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丞禦手都在抖。

　“我剛剛是操作錯誤了嗎？”段丞禦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看向傅星野的眼神很是迷茫。

　“沒，是系統崩了。”傅星野解釋道，“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臥槽。那這樣豈不是沒法購票了？”段丞禦大驚， 摸出手機就要準備給售票網站打電話，“可別當耽擱售票時間了。”

　“可能票已經被搶完了。”傅星野又小聲解釋。

　聞言， 段丞禦側首過來一臉“你真沒毛病吧”的表情看著傅星野， 顯然是根本不信傅星野的說辭。

　傅星野無奈， 是真想說段丞禦沒見過世面。

　“你難道沒關注過Twinkle演唱會的購票情況嗎？”傅星野記得小說裡是描述過的。

　Twinkle的兩萬張門票在十分鍾內搶完，所以導致系統崩潰，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為什麽要這麽不相信自己？

　傅星野想不通段丞禦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並且深深的認為段丞禦是被以前的Twinkle打壓怕了， 所以才會這麽自卑。

　“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人氣和實力。”段丞禦有氣無力的辯解， 生怕打擊到成員們的積極性。但他話說出後又自己第一個不敢相信， “算了，我先打打。”

　傅星野就知道會這樣，冷嗤一聲， 起身練舞去了。

　他不喜歡成員們不自信的表現。

　《劣種》的銷量創新高了，Lucifer的全球代言人也拿下了，更是登上了《Paladin》的封面。

　所有事實都在證明Eternity的人氣真的很高，所以他們到底還有什麽擔心的？

　傅星野都覺得兩萬人很少了。

　“小野！你手機響了！”江宿垣在沙發上喊。

　傅星野正在摳細節動作， 聽到喊聲後頭也不準備回， “哥，你先幫我接了吧！”

　“這不好吧？”江宿垣有點猶豫，看著手裡的黑色手機糾結片刻還是不好意思替傅星野把電話接起來。

　他感覺這樣有點像給關系親密的男朋友接電話一樣。

　見傅星野依舊沒有要過來接電話的動作， 江宿垣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猶豫半晌，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要按下去後看見屏幕上的“梁程”二字後更不敢接了。

　手機鈴聲又響了二十秒。

　傅星野把細節做到位了才轉身向江宿垣那邊踱步而去。

　江宿垣沒完成任務還有點小慫， 只能靠在沙發上迷戀地看著傅星野朝他的方向走來， 忍不住從傅星野的喉結看到腰腹，再往下就不能看了。

　傅星野渾然不覺江宿垣的露骨視線，長呼出一口氣，從江宿垣手裡接過電話後就挨著江宿垣坐下了。

　他體力好，但並不是不會累，剛練完舞時甚至渾身都是熱氣。

　而在空調大開的練習室裡，這一身熱氣是直接激得江宿垣打了一個戰栗。

　江宿垣出神的將手放置在傅星野的大腿上，等到他的手心溫暖起來後才心滿意足的準備拿開，卻沒想到就在這時被傅星野一把抓住了他想要逃離的手。

　傅星野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將手指緩慢的從江宿垣的指縫中插入，然後漸漸扣緊。

　“小野，你有點燙。”江宿垣口乾舌燥起來。

　不管是貼著傅星野那條休閑褲布料的手心還是被傅星野的皮膚整個接觸到的手背，他的手每一處都好像沸水一般滾燙，要把他心裡的愛意沸騰了。

　江宿垣吸吸鼻子，莫名的有點難過，顧星河的出現讓他害怕起來。

　他怕傅星野其實是個純正的直男，這樣他就不能跟傅星野在一起了。

　傅星野側首瞥了江宿垣一眼，再次扣緊江宿垣的手指後這才仔細去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什麽燙？”那電話那頭的梁程好奇問。

　“沒什麽。”傅星野轉移話題，朝江宿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梁程前輩，這麽晚了有什麽急事找我嗎？”

