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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66章 歸去來(20)
聽到晏危樓一針見血點出他的身份, 尤其是那“弑師叛門”幾個字, 瞿方神情一震,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顯然內心情緒絕沒有表面上那般平靜。

 他心中激蕩,面上卻隻訕訕一笑:“大人真是慧眼獨具,一眼就看穿了小人的來歷。”

 “此事暫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擅長煉製哪些丹藥,品階最高者能達幾品?”晏危樓直截了當問道,似乎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本座麾下不留無用之人。”

 也就是說, 有價值的人便能留下來了?瞿方一下子明白了潛台詞, 當即大喜,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 連稱呼都變了:

 “多謝宗主,多謝宗主!屬下最擅長煉製的便是毒丹,還自創了一套毒丹丹方,其中最厲害的一品毒丹,若是未能及時破解丹方,毒死入道大宗師都有九成把握!”

 說到這裡,他臉上盡是自得之色。

 “此外, 除了一些特殊丹藥,那些治療傷勢、提升境界修為的普通丹藥, 屬下都能煉得!”

 煉丹煉器之道, 外人一般只知道靈器神兵或是各種不同丹藥的大體差別與作用, 至於丹藥或靈器的品質高低, 那是煉藥師與煉器師的追求。

 丹藥品質以一品最高,九品最低。瞿方能將毒丹煉出一品品質,可見在這方面造詣實在不低,暗中下毒的話洞見境也未必是他對手。

 若不是一照面就被晏危樓用劫火燒得險些神魂俱滅,見識到了厲害,恐怕他還不會這麽老實。

 問清楚之後,晏危樓便打發了他。

 “這人如此能屈能伸,心思又隱忍,怕是暗中懷有怨恨,不得不防。”

 邊上又傳來蕭無義的聲音。

 晏危樓側過身去:“你還沒走?”

 被下了逐客令,蕭無義也不生氣,他搖了搖頭,提醒道:

 “之前他有趙重之庇護,張口就要將你我煉成丹藥的事,閣下忘了嗎?何等囂張猖狂!經受了聖火之刑後,他又毫不猶豫屈膝臣服,看著全無怨恨之色。這種人是養不熟的,留在身邊,將來遲早會被反噬。”

 “我知道。”晏危樓神色平靜,眸中劃過一縷淡淡的光,“若是他真有別的打算,會遇上驚喜的。”

 見晏危樓似乎成竹在胸,蕭無義也不再多說。本身二人並不熟悉,他如此提醒,也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

 考慮到晏危樓剛剛接手了煉血宗——不,現在該叫黃泉宗了——必然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蕭無義便也不再多留。

 臨走之前,他突然停步:“若是閣下不介意,敢問尊姓大名?”

 身後傳來輕飄飄的三個字:“晏無生。”

 ·

 三天后。

 原本趙重之所在的主殿,現已更名為「奈何殿」的地方。

 漆黑穹頂之上,一顆又一顆靈石鑲嵌在一起,組成的特殊陣型宛如一輪小月亮,綻放出清幽冰冷的光。

 光輝朦朧如雨,將下方的少年籠罩其中。連同少年身上墨一般的黑衣,都被暈染上一層光華。

 他盤坐於地,雙目閉合。那張輪廓線條俊美而鋒利的臉在光輝映照中顯出異樣的冷酷與神聖。

 四面八方的靈氣像是受到一股極為有力的吸力,源源不斷向著光輝所在之處匯聚而來,被晏危樓吸納入體,自全身經脈衝刷而過,一點一點轉化成本身的真氣,又匯入丹田氣海之中……他氣海中的真氣團越來越濃,不斷壓縮成液態,宛如一片濃稠的純白之海。

 “即便過去了八百多年,大部分陣法和機關居然還能繼續運行……這觀瀾劍閣倒也不凡!”

 晏危樓神情放松,唇邊露出一抹淡笑。

 這個特殊的聚靈陣與他當初在齊王府閉關密室中隨手布置的簡化版相比,至少強了十倍。不過,或許因為采用的是古陣法,趙重之並沒有認出來,一直放在這裡不曾使用。

 晏危樓則不同,進入殿中後,晏危樓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陣法的作用,當即修補了微小破損,又重新在各個方位嵌上靈石。

 如此修煉短短數日,晏危樓丹田氣海中便又有小半真氣化液,修為更進一步,至少節省了數月苦工。

 修煉之余,他也摸清楚了這處地宮的構造,將大部分能用的陣法都重新開啟,又掌握了地宮核心陣法的控制權。

 從此以後,其他人進出地宮,以及前往不同的宮室,都需要在他這裡獲得權限,否則便是寸步難行。

 “宗主!”殿外響起一道聲音,透過敞開的殿門遠遠傳了進來,“左護法求見。”

 “進來。”

 殿內明光一點一點散去,最後一點光芒消失於少年輕顫的睫毛上。

 隨即他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純黑的眸子,注視著小心翼翼走進來的人。

 “宗主,這是您交代下來要查的全部消息,都在這裡了。”

 左護法是一個看上去魁梧強壯的青年人,面相還有些凶,實際年齡早就超過了一甲子。不久前他親自參與對晏危樓的圍攻,差點被斬掉一條腿,從此對晏危樓恭恭敬敬,俯首帖耳。

 他躬身行禮,雙手高舉過頭頂,將數十枚玉簡捧在手中,遞到晏危樓面前。

 晏危樓抬手一攝,頓時將這些玉簡攝到自己身前,在真氣控制下懸浮於半空中。

 他隨手將人揮退:“好了,你下去吧。”

