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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77章 玉佩4 (2)
吳公子的那包藥早就給扔了,他特意抽了功夫,跑到郊外去,然後扔到了水裡,這時候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楚鈺秧聽了,說:“也把他帶下去罷,一起看管起來。”

 “大人,你可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吳公子立馬說道:“我沒殺人,大人你要相信我。”

 楚鈺秧說:“我沒說不相信你啊。不過你想想啊。把你看管起來是對你好,你知道那麽多事情,沒準凶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呢?所以還是嚴加守衛的比較好。”

 吳公子一聽,嚇得打哆嗦,也不敢再說,就跟著大理寺的人下去了。

 趙邢端等人離開,這才開口,說:“你覺得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楚鈺秧說:“還不知道,如果他們都沒有說謊的話,那麽下毒的就必定另有其人了。”

 趙邢端又說:“苗氏要殺曾公子,這是為什麽?”

 楚鈺秧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不是要成親了嗎?怎麽忽然苗氏要殺了曾公子呢?”

 如果說苗氏的第一任亡夫王公子是苗氏殺的,楚鈺秧覺得是很可信的,畢竟苗氏是最大的受益人,王公子一死,所有的好處全都是苗氏的了。但是曾公子不同了,曾公子沒有錢,就算死了苗氏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沒準還會落得一個克夫的晦氣名聲。

 楚鈺秧說:“苗氏肯定不是為了錢。那麽你相信苗氏對吳公子說的話嗎?難道是因為情殺?”

 趙邢端搖頭,他還真是一點也不信。苗氏自己拿著王公子的錢勾三搭四,怎麽好意思這麽說別人?

 楚鈺秧說:“說實在的我也不信,我覺得更像是某種殺人滅口。”

 只是為什麽要殺人滅口,這個理由是什麽,楚鈺秧就想不到了。

 不過楚鈺秧發現了一個微妙的地方,就是苗氏想要殺死曾公子,而殺人的手段,竟然也很鋌而走險,相當的危險和簡單粗暴。

 說實在的,楚鈺秧覺得,苗氏讓李公子和吳公子幫她下毒,還不如她自己下毒,苗氏顯然有更方便的機會。不過正巧了,那個時候曾公子出門了,她還真沒有找到更方便的機會。等到曾公子回來,就到了辦喜宴的時間,時間非常緊迫。

 楚鈺秧說:“苗氏選擇這樣鋌而走險的辦法,竟然和殺死苗氏的凶手有異曲同工的地方,就是時間很緊,都挺而走向。所以他們為什麽這麽著急的殺人呢?”

 趙邢端搖頭,楚鈺秧都不知道,趙邢端也是想不到的。

 楚鈺秧忽然說:“小五兒呢?”

 趙邢端說:“帶著李公子和吳公子下去了。”

 楚鈺秧說:“要讓小五兒和耿執跑個腿兒。去查一查曾公子成親前兩日去了哪裡。”

 江琉五和耿執很快就回來了,已經安排了人把李公子和吳公子看管起來。

 江琉五又說:“楚大人,這宅子裡翻了一遍,沒找到什麽白色的玉佩碎片。”

 他們一夥人找了好半天,裡裡外外的,就差上房揭瓦了,根本沒找到什麽白色的玉佩碎片。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算了,你先去打聽一下曾公子前兩日去了哪裡罷。”

 江琉五答應了,和耿執一起離開。

 楚鈺秧鬱悶了,一大堆難題沒解決,還有更重要的問題是,他們衝著玉佩來的,而玉佩不見了。

 楚鈺秧說:“我覺得,那個玉佩肯定之前就是掛在苗氏的脖子上的,她脖子上明明有一道紅痕的,是不是凶手把玉佩拿走了?”

 可是這不科學,凶手沒進屋,怎麽把玉佩拿走的?

 趙邢端拍了拍他的頭,說:“馬上要天黑了。”

 楚鈺秧一瞧,果然是要天黑了,他們竟然跑出來一整日了,楚鈺秧著急的說:“我們趕緊回宮去吧,要是太后發現你不在宮裡頭就慘了。”

 趙邢端說:“沒關系,吃了晚飯再走,不然回到宮裡頭,你該餓癟了。”

 馬上就要天黑了,楚鈺秧的確有點餓。楚鈺秧覺得,大理寺卿這個工作,真是又費體力又燒腦子,每天都餓的他不行。

 趙邢端伸手摟住他的腰,說:“鈺秧要多吃點,要像那隻貓一樣,長點肉,這樣抱起來的時候就有手感了。”

 楚鈺秧翻了個白眼,說:“我要像那隻貓一樣,你就抱不動我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有人來敲門,來的是顧長知和陶公子,來找他們,問問案子怎麽樣了,再問問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楚鈺秧和趙邢端就出了房間,跟著他們去吃飯了。

