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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高牆內[快穿]》第45章 世界編號:1
既然答應了, 何必拖延?鄭照邊用飯邊聽小丫頭講述。

 唐聰兒和哥哥唐陽相依為命,本來不關心達官貴人們的府中陰私。可哥哥被抓走了,她便蹲在衍聖公府窺伺著仆從, 打聽到了許多的事情。比如衍聖公原來與汾陽王往來甚密, 但宮中後妃有孕的消息傳來, 衍聖公府就關門閉戶拒絕了汾陽王親信上門。

 “那些個狗腿子都說什麽公爺重視廟祭, 親教舞樂, 可進去的人就沒見著出來, 怎麽總缺呢?鄭公子, 這樂舞生就是個填不滿窟窿,衍聖公府跟吃人似的,求您救救我哥哥,再晚我可能見不到他了!”

 說完唐聰兒跪地磕了一個頭, 翠安和覓夏見了忙把人扶起來。

 “姑娘稍安勿躁, 令兄前日才進衍聖公府, 應當安全無虞。至於這樂舞生有何蹊蹺,今日一看便知。”鄭照漱了口, 用巾帕淨著手, “平湖, 去牽驢吧。”

 驢祖宗不情不願的走出馬棚,鄭照換了身鴉青色深衣, 依舊不佩玉掛香囊,素淨簡練。

 到了衍聖公府,七八個小廝上來牽驢子韁繩, 引著鄭照進門。鄭照剛邁過門檻,就有小廝拉著一輛油壁車等候。衍聖公府果然極大,鄭照上了馬車就閉目養神,雕梁畫棟著實見多了。反而沒有精舍古刹更讓他好奇。

 下了馬車,經儀門穿堂而過,幾個小廝垂手侍立在門前,一見他過來了,便異口同聲的說道:“鄭公子到。”

 鄭照進入正堂,只見一個青年男人迎面上來,身穿蟒袍,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

 這便是衍聖公孔輝緒了。

 鄭照與他互相見過,便落座寒暄,說了幾句之後,借著昨日街上所謂的誤會提起了樂舞生,笑著說道:“聽聞聖府樂舞承自春秋諸侯,可惜春祀已過,亂螢來遲一步,無緣得見。”

 孔輝緒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目光灼灼,似乎能把人燒焦。他聽聞鄭照話裡流露出惋惜哀傷,連忙說道:“樂舞要時時勤練,亂螢既然有興趣,愚兄這邊傳他們過來。”

 鄭照低頭一笑,說道:“多謝。”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這是說諸侯僭越天子,然而在千年之後,他的子孫卻用上了十二佾。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松,隰有遊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大雅小雅不用,偏偏舞鄭風。鄭照神色不動,專心欣賞樂舞。

 一曲舞罷,樂舞生侍立。孔輝緒揮了下手,百余人告退,隻留了兩個過來斟酒。紅袍寬袖,身如春楊柳。鄭照手捏白玉杯,看見提著酒壺的樂舞生手臂上一道道青紫淤痕。

 “公子,請用。”樂舞生低眉順眼,卑躬屈膝。

 鄭照端起白玉杯,送至唇邊時突然起身,皺眉看向孔輝緒,告辭道:“在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家中都是女眷,眼下定要囑咐她們,先行告退,還望衍聖公海涵。”

 孔輝緒頗感意外,試圖挽留了兩句,見他仍要告辭,便吩咐仆從送他回去了。

 見鄭照離去,兩個樂舞生柔身跪坐在孔輝緒膝前,低頭分胯,雙手在身後如同拘縛,胸和頸項皆挺直。他們兩人的姿勢一模一樣,如同複刻一般,連兩腿分開的尺寸都相同。

 孔輝緒沒理會他們,隻癡癡地看著白玉杯,口中念道:“手與白玉同色,當真有姑射仙子嗎?”

 他拿起白玉杯,在手中摩挲,然後對準唇印,喝了一口酒,閉著眼睛吟誦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

 這是老莊……兩個樂舞生見了都屏息靜氣,不敢呼吸,連牙關都打顫。

 孔輝緒睜開眼睛,拉過那個給鄭照斟酒的樂舞生,把他按在鄭照坐過的圈椅上,隻剝下褲,掐著他的腰用力前衝,莖突入而如割。

 唐聰兒在門口翹首以盼,見鄭照騎驢歸來,便急忙向前跑去。

 “鄭公子,怎麽樣?見我哥了嗎?”

 “沒見到。”

 唐聰兒失望的低下了頭,眼裡閃過一絲暗芒,手指緊握發白。

 鄭照翻身上馬,對唐聰兒伸出了手,說道:“上來,我們去濟寧府。”

 唐聰兒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顧不得男女同騎的流言蜚語,連忙拉住鄭照的手,借力騎到馬背上,猶豫著抓住他腰背的衣服。

 當街縱馬,也算滋擾百姓,可是他趕時間去報官。比起陰謀詭計,去討要威脅,他更偏愛直接把肮髒齷齪揭露出來,暴露在陽光之下。這樣也許難以牟取私利,可暗中謀劃耗費精力,行事坦蕩自己爽快。

