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在警察局被說教了許久, 保證後才離開。
前腳剛出警察局,後腳就接到電話,宋堯情緒不穩定, 被送去了醫院。
他想到情緒不穩定最後瘋了的宋夫人,在想到宋堯也情緒不穩定了,瞬間暴躁無比。
自從把宋沅接回來, 他就開始倒霉起來, 宋沅就是個掃把星。
先是公司越來越不行, 再是宋夫人出事,現在就連宋堯也出事了。
宋老爺憤怒地想著, 開車去了醫院。
宋堯平靜地坐在病床上,什麽表情也沒,看起來哪裡有半點不穩定狂躁的樣子。
看見宋老爺, 宋堯柔柔一笑,“爸,你來了。你臉色看著很不好,是發生什麽了嗎?”
“我沒事, 你怎麽回事?”宋老爺站在他面前, 已經被告知學校那邊的處理結果,不願意相信宋堯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沉聲道:“偷試卷的真的是你?”
“是我。可是我是被逼迫的,”宋堯微微哽咽出聲,“那個杜妃恆他喜歡宋沅, 所以就逼迫我做了這些事兒,讓我當惡人他當好人, 好借此博取宋沅的好感。”
“簡直是胡鬧。”宋老爺面色狠厲,“他逼迫你就同意?宋堯, 你太讓我失望了。”
宋堯哽咽聲小了很多,似是不敢表露太多委屈,低著頭,一言不發。沒人看見他上揚的嘴角,和眼裡的鄙夷不屑。
“聽見了嗎?你爸現在在怪你呢。我就睡了一覺,醒來你就把這副好牌打得稀爛,嘖嘖嘖,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怪不得宋沅能把你踩在腳下呢。”
身體裡的原住民沒有再向以往那樣讓他閉嘴,安靜的‘宋堯’都有些不習慣。
“這就被打擊的一蹶不起了?太脆弱了吧,就你這樣子,還怎麽把宋沅弄死。”
“我沒想弄死他。”宋堯出聲。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宋老爺皺起眉頭,“你說什麽?什麽弄死他。”
“沒有,爸你聽錯了。”
‘宋堯’抬手揉了揉眼角,眼睛發紅地看著宋老爺。
宋老爺哪怕心裡有再多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轉身道:“沒事了就起來跟我回去吧,去看看心理醫生。高考將近,你要讓自己放松下來,別總是情緒崩潰。”
‘宋堯’從下床,低低地應了一聲,在宋老爺離開後,獰笑一聲,“你不想弄死他,他會弄死你。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從哪裡來的嗎?實話告訴你吧,宋堯。”
“你所在的這個世界是本小說世界,你只是一本小說裡的配角而已,而宋沅是那個主角。配角怎麽可能鬥得過主角呢?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每次宋沅都是幸運的,你是糟糕的那一個嗎?因為你是個配角呀。”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在小說世界,我怎麽可能是個配角。閉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什麽主角配角,我就想讓你從我身體裡滾出去!”
病房裡站著的少年剛說完一堆話,緊接著又迅速改變了語氣否認掉自己,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會覺得恐怖。
什麽爭過宋沅,把宋沅踩在腳底下,他不在乎了。
宋堯只知道,再這樣下去,走向滅亡的隻可能是他自己。
到時候他讀不了想讀的大學,做不了想做的事,宋氏也沒有任何機會繼承。
他還沒糊塗到這種地步!
“你不在乎,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麽嗎?”
‘宋堯’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死。和主角作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更加別說你之前還做了那麽多惡事。你想想,宋沅會放過你嗎?你鬥不過他,所以我不是來了嗎。你之前應該聽到了我的吐槽聲吧,那就是我在看你作為配角的小說,覺得你太過於愚蠢的吐槽。你做為配角,會一直被這本小說影響著,愚蠢又無法控制住針對宋沅,並且不會有任何好下場,除非打敗主角。宋堯,我來自現實,我會幫你打敗宋沅。”
病房裡足足沉默了半分鍾,宋堯才開口:“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幫我。不對,你為什麽這麽想讓宋沅死。”
如果是他,還有理由,因為他恨宋沅一出現會擠掉他的位置。
可是這個人為什麽,他對宋沅的恨意從何而來?
“沒有為什麽,我單純的看不順眼宋沅而已。”宋堯微微一笑,神色倨傲,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一個紙片人,弄死了又如何。說不定弄死他了,我就可以回去現實不用再留在這裡了呢。”
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說一隻螞蟻踩死了又如何,讓身體裡的宋堯聲音沉默了。
他的自言自語嚇到了從病房門口路過的護士,糾結半天,還是敲敲門,詢問道:“你好,你沒事吧?”
