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顧庇護,但不親近。後來蔣夫人一想,蔣奇峰對自己兒子都沒那麽親近,再加上外頭風言風語,要是再親近那不得了了,給了照顧庇護已經很好了。
“這是你結婚的小先生?叫澄澄,真好聽。”蔣夫人轉頭和齊澄閑聊,“你跟宗殷一樣,叫我趙姨就行,自家人別客氣。”
就是長輩關心晚輩。
但齊澄兢兢業業的像是回答老師的問題。
“好的,趙姨您好。”
蔣夫人笑了起來,“澄澄聽著聲軟,看著就乖,比小執要聽話。”
把齊澄和蔣大少比,周圍人一聽,目光看齊澄就熱情許多。也知道確實如傳聞那樣,蔣家很看重白宗殷,連帶著白宗殷的男老婆都看重了幾分。
沒看暴發戶的齊家今天都來了。
寒暄了沒一會,蔣夫人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人群散了,齊鵬和齊太太過來了,兩口子笑容滿面,這場宴會是兩人參加過最舒心的一次。
齊鵬遞了好幾張名片,還跟以前多番想結識的人握了手交談,約好下次品酒、打高爾夫。
齊太太今晚沒被陰陽怪氣擠兌刻薄,明明隨手搞的造型,結果被劉太、王太誇她妝容、髮型漂亮自然,衣服是新款,包包搭配不錯。
尤其是蔣夫人和兒子聊過天后。齊太太第一次感受到宴會的樂趣,人人都衝你微笑,想認識你,閑聊日常,還約了幾次下午茶、做美容。
以前她是砸錢都不行,只會被嘲暴發戶品位土的。
兩口子知道這一切都是托了大兒子的關系。
“小澄,你結婚這麽久了,也沒回來看看。”齊鵬說。
齊太太笑容滿面說:“對啊小澄,爸媽也想你了,結了婚要回家認認門的。按照風俗,結婚三天是要回門的,這都快一個月了吧?你們兩個小年輕,當初領證匆匆忙忙的,後面還是要補上禮節的。”
補、補禮節。
齊澄心跳快了一拍。
是結婚儀式嗎?
他不由低頭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上面什麽都沒有。如果補了儀式,就有交換戒指環節——想到這裡,感覺好像真的結婚了。
小狗勾的眼睛帶著光亮,但卻沒有應答下來,而是看向老公。
齊澄不想逼老公選擇補充儀式。
當初結婚就是逼迫的。
少年心裡想什麽,臉上就會露出什麽。白宗殷掌心滾燙的熱,握了下,面上不顯,說:“是應該回去看看。抱歉,是我失禮了。”
齊太太嚇了跳,連忙說:“沒有的事,那挑個日子你們回來吧。”
她其實有點怕白宗殷,等離開後,一問老公,齊鵬沒明說,只是說:“白先生和小澄回來,到時候別亂說話。”
聽,現在還叫白先生。齊太太就知道老公跟她一個感受。
晚宴的流程很快到了蛋糕推上來,唱生日歌、蔣執許願、吹蠟燭。
齊澄和老公就站在邊緣,小聲說:“如果我是小執,我許願明年不要辦這個。”
“那他的願望不會成真。”白宗殷說的很肯定。
確實。
蔣夫人好愛給兒子辦宴會。小說裡,明年蔣執二十二歲生日,請了鬱清時,然後蔣執偷偷親鬱清時被蔣夫人看到——聽同事描述劇情很激烈。
之後蔣執被停了卡,搬進了鬱清時的家,成了鬱清時的小白臉。
因禍得福,感情升溫。
蔣執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
日日夜夜。
齊澄想到劇情,突然有點點羨慕台上二傻子弟弟了。
我、我什麽時候才能睡到老公……的床。
卑微小狗勾.jpg
蔣執許完願,切了蛋糕。蔣奇峰這時候回來了,是取一份重要文件,拿到了後,被蔣夫人知道,便過來露了個臉,鼓勵了兩句兒子,說了幾句客氣話,像謝謝大家來參加犬子的生日晚宴這類。
齊澄看到了蔣奇峰。
很高大的中年男人,樣貌普通,氣質嚴肅。
下意識的他低頭看老公。
紅痕的光冷冰冰的,帶著鋒利。
齊澄鼓起勇氣,悄悄地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主動地握住了老公的手。
“謝謝大家,我還有事,先走了。”
“大家玩好,謝謝賞臉。”
蔣奇峰身後跟著助理,賓客笑笑自動退避。蔣奇峰快走出去,看到角落裡的白宗殷,跟助理說:“你先去車上等我。”
抬腳又去了角落。
“宗殷。”
白宗殷神色平平,淡聲:“蔣叔叔。”
蔣奇峰習以為常,彎著腰,嚴肅的臉露出幾分笑容,只是他不經常笑,笑容生硬,說:“是該出來多走走。聽說你結婚了,就是這位?叫什麽?哪家的孩子?”
“齊家的,叫齊澄。”白宗殷說。
蔣奇峰想了下,也沒記得什麽齊家,很快又說:“既然結婚了好好相處,等我回來,來家裡吃飯,給你們補上結婚禮物,我先走了。”
“好。”白宗殷聲音很淡,“謝謝蔣叔叔。”
蔣奇峰站起來,臨了時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嗯了聲,步履匆匆離開。
大廳陷入短暫的安靜,直到蔣奇峰背影看不到了,緩緩地重新響起音樂、聊天、談話,夾雜著些許的驚訝、興奮。
“真的是蔣奇峰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