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的一句:你能不能關上門在房間裡親, 被顧琛鑽了語言上的空子,真的把他拽進了房間,抵在門上。
身後是紅木門厚重的觸感, 前面是顧琛寬闊有力的胸膛。一時間無處可躲, 掙脫不出。
他也再次見識到了顧琛一隻手的靈活度。也徹底明白,這位小說中的男主別說是手腕骨折, 就是雙腿骨折也是殘疾大佬人設。
因為顧琛僅用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圈著他的頸間, 他便真的能被輕易控制在門後和顧琛的夾縫中, 怎麽都出不來。
這樣的姿態雖然強勢, 但顧琛親的還很克制, 柔韌的唇適當的力度在他唇上留戀般地吮吸輕咬, 綿綿長長。
像是愛不釋手的喜愛和珍重。
安歌能感受到這是顧琛對他的溫柔,想要強勢擁有又不舍得碰疼惹惱, 而小心翼翼的對待。
他也就放松了下來, 閉上眼睛,緩慢呼吸, 淹沒屬於顧琛的氣息之中。
卻沒想到他的縱容助長了顧琛的膽量,讓顧琛在一步步試探中加強了攻勢。
微微張開迎合顧琛親吻的唇瓣, 和因為沉浸而松懈牙齒被顧琛找到破綻。舌尖輕試之後立刻強勢擠進佔據了口腔中所有的位置。
壓抑許久的擁有欲,想要觸碰的渴望情, 以及在晚飯前被安歌挑起的而又不壓抑起來的情緒。
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凶狠的強勢的霸道的忘情的.....恨不得把這位小少爺整個人,整個心都吞進胸懷。
從此藏進心窩,讓他的世界徹徹底底的只剩下自己。
“.....唔......唔!”
安歌很快呼吸緊迫了起來。他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全身神經都在縫隙中尋找呼吸的機會。
“顧....唔.....”
他想說話,唇舌被激烈糾纏著, 嗓子都被狠狠堵著。原來顧琛不給他空隙的時候, 他連咬人的機會都沒有。
想要推開顧琛, 雙手摁在寬闊的胸膛仿佛摁在一堵堅固的牆面上一樣,絲毫不動。
想要提膝踹人,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就被夾在顧琛強有力的腿之間,提都起不起來。
顧琛的吻可以是讓他忘乎所有綿綿細雨,也可以是令人恐懼的狂風驟雨。
全身的重量被擠壓在門上,無處也無力可躲。
就在安歌惱怒得認為,他可能要被顧琛親到窒息的時候,厚重的紅木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兩聲手指骨輕敲門的悶響。
王姨的聲音隨即傳來:“先生,我來給安少爺送浴巾和洗漱用具。”
顧琛的吻驟然停止。
仿佛強烈施虐的風暴,突然安靜,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平靜。
安歌的大腦嗡嗡作響,他壓製著聲音,急促呼吸。
逐漸清醒後來後,發現顧琛的唇還沒有離開他的唇瓣,柔柔地停在上面。
安歌心裡一怒,張口狠狠咬上。
王姨的聲音再次響起,略有些遲疑:“先生?您.....在裡面嗎?”
安歌咬的更加用力。齒尖浸入絲絲血味在口中散開,血腥味混雜著些許唾液流入口腔,他隨著呼吸將這口唇血咽下。
卻不松口。
顧琛很能捱疼,被咬成這樣硬是怕門外的王姨聽到聲音,忍著一聲不吭,呼吸間發著輕顫。
只是抱著安歌的那隻手臂,輕輕柔柔地搭在人身上,求饒似的。
門外,王姨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應,隻好轉身離開。壓在門上的兩個人,能聽到走廊上逐漸變遠的腳步聲。
安歌這才松開顧琛的唇,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清俊白皙的臉上早因為缺氧和急促呼吸變得緋紅,瞪著的一雙眼睛同樣泛著紅,像是哭過一樣,眼尾濕潤。
“安歌。”
顧琛低低緩緩地喊了一聲,手輕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你特麽......”
安歌到這個世界後,差點罵出第一句髒話:“有你這麽親的嗎!”
“我......”
顧琛同樣懊惱自己剛剛的情不自禁造成的失態。看到這樣安歌,心疼也有魘足。還有因為看到安歌在生氣而擔心。
滿滿的複雜思緒,最終凝結成一句話:“因為.....我喜歡你。”
才想這麽親你。
“你這叫喜歡?”
安歌平緩著呼吸,冷哼:“那你還是別喜歡我了,我承受不了。”
艸!
接個吻,都能被親的這麽慘。
他也是個大男人,讓他臉面何在!
安歌也想像個強勢的爺們兒,把顧琛壁咚親到腿軟腳軟,想說:你一會兒讓我親回來。
又一想,那豈不是更隨了顧琛的心意。
話到嘴邊又被咽下去,換成一副凶巴巴的神色,瞪著顧琛。
“安歌.....”
顧琛被他那句話嚇到。
他趕忙牽安歌的手,說話的聲音裡全是小心翼翼:“你別生氣。我.....我也是第一次親沒有經驗,我下次注意。”
“你還想下次?”
安歌平緩著呼吸,抬手抹了下唇:“別想了,沒有下次!”