　“沒……就是你們演唱會門票的系統崩了，我進不去，想問問能不能從你這裡走下捷徑。”梁程有點尷尬。

　聞言，傅星野失笑，他甚至聽見了梁程那邊敲擊鍵盤的聲音。

　那聲音雜亂無章，聽上去就知道主人現在很不耐煩。

　“等等，我刷出來了。”梁程突然提醒了一聲。

　傅星野耐心的等著，正想說如果不嫌棄的話他可以給Twinkle五張vip，結果話還沒說完梁程就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起來。

　“操！賣完了？這才八點零八分！才過了八分鍾就搶完了，你家粉絲……我服了，牛。”梁程簡直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刷手機的祁寞也忽然直起了身子。

　“臥槽，這都什麽熱搜啊？”祁寞目瞪口呆，“咱們的票不到一分鍾就售完了？真的假的？”

　“什麽東西？？”段丞禦尖叫著跑過來。

　【星燁能別這麽摳嗎？才兩萬張票，你看不起誰呢。】

　【我他媽卡了啊啊啊！！】

　【真服。我今天這錢就是花不出去了是吧？】

　【同上，剛進去就卡，現在都還沒刷出來，不過現在看來我也不用費勁兒刷了，告辭，我哭去了。】

　【現在誰買到票誰就是我的敵人。】

　【還好我買到了嘻嘻嘻！網速飛一般的快！哈哈哈弟弟們姐姐來啦！】

　段丞禦深吸氣，落在傅星野身上的目光很是複雜。

　原來傅星野真的不是盲目自信。段丞禦感歎著，覺得傅星野比他還有混圈的經驗。

　段丞禦實在太開心了，再三確定門票確實已經售罄後整個人都要飛升起來，真的恨不得抱著成員們轉兩圈。

　與此同時，祁寞又刷出一條重磅消息。

　【@關霖笙：我也沒搶到Eternity的演唱會門票。】

　段丞禦定睛一看，兩眼一黑，直接倒地。

　但他倒了沒兩秒就緩過神來了，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給關霖笙送兩張門票過去。

　“我真的從來沒想到會開一場兩萬人的演唱會！之前一直不抱希望來著。”祁寞特別激動，“我就要有我的第一場萬人演唱會了嗎？”

　“操。我也應該相信小野和你們的。”段丞禦也是狂喜亂舞。

　整個練習室頓時變得很是嘈雜。

　梁程那頭還沒掛斷，傅星野隻好停在原地看著哥哥們討論，手上依舊禁錮著江宿垣不讓走。

　“我不走。”江宿垣也是肉眼可見的開心，輕輕握了回去。

　梁程在那頭問：“你是在跟你的成員們在一塊嗎？現在？”

　“嗯。”傅星野應聲，“剛剛得知門票售罄的消息。”

　梁程又說：“恭喜你。”

　“謝謝。”傅星野很禮貌。

　他不主動發起話題，又不主動掛斷電話，將禮儀做得很到位，但同時又給人很疏遠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傅星野仿佛聽見梁程在電話那頭髮出了一聲急促的呼吸聲，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傅星野依舊是靜靜的等著梁程的下一步動作，手上卻已經在跟江宿垣玩起幼稚的小遊戲來了。

　“別躲呀。”江宿垣笑嘻嘻的要去掐傅星野的手背。

　“嘶——”傅星野不設防被真掐到了，趕緊拿遠手機避免影響到通話。

　“你真沒躲啊？”江宿垣也覺著意外，聽見傅星野的抽氣聲就開始心疼了，只能低頭去給傅星野白皙手背吹氣，“呼呼。”