 顧長知看起來心情很好,拉著莊莫坐下一起吃飯,竟然笑眯眯的模樣,還時不時的給莊莫夾菜吃。

 楚鈺秧狐疑的瞧著他,覺得顧長知整個人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陶公子看起來就有點沒精神了,他本來就實在太瘦了,不過這會兒吃不下飯去。他想要來洗脫嫌疑,誰知道他覺得有嫌疑的苗氏竟然死了,還死了一個新郎官,讓事情越來越奇怪,陶公子百思不得其解,一點飯也吃不下去。

 顧長知瞧了,說道:“陶兄,你放寬心,別找不到凶手,你先病垮了。”

 楚鈺秧腮幫子鼓鼓的,用力點頭說:“對啊,餓死我了,快吃飯吧。”

 “好好吃你的。”趙邢端給楚鈺秧夾了好幾塊肉,把他的米飯全都蓋住了。

 楚鈺秧抗議說:“你在養豬嗎!我會三高的。”

 “你這麽矮,吃多少也不會高,別擔心。”

 趙邢端自然不知道三高是什麽,拍了拍楚鈺秧的頭頂說。

 楚鈺秧氣得差點噎死,抻著脖子瞪著趙邢端,腮幫子還鼓著。

 趙邢端低頭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再這麽瞧我,我就吻你了。”

 楚鈺秧立刻撇開頭專心吃飯。

 陶公子勉強吃了兩口,說:“楚大人,案子有什麽進展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楚鈺秧說:“還沒有突飛猛進的進展。你只要好好想一想,當時塞到你身上的玉佩就好了。”

 楚鈺秧對那塊丟掉的玉佩碎片真是痛心疾首,他現在非常的糾結,如果那塊玉佩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那丟了也就丟了,他也不心疼了。但是說明他們白跑了一趟……

 如果那塊玉佩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丟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陶公子為難的說:“我實在是對那個印象不深,怎麽也想不起來太多了。”

 楚鈺秧摸了摸懷裡,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然後放在桌子上,遞給陶公子,說:“你打開看看,就是這個樣子的。”

 趙邢端一瞧就皺了眉,說:“你隨身帶著?還放在油紙包裡?”

 楚鈺秧點了點頭。

 趙邢端:“……”

 楚鈺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隨身帶著最安全了。”

 趙邢端沒說話,默默的吃飯。他覺得楚鈺秧帶在身上最不安全了,他又不會武功。不過話說回來,放在那麽一個破破爛爛的油紙包裡,估計是人都不會起疑心的……

 陶公子打開,就看到裡面有三個玉佩碎片,一塊大一點的,兩塊小一點的。這三個玉佩碎片拚不到一起,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一塊玉佩切割成的,還剩下幾片,才能拚成一個完整的玉佩。

 玉佩上的雕工很精湛,看起來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陶公子拿起來仔細的瞧,說:“楚大人,恕我直言……”

 楚鈺秧說:“怎麽了?你想起什麽了?”

 陶公子皺著眉,說:“這三塊碎片恐怕並不是出自一塊玉佩的碎片。”

 “什麽?!”楚鈺秧差點跳起來,米飯噎住了嗓子,猛烈的咳了起來。

 顧長知說:“陶兄,你是怎麽瞧出來的?”

 陶公子說:“顧兄你忘了我是做什麽生意的了嗎?”

 顧長知這才想起來,陶公子家裡生意廣泛,不過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玉石珠寶生意,對這方面也知道的比較多。雖然陶公子荒廢了兩年時間,不過仔細一瞧,就發現三塊碎片材質是不同的。

 楚鈺秧趕緊喝了一口水,說:“難道戚公子把我們騙了?”

 趙邢端也皺眉。

 戚暮朗送了一塊玉佩給他們,就是那塊大的,從陳大公子那裡得到的玉佩。難道戚暮朗給他們的玉佩是假的,告訴他們的也是假的?

 楚鈺秧懊惱的要死。

 陶公子已經把三塊玉佩碎片分成了兩堆,顯然是一堆一種材質。

 楚鈺秧奇怪的指著碎片,說:“陶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陶公子說:“這兩塊,一大一小是一種材質的玉。另外這一小片是一種材質。雖然看起來非常相像,而且雕工幾乎一模一樣,不過還是有破綻的,懂行的人仔細瞧能瞧出來。”

 趙邢端又皺了眉,楚鈺秧則是瞪大眼了眼睛。

 他們剛才以為戚暮朗說了謊騙了他們,然而現在卻覺得不對勁兒,或許戚暮朗沒有說謊,而是另有其人騙了他們。

 如果戚暮朗說謊了,那麽假的碎片應該是那塊大的碎片,也就是從陳大公子那裡拿來的。但是現在從陳大公子那裡拿來的碎片,和另外一塊小的碎片材質是一樣的,那塊小的碎片侍從管老爺丫鬟的嗓子裡摳出來的。

 另外一塊單獨的碎片,則是李老爺給他們的碎片。

 眾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趙邢端在沉思,楚鈺秧也在飛速的思考著,而顧長知和陶公子有點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趙邢端說:“那個李老爺給的碎片是假的。”

 楚鈺秧說:“不,不是他。”

