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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諒[快穿]》第86章 籠中嬌鳥19
裴若楓張了張嘴,喉嚨似啞了般,這一刻什麽聲音也不能發出。

 他眼睛霧蒙蒙地,看著南星,南星就好像浸泡在水裡般無法觸碰。不知是過了許久,他終於顫抖著輕輕碰了碰南星的臉,“南星……”

 他聲音一出,眼淚便是同時如決堤般滴落,把南星的臉都滴濕了,他又輕輕擦了擦南星的臉,聲音低啞:“你別笑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他以為南星那日沒有在等他,他以為南星去了哪裡,他以為南星不過是說說,以為南星根本沒有去。

 那日大哥回來了,他把這事忘了,想起來時已經到了晚上,潑天大雨下著。

 他急忙的找,還找大哥借了兵,那日還發了大水,蘭芯亭被衝垮了,那地方死了好幾個人。

 他翻著屍體一個個尋人,生怕南星在那兒,急得心都要蹦了出來。

 還好,還好南星沒在。

 第二日傍晚竟是在許府門口見到了南星。

 他以為南星沒有去城外,可能是去哪裡玩了。

 雖說是生氣,但也慶幸於南星沒有去城外。

 沒想到、沒想到南星竟是去了!竟是在城外、在城外的蘭芯亭從早上等到了晚上!

 裴若楓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巴掌,迫切地、急切地和南星說話,但話到口中又是混亂不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那天他在做什麽?

 他為了懲罰南星,欺負南星,讓南星多受些苦知道錯,故意和朋友鬥狗喝酒到了下午。

 下午大哥又回來了,便是把南星忘在了腦後,回想起來時已是到了夜晚。

 南星在等他的時候,在想些什麽?

 可是心一點點變涼?

 他甚至無法憎恨江雲華,如果江雲華沒有碰巧路過,南星一直等著,會怎樣?

 可是會成為他慌忙尋找時、一具具翻找的那些被水泡得發白的屍體之一?

 裴若楓捂住胸口,他的胸腔疼得厲害,好像是不能呼吸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鼻腔裡發出一絲悲鳴,慌亂的擦著眼淚。

 南星安靜地看著,只是皺了皺眉,“小侯爺,您壓到我了。”

 裴若楓連忙下了床,又趕緊小心地瞧他,“對不起對不起……壓到哪裡了?可是疼了?”

 南星慢慢起身,好好的把衣服整理好,又看了眼被裴若楓弄亂弄髒的床,心裡想著被子又要換了。

 他答,“不疼的。”

 裴若楓蹲在南星的床邊,南星起床穿鞋,他連忙幫他找鞋,手裡拿著鞋想幫他穿。

 南星客氣道:“不勞煩您,我自己能穿鞋。”

 他說著接過裴若楓手裡的鞋,低身慢慢的穿上。

 裴若楓怔怔地看著,看著南星如此平靜悉心的為自己穿鞋,他不知怎麽,越發的難受。

 秋日的晨光進了屋,洋洋灑灑,溫柔明亮,南星長睫微垂,安靜美麗像個好好供著嬌養的乖巧小少爺,一點也不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麽、之前又是經歷了什麽楚痛絕望。

 他總是客氣的說話,冷淡安靜的笑著,他很會說話,也討人喜歡,總是讓別人舒心。

 他自己呢?

 他可有,真的開心?

 南星的眼裡對他沒有一絲恨意,冷淡疏離又客氣,就好像他怎麽傷害他、怎麽無理取鬧,在南星眼裡都是不能激起他情緒的事。

 他在南星心裡什麽也不是。

 如果、如果那日我去了蘭芯亭,我早早去了,會如何?

 裴若楓喃喃問:“如果那日我早早去了蘭芯亭,去見了你,會如何?”

 南星歪了歪頭,有些迷惑:“您想說什麽?”

 裴若楓無法接這句話。

 他有什麽資格問這個問題?

 南星怎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如何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故意放話不管許京墨,讓人以為許家得罪了裴家,故意警告南星那些幫得上忙的“朋友”,把南星什麽路都堵死了。

 最後只能求他。

 可是他又任性、狠心的想要懲罰南星,南星四處奔波,每日等他他偏偏不見。賭氣要南星吃吃“苦頭”,以此來磨滅他稍微出來的那一絲絲棱角。

 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讓南星順從地聽他的話。

 可竟不知,南星那吸血的哥哥,竟是教他做這樣的事!

 他以為,南星在許家很受寵愛,以為他是哥哥的寶貝,這樣乖巧漂亮的弟弟,誰不偏愛,誰不把他寵上天?可偏偏許京墨拿南星做這樣的事!

