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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餓餓,飯飯[穿書]》141 番外十四
劉世傑, 也就是那浩浩盪盪排場鋪很大,追路陽的富二,今天又堵了路陽學樓門, 敞篷車的後排鋪滿了玫瑰,不一會學生就圍了一團。

「哇好浪漫, 又來了。」

「已經快一禮拜了,劉少好有毅力,我要是路陽就答應了。」

「沒準路陽今天就會答應, 劉少有錢有顏, 出手大方還很熱情, 這樣追求攻勢,把持不了幾天的。」

「誰不是呢。」

劉世傑打聽到了路陽的課表, 當然是有效堵人的。果然沒多久,下課鈴響了, 人群中路陽其中別的顯眼, 一眼就能看到那, 閃亮、別、發光的漂亮。

美人是美人, 就是難搞了些。不過劉世傑不怕, 他和朋友打賭了,一月絕對把路陽拐上床, 越是難搞的, 他搞到手了,才能凸顯他的魅力。

「路陽。」劉世傑揮手笑。

路陽臉上掛著厭煩,不掩飾的那, 又是這臭傻逼!想約出去套麻袋打了——忍住,前兩天才打過舍友,還是別動手了, 不然鬧大了傻白甜就知道了。

當網紅賺錢是很多,但也有不好的一點,不能做影響形象的舉動,像是罵人、揍人這,之前路陽沒忍住還上了一次黑熱搜,他無所謂,但傻白甜大號幫他罵回去——

然後他們被罵的更多。最後就是小學生罵仗了。

自此後,路陽就控製了一些自己行為,實是忍不住的時候才會罵/出手,然後髒話也升級的比較文雅一點,像是你有大病、神經病,之前不是這樣的。

「小路,我是真的喜歡你,以結婚為前提的。」劉世傑從袋掏出了戒指,遞了過去,「我們以先訂婚的。」

圍觀群眾太多,還有拿手機錄像的。

路陽忍了又忍,實是無法忍受傻逼了。

「傻逼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更臭傻逼的還有舉動,滾開好狗不擋路。」

劉世傑愣了下,沒想到路陽會直接開罵。周圍看熱鬧,剛剛還興奮啊啊啊小叫浪漫的,現全都傻眼了。

「不至於這樣說話吧。」劉世傑也反應過來了,語氣沒剛才的故作浪漫溫柔,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嘴上還一套套的,「我也是真心喜歡你,你對一真心愛你的人,出惡言,不好吧?」

這言語把戲,大庭廣眾道德綁架煽情,被懟被罵了,不從自己行為檢討,還要倒打一耙。路陽看的透,和這傻逼對話講理是說不清,還會生氣,自己爽了就行,於是挑眉,說:「你這傻逼也配。」

「滾遠點,傻逼狗東西。」

劉世傑臉徹底掉了下來,花花公子追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被當眾下臉沒麵子的,不由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別臉不要臉。」

「傻逼你配?」路陽精致漂亮的臉上帶著輕蔑。

實是挑火x級別。

劉世傑當然是忍不下了,今天忍下去了以後還怎麼圈子裡混——戒指盒扔了,手還沒抬呢,就聽有人笑笑說:「這樣的玩,也想追求路哥啊。」

又來人了!

圍觀學生們紛紛轉移目光,就看到有位大帥哥,笑眯眯的,身高足,長相英俊如沐春風,彎月要撿起了砸落地上的戒指,修長的手指捏著戒指,明明笑著說戒指,卻總覺得是內涵劉少是『這樣的玩』。

路陽眼底躍躍欲試要揍人的氣質收了,皺了下眉,「你過來乾嘛。」

語氣雖然直沖沖的,但沒有剛說話時的輕蔑不屑了。

「找你去吃飯。」劉斯年走過去,笑說:「你打電話打不通,車外麵,我走過來的,你們學校還蠻大的。」

路陽想翻白眼,咕噥說:「又不是第一天來,話怎麼這麼多。」

劉世傑被打斷了氛圍,氣急敗壞說:「你又是誰?路陽這是不是你的男人,我就說一直吊著我,好手段啊,說出來我聽聽誰還能比我——」

「誰都比你強。」劉斯年打斷了,笑淡淡的說:「劉家也不是什麼說出來誰都知道的人家,而你一劉家的混吃死廢物點心,這裡耀武揚威誰看?」

劉世傑罵了句髒話,就看對麵的男人笑眯眯的掏手機撥號碼。

「你嚇唬誰?還想叫人,行行行,我著,有事叫人來——」

「餵,斯年啊。」

電話裡傳出的有些熟悉,聽到斯年倆字,劉世傑叫囂的突然啞了,被怒氣沖昏的頭腦現能冷靜下來看打電話的男人了。

劉斯年。

「大哥,我沒記錯你二兒子叫劉世傑吧?這會開著跑車,跑到我朋友學校,沖我叫囂,劉家的麵子一定要,必須讓我朋友和他結婚一起。」劉斯年雖然笑著說,語氣卻也沒多少敬,末了說:「如果你管不住自己兒子,我這做小叔的以幫忙管一下,不嫌麻煩的。」

