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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96章 會相逢(18)
面對宿星寒這種“見色起意”般的表現, 晏危樓心情有些複雜, 暫時未想好應該如何應對。對宿星寒的態度肉眼可見地冷淡下來,無論本尊還是馬甲都有意無意避開了宿星寒。

 後者忙著建設逍遙樓, 前者則是繼續審問天妖古鳳。

 他似乎也不在意天妖古鳳話語中是真是假,就是來來回回使用陣法對其進行刑罰, 每一次都要先拷問一遍他問的那些問題。看上去倒有些像是泄憤了。

 直到天妖古鳳奄奄一息, 妖魂近乎逸散,晏危樓這才慢條斯理起身, 來到其面前,像以往每一次一樣開口。

 “這一回想清楚了嗎?我想知道的一切。記得好好想。”

 與以往不同的是, 這一回他的聲音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冰冷漠然, 而是多出了某種特殊的節奏韻律。那雙漆黑而深沉的眼眸裡,也仿佛凝聚著深淵般的漩渦。

 妖魂飛快逸散的天妖古鳳意識都快要模糊了,但此前無數遍養成的習慣讓他本能地開始回想晏危樓問過的問題。

 上古時代的秘辛、當年被封印的真相、可能存在的其他封印遺跡……

 ——這也正是晏危樓的目的所在。

 他並不是施虐狂,反覆折磨天妖古鳳當然不是為了滿足某些奇異癖好。而是因為他本就沒打算從天妖古鳳口中問出實話,準備簡單粗暴攝取記憶。

 只不過天妖古鳳身為上古妖王,存活至今已有萬年,其妖魂之強大遠非常人可想。只有這樣不斷消磨其意志,將其妖魂近乎磨滅, 他才有機會攝取其記憶。

 因為活得太久,天妖古鳳的記憶同樣十分龐大, 倘若晏危樓不加以選擇, 意識在其記憶中徹底走過一遍, 說不定會被其同化。到那時的他, 就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還是天妖古鳳了。

 因此,晏危樓這樣反覆詢問、反覆刑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讓天妖古鳳加深記憶,不斷回憶晏危樓所詢問的那些問題答案。這樣他就不必無頭蒼蠅一般在對方記憶中搜尋,以免迷失自我。

 嗡……

 晏危樓平靜凝視著天妖古鳳赤紅色的雙瞳,神魂之力鋪天蓋地擴散開來,一下子覆蓋了對方即將渙散的妖魂,意識深入其中,立刻看到了對方死前最深刻的一幕又一幕記憶畫面。

 那是一片天昏地暗的戰場,以天妖古鳳的第一視角來看,它翱翔於天穹之上,俯瞰著下方連綿千裡的廢墟與焦土,數不清的屍體倒在廢墟中,將焦土染成血紅。這是天妖古鳳離開妖族秘境,進入人族疆域後,所屠殺的一座大城。

 下一刻,天妖古鳳發出一聲哀鳴,從天空墜落於地,千裡廢墟都被強勁的狂風刮平,一隻仿佛遮天蔽日的虛幻手掌從天而落,它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這隻手抓起。即便只是暫時進入這段記憶之中的晏危樓都能感覺到它無與倫比的恐懼。

 下一秒,它被那隻手掌毫不猶豫地撕成兩半,鮮血與內髒灑落長空。

 赤金色火焰在半空中燃燒,天妖古鳳剛剛重新涅槃復活,就被那隻手再次撕成兩半。赤金色火焰再次燃燒。

 之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而幕後之人一言未發,一面未露,宛如年幼無知的孩童撕裂蝴蝶翅膀一般,透出一種輕描淡寫的殘忍。

 直到九次過後,平靜的男聲這才響起:“有意思。天妖古鳳一族,通過燃燒血脈涅槃復活,真是神奇的血脈。不過九為極數,以你現在的血脈濃度,恐怕無法再涅槃復活了吧?”

 “元!是你?!”

 盡管是妖族語言,但或許是因為進入了天妖古鳳記憶中,此時的晏危樓竟然聽懂了它這一聲憤恨而絕望的呐喊。

 它瞪大的赤紅色雙瞳中,倒映出一道身影。起初只是半空中一團模糊的水墨,緊接著水墨散開,像是一支畫筆徐徐在半空中勾勒,一道人影便由模糊到清晰,出現在天妖古鳳視線中。

 他一身上古時代的黑色長袍,其上繡著尊貴異常的紋路。烏發披散於肩,臉上罩著一張半神半鬼的面具,左手手腕上還懸著一枚血色妖核,暈開瑩瑩血光。

 神秘人靜靜站在半空中,周身都散發著滄桑、古老,而荒涼的氣息。

 “唔?”