 左護法臉色一喜,恭恭敬敬應了一聲,又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嘩啦啦……

 晏危樓真氣鼓蕩,十多枚玉簡在半空中飛舞起來,一枚又一枚向他飛來,被他貼在額頭,不斷讀取其中信息。看完一枚又一枚。最終玉簡落了一地。

 這煉血宗乃是趙重之煞費苦心所建立,雖說在江湖中名不經傳,但也是他有意隱忍。只等著抓到蕭無義,吞服血丹,將來一舉入道之後,再轉到明面上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前世他也的確是成功了一半。若無晏危樓插手,他將在兩年後成就入道,又趁著東黎與大雍戰事最焦灼的時機驟然發難,煉血宗迅速席卷東黎武林。

 天下人這才發現,這個默默無聞的宗門居然在短短數年間,悄悄控制了東黎不少小家族和三流宗門,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若非懸天峰及時出手,滅掉煉血宗,東黎江湖或許還會因此多亂上一段時間。蕭無義死亡的真相也不會被暴露。

 兩年後便能席卷東黎武林,自然是早早就開始謀劃了。這幾年時間,趙重之暗中發展煉血宗,早就在不少地方埋下眼線,至於如何保證手下的忠誠,當然是靠洗腦、利誘以及瞿方的毒藥。

 有這麽多眼線,即便煉血宗一直不曾擴張,也在暗中收集了各方不少情報——與剛剛開始發展情報這一業務的逍遙樓相比,這裡的情報可是全面多了。

 如今趙重之的一切成果都被晏危樓接手,當然也包括收集來的情報。

 晏危樓現在查看的便是近期江湖上比較重要的消息,尤其是事關各大宗門與皇朝世家的情報。

 突然間,他眸光一動,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天宗?!”

 這個宗派他前世似乎不曾打過交道,模糊的記憶中也沒有天宗的姓名。畢竟神魂被劫火來回反覆燒了二十年,能保持意識不散便已經不錯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缺失或是模糊了都很正常。

 但重生這一世,這個名字倒是幾次在他耳邊刷存在感。

 在瀚海秘境中結識的宿星寒,似乎便是和這個宗門有仇,還有前不久蕭無義也提到過天宗,他們手中有一縷劫火……

 念頭轉動間,晏危樓起了些好奇之心,凝神查看起玉簡中的消息來。

 「半月前,一個自稱叫做‘白念’的人趁內部空虛在天宗總壇大開殺戒……」

 “白衣黑發,衣袍樣式古老,擅長幻術,容貌超凡脫俗……”

 這些特征,似乎很像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難道真的是宿星寒?

 只不過,再往下看,晏危樓唇角笑容不覺消失:「據天宗所傳消息:其人實力高強,下手狠辣,殘暴無情,一日間屠盡三成天宗弟子,傷者無數。偏執瘋狂,誣蔑天宗盜取寶物,早在一個多月前便曾殺入天宗一次,被長老們逼退,消失半個月又卷土重來,更加瘋狂。」

 “邪教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

 意念從玉簡中抽離一瞬,晏危樓淡淡作出評價。

 他和宿星寒在瀚海秘境中朝夕相處十余日,自認對對方也算有些了解。

 雖然話不多,但那分明便是個脾氣很好、甚至還有些天真的人;

 外表或許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然而晏危樓卻感覺,他不過是由於剛剛出世,不怎麽通人情世故罷了。本質卻心軟又好相處。

 哪裡有天宗形容的這麽偏激!

 轉念間,晏危樓又有了另一種想法:“或許我猜錯了,那個‘白念’另有其人?”

 這樣想著,他繼續去看這件事的後續。

 「天宗總壇被屠後,在外的教主及長老陸續返回,隨即開始搜捕白念,三天后子時,天宗大長老率領麾下在北原荀城發現其行蹤,並圍捕白念。雙方激戰,一路向城外且戰且走,最終消失於落劍嶺……目前雙方均行蹤不明。」

 「七成可能,白念已死或被捉回天宗;三成可能,圍捕失敗,仍在追殺中……按時間與方向推算,很可能已越過東黎與北漠邊境。」

 啪嗒!

 取下額頭玉簡,與其他玉簡歸置到一起。晏危樓若有所思。

 雖說那“白念”相貌描述與宿星寒相近,但行事作風卻截然不同,晏危樓一時也無法確定其身份。更何況,如今他身處東黎西南邊境,與北原一帶相距大半個東黎,何止千裡之遙!便是想做什麽也遲了。

 “無論是與否,祝他好運吧。”

 收拾起玉簡,晏危樓開始著手另一樁事。那是他之前就想好了的——找機會再次入瀚海,交換兩界資源,借助瀚海秘境,在神州浩土擴張自身勢力。

 而今正是時機。

 開啟瀚海秘境的三點要求:妖魂、靈石、人道氣運。前兩者或許麻煩,人道氣運卻簡單,皇朝皇宮或宗門駐地便擁有。

 站起身來,晏危樓的目光在這空蕩而森嚴的宮殿中環顧一圈,唇角露出一抹笑來:“這現成的黃泉宗,不正是最好的選擇嗎?”

 他關閉主殿陣法,不允許一人入內,這才施施然掏出瀚海令,將之啟動。

 光芒大作,刺目的光輝轉眼間將少年的身影淹沒。四周天旋地轉,他像是遙遙從高空中墜落,等到踩到實地上時,這才感受到四周情況有些不對。

 “嗷!”

 一聲怒吼夾雜著濃重的腥氣從腳下傳來,“地面”好像也抖了幾抖。

 晏危樓低下頭,正好與一雙血紅燈籠般的眼睛對上,而他正踩在眼睛的主人身上。

 感覺腳下觸感不錯,晏危樓忍不住又踩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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