　傅星野快被江宿垣氣笑了，禁錮著江宿垣的手上故意用上了勁兒，夾得江宿垣的手指生疼。

　電話那頭的梁程只能聽見江宿垣在小聲跟傅星野打鬧，張了張口還是把要說的話咽到了肚子裡，跟傅星野打了聲招呼就掛斷電話了，連門票都沒要到。

　隔了兩分鍾，梁程為了門票隻好又打了個電話到傅星野手機上。

　可這個時候的傅星野已經很江宿垣打鬧在了一起，一隻手就把江宿垣完全碾壓在了沙發上。

　“我不要了，我錯了嘛。”江宿垣被傅星野壓在身下，臉蛋紅撲撲的，別說手不能自由行動了，他連下身都動彈不得。

　“怎麽了梁程前輩？還有什麽事嗎？”傅星野原本帶著笑意的聲音瞬間被他壓了下去，面對外人時的冷淡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聽到了江宿垣那句求饒的梁程尷尬地開口：“沒什麽，打錯了。”

　梁程聽出了傅星野對別人和對江宿垣時的態度對比，巨大的反差讓他一時接受無能。他原本想趁著這個好事跟傅星野吐露點心意的，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在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他爭不過江宿垣。

　“梁程前輩真奇怪。”傅星野只是莫名其妙地掛斷電話。

　“他怎麽了？”江宿垣嘴角的笑還沒收回去，放置在柔軟沙發裡的頭髮也軟趴趴的隨意散落，面對傅星野的壓製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不知道。”傅星野若有所思地回答，“不用管他。”

　傅星野早從梁程的言語中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但他到底還是沒太在意，只是拉著江宿垣起身繼續訓練了。

　江宿垣還在他身下，他也對別人在意不起來。

　……

　不得不說門票售罄確實是好事，這一晚的Eternity跟打了雞血似的，練舞都不帶停的。

　快凌晨的時候段丞禦還給大家買了燒烤當夜宵，甚至允許他們可以直接在練習室裡吃，都不用進休息間。

　挨罵就挨罵，反正就是要放肆一次才痛快。

　期間顧星河給傅星野發了個簡訊過來，提醒鈴聲引起了江宿垣的注意。

　“嗯？”江宿垣啃著烤串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疑惑聲，提示道：“是星河給你發消息。呃……顧星河、顧星河，我喊錯了，你別這樣看著我嘛。”

　傅星野淡然地收回目光。

　他確實是一聽見江宿垣親昵地喊“星河”二字就心裡不舒服，但他心裡不舒服的同時也在考慮江宿垣的感受，隔了好半天都沒去看手機。

　直到顧星河開始轟炸起他的消息框來，傅星野這才拿起手機看消息。

　[顧星河：兄弟，我來拿數學卷子。]

　[顧星河：不是說好給我抄的嗎？]

　[顧星河：在嗎在嗎在嗎在嗎？你人呢？]

　[顧星河：不是說好你、我、鶴息，咱們仨的作業一起抄嗎？]

　[顧星河：哦對，還有物理練習冊。]

　[顧星河：你還在練舞？都沒時間看手機？]

　[顧星河：好家夥，演唱會門票賣這麽快，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顧星河：但你辛苦前能先把數學卷子和物理練習冊給我嗎？]

　[顧星河：我在隔壁街的冷飲店等你哦。wink。]

　傅星野：“……”

　借個作業都能刷屏也是很了不起了。

　傅星野無奈放下手裡的烤串，習慣性的簡單用漱口水漱了兩下口就跟段丞禦報備一句準備出門了。

　“哥哥，我出去一趟。”傅星野背起裝滿卷子和換洗衣裳的背包，在江宿垣抬頭時用指背輕蹭了下江宿垣的臉，斟酌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哥哥們別等我，想回家就先回吧，我一會兒回來再練會兒就回去。”

　寧安說：“要去和朋友們一起寫作業嗎？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去抄作業。傅星野默默在心裡糾正，沒敢真說出口來。

　這個假期他不太想學習，隻想全心全意去準備演唱會，所以抄作業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他才不相信班上哪個同學會真的一道題一道題的算。

