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助理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教官,我、我沒有說過您壞話!”
傅思衡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道:“我看上他不是因為……不,我壓根兒就沒有看上他,以後不要再亂說話。”
指揮助理趕緊道:“我沒有不是我,我知道了!您放心,您就是看上顧重陽也不會看上他。”
傅思衡:“那倒……也不至於。”
屏幕上他們逐漸靠近交火位置,嚴荀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所有人,戴上護目鏡。”
傅思衡眉頭一皺,問道:“那邊空氣有問題?”
“有硫磺的味道,以防萬一。”嚴荀說道。
空氣投毒是正式部.隊作戰的慣用伎倆,傅思衡尚且忘了提醒他要注意,但他卻反應很快。
嚴荀仿佛洞悉了他的擔心,笑了一聲道:“我夜巡的時候,遇到過比這些人還惡心的蟲族,一刀一個小朋友不在話下。”
傅思衡聽見他語氣輕松,知道他也是說給一分隊的人聽得,便配合笑道:“你是在跟我們炫耀嗎?”
隊員們都笑了起來,放松了不少。
嚴荀仔細觀察周遭環境,順口道:“把那個‘們’字去掉,我是在向你展示我的實力。”
每一個alpha在求.偶時,都會不遺余力地朝配偶展現自己的魅力,這些“魅力”無非就是戰鬥力、x能力等等。
傅思衡聽見那頭傳來吃吃的笑聲,指揮室大家都眼神怪異,忍無可忍地說:“一分隊隊長,請你二十分鍾之內不要說話,謝謝配合。”
“我做不到呢,我想和你說話,也想聽見你的聲音。”嚴荀看見前面有個人影,果斷瞄準,消音子.彈一發擊中。
隊員們輕輕驚呼了一聲,他卻遊刃有余地對著耳邊的對講機道:“除非你命令我,傅教官,你要命令我嗎?”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在他用輕巧曖昧的語氣說來,卻帶上了濃重的旖旎色彩。
傅思衡總算發現了,這家夥一要戰鬥就開始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分泌過多,影響求生欲的生成。
但考慮到對方在帶隊,他還是忍著沒罵人,而是道:“別分心,左手七十五度有人。”
嚴荀吹了吹槍口,在他說完的瞬間,已經讓那個人趴下了。
“早乾掉了哦,傅教官,我厲不厲害?”
這句話不像是在問他的槍法,倒像是另一方面,傅思衡按了按太陽穴,不想再看學員們的眼神了。
嚴荀的音調隱隱透著興奮,整個人如同為戰場而生的王者,在叢林間絲毫不慌亂地穿梭,這就是天生的戰.爭武.器。
和他一組的隊員甚至跟不上他的快節奏,剛剛發現一個人,還沒來得及預報,嚴荀就輕蔑而囂張地瞄準,說一句“給我蹲下”,對方就消失了。
嚴荀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接著往交火地靠近。
就在他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十個人後,那邊才發現不對,果斷扭頭火.拚。
一時間林子裡槍聲大作,鳥獸四散,連指揮室都能聽見轟隆隆的巨響。
大家都焦急地看著屏幕,卻沒有人敢出聲。千鈞一發之際,任何發號施令都無異於打攪,傅思衡的心臟狂跳,一言不發地看著屏幕。
那頭的槍.聲響了許久,才逐漸消停下來。
過了一會兒,嚴荀喘著氣湊近對講機道:“全員安全,無人受傷。二班學員已經到達,目前兩人受傷,一人中彈需要急救。”
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傅思衡剛要讓他現場實施急救,嚴荀就與他心意相通一般地開口道:“我已經用繃帶緊急包扎了,別擔心傅教官,你忘了,我們的緊急救援課還是一起上的呢。”
其實那個學員傷得挺嚴重的,當時大家都嚇壞了,連對講機都掉在了地上。
但嚴荀卻像個處理過無數場生死的醫療人員,眼睛眨都不眨地就著血把他的傷口扎住了,他輕描淡寫地口吻騙過了指揮室的人。
“把他抬起來,立即返程。”他蹲了大半天,起身的瞬間覺得有點頭暈。
傅思衡仍然觀察著周邊的動靜,開口道:“當心有其他埋伏,盡快回來。”
“是,教官。”嚴荀跟著隊伍邊走邊道,“不過還有件事。”
傅思衡以為他遇到危險了,問道:“什麽?”
“剛才問你我厲不厲害,你還沒回答我。”
指揮助理清了清嗓子,識趣地說:“我先去幫那邊看監控。”然後跑到了時宏駿旁邊,其他人都兩耳不聞窗外事地看著屏幕。
傅思衡被他們“避嫌”的舉動弄得愈發崩潰,生硬地說道:“等你回來再說。”
嚴荀失望地咕噥道:“這就把我打發了,敢情我就是個工具人。”
傅思衡這次沒有再搭理他,假裝沒聽到地安排醫療隊準備去接人。
二十多分鍾後,一分隊和二班的人回來了。
二班教官不在行列之中,領隊告訴傅思衡,他們教官也已經得到消息,正在試圖聯系校方。
傅思衡看了看那名受傷學員的情況,好在醫療隊的人比較穩妥,迅速取出子.彈縫合傷口。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指揮助理繼續試圖聯系校方,隨著人數增多,大家都像是吃了顆安定丸。
傅思衡轉頭看見嚴荀站在指揮室外面,他這才想起來什麽,趕緊走了出去。
“你沒受傷吧?”他怕嚴荀逞強不肯說。
走到他面前,才發現他連眼罩都沒摘下來,正專注地看著電子地圖。
“我很好。”嚴荀衝他揚起嘴角,“不過他們不太好,我在交火位置布了個陷阱,正在看有沒有傻逼衝進去。”
傅思衡點了點頭:“很聰明,他們的人肯定會陸續補上來,並且去查看同伴的屍.體。”
嚴荀的笑容愈發肆意,說道:“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麽嗎,我一句話都不用說,你就能明白我在想什麽。”
傅思衡看著他,沒說話。
嚴荀說:“能不能勞駕傅教官,幫我把眼罩拿下來。”
傅思衡想說一句你自己沒手嗎,但考慮到他辛苦了一晚上,隻得把手伸向他的眼罩。
嚴荀順勢靠了過去,兩人的角度在門後面一點,剛好沒有人能看得見。
傅思衡把他的眼罩取下來後,嚴荀沒有抬起頭,而是忽然間貼了上去。
他用鼻尖抵著傅思衡的鼻子,輕輕地蹭了蹭,漫不經心地說:“傅教官,說好給騎士的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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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誰說嚴荀不行的?站出來,SSS級信息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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