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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帝王成長攻略》第125章
他本是要往溫決所住的屋子去的,但在路過中院時,看到院中有人,就停了下來。

 今夜月亮雖圓不及中秋,但也十分明亮,殷弘玉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了那院中舞劍之人的身份——是殷無咎,這兩年來在朝中直上青雲,甚至蠶食掉護國將軍手中許多勢力的政壇新秀。

 也不一定是蠶食,畢竟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可能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為這小子鋪的路而已。

 少年身法迅捷,輕如雨燕,手中三尺青峰快的隻隱約可見一道白色的光影,起落回旋間帶起漫天的落花,恍若臨風踏月而來的神祗。

 殷弘玉坐在簷角隱蔽處,舉起酒壺灌了一口,幽幽問道:“與他相比,你有幾分勝算?”

 “五成。”簷上不見多余人影,但半晌,卻有人回道。

 聽這聲音,不正是先前與殷弘玉比試的莫飛星嗎!

 殷弘玉想到自己他這護衛手底下走過幾招便敗下陣來的經歷,心中頓時有些鬱悶。

 這小子能與莫飛星打成平手,那自己在他面前,豈非不堪一擊!

 正愣神間,殷弘玉突然看見一人從樹下走了出來,這樹生的高大茂密,他方才竟一直未曾注意到。

 那人穿一身玄色衣袍,雖長發半簪擋住了臉,又是側身對著自己,但高挑的身形卻極有辨識度,除了溫崇洲,殷弘玉不做二人想。

 殷弘玉這不是第一次夜探此宅,但絕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沒有穿那身鬥篷,莫非當真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他的臉已經……

 殷弘玉這麽想著,一顆心頓時亂了起來。

 但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那樣厲害的傷,怎麽可能治得好?

 他心中不信,可一雙眼睛卻粘在對方身上久久無法移開。

 然後,他便看到那男人緩緩蹲下身子,隨手從地上拾了根樹枝,朝著正在練劍的殷無咎刺去。

 少年似乎練的極為認真,在男人襲過來時,出於本能便出劍回擋而去,然後,讓殷弘玉意外的一幕發生了——男人持在手中的樹枝直接斷成了兩截,長劍帶出的劍氣掃過他的身體,將他腰間的束帶連著兩層衣服都給劃穿了,他胸前的襟袍頓時散開,露出了裡面大片的肌膚。

 整個過程幾乎只在一瞬之間,甚至連樹枝衣料斷裂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殷弘玉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他認識那人那麽多年,對方的身手什麽樣他很清楚,就是莫飛星這樣的高手在他手底下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那小子剛剛那一下,他怎麽可能避不開呢?

 殷弘玉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殷無咎還手那一下,完全是出於一個武者的本能,卻不想竟險些一劍砍到了自己師父,反應過來後,他丟下手中的劍匆忙跑到了溫訣身邊。

 溫決心中一慌,飛快掩住了自己的衣裳。

 ——兩年前那回他在將軍府受傷,胸前留了很明顯的傷疤,溫訣真怕殷無咎看見了,然後想起點什麽,但殷無咎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還以為自己剛才那一下將溫訣傷的很重,心中愈發焦急擔心起來,幾乎是上手去扯溫訣衣裳了,“師父您讓我看看!”

 溫訣握著殷無咎手腕,道:“我沒傷著。”

 他越是這樣說,殷無咎就越不放心,他現在是不親眼看見便不能罷休了。

 溫訣突然往前一步,身子貼住對方身子,一隻手攬過少年纖勁的腰肢,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落在了自己腰間上。

 然後順著自己的腰部,從左往右,輕輕劃過了一遍。

 手下傳來的溫度與那肌理分明的觸覺,叫殷無咎在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面紅心跳的呆愣,然後他就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輕輕道:“你剛剛挑斷了為師的腰帶,可是這個位置,怎麽樣,有傷嗎?”

 殷無咎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只是腦子已成了一片漿糊,不知道說什麽了。

 溫決沒等到他的回答,又問道:“要不要再摸一遍?”

 唰的一下,殷無咎面紅成了個蝦頭。

 他在溫訣懷中一動也不敢動,糾結了半晌,磕磕巴巴道:“不,不用了!”