　……

　這個時間點的街上除了星燁的練習生就沒有別的路人了，就連冷飲店裡的顧客也都是公司裡熟悉的面孔，其中還有一些是傅星野曾經的練習生同學。

　大家跟傅星野插科打諢了一陣，又恭喜了Eternity，說門票售罄這麽快真的是他們見過的頭一遭，又問是不是創造了歷史新高。

　反正能跟傅星野攀上點關系的都要來跟傅星野聊上兩句。

　傅星野見怪不怪，也清楚哪些是真情實意，哪些是虛情假意，耐心的跟他們說完話後才徑直朝角落裡的小包廂踱步而去。

　進門一看，鶴息果然也在，甚至已經在馬不停蹄的提筆乾上了。

　“你們來多久了？”傅星野坐過去把包隨意放下。

　“沒多久，半小時前吧，我團明天還得去跑活動，我讓成員們早點回去睡了。”鶴息頭也不抬，下筆飛快。

　“我剛聽見外面寒暄的聲音了。”漂亮“妹妹”顧星河自然而然的加入群聊，大方調侃傅星野，“師兄，人氣好高喔。”

　“嘖。”鶴息聽不慣顧星河這語氣，在桌子下直接給顧星河來了一腳。

　傅星野也很想讓顧星河閉嘴。

　只要一接受顧星河是女裝大佬的事實後，傅星野現在一聽見顧星河嗲著女聲說話就一身雞皮疙瘩。

　“嘁。”顧星河也不裝了，手一攤，腿一翹，流氓似的，“數學卷子給我。”

　傅星野瞥了一眼顧星河裙子底下細又長的雙腿，沒發表意見，只是把已經寫好的數學卷子甩桌上去了。

　過了五分鍾，傅星野聽見這個安靜的角落裡正有人走來，反應過來是營業員給他們送冷飲後腳下飛快的在桌子下踹了顧星河一腳，示意顧星河趕緊坐好。

　“有人來了。”傅星野又提醒了一句，為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顧星河也是反應神速，立刻把翹高的腿放下去，正襟危坐，儼然又是一個高端大氣的大美女。

　“你們的冷飲來了，請問方便進來嗎？”營業員姐姐在門口問，不敢敲門進來。

　“可以的。”傅星野等顧星河整理好妹妹形象後才禮貌朝門外說道，“謝謝了。”

　營業員推門而入，臉都是紅的。

　雖然店裡經常有星燁的練習生光顧，但這三個可是實打實出道的明星，其中一個還是她連演唱會門票都搶不到的那個！

　營業員一一給幾人把冷飲擺好後緊張地站在原地，手裡捉著手機，想合影的心思特別明顯。

　“請問能合影嗎？”營業員終於鼓足勇氣，眼睛四處亂飛，“我特別喜歡你們，星燁的每一個藝人我都好喜歡，我是你們的家族飯，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們坐在一起，所以我……我可以拍一張你們的照片嗎？”

　傅星野主動問：“是想拍照發博？”

　“沒有，不是，如果你們不想公開的話我就自己偷偷珍藏。”營業員還是很緊張，“當然不拍也沒有關系的……”

　傅星野用眼神詢問鶴息跟顧星河，得到一個個微蹙眉的表情後才無可奈何的用為難眼神看著營業員。

　無聲的拒絕。

　營業員秒懂：“啊，我知道了。其實是我先唐突了，沒關系的，你們繼續吧。”

　傅星野輕聲道：“抱歉。”

　“哎喲！沒關系啦！”營業員很善解人意，“你們的隱私最重要。”

