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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162章 時之環(12)
“你們可以走了。”

 當晏危樓說出這句話時, 三位天人猶自不敢相信。以為這小子又有什麽詭計。

 但晏危樓卻主動停手,甚至拂袖間將周圍陣法結界收去。

 隨著那星星點點光輝在天地間消散,三人終於相信了他說的話是真的。

 雖然不願相信晏危樓會如此好心,但有機會離開他們也不能放過, 最終還是揣著滿腹狐疑, 向著大幽王城而去。

 晏危樓目送他們的背影從天邊消失, 笑了一笑,抬手在天穹上一拂。

 頓時, 所有的天地異象都在轉瞬間消失, 天幕像是一幅彩色油畫突然被清空,隨即, 日月星辰重新顯現出來。

 晏危樓身形一晃, 消失不見。

 之前三位天人不在, 大幽皇室不得不委委屈屈應下了懸天峰的要求, 與一群叛軍逆黨罷戰言和。但如今,三位天人回歸,又豈會繼續遵守之前的約定?

 即便他們不願再節外生枝, 選擇默認, 身為天人聖者, 竟然對懸天峰服軟,只怕天下人都不會再看得起他們!

 這也是晏危樓爽快放人的原因。

 有了三位天人的回歸, 底氣十足的大幽皇室可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安分了!

 哪怕那三人想明白這一點, 也同樣只能按照晏危樓設想的那樣做。因為大幽皇室與懸天峰同為頂級勢力,作風都很霸道,除非出現無與倫比的強大外敵,否則,是不可能就這樣握手言和的。

 這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隨著天空放晴, 四位天人一並在天穹上消失,天地間徹底恢復了平靜。

 原先籠罩在所有人頭頂的壓抑氣息終於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燦爛晴光。

 晏危樓回到觀瀾劍閣。

 閣主早就帶著一票長老弟子,恭恭敬敬迎接著這位的到來。

 這位觀瀾劍閣的閣主與一般人想象中不同,生得一副富態的模樣,眼睛裡帶著幾分精明圓滑。與其說是個鑄劍師,不如說更像是一方豪商。或許這也是觀瀾劍閣能在諸多勢力之間周旋下來,經營出如今這份家業的原因之一。

 作為一個更像是商會而不是宗門的勢力,他們更擅長於拉攏人脈。

 晏危樓這樣一位實打實的天人,觀瀾劍閣自然不會忽略掉。

 如果說之前晏危樓的行蹤還算隱秘,那麽這數月的戰鬥之間,觀瀾劍閣上下都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更清楚了這場無妄之災究竟是因何而來。

 這位閣主還特意派人將淳於應鑄劍的宮殿以陣法封鎖,保護起來,免得受到外面的影響,導致淳於應功敗垂成。

 那時,閣中上下都要面對天人的怒火。

 不得不說他是個聰明人,既然觀瀾劍閣已經和晏危樓扯上了關系,就乾脆直接站在晏危樓這一邊,力挺到底。或許還能收獲一位天人的人情。

 而現在,就是收獲的時候了。

 聽這位觀瀾劍閣閣主講了之前的安排,晏危樓果然很滿意:

 “閣主考慮周全,正該如此。”

 正好他的乾坤戒中還有一大堆認得或不認得的鑄劍材料,晏危樓乾脆都作為謝禮送給了觀瀾劍閣。

 頓時,胖乎乎的觀瀾劍閣閣主一下子眉開眼笑,兩隻眼睛都要眯得看不見了。看向晏危樓的目光比之前還要熱切了一個度,宛如看向銀山礦海。

 晏危樓順勢問道:“閣主知道淳於大師那邊的情況如何嗎?”