 師父剛才帶著他的手在腰腹走了一圈,並沒有什麽傷……不,不對,他剛剛似乎感覺到了一點濕意,那應該是被劍氣劃破肌膚流出的血。

 殷無咎落在溫決腹部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溫訣從他的這個小動作中猜到了對方的心思,道:“沒事,擦破點皮而已。”

 確實只是擦破了點皮,可對殷無咎而言,他的師父就是受一丁點的傷,他都不想看到,更何況,這傷還是自己造成的。

 他往後退了一步,又要掀溫訣衣服。

 溫訣簡直防不勝防,一邊躲一邊道:“無咎,你這樣,師父會受不了的!”

 殷無咎手上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來,略顯不安的問:“師父您生氣了?”

 “沒有。”溫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與微不可查的後悔,“但師父畢竟是個男人,你這樣動手動腳,豈不是在考驗我?”

 溫訣確實是有點後悔了,他知道殷無咎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容易害羞,所以剛剛故意那樣,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道摸著摸著,竟給他自己撩起了火。

 殷無咎隱約意識到了溫訣這句話裡的意思,頓時變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起來,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固執的要去看溫訣的傷。

 很顯然在少年心中,對於師父的關心已大過了一切。

 溫訣終是拗不過他,隻得不動聲色捂了上半身,單露出個小腹給他看。

 殷無咎看到他肌肉緊致的小腹上,有一道細細的血口,忙從身上翻出帕子替他將那血絲細細的抹去了,而後叮囑道:“師父您別亂動,我去拿些藥來。”

 溫訣握住他的手:“不用了。”

 “怎麽能不用?”

 溫訣見他滿臉的認真,笑道:“這麽點兒小傷,等你藥拿過來都愈合了。”

 他這話本為緩解殷無咎的情緒,誰想對方卻被他這不以為意的態度弄的有些著惱:“您真當自己是神仙嗎?您得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次都是我不好,您以後,可不要再受傷了!”

 溫訣面上的笑意忽而一滯。

 殷無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恍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態度不好,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麽說出那些話。

 對方是他的師父,是一手將他養大的人,他那樣責備,實在是逾矩的。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的。”溫訣接過他的話頭,輕輕說道。

 殷無咎習慣性的眨了下眼睛,像是在問對方,明白了什麽?

 溫訣摸了摸他那張滿是懵懂疑惑的臉,道:“你這是愛之深,責之切,我說的對嗎?”

 殷無咎已經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臉紅了多少回了。

 師父以前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清雅出塵,正經嚴肅的,可是現在,卻像換了一個人。

 這樣的師父,簡直叫他難以招架。

 “我,我去拿藥!”殷無咎如是丟下一句,然後轉身逃也似的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跑去。

 溫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裡熱的發燙,像是點了一把火;又像是注滿了溫熱的水,脹的滿滿的,幾乎快要溢出來。

 原來有一個喜歡的人,是這樣的感覺!

 美好而奇妙,直叫人著迷。

 溫訣本想跟著殷無咎去屋裡的,但想到自己現在不平靜的心思,要是做出點什麽就不好了,於是重新回到了樹下的石桌邊坐了。

 在他轉身時,銀白月光柔柔灑在他的臉上,那一刻,殷弘玉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長眉入鬢,眼似幽潭,唇薄鼻挺、輪廓分明,俊美的好似天神下凡。

 殷弘玉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已有些癡了,等反應過來後,才想到自己是否花了眼。

 他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的揉了揉,等再看過去時,那人已重新消失在了樹蔭之下。

 殷弘玉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從原來的地方換到了另一個能看到樹下之人的角度。

 但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殷弘玉越是看的清楚,便愈發覺得震驚。

 早在十年前那場宮宴上,殷弘玉就曾與尚是少年的溫崇洲有過一面之緣,因為後來對方一直帶著面具,而他又對他投注了太多的關注,以至至今都還記得對方曾經的模樣。眼前的這張臉,相比那時雖深邃成熟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同一張臉。

 這個人的眉眼,與十幾歲時候的溫崇洲有六七分相似,可若說他就是溫崇洲,對方受傷的模樣殷弘玉也曾親眼見過的:“一張燒傷到面目全非的臉,還有可能完全恢復嗎?”

