並排放在一起就好。”

 小廝更是一愣,說:“並排放在一起?”

 小廝立刻腦子裡就想到了不太純潔的事情,不過楚鈺秧一臉坦蕩蕩的樣子,反而讓那小廝覺得自己思想齷蹉了,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小廝將兩個大木桶搬進去,然後說:“兩位洗好了就叫我把桶搬出去就行了。”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我喜歡泡澡,洗好了估計三更半夜了,你明天再來收拾吧。”

 小廝說:“今天晚上還有大事呢,恐怕我是不能睡的,您要是有吩咐,隨時叫我,不比客氣著。”

 楚鈺秧一聽,覺得奇怪,說:“大事?”

 小廝神神秘秘的點了頭,說:“跟兩位說罷,我們老爺死了一年了,今天是老爺的忌日。我們夫人啊,請了高人來做法師,要將老爺的魂魄召請回來呢。”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問:“啊?這麽神奇?”

 小廝又說:“兩位半夜最好不要出門了,萬一撞到了老爺的魂魄,該嚇到兩位了。”

 楚鈺秧奇怪的問:“這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招魂呢?”

 小廝說:“嗨,小公子您可不知道,這怎麽是好端端的啊。招魂是逼不得已的辦法了。我小聲跟您說,現在我們這位夫人,是老爺兩年前娶進門來的二夫人,來了一年老爺就過世了。老爺有一個大女兒,是原配夫人親生的,大夫人生了閨女沒多久就死了。還有一個兒子,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是這位夫人生的,是從外麵包養來的,年紀比二夫人還大呢。當年老爺死的時候啊,少爺在外面,趕回來的時候,夫人已經把家產全都抓在手裡了。這少爺就不幹了,說自己是少爺,家產應該由他繼承。但是夫人說,老爺臨死的時候,明明白白說了一分錢都不給少爺。兩個人誰說誰有理,就鬧起來了,鬧了一年還沒個頭。結果大小姐就出了個主意,請人做法把老爺的魂魄請回來,請老爺主持公道。”

 趙邢端眼看著那兩桶熱水,好像都要放涼了,而楚鈺秧和小廝聊得熱絡不已,實在讓人頭疼。這麽一個無聊的話題都能說上那麽半天。

 最後趙邢端忍無可忍,把小廝給轟出去了。

 楚鈺秧說:“端兒,你把那個人都嚇著了。”

 趙邢端說:“洗澡,睡覺。”

 楚鈺秧羞澀的說:“端兒,你真是急性子。”

 趙邢端掃了他一眼,說:“你先去洗。”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問:“兩個浴桶,我們可以一起洗啊。”

 趙邢端不理他,已經入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桌前,不動一下了。

 趙邢端雖然一動不動,也沒有看楚鈺秧,不過他隻用耳朵就能聽得一清二楚。楚鈺秧現在已經走到了浴桶旁邊,然後開始脫衣服了,有衣衫輕微響動的聲音。

 “嘩”的一聲輕響,應該是楚鈺秧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然後是水波晃動的聲音,是楚鈺秧邁進浴桶裡坐下的聲音。

 趙邢端覺得嗓子裡有點乾燥,他覺得自己最近的定力越來越不好了,有過第一次接觸他就想著第二次,甚至是完全佔有。

 趙邢端越想越覺得不妙,終於站了起來,然後說:“我出去走走。”

 楚鈺秧伸著脖子說:“小心有狐狸精。”

 趙邢端伸手按了按額角,真想跟楚鈺秧說,不知道誰才像是狐狸精,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趙邢端開門出去了,留楚鈺秧一個人泡澡。

 楚鈺秧兩條胳膊掛在浴桶外面,腦袋趴在浴桶邊上,整個人看起來愜意極了。

 趙邢端在外面走了一圈,隱隱聽到有兩個人在吵架,聲音應該是從左手那邊的房間發出來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就是你把我爹給氣死的,我爹怎麽可能把家產全都留給你。”

 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冷笑著說:“哎呦呵,我要老爺氣死的?當初是誰趁著老爺不在家,要對我圖謀不軌的?我差點就有了你的種呢!”

 男人怒了,說:“賤人,誰知道你當時肚子裡的的孩子是誰的,你想將別的也男人的種賴給我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剛才我一進家門,就有人跟我說,你大半夜不甘寂寞的又去勾引男人了。”

 兩個人爭吵不休,不過都壓低了聲音,怕別人聽見。說話的女人聲音很好辨認,就是剛才跑過來獻殷勤的夫人。

 趙邢端在外面等了有兩盞茶的時間,想著楚鈺秧怎麽磨蹭也該洗完了,水都應該涼透了。

 趙邢端走回去,還敲了敲門,這才推門進去。

 結果他進了屋一看,椅子上沒人,床上也沒人,再繞到屏風後面一瞧,楚鈺秧歪著頭,靠在浴桶裡睡著了……

 趙邢端看著光溜溜的楚鈺秧,頓時一陣無力。浴桶裡的水已經徹底涼了,趙邢端也顧不得太多,立刻就將人從涼水裡抱了出來,怕他染上風寒,直接把人塞進了被子裡。

 不過楚鈺秧渾身到下濕漉漉的,要是不給他擦乾淨了,就怕楚鈺秧一翻身,不只是他躺的一半床濕了,連趙邢端也要躺在濕漉漉的床上睡一晚上。

 趙邢端認命的轉身去拿巾帕來給楚鈺秧擦身體。

 結果就一轉身的功夫,趙邢端回來就僵住了。楚鈺秧已經翻了身,把整張床都弄濕了,自己身上倒是沒什麽水珠了。

 楚鈺秧全身到下光溜溜的,大馬金刀的騎在被子上。被子是綠色的繡花錦緞面,把楚鈺秧的皮膚襯托的更顯白皙,尤其是那橫著的一條筆直長腿,還有露出來的翹挺臀部……

 趙邢端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這還是他頭一次瞧見楚鈺秧一絲不掛的樣子。

 趙邢端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一下,然後就走到了床邊,忍不住伸手在楚鈺秧的頸側輕輕撫摸。

 趙邢端慢慢的低下了頭,想要在那白皙纖細的頸子上留下一個印記,輕輕的舔舐然後又用力的吮吻啃咬。

 “唔……”

 或許是有些疼了,楚鈺秧哼了一聲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趙邢端一怔,抬起頭正好就對上了楚鈺秧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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