‘宋堯’看了她一眼,走出門,“我沒事。”
他出門的時候狠狠地撞了護士一下,看見護士因為被撞得太疼輕哼一聲,捂住自己的肩膀,露齒一笑,臉上的神色特別無辜地問:“疼嗎?”
護士覺得他有些神經病,後退一步,眼裡閃過一抹驚恐,一句話也沒有說。
宋沅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害怕的神色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別害怕,其實你感覺到的疼痛都是假的。”
紙片人沒有疼痛。
等他轉身離開後,護士才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說出兩個字,“瘋子。”
*
出發去風涼山的那天是個晴天。
烈陽高照,顧玉河拿著登山棍喘著氣,抬頭見宋沅和顧應遲一點汗也沒有,懷疑人生,“我跟你們爬的是同一個山嗎?你們怎麽走了這麽久還能大氣都不喘一下?我後悔了,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他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擦著汗,大喊道:“我要下山找個旅館,等你們回來。”
手機振動兩下,顧玉河打開就看見顧應遲給他轉了一萬塊錢。
他瞬間“歐耶”了一聲,跳起來,對著已經走了很遠的宋沅和顧應遲來了個飛吻,“叔叔,嬸嬸,我愛你們!祝你們玩得開心,小侄我就先退下了!千萬不要想念我!我在山下等著你們歸來!”
宋沅剛打開水準備喝,聽見嬸嬸兩個字不禁看向顧玉河。
他已經蹦蹦跳跳原路返回了,很快就看不見身影了。
宋沅有些忍俊不禁,喝了幾口水。
少年微仰脖頸,喉結上下滾動,側臉白皙精致,顧應遲看著他,目光越發溫柔。
宋沅喝完後才看見顧應遲一直盯著自己看,對視片刻,率先錯開目光,避免自己沉浸在那溫柔之中,“我們繼續吧。”
翻越過這個山頭,就是平穩的路,爬起來並沒有那麽困難。
兩個人停在路上的石椅旁坐下休息,顧應遲把麵包撕開遞給宋沅,又打來一瓶牛奶。
宋沅正在開罐頭,看見麵包接過,把已經打開的罐頭遞給顧應遲。
兩個人互相接過對方的東西,吃了起來。
“好吃嗎?”顧應遲忽然問了句。
麵包很大,宋沅一個人也吃不完,點點頭後剛想把麵包掰一半給顧應遲,顧應遲已經探過來,順著他咬的地方咬了一口,眯了眯眼睛輕聲道,“確實不錯。”
宋沅眨眨眼,看著顧應遲片刻,才回過神,喝了口牛奶,低頭繼續吃著麵包。
他們在原地休息了半個小時,才繼續往前爬。
天色快黑時,他們到達了鬼村入口。
村子裡有三個人正在往前走,村子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姿態親密,看著像是情侶。
看見他們,一男一女竊竊私語幾句後走過來。
女人撩了下自己的長發,嬌柔道:“你們也是來這裡玩的嗎?要不要組隊一起?感覺這個村子挺詭異的,人多好一些。”
“不用了,謝謝。”宋沅瞥了男人背在身後的手一眼。
“別拒絕嘛,這裡人這麽少,我們四個人一起走好一些。”女人“哎呀”一聲,站在宋沅身邊,要去碰宋沅。
宋沅很快躲開,和他們拉開距離,再次道:“不用了,謝謝。”
顧應遲沒有說話,薄唇微抿,神色冷冽,渾身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大氣息,一看就不好靠近。
男人收回打量顧應遲的目光,將藏在背後的手放了出來。
女人扯了扯男人,搖搖頭,示意算了。
男人怪笑怪笑一聲,“唉,好吧。”
兩個人走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站著。
鬼村很大,宋沅剛進去就覺得裡面的空氣都變得森冷起來。
他揉了揉已經有些變得冰冷的手,下一秒,顧應遲就把從背包裡拿出來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隨後抓住他的手,放進口袋中。
炙熱的掌心讓宋沅僵硬的手很快暖和起來,他彎眸笑了笑,抓緊了顧應遲的手。
兩個人走了十幾分鍾,才看到村子祠堂。
門口站著先前的三個人,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村子裡沒有任何燈光,只有幾個人手上拿著的手機亮著微弱的光。
周圍不知何時刮起了陰涼的風,風聲呼嘯,聽起來太像嗚咽聲。
門口上方掛著的兩個紅燈籠隨風飄動,驚到了那三個人,他們立刻遠離了大門。
“媽的,不會真有鬼吧。”三人之中個字比較嬌小的女人害怕道。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聞言嘿嘿笑了起來,“要是真有,聽見你這句話就把你抓走了。”
另一個女生踹了他一腳,“別嚇人,進不進去了。要進去就進去。不進去就算了,趕緊的。”
他們推開了門。
宋沅兩人剛好也到達了門口,感覺到了那股子隨著大門打開,飄出來的寒涼陰森氣息。
男人率先跨了進去,兩個女生緊跟其後。宋沅和顧應遲等他們進去了才進去。
宋沅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那棵古樹。
與看越山水的視頻不同,親眼看到這棵樹,帶給他的感覺更為震撼。
鈴鐺被風吹得響個不停,院子裡昏暗一片,那棵樹靜靜地立在那裡,上面掛滿了同心鎖和紅色的布條。
院子上方也都是長長的紅條,隨風飄動著,將原本詭異的氛圍增加了幾分恐怖。
宋沅眨眨眼,走到那個樹前,打開手電筒開始尋找著。
他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回到了顧應遲身邊,眼睛有些酸澀,正抬手揉時,顧應遲抓住了一把鎖,拿出來給他看。
“在這裡。”
上面刻著略微歪向越字的沅讓字宋沅一愣,抬頭看向顧應遲,輕聲道:“你怎麽知道我要找這個?”
