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希名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頓了一下, 這才回復道:【應該是指你和我的cp配對的稱呼,楚廉的諧音。】見男人看似一本正經的回復,楚宵唇角微微勾起, 他又慢悠悠地問道:【原來如此, 廉老師真的懂很多, 不過, 我還有點不明白, 為什麽我的名字會在廉老師的前面?】面對這個問題, 廉希名再難保持剛才的鎮靜, 他喉間微微一緊,明知道青年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廉希名還是露出幾分笑意,似坦然又似縱容:【小宵……和你,我都可以的。】
明明只是一段文字,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但這其中的暗示, 既充滿著無邊的遐想,也讓人心動不已。
楚宵眸中一暗, 他又想起剛才的時候, 男人是怎麽樣紅著眼尾在沙發上發出輕輕的喘.息, 每一次他的吻落下來,都會引得對方睫羽狂顫,渾身戰栗。
沒有人知道,落在他的眼中,又是怎樣誘人至極的風景。
第二天,廉希名並沒有來節目組。
不過楚宵已經提前知道了原因,對方要去處慘恍┦慮, 而且昨天楚宵在他唇上留下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除。
雖然廉希名不在,但楚宵並沒有絲毫的松懈。
離最後的決賽就這麽短短幾天,他必須要做到更好的地步。
而現在,楚宵對於他想要改編的風格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
接下來楚宵要做的就是把這一切完善。
見廉希名沒有來,倪宇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昨天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有了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後,倪宇齊就迅速派人去調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被廉希名藏起來的那家人。
這對倪宇齊來說,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廉希名再怎麽能耐通天,也不可能讓這幾個人在當今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完全失去蹤影。
接下來,只需要交給時間就好了。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早晨的空氣依舊帶著某種刺骨的寒冷。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打著哈欠從網吧裡出來,被凍了一個激靈,緊接著露出了抱怨和嫌棄的表情,他花這麽大力氣溜出來,誰知道玩的一點都不盡興。
這小地方什麽都沒有,酒吧都找不到,只有一個小網吧。
而這家網吧裡面的電腦根本就稱不上什麽配置,就連裝修都老舊到了極點,一看就是幾年前搞得。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這家網吧所在的整條大街都沒有一間像樣子的店鋪。兩邊是破敗又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店鋪,上面則是低矮的樓房。
而這個年輕人長相普通,狀態低迷,沒有人知道他身上其實穿著價值不菲的夾克衫,但因為看起來卻皺巴巴的,而這裡又是西南某處偏僻的小城鎮上,哪裡有人認識。
等他來到這鎮上唯一還算不錯的一片樓房後,他立刻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溜到上樓,用鑰匙插進鎖芯的時候,更是分外緊張,生怕對面的那戶聽到任何響動。
就在這時,門一開,一個中年女人趕緊將自家兒子拉了進去,關上門,趴在貓眼上看了好一會兒,見對面並未注意,才一臉擔心又埋怨地說道:“陽兒,你小心些,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張陽聽了這話,先是渾身一縮,又露出幾分怨氣和恨意:“我們總不可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吧?廉希名什麽時候才同意我們回去?還派人監視我們,他這是故意要逼死我!”
那女人見兒子這般說,哪裡不心疼,心裡也對廉希名又氣又恨。
當年要不是他們一家人當初收養了廉希名,對方哪裡有今天這樣風光!
現在可倒好,廉希名竟然做的這麽絕!
不過那女人想起什麽,又軟下語氣勸說道:“陽兒,他是大明星,我們如今鬥不過他……”
一聽到這話,張陽才冷笑一聲回到了房間。
女人也松了口氣,半年前,張陽慌慌張張地跑回來,說闖了大禍,他失手將重物砸在廉希名耳朵上,都出血了。
隔天,律師就上了門,拿出傷情報告,說廉希名目前的狀況嚴重,無法繼續接下來的演唱會,要求張陽賠償所有損失,而且涉嫌故意傷人,會被刑事拘留。
這消息一出,他們一家人嚇得魂不附體,這些年他們雖然靠廉希名撈到了不少錢,但花錢也大手大腳,根本沒什麽存款,而賠償一場大型的演唱會,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更別說讓張陽去坐牢了。
況且廉希名這般紅,要是這消息爆出去,他們可就完了,那些粉絲有多瘋狂,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最後他們只能接受廉希名的要求,離開a市,來到這個偏遠的小城鎮裡生活。
一開始還好,時間一久,張陽就坐不住了,這裡雖然有手機有電腦,但哪裡有在大城市生活那般繁華自由?