 他正要對天妖古鳳下手,將之徹底了結,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咦,低頭與那赤紅色雙瞳相對視。

 “我有預感,你還有用。”

 說完這話,這神秘人隨意伸出手,一橫一豎,凌空向地面畫了一個“十”字。

 轟隆隆!地動山搖!

 空氣中的靈氣劇烈波動起來,似有一陣颶風將大地切割,露出深淵般的漆黑裂縫。天妖古鳳慘嚎一聲,身體重重向著“十”字中心跌落進去。

 無數詭異的陣法符文宛如漫天星光從那人周身彌漫開來,以他為中心凌空而起,組成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向著天妖古鳳所在的裂縫撲過來。

 大地緩緩合攏,深沉的黑暗頃刻降臨。天妖古鳳徹底被封印進地底深處。

 晏危樓的意識隨之陷入黑暗,最後一秒,他隻感覺,靜默立於半空中的“元”向他投來了淡淡一瞥。

 面具之下,兩輪時之晷緩緩轉動,他看見了一雙燃燒著燦金色光芒的雙瞳。

 大量的光陰之力向他洶湧而來,晏危樓的左眼突然一陣脹痛。

 嗡……

 逍遙樓的地下室中,一股龐大的妖魂波動飛快逸散著,天妖古鳳周身的生氣迅速淡去,只剩下一片深沉的死寂。

 ——妖魂徹底破滅,它死了!

 晏危樓驟然睜開眼睛,左眼中不受控制地彌漫出一片燦金色光華,一輪時之晷如同小太陽一樣旋轉著,無形無質的光陰之力恍如流水在四周衝刷而過。

 地下室的鐵鎖變得鏽跡斑斑,牆壁暗淡一片,在晏危樓完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地下室周圍的光陰之力紊亂起來。

 在扭曲的時光中,周圍的一切都混亂起來,有些東西短短數息間腐朽,還有些東西則是片刻間恢復嶄新。

 光陰之力作用下,天妖古鳳的屍身上燃燒起一層赤金色火焰,從原本灰撲撲的狀態重新變成一隻華美異常的金紅色鳳鳥,每一片羽毛都精美異常。

 在晏危樓混亂的時間感知中,足足過了十幾息,不受控制的光陰之力這才收斂,他左眼瞳孔中的時之晷前所未有的璀璨奪目,像是一個長期挨餓的小孩,終於美美飽食了一頓。

 瞳孔重新變為純黑,晏危樓久久不語,臉上一片震驚。

 “那是……”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方才那個天妖古鳳記憶中的神秘人,便是人族傳說之中的上古聖師“元”。

 而對方居然能夠隔著一段虛無縹緲的記憶,隔著近萬年時光,將光陰之力傳遞給自己?

 ……這究竟意味著怎樣的力量?又意味著怎樣的秘密?

 晏危樓腦海中一片混亂,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量訊息所充斥。

 “元”雙眼中各有一枚時之晷,早在八千多年前便預見到晏危樓的出現,甚至故意將天妖古鳳封印在此。又以天妖古鳳的記憶為媒介,將浩瀚到難以計數的光陰之力灌輸給八千年後的晏危樓。兩人之間必然有著極深的聯系。

 “……難道說,我左眼中這枚時之晷,本就繼承自他?”

 晏危樓不負責任地猜測著。

 “或者說,時之晷不是物品,而是一種與妖魔的血脈神通類似的東西,只是「元」覺醒得更純粹?而他早早預見到我這個後世的覺醒者,特意相幫?”

 “抑或是……”

 晏危樓想到剛剛重生時從沈老手中獲得的那卷《補天訣》原本,想到上面那些熟悉的方塊字。

 “……穿越者不受此界時空約束,自帶時之晷這一金手指,「元」就是更久之前的穿越者前輩?”

 種種猜測,不一而足。晏危樓一時腦洞大開,險些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半晌,他才將這些雜念全都收束起來,開始思考自己剛才在天妖古鳳記憶中找到的其他有用訊息。

 按照天妖古鳳的記憶,盡管神州浩土或許還有其他大妖封印之地,但那些妖王的壽命都比不上天妖古鳳,絕不可能活到現在。因此倒是不必擔心還會有下一起類似的事件發生。

 同時,晏危樓還得知了一些沒能流傳下來的上古秘辛,其中就包括聖師“元”的種種傳聞。

 以前他隻將“元”視作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對方那些事跡只有個大概的印象,但剛才發生的神奇一幕卻徹底勾起了晏危樓的好奇心。

 他從袖中抖出一卷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古卷,低聲問道:“你可認識‘元’?”