他想起來之前問顧應遲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當時的顧應遲否定了。
“上面有你的名字,還有個越字。我猜的。”顧應遲低聲道,“這是你刻的嗎?”
宋沅一時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是拿著那個同心鎖,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字,在放下同心鎖的那一刹那,才“嗯”了一聲,笑道:“是,也可以說不是。”
顧應遲:“和宴辭越一起來的?”
宋沅抬眸盯著他,半晌後搖搖頭,“不是。”
顧應遲沒有再問,看向別處時,宋沅突然抱住了他,將臉放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字一句道:“是和你一起來的。”
“顧應遲,你可能不信,但宴辭越是你。”
“我在找答案。”
顧應遲沒有去問他在找什麽答案,也沒有對於他就是宴辭越發出任何疑問,只是抬手摸了摸宋沅的腦袋,問了一句,“找到了嗎?”
宋沅閉上眼,感受著顧應遲溫柔的動作,含糊道:“快了。”
他已經快要接近那個答案了。
過不了多久,他所有疑惑的,都將得到一個完美且合理的解釋。
“哇塞,真的刺激了。”旁邊的嬌小女生拿出手機,瘋狂在周圍拍照起來,一邊拍一邊感歎出聲。
當鏡頭裡出現一對相擁的身影時,她一愣,把手機挪開看向顧應遲和宋沅。
那閃爍著好奇的目光太過於灼熱,讓宋沅不禁看來。
女生立刻撓撓頭,不好意思笑了笑,看向別的地方。
“這麽晚了我們還下山嗎?”把準備好的同心鎖掛上去後,另外一名女生問道。
“爬了一天了,我可沒有體力下山了,就在這裡住一夜吧,不是帶了睡袋嗎?明天早上再下山。”男人說完,把背包裡的睡袋拿出來,直接鋪在了地上。
周圍的風太過大,沒一會兒院子大門就被風吹得亂撞起來。
男人起身剛準備把門關上,之前站在村門口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宋沅剛把帳篷拿出來,就對上了村口男人的目光。
他穿上了個厚外套,手放在外套口袋裡,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宋沅面無表情地低頭,用石頭壓住帳篷四角,把背包放進了帳篷裡,去找顧應遲。
身影高大的男人站在樹前,盯著那把同心鎖看了幾分鍾,側臉清寒,帶著幾分疏離。
宋沅沒有打擾他,與他並排站著,靜靜地陪著他。
“你們還有多余的睡袋或者是帳篷嗎?”周圍靜下來後,穿著厚外套的男人突然問了句,“我和我女朋友沒有帶睡袋和帳篷,夜裡冷,我凍著不要緊,就是我女朋友身體比較虛弱,凍不了。”
已經躺在睡袋裡的男人李航聞言嗤笑一聲,“你不帶睡袋,你來爬什麽山?我們看上去像是會多帶睡袋的人嗎?”
厚外套笑了笑,並不介意他不怎麽好的語氣,“來的路上包掉下山了,所以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個頭比較嬌小的女人遲疑了下,把自己的厚衣服拿出來遞給他們,“多余的睡袋我是沒有了,你女朋友不介意的話就拿著這件外套穿上吧,起碼不會冷了。”
“謝謝。”女人接過,穿在身上,坐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男人沒睡,站在一邊,雙手環臂地盯著樹前的兩道身影。
宋沅感覺到了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他抓住顧應遲的手,用手指勾了勾顧應遲的掌心,“顧應遲,回帳篷吧。”
掌心中的手冰涼到沒有任何熱意,顧應遲放下手中的同心鎖,把宋沅的手放在唇邊哈著氣,低聲道:“我記起來一些事。”
宋沅一怔,下意識問:“什麽事?”