 觀瀾劍閣閣主搖搖頭:“淳於師弟還沒有主動出來,我們也不敢貿然打擾。”

 鑄劍之時,最忌諱被人意外打擾,可能原本一氣呵成的步驟就這樣斷開,即便劍胚未曾被毀,但極品靈器乃至偽神兵的誕生本就需要契機,這一干擾,那份契機很有可能一閃即逝,再也尋不見。

 如今不是鑄劍而是救人,他們就更要謹慎小心一些了。

 “不過,”觀瀾劍閣閣主又笑眯眯地補充道,“以我的經驗判斷,附近的地火氣息平靜舒緩,天地靈氣也極為柔和有序,一切應是十分順利。”

 正如他所說,此時那片地宮上方,無形的天地靈氣幾乎匯成了漩渦,漏鬥狀的靈氣漩渦籠罩在上空,源源不斷向著下方而去,仿佛宮殿之中有什麽存在正在鯨吞著海量的天地靈氣。

 但這片漩渦一點也不狂暴,反而平靜至極,呈現出優雅而秩序的味道。不疾不徐地旋轉之間,宛如長鯨吸水,海量的靈氣被地宮中的存在吸納而去。

 這就代表著一切都是可控的。

 之前為了保護這裡不受戰鬥余波和天地異象影響,觀瀾劍閣特意啟動了閣中最強的防禦陣法,消耗的靈石都不是小數目。如今那三位天人倉皇離去,他們自是不會再利用陣法阻攔晏危樓。

 晏危樓輕車熟路地入了地宮,順著那條熟悉的地道一路深入,兩側的壁畫上,猙獰嘶吼的妖魔虛影栩栩如生,此時卻分不取他一分注意力。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見宿星寒。

 直到來到鑄劍池那間宮室門口,站在那堵石門之前,晏危樓急切的腳步才停了下來,心中突然多出了幾分自己都說不清的遲疑與不安。

 或許是受了那些記憶碎片的影響吧……

 他摘下臉上的面具,甚至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這才上前按動機關。

 石門發出沉重的摩擦聲,向著一邊緩緩移開,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道劍吟聲恰好響起。

 鑄劍池裡熔漿翻滾,滔滔火浪舞動間,一道寒芒破浪而出,鋒銳的劍光將火浪劈成兩半,帶著無比憤怒的呼嘯之聲,宛如一條被鎮壓於深海中的邪龍,掙脫了鎖鏈束縛,就要破空而去。

 劍光充斥了整間宮室,鑲嵌於鑄劍池四周的靈石同時破碎,閃爍的陣法靈光如同被覆滅的星河,瞬間黯淡下來。

 淳於應的驚呼聲被淹沒在劍氣中。

 晏危樓神色一冷,手掌向前一按。

 無形的天人領域綿延開來。

 呼嘯的劍氣,充斥視野的劍光,熾熱的火浪,四處飛濺的岩漿……都在一瞬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定格。

 整天宮室似乎驟然被拉入了一方獨立的小天地,與外界切割開來。

 而晏危樓就仿佛這方小天地中的神靈,言出法隨,可號令四時變化,更改天地規則,逆轉陰陽之理。

 他一念之間,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呼嘯的劍氣,雷霆般的劍光,乃至飛濺的熔漿與火焰,都立刻沿著相反的方向飛了回去,就連那掙扎著從鑄劍池中飛出的朝暮神劍也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回。

 “嗖”的一聲重新沒入鑄劍池中。

 無論這神劍如何反抗也無用。

 整間宮室裡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仿佛方才神劍暴走的一幕從未發生過,只是那暗淡的陣法靈光,與空氣中飄蕩的靈石粉末,彰顯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呼……

 淳於應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還好你及時趕到了。”

 晏危樓眉頭緊鎖,快步來到鑄劍池邊,先查看了一番宿星寒的情況。

 他還安安靜靜懸浮在上空,蒼白的臉色早已變得紅潤,呼吸悠長平緩,長而密的睫毛也隨之發出輕輕的顫動,看上去宛如沉浸在美夢之中,沒有絲毫痛苦。

 晏危樓也松了一口氣,這才看向淳於應,語帶不悅:“怎麽回事?”

 ……要不是他恰好出現,淳於應明顯壓製不住朝暮神劍暴走,那將會有怎樣的後果,晏危樓簡直不敢想象。

 此時這老頭再不複之前那副清高自傲的姿態,臉上有幾分懊惱:“是我之前考慮不周,準備不足,完全沒料到一柄偽神兵居然還有如此大的凶性!”