 “莫飛星?”

 在殷弘玉喚出自己名字時,莫飛星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他想了想,回道:“若是燒傷嚴重,再好的醫術,也是難以治愈的。”

 殷弘玉聞言,心中產生了幾分懷疑與動搖:“這個人,不是他?”

 莫飛星是這幾年才追隨殷弘玉的,對於他的事情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單純的就事論事道:“燒傷雖無法治愈,但屬下聽說,這世上有不少易容之術高超的人。”

 殷弘玉想了想,遙指著樹下的溫訣:“你是說他眼下這般模樣是易容的?”

 莫飛星道:“也可能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而以前呈在王爺面前的,才是假象。”

 殷弘玉一愣,然後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

 當年宮宴上,他雖未親眼見過溫崇洲經歷火災之後的慘狀,但是宮中許多人都看見了,他那時候傷的人事不知,還能給自己易容不成?

 莫飛星不置可否,隻輕輕道了句:“事在人為……王爺小心!”突然,他面色一變,然後伸手攬住殷弘玉往一側避去。

 殷弘玉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聽到那護著自己的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有東西滾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輕響,二人循聲看去,發現是一枚棱角突出的石子,上面沾染了血跡。

 剛才襲擊殷弘玉的,就是這東西。

 殷弘玉伸手拉下莫飛星的衣領,看到他後肩的地方一個血口,面色頓時不太好看。

 殷無咎放了東西,拎起靠在桌邊的劍便追了上來。

 他輕功卓絕,眨眼功夫便來到了二人面前,殷弘玉與莫飛星躲都來不及躲便被他看了個正著。

 “寧王!”殷無咎有些意外。

 殷弘玉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身上有些散亂的衣襟:“殷大人。”

 殷無咎道:“王爺怎麽在此?”

 “賞月。”殷弘玉隨口胡謅道。

 “在這裡?”殷無咎簡直有些無語。

 殷弘玉抬頭看了眼天上,意態悠然的拎起酒壺:“本王見此地月色甚好,所以坐了坐,怎麽,這宅子是你的?”話落,殷弘玉高舉起酒杯,然而卻發現酒壺不知何時已空了,他微皺著眉頭搖了兩下,隨手將那銀質精美的酒壺隨手丟到了牆簷的瓦片上。

 這話簡直實在扯淡,可殷無咎礙於彼此身份,也不好揭穿。

 “無咎,出了何事?”院中傳來溫訣詢問的聲音。

 殷弘玉忙應道:“沒什麽,幾個路人而已。”

 殷弘玉聽著那清潤的聲音,卻一時有些恍惚。

 這聲音,正是那一日溫崇洲大婚之時,他在那間屋子裡聽到的。

 心中複雜的情緒,突然像是狂風刮起的海嘯,翻湧不止、壓抑不住。

 不管容貌,還是聲音,都是他迷惑眾人的偽裝,他不僅騙過了自己,也騙過了所有的人。

 溫崇洲,你處心積慮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殷弘玉從簷角掠出來,站在院牆上居高臨下看著院中的男子。

 他什麽也沒說,但是他的出現,便已足夠震撼到溫訣了。

 殷弘玉甚至明顯的看到了對方面上表情的變化。

 “怎麽,看到我很驚訝?”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輕松裡帶著幾分狀似挑釁的意味,可沒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壓抑著如何洶湧的情緒。

 溫訣有些不確定,他記得那一日,殷弘玉是喝醉了的,按理說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重身份,可他若不知道,今日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王爺認得我師父?”開口的是殷無咎。

 殷弘玉道:“是啊!”

 溫訣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他現在很沒底,不確定殷弘玉究竟是個什麽情況,若是那一日他並未醉死,現在說出點什麽來,那他這兩年間所做的一切補救,豈不都白費功夫了嗎?