“一些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應該是我記錯了。”
顧應遲拉著宋沅,往帳篷走去,路過站著沒有休息的厚外套時看了他一眼。
厚外套不自在地挪開目光,看向別處,哼起了歌。
進了帳篷,就不再那麽冷了。宋沅把薄被子鋪好,脫下外套,看著顧應遲,壓低了嗓音說,“你先睡,我守夜。”
帳篷裡只有手電筒的光亮著,少年的眉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精致,顧應遲盯著他片刻笑了笑,“你睡,我守。”
宋沅想說什麽,顧應遲像是已經看到了他內心所想一般,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聲道:“不用擔心,睡吧。”
宋沅應了一聲,躺在被子上,蓋著外套,看著顧應遲的側臉,伸手抓住顧應遲的手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顧應遲將手電筒的燈光關閉。
帳篷裡徹底黑了下來,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他坐在宋沅身邊,閉上了眼。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厚外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拉開帳篷的拉鏈,正貓著腰準備去夠背包時,對上了顧應遲深邃滿是寒意的雙眸。
厚外套一愣,低咒了一聲,根本沒想到顧應遲還在醒著,拿背包也不是,不拿背包也不是,乾脆咬牙直接拿著匕首對著顧應遲刺去。
顧應遲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握著他的手腕,狠狠一擰。
手像是斷了般疼的厚外套張嘴就要叫出聲,顧應遲拿下匕首,把他踹了出去,重新拉上帳篷,捂住宋沅的耳朵。
厚外套跌坐在地上,延遲的尖叫聲吵醒了另外三個人,正準備偷東西的同夥女人壓根沒想到厚外套會來這麽一出,直接被抓包了。
李航從睡袋中出來,抓著女人就是一巴掌,憤怒至極,“你媽的,偷老子東西?”
這一巴掌直接把女人打傻了,她還想著逃跑,就被李航用繩子捆住了,速度快的壓根讓人來不及反應。
“放開我,誰偷你東西了,就你們這個窮酸樣,我才看不上。”女人掙扎破口大罵起來。
李航沒理他,把衣服撕碎,塞進女人嘴巴裡,又拿著繩子去抓厚外套。
由於手腕太疼的原因,厚外套壓根沒多余注意力去和李航糾纏,還沒跑出大門,就被李航踹了一腳,倒地不起了。
“我說你們怎麽這麽奇怪呢,想偷東西,想搶劫啊。”李航直接把他和女人綁在一起,把男人的嘴也堵住後拍拍手,拿出手機報了警。
帳篷裡,宋沅聽見了些許聲音,長睫顫抖了下,睜開眼睛,看到了顧應遲。
耳朵上還貼著手,宋沅眨眨眼,含糊不清地說出兩個字,“謝謝。”
“睡吧,解決了。”顧應遲在他身邊躺下,而後將他摟進懷裡。
帶有十足安全感的懷抱,以及那股子令人放松的清香讓宋沅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宋沅醒來時警察已經過來了,把厚外套和女人帶走了。
這場景有些眼熟,宋沅看向正在和自己朋友炫耀著昨晚自己有多麽厲害的李航,蹙起眉頭,“李航?”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李航扭頭,極為詫異地盯著宋沅,“我好像沒和你們自我介紹吧。”
宋沅沉默片刻,“我在別的地方見過你。”
他和宴辭越進鬼村時,看到了兩個搶劫犯,正拿著刀搶劫一個高中生。
只不過還沒得逞,就被人抓著狂揍一頓,報了警。
雖然時間對不上,但事情卻是一樣的。
宋沅記得很清楚,當時的男人被警察誇讚詢問姓名時,撓著腦袋哈哈一笑,“沒什麽沒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叫李航,當過兵……”
宋沅說:“你當過兵嗎?”
李航這次沒有說話,只不過臉上變得更加詫異的表情已經算作回答了。
“我不記得你們,真是奇怪。”李航說完,收拾了下東西,很快離開。
宋沅拍了一張同心鎖的照片,收拾好東西後和顧應遲快速離開。
下山時的路和上山不是同一條,比上山那條路要危險的多。
宋沅小心翼翼地走下窄細的石階,轉彎時忽然看見旁邊的地上有一塊已經鏽跡斑斑的手表。
他步伐一頓,大腦還沒來得及有所思考,身體已經率先一步,翻越扶手,撿起來那塊手表。
手表已經不走了,表帶只剩下一半,後背有很多鏽跡和泥巴,已經看不出款式了。
宋沅仔細擦拭片刻後,才看到手表的款式,個正中間的那個logo。
這塊手表,無論是款式還是牌子,和他送給顧應遲的那塊手表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快結局了otz,
感謝正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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