 裴若楓猛然一想,南星變成這樣,好像是從來不是為了自己,全部為了他那個要當官的哥哥。

 就連當初在揚州,他是讓南星跟他來長安。

 南星一點也不想來,是他打聽了南星在乎這個哥哥,給了許京墨官做,南星才跟著來的。

 他安安穩穩富貴閑適地在揚州多好,怎麽偏偏來了長安給他們這些權貴陪笑?怎麽偏偏進了著狼虎窩裡,怎麽甘心雌伏於人身下!

 誰又甘心作踐自己?

 南星見他不說話,想了想,便答:“若是那日您早早去了蘭芯亭,我會和你誠懇道歉,求你救我哥哥,若是不行,便以色換之,若還是不行……”

 “不用!我只是想、想嚇嚇你……”裴若楓慌忙道,“你什麽也不用做,我嚇夠了便讓人放你哥哥……南星,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賭氣!我沒有想讓你真的付出什麽,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

 南星笑道:“您不怪罪我,我便是很好的。”

 裴若楓咬著牙,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南星連忙說:“您這是做什麽?”

 裴若楓慌張地抓住南星的袖袍,“南星,南星我錯了!我不想讓你變成這樣的,南星我錯了!你不需要和我客氣,也不需要討好我在意我的感受,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錯了南星!”他蹲在南星的腳邊,仰頭望著他,哽咽著、輕聲問:“你和小王爺了斷,好不好?往後你哥哥的事,我幫忙,可好?”

 南星輕輕搖了搖頭,“了不了斷不是我說了算,小王爺膩了我,或是談婚論嫁了便有契機了斷,都不是我說了算的。”

 他當然想快點了斷,他不可能一輩子跟著小王爺,越早了斷對兩方越好,可是他又能怎麽了斷?

 而且,小侯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和小王爺了斷了跟著他?又有什麽區別?

 白白又受著罪,豈不是更髒了?

 他如今本來已是不能娶妻生子害了姑娘家了,若是跟了小王爺又跟小侯爺,那真是髒透了。

 他只是想快點和這些小王爺了斷,如果能入仕,便好好做官,自己有個宅子,獨自一個人活著到老,或是交三兩朋友也好。

 裴若楓:“可是他逼著你、抓著你不放!?”

 南星有些無奈地笑:“他幫我,我跟著他,有什麽不對嗎?他說了斷才能了斷,這也沒什麽不對。”

 “不對!”裴若楓搖頭,“我幫你,我什麽都幫你!你不要靠他、他便沒有辦法了!”他看著南星的眼睛,“你若是跟著我,什麽也不用做,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我會待你很好很好,南星你相信我!”

 南星失笑,他長睫微動,有些溫柔地垂下,輕聲說:“可是小侯爺,你能做什麽?”

 裴若楓怔怔地看著他,南星這個樣子是溫柔美麗,連話也是輕輕地說,不知怎麽,卻令人看著是涼薄冰冷,他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柔軟溫和的影子,是冷冰冰地看著。

 裴若楓啞聲:“我能做很多,你等著我,等著我南星!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他說著便失魂落魄慌張地跑了出去。

 ……

 裴若楓很快回了裴家,他立刻招來親信,讓人去兵部放話,把許京墨調來兵部。

 他如今除了江雲華,最恨的就是南星這個哥哥。

 怎麽會有這種哥哥?教弟弟以色侍人來換取官職?

 他把南星當成什麽了!

 和那些賣女求榮的老頭子毫無區別!

 可是這個人是南星的哥哥,就像南星的命脈一樣,南星來長安是為了他哥哥,變成這樣也是。

 所以必須把他抓在手裡,這個命脈不能讓別人抓住,只要許京墨在他手裡聽話,也是會對南星很好的。

 只要把人抓在手裡,既折磨他又讓他對南星好的方法多得是。

 只要把許京墨抓在手裡,南星也會在他這裡,到時候他可以好好補償的。

 過了大半天親信才回來,回來後支支吾吾,裴若楓皺眉:“吞吞吐吐做什麽,有什麽不好說的!”

 親信這才說:“兵部那邊傳信來,說可能不好辦……”

 “有什麽不好辦的,江雲華都辦到了,這邊怎麽辦不到!”裴若楓風風火火穿上靴子,已經去牽馬,“我親自去!”

 親信只能後邊邊追邊喊:“小侯爺!小侯爺!您現在不能去,兵部那邊——”

 裴若楓已經翻身上馬,親信喊也喊不住。

 兵部的兵部尚書蔣靖勳曾是裴英的副將,在戰場上被裴英救過好幾次,和裴英是過命的交情,裴英在西城鎮守,裴家也是托付給他照顧,特別是裴若楓。

 裴若楓的請求他基本都是答應,這次不過是調個人過來,怎麽就不能答應了?