 到了濟寧府衙,鄭照便把印章丟給門子,讓他進去通傳。

 濟寧知府正在後衙戰戰兢兢地接待監察禦史,門子一看哪敢通報,就拿著印章回到前廳稟告鄭照,請他稍坐片刻。鄭照接過印章,沒多說廢話,直接就繞過他往裡走。

 “鄭公子你不能闖進去!”門子喊了一嗓子,差役聽見也連忙過來攔他。

 這個攔就是堵路,畢恭畢敬的堵路,早在鄭照請通傳的時候,整個縣衙的都知道他是誰了,惹不起,碰不得,需要輕拿輕放。

 鄭照跨過一個跪地的差役,一個官老爺的政績顏面,哪有一百多條人命重要。

 唐聰兒跟在他身後,見他勢如破竹的闖進後衙,又沒一個敢動手攔他,不禁瞪大了雙眼。這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權勢地位的到底是什麽玩意。

 臨到知府書房前,幾個仆從跪地抱住他的腿,哭求著說道:“鄭公子你不能進去,你進去了我們肯定受罰,行行好。”

 鄭照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抱住他的手,冷冷的看向仆從,問了一句:“你碰我?”

 進門時的清貴公子轉瞬變成了跋扈紈絝,仆從嚇得剛忙縮回了手,慌張辯解道:“公子,小人不敢,小人哪敢啊。您是進士老爺,小的一個雜役,絕不敢對您動手啊!”

 自己的身家性命,或者是金錢利益,總比不認識的人生死重要得多。

 “人命關天,我必須進去。”鄭照說著推開了門。

 濟寧知府和監察禦史早就聽到了動靜,這時候有人來告狀,濟寧知府嚇得肥胖的身軀抖成個篩子,另一邊的監察禦史也不禁歎息了一聲,這個知府真是倒霉。

 鄭照進來看了眼二人官服補子,也有有些驚異監察禦史的到來。他拱手說道:“在下鄭照鄭亂螢,見過兩位大人。”

 “來人看坐。”濟寧知府覺得自己夠倒霉的了,不想背上傲慢無禮的名聲,連忙讓仆人給鄭照搬個錦杌過來。見鄭照坐了下來,濟寧知府才舒了口氣,偷眼瞧著監察禦史的臉色,仔細想了想,選了個文人稱呼說道,“亂螢先生您來此有何要事?”

 鄭照說道:“衍聖公恃恩驕恣,當街強搶良家,請禦史上奏道台,以上達天聽。”

 他話音剛落地,唐聰兒就從鄭照的身後閃了出來,哭著求道:“我哥哥被抓進了衍聖公府,求求青天大老爺救救他!”

 唐聰兒說完這些又把相之前母子依為命的話重複了一遍,雖然用不同的詞句和語種,但萬變都不理其宗。

 監察禦史聽得大怒,一拍桌子對濟寧知府罵道:“衍聖公府如此情況,如果不是他來告訴我真實境況,你是不是打算欺瞞朝廷?說,你收了他們什麽好處。”

 “我什麽好處都沒有收。”濟寧知府隻覺得自己冤枉透了。他真沒有受賄,也沒故意庇護照顧衍聖公府,有人來告衍聖公府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偏袒,只是從沒不升堂。

 想著縱容著別人,結果把自己坑到了,他欲哭無淚。

 有監察禦史坐鎮衙門,濟寧府差役很快就到齊了,他準備親去衍聖公府問清情況。唐聰兒偷偷看了鄭照一眼,咬著牙跟著差役後面跑了。

 鄭照坐在衙門裡陪濟寧知府,盡管濟寧知府不想看見他。

 等到晚上秉燭,監察禦史就回來了,跟後還跟著唐聰兒和她扶著一個少年,少年似乎行動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走路。

 “念先師扶世立教,怎麽後人如此不堪!”監察禦史氣得手抖,“非法動用私刑,□□樂舞生百余余人,勒殺無辜者四人,還就當著一群樂舞生的面埋進院子裡,真是膽大妄為!”

 他說著就要寫奏折上報朝廷,要將孔輝緒繩之以法。

 鄭照見此便告辭離開,把馬讓給那對兄妹自己走著回去,夜禁無人,馬蹄催趁月明歸。

 唐陽諱病忌醫,養了半個月傷勢才好,朝廷也來回派了幾波人查證樂舞生之事。罪名已經板上定釘,但內閣此輔上了奏疏,說應免其提觧,寬其桎梏之刑,待取至京,命多官議罪奏聞,然後處置為當。皇上也批準了,削藩的時候正需要儒家大義,才能師出有名。京城裡商議了一個多月,最終只是革去爵位,讓他回家反省,把衍聖公的爵位襲給了他嫡親弟弟。

 鄭照在濟寧玩遍了鐵塔,鳳凰台,太白樓,浣筆園等景致,於五月底又收拾行李,準備繼續南下。唐陽請求鄭照收留,鄭照正須人護院便答應了。唐聰兒卻說自己不想當奴婢,她看見鄭照練劍,纏著問過劍術的事情,便準備隻身會滄州。唐陽本來不放心妹妹,可唐聰兒說滄州有心上人,又說自己有武藝,不要他陪著。

 船入運河,唐聰兒換上男裝,帶著磨得寒光凌冽的短刀出去了,隔了三日她夜裡回來了,拿起收拾好包袱北上。

 翌日,孔府奴婢進門,發現孔輝緒橫死床上,一把匕首貫穿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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