顧琛攥著他一隻手,“安歌。”
垂著腦袋望著他,可憐兮兮地像個討主人開心的大型犬。
但安歌可沒有忘記幾分鍾前,自己差點被活吞了的恐懼。
他絲毫不動搖,伸手拽著顧琛又想再咬幾下。
只是不能再咬唇。
剛才顧琛被他咬的那一下挺慘,下唇被咬破一大塊,冒出的血珠流在唇角。
明天這位總裁還要去公司,帶著被他咬壞的一張嘴巴的樣子到底說不過去。
他伸手拉下顧琛衣領,冷聲警告:“別動。”
顧琛就真的不動。柔軟的睡衣衣領被拽開一大片,露出男人淡蜜色的皮膚和柔韌的肌肉線。
安歌在他肩頭連著鎖骨的那塊較為柔軟的地方,趴過去一口咬上。
“唔.....安歌。”
肌肉柔軟的地方也是最吃痛的地方,顧琛身體因為疼痛猛地收縮。卻很快放松下來,身體挺著,站的筆直讓安歌咬的更舒服。
手掌還輕撫在後背,哄著:“咬吧,只要你能消氣,想咬哪,想怎麽咬都行。”
沉緩磁啞的語調都是因為疼,而倒抽著冷氣。
很快,安歌恢復正常呼吸,剛才被親到窒息的感覺逐漸變淡,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再看到顧琛肩下那塊薄肉上幾個深深的牙印,剩下的一小半氣也消沒了。
他用食指腹摩挲著顧琛血跡未乾的唇,輕笑:“你這樣,明天敢去上班?不怕讓你手下看到笑話你。”
“被你咬的,不丟人。”
顧琛垂望著他,幽深的眼眸還閃著討好的之色,緩聲輕問:“消氣了嗎?”
安歌哼了一聲,沒理他。
顧琛:“要是沒消氣,我給你洗澡。”
安歌:“嗯?你這是什麽邏輯?我光著身子站在面前,還不是被你佔盡便宜。”
“我也不穿衣服。”
顧琛解釋:“隻給你洗澡什麽都不做,要是洗的不舒服你還可以咬我,咬什麽地方都行。”
......咬什麽地方都行。
安歌被顧琛這句話突然撩起了些感覺,身上莫名的起了一層熱意。
顧琛還在說,“我保證不亂碰你,也不親你。真的只是想照顧你,想讓你消氣。”
表情認真,言語真切。
安歌起了興趣。
他剛才用腳蹭蹭顧琛的小腹,都能讓顧琛露出那樣幾乎不能管控的神色。要是真讓他給自己洗澡,他倒要看看顧琛能克制到什麽地步。
他笑的肆意:“行,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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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琛的浴室比他臥室的浴室更寬敞,而裝修風格簡直就是黑色死亡系列。
暗灰色瓷磚牆面,黑色浴缸,銀冷色水管噴頭。
再熱情的人,進來這種空間都只會覺得陰森冷厲,什麽旖旎的想法都能拋擲腦後。
倒是跟他第一次見到顧琛時,顧琛給他的感覺一樣,冰冷禁欲,蕭瑟可怕。
而現在,這個冷厲不近人情的小說主角,正細心地給他調著花灑蓬頭的水溫。
高大的身材,緊實的肌肉,流暢的線條毫無不留地呈現在自己面前。只有腰間系了一條浴巾,遮蓋著主要部位。
安歌在他身上瞄著幾眼,而後拿出手機上網找出財經頻道,點開他還沒有來得及看的新聞快報。
於是,一道中氣十足,洪亮標準的播音員的男主持人聲音,立刻傳出:“觀眾朋友晚上好,現在為大家播放國際市場要點新聞.......”
於是,嘩嘩的水聲和男主持人字正腔圓的播報聲,在寬敞密封的浴室裡朗朗回蕩,余音不絕。
顧琛:......
安歌很滿意。
剛才跟顧琛親吻都耽誤了他晚間的工作時間,洗澡這段時間不能再浪費。
他一掂腳尖,把手機放在浴室最高的置物架上,愉快地跟顧琛說道:“好了,開始吧。”
說完,開始脫自己衣服。
顧琛‘仇視’著手機裡那位長相俊朗的主持人,說:“我感覺他在看我們。”
男主持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認真地望著鏡頭,站在在觀眾角度確實是對視的姿態。
安歌無語嗤笑,伸手把手機反放,背面朝著他們,說:“這下可以了吧,顧搓背大爺。”
顧琛:.......
這一下,顧琛想找理由都不行了。
隻好認命地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拿著蓬頭仔細地給安歌身上衝水。
頸間,肩膀,雙臂,胸膛,背後,□□,雙腿,腳......很認真,除了偶爾握住安歌的胳膊讓他轉身之外,真的沒有多余的動作。
而後是用沐浴露,蓬松的白色浴球把清新的水蜜桃味的沐浴露,打出厚厚的泡沫。重重地滾滿了浴球的每一處空隙。
安歌記得這個沐浴露的味道,他來到這個世界在原主的浴室見到的這款沐浴露。
他當時還覺得太甜膩,不太喜歡。
後來不知道怎的,顧琛家也開始有這一款沐浴露,顧琛身上有時候也會有用過後的香甜氣息。
怎麽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用聞著發甜的沐浴露。
他正想著,顧琛已經開始拿著浴球在他身上擦拭。跟剛才一樣的順序,脖子,肩膀,雙臂,胸膛......
滾滿香甜泡沫的浴球,在平整光滑的皮膚上滑動,一路順暢。唯獨到了胸前時凸起的點像是唯一的阻攔,浴球被掛了一下。
安歌:......
好奇怪的感覺。
而後,又被掛了一下,扯的柔軟的浴球網被拉長一些,有快速歸位。
第三下,第四下......
安歌:......
“你故意的。”
他突然開口說,視線斜斜地審視著身後的顧琛。
顧琛:“我不是。”
安歌:“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琛:“......安歌。”
浴球停在上面又揉了一下,這一次他清楚地察覺到了浴球網之外之外的力道,是顧琛的指腹。
安歌心裡一窒,呼吸變緊。
艸!他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