 “溫先生的大名,可是一早就傳遍了帝京,本王能有所耳聞,豈非情理之中。”殷弘玉直視著溫訣的眼睛,幽幽開口道。

 他雖然這麽說,但溫訣卻愈發覺得,殷弘玉知道的並不單單是這些。

 所以在殷弘玉提出讓他請自己喝一杯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

 這麽做,一是為了穩住對方的情緒,二來,則是為了試探他一下。

 “王爺要坐院中,還是前往客廳?”溫訣問道。

 殷弘玉想了想,說:“去你房裡。”

 溫訣眼神一暗,半晌,伸手道:“這邊請。”

 他現在幾乎能確定了,殷弘玉那天並沒有完全喝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在這長達兩年的時間裡,都沒有揭發自己。

 殷弘玉順著溫訣的指引往溫訣臥室的方向走去,行到半途,他停下步子,回頭看向站在那裡的殷無咎,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似是示威,又像是在挑釁。

 殷無咎面上沒什麽表情,但是心裡,卻無法不在意。

 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要求去別人房裡坐的,這寧王與師父應該是舊識,那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殷無咎不喜這人看向自己師父的眼神,那眼神,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傷藥,提步跟了上去。

 但是走到門口,溫訣卻不讓他跟進去了。

 “無咎,師父同寧王說些事情,你先回房休息吧,剛剛練劍那麽久,也該累了。”

 殷無咎面色呆滯了一下,他幾乎忍不住要問他們之間的關系了,但又不知應該如何開口,踟躕半晌,他走過去拉起溫訣的右手,將從屋裡找出的那罐藥膏放在了溫訣的手心裡。

 “您先將藥擦了。”

 “好。”溫訣幾乎是無比順從的應道。

 “那我回房去了。”殷無咎留下這句話,而後朝殷弘玉禮貌性的拱了拱手,便向一旁的正屋行去。

 “無咎。”走了一段,他忽聽男人在後面喚道

 殷無咎腳下一頓,回過身來:“師父還有何事?”

 溫訣道:“晚些時候,師父過去找你。”溫訣說這話,自然不是要去和殷無咎睡覺之類的,他只是在告訴對方,他並不會久留這位寧王。

 殷無咎轉過身去,面上緊繃的神情漸漸松下許多。

 兩人即便曾就有過什麽糾葛,可現在,師父答應了同自己在一起,自己就該相信師父的,那又還在這裡擔心什麽呢?

 “怎麽徒弟住主臥,你這個做師父的,反而睡在側屋呢?”殷弘玉邁步走進去屋子,有些無關緊要的道。

 “我並不講究這些。”溫訣說著,拿起火折點燃了屋內的燭台。

 殷弘玉的視線在屋中緩緩掃過。

 這間屋子打掃的十分乾淨整潔,玄關處放著綠植的盆栽,中心圓桌上擺著一套白瓷杯盞,臨窗桃木的桌案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而桌案後面,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籍,曳地輕紗隔開的另一個空間中,矮桌上放著瑞獸的香爐與一方質地古樸精致的古琴。

 面積不大不小,每一處都透著布置者的用心,透著居所主人生活的痕跡,在暖黃燭火輝映之下,竟給人一種別樣的溫馨。

 殷弘玉輕嗅了一下,聞到了股檀香中夾雜著淡淡藥香的氣味。

 那藥香,是屬於他熟悉的那個溫崇洲的氣息。

 溫訣以前住在將軍府的時候,殷弘玉時常前去叨擾,自然也進過他的臥房,那地方陳設單調,沒有半分特色,他原以為是男人性格所至,但現在看來,不是他喜歡那樣的擺設,而是他的心思,從未放在那坐府邸中過。

 殷弘玉在桌邊坐下後,視線重新落回溫訣的身上:“你還真是放得開,這一甩手,就是兩年。”

 溫訣道:“那日你果然沒醉。”

 “是啊,我沒醉……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全知道的。”殷弘玉說著,腦海裡便又不自覺的浮起溫訣抱著昏死過去的殷無咎失控的模樣。

 那天發生的一切,是溫訣的噩夢,可又未嘗不是殷弘玉心中無法拔去的一根刺。

 他只要一想到,他所愛的這個男人,滿心都是另一個人,一顆心就痛到難以自抑。

 他印象中的溫崇洲,淡情寡性,漠然幽沉,一顆心仿佛鐵鑄的般。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六千四,發出去,給我抽成了五千五,jj怎麽老是這樣,好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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