 “什麽意思?”趙邢端問。

 趙邢端覺得李老爺給他們的是假的,但是楚鈺秧卻說,只有李老爺給他們的碎片是真的,另外兩塊都是假的。

 他這麽一說,趙邢端更是想不明白了。

 陶公子說:“如果看質地和玉石的好壞,還有雕工的精湛度來說,的確是這邊單獨的一小塊更好,而且年頭也更長一點。那邊兩塊一大一小顯然是新的東西。”

 陶公子的話好像是驗證了楚鈺秧的結論,他們手裡竟然拿了兩塊贗品。

 趙邢端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鈺秧豁的站了起來,立刻往外跑,趙邢端追上他。

 楚鈺秧拉著一個大理寺的人,就說:“謝梁在哪裡!”

 那人被楚大人問的一懵,說:“謝梁,還在驗屍,就在那邊的房間。”

 楚鈺秧立刻往那人指的房間去,然後猛地就推開了門。

 天色已經黑了,屋裡點著蠟燭,裡面是兩具屍體,不過沒有第三個人了,根本沒瞧見謝梁的影子。

 有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問:“大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鈺秧又問:“謝梁人呢?”

 那人說:“謝梁出去了,騎馬走了,說是大人你給他吩咐了重要事情,走了好半天了,一直沒有回來。”

 “什麽時候走的?”楚鈺秧問。

 那人說:“他把苗氏的屍體讓人抬進來之後就走了。”

 楚鈺秧氣得想跺腳,說:“我們被人耍了!”

 趙邢端說:“有問題的人是謝梁?”

 “不是他還能是誰?”楚鈺秧垂頭喪氣的出了房間。

 楚鈺秧說:“陳大公子那塊玉佩是戚暮朗弄來的,他在拿到那塊玉佩之前,可能就被人掉包了。這一點暫且不提,這個說不好。但是另外一塊小的,那是從管老爺丫鬟的嘴裡摳出來的,是謝梁給我的。如果是被掉了包,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最大?還有剛才……”

 趙邢端問:“剛才?”

 “對。”楚鈺秧說:“苗氏脖子上有一道紅痕,我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注意,我們再進屋看屍體的時候,她脖子上的紅痕幾乎沒有了。”

 趙邢端的確沒有注意。

 這說明那紅痕其實並不能持續很久,應該是有人將苗氏掛在脖子上的繩子拽斷時候造成的。

 苗氏的屍體,楚鈺秧當時瞧過,然後就是謝梁碰過了。如果說有人拿走了苗氏脖子上的東西,只有謝梁一個人能做到了。

 楚鈺秧當時隻注意匕首和頭頂上紅紗的窟窿,分散了注意力,反而讓人捷足先登,把重要的東西悄無聲息的拿走了。

 謝梁恐怕就是衝著玉佩來的,他已經拿到了一大一小兩個玉佩,知道楚鈺秧很快就會發現他是有問題的,所以不敢再繼續留下去,趁著這個機會就離開了。

 楚鈺秧氣得要死,說:“謝梁上次給我假的玉佩碎片,恐怕是早就預謀好的。想要取得我的信任,好在大理寺裡當臥底。”

 楚鈺秧這會兒反應過來,顯然已經沒有用了。他派人去追謝梁,但是謝梁走的時間太久了,派出去的人根本沒找到。

 楚鈺秧又詢問了其他人,但是沒有人知道謝梁的底細,只知道他出身不好,迫於生計才當了仵作。帶他的仵作師父對他也不是很了解,提起謝梁口碑還不錯,說他在大理寺有一段時間了,很勤快又能吃苦,對長輩說話也有禮貌,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的,誰也沒有戒備著他,哪想到就會突然出事情了。

 楚鈺秧蔫頭耷拉腦的就被趙邢端帶回了皇宮去,回來之後還是懨懨的沒什麽精神。

 趙邢端安慰他說道:“不過是兩塊玉佩碎片,不值得什麽,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了。”

 楚鈺秧不高興,說:“我給你搗亂了。”

 趙邢端說:“都說了不值得什麽,別多想了。”

 楚鈺秧說:“可是,沒準有人要謀反啊,我想幫你。”

 趙邢端將人拉過來,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別擔心,這江山在我手裡,也不是說讓人拿走就讓人拿走的,我也不是那麽不堪一擊。”

 楚鈺秧掛在趙邢端的肩膀上,沒說話。

 趙邢端將人抱到床上去,還隨手從桌上拿過一個盒子,說:“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罷。”

 楚鈺秧立刻抬起頭,說:“什麽機會?”

 趙邢端笑著將盒子遞給楚鈺秧,說:“把這個,自己放進去,要全放進。”

 “什麽東西?”

 楚鈺秧打開盒子一看,瞬間就炸毛了,將盒子連著裡面的東西全都扔在趙邢端身上,說:“你怎麽又把這些東西撿回來了,扔了!快去扔了!我才不會放!”

 東西砸過去叮鈴鈴的響,竟然又是上次那串大鈴鐺,邪惡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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