張陽打開電腦,看到搜索器跳出來的熱門娛樂新聞,上面正是和《明日星途》有關的話題,廉希名的名字赫然就在上面。
張陽見此,心思更是浮動不已。
張陽不禁尋思起來,廉希名如今既然都上了選秀節目當導師,該不會耳朵都好了吧?那還關他什麽事!
反之,如果廉希名耳朵還有問題,他去選秀節目,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就在這時,張陽的手機跳出一條陌生的信息,他不免嘀咕起來,他半年前早就換了號碼,還有誰找他……
這一周以來,楚宵都一直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他將這首《月色》翻來覆去地聽了無數遍,改動了一次又一次,再一點點地推翻,重構。
經過楚宵的努力,新的曲調已經改編完畢,廉希名也幫他修整了細節,不過詞還差點什麽……
楚宵再次聆聽著耳機中的樂曲,現在的《月色》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楚宵將原本是大調的《月色》改為小調,這是歷來改編歌曲最常用的方法。
而楚宵按照廉希名的建議,讓音階降低了一個合適的度,變成平行小調,旋律也有了變化。
他著重突出了歌曲的層次感,小調的感覺則讓整體情緒明快的《月色》變成有些清幽婉轉的感覺。
如果說改編前的《月色》如同月下情人在喁喁訴說著彼此的情意,讓人感覺十分甜蜜。
那麽改編後的《月色》則像一對可望不可即的愛侶,望著遙遠的月色,傾吐著難以觸及的悲傷與思念。
這種情感似乎更能起到打動人心的效果。
但還不夠完美。
如果只需要應付這場選秀,已經足夠,不過楚宵不只是想這樣。
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楚宵就開始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想要做到更好,想讓喜歡他的人不會失望,想讓那個人的目光長久的駐留在他的身上。
而在這場決賽中取得第一也是楚宵的目標。
楚宵看著歌詞,陷入沉思,到底該怎麽讓歌詞更加貼合他想要表達的主題呢?
如果加點其他的元素呢?
楚宵回憶起他曾經遊歷過的一些世界,忽然他眼神一亮,筆尖在紙張上勾勒起來。
而頭頂的攝像頭也忠實地記錄著面前的青年一直伏案工作的一幕。
看著新添上去的一段唱詞,楚宵才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接下來楚宵繼續熟悉自己改編的曲子,雖然創作組的主要評定分數是依據改編的成果,但還是要由選手本人進行演唱的。
等今天的工作結束,楚宵也將終稿交給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此時離決賽當日僅有兩天的時間了,明天彩排一下大致的站位和順序,後天就要上場了。
楚宵想到這裡,忽然有些難得的緊張,不過很快,楚宵就平複好了心情,準備去後台找廉希名。
這些天,廉希名肉眼可見地忙碌起來,就連在鏡頭前出現的時候都不多,每次只是查看完他們的進度後,指點一些不足,便不再逗留。
而今天廉希名之前給他說過,會來節目組辦事,之後在後台等他,楚宵忙完後便過去了。
但廉希名還沒有結束,楚宵經過會議室的時候,他高出常人幾倍的聽力可以隱約聽到裡面的談話。
廉希名的聲音低沉有力,頻頻可以聽到對方提及到星娛。
看來,這次決賽星娛會有什麽大動作。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廉希名大步走了出來,旁邊導演已經在和他說到後日決賽的事情。
楚宵則轉過身來,朝著廉希名和導演打了一個招呼,這才先去了休息間。
看到楚宵,廉希名的心情迅速恢復過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深深地看了過去,眼神幾乎定在青年的身上,交換著只有彼此知道的信息。
導演則樂呵呵地點點頭,他是知道前不久廉希名已經將楚宵簽下的,雖然意外於廉希名的態度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又有點說不清的詭異感,但這種事情還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這不算違反規則,鏡頭面前,楚宵都是一個人獨立完成的。
只是導演萬分希望這次一定要打破廉希名的魔咒,不然他是絕對沒辦法釋懷,這得多可惜啊。
見楚宵似乎有事要找廉希名,導演也不再多說,反正一切都安排完畢了。
等導演一走,廉希名也進了休息間,兩人幾乎還是前後腳挨著的。
廉希名剛一進門,就被人拉住懷中,雙手抵在耳側,將他按在門上親肳。
廉希名瞬間想到了上次的場景,自己是怎麽被反壓的。
而現在好像也好不了多少,廉希名近乎失神,他敏.感的部位能夠清晰地感受著面前這個年輕的,活力十足的青年是如何讓他有著如同攀至頂峰的快.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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