　可營業員走後不過五分鍾，三人的一張合照被發布在了網絡上。

　傅星野發現的時候那照片已經被瘋狂轉發半小時了。

　營業員也立刻過來解釋，急得團團轉，簡直百口莫辯。

　傅星野看著營業員身後禁閉的包廂大門，倏地就想起營業員之前送冷飲進門時的那個動作。

　網絡上那張照片的角度是在包廂門外，而在圖中他們的桌上並沒有冷飲杯子，那個時間段又都是星燁的練習生在……

　“角度不一樣，不怪你，這個應該是之前哪個練習生在借機偷拍。”傅星野相信了營業員。

　“沒關系，我不是公司需要隱藏起來的人物，這照片沒釀成大禍。”顧星河挺無所謂，心也很大，“多大點事兒。”

　傅星野苦笑，他心可沒顧星河這麽大。

　但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自怨自艾也沒辦法，遇到偷拍也只能認栽。

　傅星野停筆刷著網絡上的照片評論區，見風向良好後才徹底放心下來，又立刻給段丞禦發消息告知了這件事。

　給段丞禦發完消息後江宿垣就直接來了電話，傅星野忐忑地接起，剛剛面對營業員時還冰冰冷冷的聲音立刻變得溫柔至極，“哥哥。”

　“你怎麽還沒回來呀，都一點半了，他們都要回家啦。”江宿垣的聲音黏黏糯糯的，像小年糕一樣。

　傅星野心裡頓時就融化了一大片，嗓音也不自覺低沉下去，“我應該還有一會兒，哥哥你別等我，先回去睡覺吧。”

　“沒關系，我等你。”江宿垣在電話那頭安撫傅星野，“我剛剛看到網上的照片了，怎麽被偷拍了呀？沒關系的，禦哥已經在處理這件事了，不要怕。”

　傅星野承諾：“好。”

　之後江宿垣又安撫了兩句才掛斷電話，傅星野長歎氣，覺得他出了事還要哥哥來安撫真的特別丟臉。

　“哥哥？小宿師兄？”顧星河就坐在傅星野旁邊，不想聽也不得不聽。雖然沒聽到江宿垣說了什麽但他還是立刻來了興趣，手上的筆一丟就趴桌上去盯著傅星野，直白問：“你是不是喜歡人家？看你這表情，想得不可得？”

　傅星野：“……”

　聞言，鶴息抬頭，一臉“不是吧兄弟你竟然還沒追到小宿師兄”的表情不可思議地瞪著傅星野。

　“這都多久了？”鶴息簡直詫異，“以你跟小宿師兄的親密程度，你們不早該在一起了嗎？”

　“我有什麽辦法，我天天說喜歡他，他非要把我說的喜歡當弟弟對哥哥的喜歡。”傅星野心裡也很氣。

　“真的嗎？”顧星河反問，“他不是也喜歡你嗎？”

　傅星野一愣，顧星河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砸在傅星野的頭頂，砸得他暈暈乎乎的。

　“你不知道啊？”顧星河表情驚愕，“剛剛還大將風范，還沉著冷靜呢，怎麽最後還是死在感情問題上？”

　“你說清楚一點。”傅星野蹙眉，很是嚴肅。

　“我一來他就到處打聽我，這是因為他以為你喜歡我吧？而且那天我才找你多久他就出來宣示主權，這不很明顯的雙向暗戀嗎？”顧星河條理清晰，“能這麽晚還在關心你現狀的哥哥，你不會真以為這是兄弟情吧？這麽明顯的感情我能看不出他喜歡你？”

　“……”

　一時無話。

　傅星野凝著眉仔細消化著顧星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整個人都陷入了這個突然砸過來的驚喜之中。

　“那如果我現在去認真給他告白，他能答應嗎？”傅星野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好像真的錯過了好多次真情實感的告白。

　其實簽售會那次就應該反應過來了的。

　他們在用紙電話告白，如此純情，卻又如此真實。

　只是他當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段丞禦叫到了後台，之後又被緋聞影響了思緒，這才徹底錯過了。

　“別看我，我性冷，也不太懂。”鶴息朝顧星河頷首，“這位經驗豐富。”

　“能的。”顧星河主動出主意，“你要說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