電話那頭頓了下,說:「你想管就管,做長輩的,打都是應該的,我沒什麼話。」

「爸。」劉世傑顫顫巍巍的。

劉斯年笑了下,「通話結束了。」又說:「帶著你的東西,滾出醫科大,敢出現,就不是通知你家長了。」

「是是是,小叔我知道了。」劉世傑哪裡敢要戒指。

劉斯年卻蹙了下眉,手裡戒指隨手拋劉世傑跑車內,帶著路陽離開了。

這場鬧劇最後收尾的方式十分戲劇,吃瓜同學沒想到,劉世傑這耀武揚威的富二竟然能這麼窩囊,而叫路陽路哥的男人,竟然還是劉世傑的小叔,看年齡沒差幾歲,而劉世傑對對方不熟悉卻又很怕對方……

「好奇嗎?」劉斯年上車了問。

路陽當然知道說什麼,嗯了下,「有點。」

劉斯年就笑起來,沒剛才那副不達眼底的笑法,是真的覺得小朋友愛,「你對我還真是不藏著掖著,想知道啊,我看看從哪裡說起。」

「劉世傑的父親和我算堂兄弟。我父親是劉家最小的兒子,我媽曾經是大明星,現翻以前報道還能找到,花瓶大明星嫁入內地豪門劉家,結婚三年離婚了,我跟我媽走,去了國外。」

「我父親嘴上愛著我媽,身體很誠實的出軌。離婚後,又跑去國外追我媽,轉頭就娶了媛。他們的故事,沒什麼好講的,就這些。」

劉斯年看小朋友看他,笑著挑了下眉,說:「你要替我難過嗎?會同情憐我嗎?」

「……神經!」路陽移開了目光。

劉斯年卻笑了,說:「你不知道,後來他婚有了太太,還會時不時跑到國外騷擾我媽,說真愛忘不了我媽,最後就是我媽婚有了新的家庭。」

「那混血兒弟弟?」路陽突然想起倆人第一次見麵,這人對他濾鏡就是像弟弟。

劉斯年幾乎瞬間就知道小朋友心裡想什麼,立刻說:「是。他現長大發腮了,和你沒法比,半點都不像了,找不到像的影子,還是我們小路哥比較漂亮。」

「劉斯年。」路陽轉過頭。

「嗯?」

「你他媽有病,誰讓你說我漂亮了。」

「好好好,小朋友很帥。」

路陽從宿舍搬了出來,就是劉斯年幫忙租的房子,路陽交了房費,還是自己打電話和真房東確認過一遍的那房費——不搞讓劉斯年從中墊付這事。

「想都不要想。」路陽私下咕噥說。

劉斯年則是覺得小朋友愛完了,隻好金錢上不插手,由著小路朋友來,隻出出力氣,搬家、整理之類的。

房子挺乾淨,也挺新的,就是缺少家具,簡單的床還是有的。

路陽糙習慣了,覺得有一張床就行,劉斯年提出一起去買家具時,嘴上還嫌棄說:「買什麼買,我覺得挺好的,就你講究。」

家具還是買了,還是路陽付錢的。

心裡把某挑剔矯情的人罵了一百遍。什麼床墊要乳膠的睡著舒服——又不用你睡!什麼買花瓶,這花瓶很不錯漂亮——他又不愛花,每天澆水死的又快,浪費錢。

什麼買一套廚房用具——小路不想做飯,小路吃食堂的。

「我做啊,我時間多,過來你煲湯、小餛飩、烤羊排——」

「那買烤箱。」路陽撇過腦袋說。

劉斯年便笑了起來。路陽知道被嘲笑了,心裡又罵了句大病,臉上也掛著笑容。

結賬的時候,比一季度租房費用還要高。路陽這次沒罵劉斯年,東西是他們一起挑的,劉斯年也是過問他的,都是他同買的,這是他的決定,跟劉斯年沒係。

劉斯年越發覺得小朋友愛了。捂著錢包的小朋友更愛。

路陽不是很會套床單被罩,學校時都是塞進去,成了一團,睡著睡著就鋪展開了。這一次,他看著劉斯年做,不用他幫忙,真的很快套的平整。

這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平時路陽還學校吃,劉斯年從一周一兩次過來做飯,慢慢的,變成了一周三四次,最後成了五次。

劉斯年天天往這邊跑,路陽做飯、煲湯、甜點、牛排、打掃衛生,整像是老媽子。後來有一天下雨,暴雨,天又沉,路陽喝著魚湯,半點腥味都沒有,奶白奶白的,看到磨磨唧唧裝模作樣要走的人,說:「這麼大的雨,不然你明天走。」