 裴若楓來到兵部,他從小就在這裡混跡,守衛都是認得他的,都是招呼著“小侯爺”,便也沒攔著。

 裴若楓到了進去了,便一直喊“勳哥!勳哥!你在哪裡?我來找你玩了!”

 蔣靖勳比裴英要大幾歲,也把裴若楓當做弟弟十分寵愛,裴若楓兒時經常跟著他玩耍,他成婚早,如今兒子已經是七八歲,他兒子十分喜歡和裴若楓玩,所以兩人關系很好。

 蔣靖勳大約是聽到了聲音,便出來和裴若楓打招呼,他脾氣向來溫和,便笑著道:“阿楓許久沒來了,快來,進來坐坐。”

 裴若楓一邊跟著進去一邊問:“勳哥,方才我讓人來,想調個朋友進來,說是不好辦?”

 “哪裡好辦了?”

 裴若楓話音還未落,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好像是晴天裡一道驚雷般,裴若楓嚇得止住了腳步。

 他慢慢轉過身,看見裴英一身玄衣,滿身冷氣大步走來。

 親信是想說,裴英回來了,沒想到沒把裴若楓喊住。

 裴英對蔣靖勳道:“你先下去,我和阿楓說會兒話。”

 蔣靖勳歎了口氣:“將軍,阿楓還不懂事,你別太嚴厲了。”

 裴英點頭,又朝裴若楓招手:“你過來。”

 裴若楓一句話也不敢說,跟著裴英到了一間會客的小間,兩個人都沒有坐。

 裴英微微蹙眉,他不笑的時候,十分可怕,一張冷臉幾乎能讓人感受到殺氣,微微皺眉便能讓人膽寒。

 裴英一雙眼睛銳利似刀刃,“你好大的威風啊!說往兵部調人便調人?兄弟們在戰場上刀口舔血也拿不到的官職,你一句話就要把什麽廢物放過來?!許京墨是誰?戶部郎中,從六品!你讓他來兵部,說也給郎中,從五品!聖上都不敢這麽做,一口氣給從五品!你是要我們裴家如何和兵部、和聖上交代!”

 裴英一番話,已經把裴若楓嚇冷汗直流。

 裴英偏偏不放過他,繼續冷聲問:“阿楓,你還沒答我,許京墨是什麽人?”

 裴若楓連忙搖頭:“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他怎麽敢在大哥面前說這些事,活膩了不成?

 裴英冷笑:“不重要?那你跟我說說,那個叫南星的是什麽人?”

 裴若楓睜大眼睛,裴英盯著他,“上回便是為了這個人,大雨的天,發了瘋般把我把祖母拋在腦後,還找我借兵找人,這回又發了瘋要給他哥哥安排官職?”裴英斥道,“他是什麽人?怎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他什麽目的你知道嗎?”

 裴若楓被裴英嚇到了,他怕大哥會找南星麻煩,連忙搖頭:“不關他的事!大哥!不關南星的事!他沒有說要這些,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想要把他哥哥調過來的!”

 裴英眼眸微眯,不關南星的事?被人利用了還有幫人辯解,還擔心他被自己的大哥找麻煩,這還不關他的事?這是什麽人,手段如此高明!

 可不是要將自己的弟弟害慘!

 如今便學著以權謀私,一口氣要將官職從五品給他,往後還會乾出什麽?

 裴英道:“許京墨在戶部官從六品,他不是武將,在戶部正是合適,你怎麽想讓他來兵部?”

 裴若楓不敢說話,但是大哥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腦袋,他才嘟囔:“什麽合適不合適,他的官職全是江雲華一手辦的,江雲華也是以權謀私……”

 裴英眼眸微動,居然還扯上了襄王府小王爺江雲華?他特意查過許京墨這個人,他如今在戶部官從六品,看起來是沒有任何不妥的跡象,人也是積極能乾,能力不錯,他晉升雖快,但看著不像有人操縱,沒想到背後有人是江雲華。

 如果不是更細的查,根本查不出這一遭。

 就連他,也沒有把握把一個人升到從六品,不留半點痕跡。

 江雲華是什麽人他心裡明白的很。

 這件事不簡單。

 裴英斥道:“襄王府的小王爺也是你能直呼粱淶穆穡克是皇孫,你不過是無一官半職襲爵的侯爺!便真是他做的又如何?你呢?你能做什麽?”裴英狠心說,“如果沒有我,你能做什麽?”

 裴若楓這一刻醍醐灌頂,他猛然想起了南星。

 南星眼睛冰冷涼薄地看著,但又是輕聲、溫和地問

 “可是小侯爺,你又能做什麽?”

 南星這一句話如在耳側,如雷貫耳。

 原來南星早就知道,他什麽也做不了。

 他無一官半職,如今在長安如此逞能。

 不過是靠著他大哥。

 大哥不幫他,他什麽也做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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