 稚嫩的童聲輕哼了一聲:“當然認識,還陰差陽錯欠了恩情。要不是為了報恩,本君堂堂造化神器,才不會暫時向你這小鬼屈服。”

 “據天妖古鳳聽到的傳聞,‘元’來歷神秘,很可能是天外之人,還得到天道氣運所鍾,才能以一己之力戰勝妖魔,這是真的嗎?”

 “氣運”這種說法,在如今的神州浩土是不流行的,但上古似乎很吃這一套。開啟瀚海令的其中一個條件不就是人道氣運嗎?不過晏危樓對此抱有懷疑態度。

 他不信所謂的命中注定,更不信氣運之說,然而這個世界就是有著種種總是顛覆他常識的事物存在。

 乾坤道圖的器靈靜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天外之人應該是真的。是否天道氣運所鍾,多半也是吧。”

 “……我曾經在‘元’身上,感應到極為濃鬱的天地之靈氣息,他一定很受某個天地之靈喜歡。”

 見晏危樓好像沒聽懂,乾坤道圖的器靈繼續說道:“山川有靈,水脈有靈,一方天地亦有靈。每一個自然誕生的天地之靈,必然都是受天道氣運眷顧。那麽能獲得天地之靈喜愛的‘元’,應當也是受天道氣運所鍾吧。”

 “聽起來靈族好像很不一般?”

 “當然了!”稚嫩的童聲滿懷驕傲,“世間萬物要想誕生靈性實在太難了。我們每一個靈族誕生都不容易,只要能誕生,必然都是上天的寵兒。”

 晏危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口說道:“有道理。神劍滄海不過是後天鑄造的神兵,但孕養出器靈後,便可稱攻伐天下第一。乾坤道圖身為自然誕生的造化神器,總不至於被比下去吧?”

 他自然而然轉換了話題,乾坤道圖當即跳腳:“笑話!本君怎麽可能比不上區區一後天神器!”

 “是嗎?那除了測算天機,給當事之人按照天資潛力排名,你還會什麽?”晏危樓一臉好奇,又透出隱隱的懷疑,“要知道神劍滄海攻伐無雙,入道大宗師持此劍甚至可以暫時抵抗天人。”

 乾坤道圖果然被他刺激到了,那稚嫩的童聲冷哼道:“沒見識!暫時抵抗天人又算得了什麽?本君最巔峰時,打他十個八個天人都不成問題!”

 晏危樓眉梢微揚,露出幾分訝異:“這麽厲害?!”

 “咳!”乾坤道圖乾咳一聲,又補充道,“不過那需要消耗海量的本源氣。本源氣乃是靈族的根本,本君可不會亂花。不然的話,像那個姓宿的小鬼一樣,消耗了太多本源氣,再想補回來可就難了!”

 聽它提到宿星寒,晏危樓怔了一下,眉心不知不覺擰起,心中情緒一時複雜。

 他輕聲問道:“本源氣很重要嗎?要怎麽才能補充?消耗太多有什麽隱患?”

 還有,宿星寒不過是動用了一次天地之力,後果居然會如此嚴重嗎?

 乾坤道圖理所當然說道:“那當然重要了!雖說靈族壽命近乎無窮,但本源氣就像你們人族的精血,若是徹底消耗一空,就會性命不保。”

 “至於要怎麽補充,你們人族是怎麽補充精血的?無非就是通過漫長時間和天材地寶進行調養。但對靈族有用的‘天材地寶’就實在是太稀少了。”

 說到這裡,它又忍不住恨鐵不成鋼:“那個小鬼以前就不知消耗了多少本源氣,身體本來就虛,就是強撐著而已。這一次還敢繼續消耗本源氣強行掌控天地之力。再不回歸本體,我看絕對是沒救了!”

 晏危樓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見狀,乾坤道圖又道:“我可說好了,只是為了報恩才暫時留在你身邊。本君遲早還是要回到界外虛空,你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趁早說吧。至於救那個小鬼就不用提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

 看來要盡快解決這裡的事,早些離開鳳還城了。晏危樓笑了笑:“放心,不是這件事。我要你幫我做另一件事。”

 “……是什麽?”乾坤道圖好奇道。

 “沒什麽,就是幫忙打十個八個天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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