門換鞋的劉斯年腳又伸回了拖鞋裡,說:「是隻有一張床。」

「劉斯年你別得寸進尺,愛走不走,趕緊走。」路陽喝完了最後一魚湯。

劉斯年返回,順手就端著碗,笑說:「來一碗?」

「……嗯。」路陽大爺點頭。

魚湯喝完了,天黑了,路陽沙發磨磨蹭蹭的看了好一會,劉斯年出來了,襯衫袖子放下來,說:「你早點睡,雨停了,我先——」

「你說走就走。」路陽放下手裡的,站了起來,扭過頭說:「我去洗澡,劉斯年你別讓我罵你。」

劉斯年笑了下,「我走了你就罵我啊,小朋友是多想我留下來。」

「有毛病。」路陽已經去浴室了。

就和買家具結賬一樣,是路陽做了決定,他說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所以洗過澡,躺進被窩時,哪怕有些緊張焦慮,一直不停玩手機,玩什麼也沒看進去,直到劉斯年出來。

氣氛好像有些曖昧。

路陽不知道要說點、做點什麼,劉斯年先笑了起來,一聽到這笑,路陽就有些惱羞成怒,他也不知道羞從何而來,揭開一半的被子,很大哥的拍了拍床,說:「你底下笑什麼,趕緊上來。」

「好啊,都聽我們路哥的。」劉斯年便上去了。

同一被窩,同一洗漱用品的味道,又有些不同,氣息互相交融。最後燈光暗了,路陽仰著一張臉,因為黑看不清劉斯年,仗著這樣,音很叼的說:「劉斯年,接口勿。」

卻不知道,劉斯年視力異於常人的好,黑夜中能捕捉到小朋友赤紅一片的臉,明亮像是滿天的星,緊張的吞咽著水,而他——

破防了。

他們接了很短暫的口勿。

路陽很生疏青澀,劉斯年溫柔的捧著小朋友的臉頰,分開時,眼底的笑很溫柔寵溺,沙啞的說:「我愛小路小朋友。」

「……你好煩。」說這句話的音沙啞又沒底氣,被親的缺氧了。

然後又是長長的口勿。

成年男人,愛與欲交織,窗外又下起了雨。

「你他媽會不會。」

「劉斯年你出去!」

劉斯年抱著自家的小朋友,輕輕的親口勿,說:「不出去,我比較大,寶貝你感受一下……」

「你他媽有大病!!!」

路陽的髒話被沖破。

兩人同居了。

劉斯年照舊是老媽子,路陽衣食住行全都親手包了,衣服熨燙的整齊,飯菜每天變著花樣。

每天路陽一睜開眼,今天要穿的什麼搭配一套,整齊掛衣架上,牙刷上擠著牙膏,洗漱完,飯桌上是熱騰騰的早飯,吃完劉斯年親自送上學。

打不還,罵不還手。

真的,誰看了都說劉斯年賢良淑德。

唯獨路陽知道,床上不是這麼『恭順聽話』,簡直是有大病,不讓頂了就頂,還說他喜歡,他咬的緊——神經病!

路陽紅著臉想。

「小朋友,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劉斯年每日一問。

路陽翻白眼,想也不想說:「我恐婚,不婚主義。」

到了晚上,劉斯年就床上問,欺負的狠了,路陽就咬著劉斯年罵大病。第二天,劉斯年又是孝順溫柔妻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都說了不結婚了,你不是不婚主義嗎。」

「那不是沒遇到你。」劉斯年寶貝添牛奶,說:「別生氣,小心燙。」

「還有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朋友,我沒沒分的跟了你一年了……」

路陽:……牛奶差點噴出來。

「你真是有大病。」

他們到底誰上誰。神經。

路陽大三那年暑假,齊澄和他老公秀恩愛出現大眾眼前——簡單說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齊澄是白宗殷的另一半了。

所以他們工作室突然就變得好像順利無阻起來。

大家都說齊澄和白宗殷神仙愛侶巴拉巴拉,劉斯年就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開始發瘋,天天問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見『家長』。

齊澄和權叔。

路陽的也就這兩位,劉斯年比誰都清楚。

晚上就別煩,路陽被『欺負』狠了才說:「你他媽有毛病,我跟齊澄總不能說我被壓著的。」

他還要不要麵子了。

「這啊,明明我才是小朋友的妻子。」劉斯年溫溫柔柔說著。

路陽:……你別動,我就信。

還是想瞞著,能拖一會就一會,主要是路陽不知道怎麼說。他之前信誓旦旦說一輩子不結婚,沒有愛情的打工機器人,現——

結果到了大四時,路陽肚子卻不對勁了,一天天大了起來,最初路陽以為是吃的太好了,劉斯年做飯很香的。

發現不是胖,是懷孕時——

「劉斯年我他媽鯊了你!!!都告訴你不要弄進去的!!!」

「寶貝別生氣,打我打我,別氣壞身體,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劉斯年哄完,憐說:「以我一分嗎?求求路哥了。」

路陽好煩,「說吧。」

劉斯年真的有大病,還是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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