 說到這,他又有些驚歎:“原以為這就是一件普通的偽神兵,但不知是不是那邪法的作用,同宿小友互相影響的這段日子,他隱約也誕生了一點殘缺不全的靈性……”

 按理來說,有了靈性就能蛻變為神兵,若能親眼見證神兵誕生,他這位鑄劍大師該是再高興不過,然而……

 淳於應緊緊皺著眉:“正如嬰兒誕世,從母體中自然孕育的嬰兒三魂七魄俱全,這才合乎陰陽大道。然而,像邪道修士那樣,不知用什麽秘法催生的嬰兒,往往先天魂魄有缺,不過是違逆了天地大道和人倫之理的邪物而已。”

 “——此劍亦是如此。”

 這殘缺不全的靈性剛剛誕生,大概便意識到了危險。正好淳於應也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只要將這靈性抹去,就大功告成了。

 任何生靈都有求生避死的本能,在靈性驅動下,此劍默默隱忍數日,趁著淳於應心神放松之際,猝然出手!

 想到方才那一刻發生的事情,淳於應還不免後怕,心中暗下決心。這一次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之後他定然要給這鑄劍池的陣法再加固十倍。

 “這麽說,差不多就要結束了?”晏危樓盯著鑄劍池中那柄神劍,開口問道。

 浮於應自得地點點頭,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剩下的只差水磨功夫,只要將那縷靈性磨滅,一切便大功告成。”

 盡管宿星寒與朝暮神劍之間的聯系不能切斷,但彼此之間的關系已被徹底顛倒過來,宿星寒將會成為朝暮神劍中劍靈般的存在。

 但與一般的劍靈不同的是,他對這柄劍有著完全的操控權。朝暮神劍只是一個外在的傀儡軀殼而已。

 像是滄海神劍,只要有人拿到手,即便劍靈不願意,也能強行憑實力操控,甚至直接將其中劍靈抹去,千年萬年後,自然還會誕生新的劍靈;

 而朝暮卻不行,沒有宿星寒的允許,即便此劍落入其他人手中,也不過是一片廢鐵。

 聽了淳於應的解釋,晏危樓也不再多問,隻靜靜等待大功告成。

 不過,淳於應還為方才的事情耿耿於懷,面對晏危樓都頗為羞愧。

 ——當初他答應得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出問題。人家找齊材料,將神兵送到他面前,連玄晶奇玉這樣的珍寶都拿了出來,還以一己之力獨鬥三位天人,可謂是為他創造了最安全最好的環境。

 而他這位自信滿滿的鑄劍大師卻因為疏忽大意,險些導致功虧一簣。

 要不是晏危樓自己回來的及時,阻止了神劍暴走,他丟掉名聲事小,害了宿星寒一條性命,那可就事大了。

 心中羞愧,哪怕破開了以人祭劍的邪法,數月之間鑄劍術又精進了一大截,也讓淳於應開心不起來。

 晏危樓看出了他的心思,見他這段時間總是欲言又止,一副想要補償又無從下手的模樣,在他又一次開口時,便隨口說道:

 “有驚無險,淳於大師不必愧疚,還要多謝你救下宿星寒一命。是淳於大師有恩於我才對。”

 “不能這麽說,我也收了玄晶奇玉,這算是一樁各取所需的交易。”

 “也罷,大師若想求個心安,不知能否為我鑄一柄神兵?”想到記憶碎片裡的某些畫面,晏危樓順勢開口。

 淳於應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小友給出的玄晶奇玉,便是鑄造十柄神兵都綽綽有余。恰好老夫也想檢驗一番自己的鑄劍術精進如何!小友既是神兵之主,還請先起個名號。”

 若是以前,他還不敢保證鑄造神兵一定成功。但以他現在的鑄劍術,加上足夠多的玄晶奇玉可以浪費,淳於應自然不擔心無法兌現承諾,口吻十分篤定。

 “名號……”

 晏危樓沉吟一瞬,目光掠過鑄劍池中的神劍,漸漸落在上方那熟睡的白衣人身上。他唇角不覺露出一抹微笑。

 “那……就叫千秋吧。”

 “——朝暮之短,怎及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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