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澄端著一盤子,上面放著切塊三角型的蛋糕,還有玫瑰花和草莓。上面插了一根蠟燭,當當當的配樂,說:“小路快來吹蠟燭許願,生日快樂。”
“原來是小路的生日啊。”權叔驚訝。
“生日蛋糕是我老公訂做的求婚蛋糕,你不要介意,這是乾淨的。”齊澄想了下,“我明天再送你一個新的,你先來許願,吹掉過去不好的,新的一年快快樂樂順順利利。”
路陽到陌生地盤的拘束,就這樣沒了。
齊澄唱了生日歌,路陽本來覺得很尷尬和幼稚,但還是沒有打斷,聽完了,許了願,吹了蠟燭。
權叔還送他了紅包,讓他不要拘束和客氣,說是新年投個吉利,保佑他新的一年健康平安順利的。
他吃完了那塊蛋糕。
一樓的客房齊澄簡單收拾了下,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白宗殷拉著少年的手,說:“讓路陽自己來,就當自家一樣不用拘束。”
路陽聽出白先生話裡的意思,不要讓齊澄忙了。沒有什麽不愉快的,因為他沒聽出對方的不歡迎他,只聽出對方關心齊澄,便如善從流說:“我自己鋪床,不喜歡別人碰我床。”
“……不管你了。”齊澄哼哼,推著老公出去了,回頭說:“新年快樂。”
“權叔新年快樂。”
他們從除夕跨到了新的一年。
權叔樂呵呵的,這麽久來,還是第一次和宗殷度過了‘跨年’,說:“新年快樂,你們兩個早點睡。”
早點睡是不可能早點睡的。
齊澄心想,昨天老公求婚,還送了他戒指,這麽幸福時候,當然是要親親抱抱出力氣了!
面上乖巧說好。
少年臉上小心思滿滿的。白宗殷想,還真是不怕累,卻又想房間隔音好,過年多睡一會也沒什麽。
只是回到二樓臥室,齊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了‘睡衣’,鑽進被窩等老公。白宗殷洗漱完,推著輪椅到了床邊,昏暗的燈光下,少年睡得很香甜。
他上了床,也沒吵醒少年,只是少年很自覺地滾到他懷裡。
唔了聲,迷糊的強行睜開一條眼睛縫,哼哼唧唧說:“老公pp難受。”
白宗殷摸了下,發現一顆毛茸茸的球,卡在了某處。
這個小懶貓。
重新下去,找了剪刀,揭開了被子,少年的裝扮一覽無余。
可能睡覺蹭了下,穿和沒穿其實沒區別。白宗殷目光暗了些,手上卻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開了帶子。
‘啪’的一聲,帶子斷掉了。
一頭彈在白宗殷的手背上,並不疼,白宗殷卻收回了手,擰開了目光,重新給床上的少年蓋了起來。
上床,關燈,驅趕掉腦袋中的畫面,但沒有辦法,更可惡的是,懷裡的少年還粘了上來,哼唧唧要抱抱。白宗殷低頭看著少年的卷發,最終發出無可奈何的聲,“壞蛋。”
親了親壞蛋的發頂。
壞蛋開心了,鼓著臉頰嘟嘟囔囔說:“沒有光禿禿了。”
白宗殷不知道少年說這個什麽意思,只是他現在的理智需要冷靜。被子下,還有小壞蛋時不時的搗亂,蹭蹭他。
……
早上七點齊澄醒來了,想到昨晚的計劃啊了聲,揭開被子。
????
我的內褲呢?
如果那幾根帶子也算的話。
最後齊澄從垃圾桶裡找到了,已經斷掉了,不由努力思考回憶,晚上睡前是太用力所以崩斷的嗎?
不會吧?他的記憶現在這麽差嗎?為什麽記得就洗過澡,上床等老公,然後就沒有了。
少年苦思冥想為什麽會斷掉。
白宗殷說:“你說不舒服,我剪掉的。”他看少年還在想‘這個啪啪環節是哪個’,補充:“是你夢裡說的。”
“我就說我怎麽沒記憶,還以為出大力氣崩斷了。”齊澄慶幸自己記憶力還是很棒的,他昨晚可是記住了小路的宿舍地址的。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重點。
啊啊啊啊啊啊!
害羞羞。
“老公。”哼唧。
“洗漱下樓吃早飯,權叔今天應該會做好吃的。”白宗殷說。
齊澄立刻!!!
對哦。
精神奕奕的去浴室洗漱,白宗殷早已收拾好,看到少年刷牙洗臉,塗臉的時候,不自覺的盯著雙手發出嘻嘻嘻的笑聲。
很小聲說:“不是光禿禿了,我的手指真好看。”白宗殷找到了‘光禿禿’的答案。
目光滿是溫柔,望著那顆卷毛的背影。
下樓時,他們牽著手,白宗殷不自覺的摸著少年的手指,少年很喜歡的戒指,是啊,戴在少年手上,真的很好看。
大年初一餐桌上很是豐盛。
權叔年紀大,覺不多,早早起來在院子打了一套太極拳,簡單洗漱,就去廚房忙活了,沒一會一看,小路也出來了,站在餐廳那兒也不進廚房,等了好一會,權叔還以為小路缺什麽,問了下。
小路說沒什麽,都好。
過了一會,權叔才反應過來,小路這孩子是想給他幫忙。
還真是和小澄一模一樣,都愛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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