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南星睡足了起來,月見端上食物後才得知楚將離失蹤這個消息。
楚將離怎麽會不見?
他認真看了月見一眼,月見的表情十分正常。
要不是南星看見楚將離的紅線依舊存在,他都要懷疑楚將離已經被月見搞死了。
畢竟他在這些天全方位挑撥離間,而月見也不像表面這樣的君子,這月見戲也特別多,搞得他也很累。
昨天晚上月見和楚將離單獨在一起時做了什麽?
這麽短的時間能把人藏在哪裡?楚將離中毒應該也是行動不便。
不過這個山洞的分洞很多。
南星想起來看一下,沒想到他隨便動一下,隱秘之處一陣刺疼,他忍不住‘嘶’了一聲,月見連忙去扶他:“你別動,要去哪裡我抱你過去,昨天晚上都怪我……”
南星聽他提起昨晚,腦海裡不由出現了那些香豔畫面,他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月見溫柔地摸了摸他微紅的耳垂,“你是想去找楚兄?我已經把洞穴裡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不知有何遺漏,我帶你再去找一遍。”
“唉……?!”
南星還沒反應,月見已是俯身將他打橫抱在懷裡,南星慌亂地摟住他的脖子,“也、也不用這樣,我可以自己走。”
月見笑了起來:“你這樣輕,我便是抱上幾日也不會累,楚兄是你我的友人,我們一同去看看。”
月見帶著南星把每一個分洞都找了遍,南星仔細觀察,真是沒有尋到什麽蛛絲馬跡,有一些好像走出去的腳印,但又不像。
月見說:“紅霜葉毒性不強,楚兄身體強壯,吃了些藥,沒準一會兒就好了,他興許有事先回去了,楚兄武藝高強,你我不用擔心。”
也許月見說的是,因為楚將離的紅線還在,並沒有什麽危險的樣子,但是總覺得月見隱瞞了什麽。
轉回去的時候又路過很近的一個分洞,南星扭頭:“這個洞找過嗎?”
月見:“最先進來就是這裡,我方才沒見什麽痕跡,我們再去找一次?”
月見抱著南星走進那個分洞,那分洞炙熱非常,好似底下湧動著岩漿,這個地方底下本是炙熱的岩漿才會有溫泉,這裡估計離岩漿很近才會這麽熱。
“算了,他大概有事回去了。”南星有些不快,“有什麽事也不告別,真是……”
月見輕笑:“可能是什麽急事。”
他抱著南星輕快穩健地往前走,臨走時他回頭看來眼這個分洞。
他心想:楚兄,這也不能怪我,這是命,我會為你祈福,祈求你下輩子安康富貴一世無憂。
楚將離就在這個洞消失的,今日月見找人時,楚將離的痕跡就在這裡終止,而且這個洞裡邊有一塊塌陷了,月見冒險過去看了一眼,見下方是滾燙的岩漿。
楚將離掉下去還會有命?
他只是想讓楚將離不出聲的在旁邊乖乖待著,他也做好了第二日面對楚將離的準備,也不知道楚將離怎麽做到的,竟然隨便動彈了,而且倒霉地掉下了岩漿。
月見當時腦子裡最先想到的是:絕對不能讓南星知道楚將離死了!
他不想每每都被死人比下去,而且昨晚南星和他顛鸞倒鳳,而另一邊,楚將離卻死了,如果南星知道該多麽自責?或者是遷怒是他的錯,楚將離將會成了橫在兩人之間一輩子也不能拔除的毒刺。
他有條不紊的處理痕跡,也盡職盡責地把楚將離掉下去的那個洞封死填平,而後他還抓了隻雞好好烤熟,在這個洞口祭拜了一番,最後是細致的為南星準備膳食。
他也曾把楚將離當做好友,好友意外身亡他是十分遺憾,不過他要照顧南星,還是得振作起來。
他心想:楚兄,往後我會好好照顧阿南,他跟著我會平安喜樂,與我白頭偕老,你在泉下安息吧。
藥已經全部采好,這地方離岩漿很近,並不是久留之地,南星修養幾日,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跟著月見去了心劍山莊。
此次去心劍山莊,他有一個任務,就是為養父拿到一件藏心劍山莊的絕密寶物——傳國玉璽。
……
心劍山莊位於江南的中心地界青山城內,乃是在富饒繁華之處開辟出一塊習武的僻靜之地。
心劍山莊不僅在江湖上頗有名氣,冷家在江南富商之中也數一數二,月見帶著南星從正門進入,緊接著就去拜見他師父、也就是心劍山莊莊主冷上秋。
月見為南星做足了面子,無論是進門、安置、還是拜會,都給人一種非他不可的感覺。
南星見到冷上秋的時候,冷月心也在一旁,冷上秋是個樣貌平平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冷月心稍微與他有些神似,難以想象他能生出這麽個美貌嬌女,他的妻子想必是位極為美貌的女子,但月見告訴南星,冷月心的母親盛氏早已仙逝,而且當年也有些不能為人提及的的事,所以多數人喚她做盛夫人,不作冷夫人,只是在心劍山莊,她是喚作冷夫人。
“是何出身、年歲幾何、父母何在,家中親友可是良人?”冷上秋高坐主位,“月見,你是心劍山莊能撐起門面的弟子,我等對你有望,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心劍山莊,做什麽事,三思後行!”
月見跪在堂下,對著自己的師父恭恭敬敬磕了個響頭,堅定道:“阿南身世清白,與弟子年歲相當,弟子對他知根知底,他是溫良賢德之人,弟子與他早已私定終身,望師父成全!”
冷上秋眯著眼看南星,道:“既是你的良人,那為何見著為師不跪!”
南星直直站在冷上秋面前,不跪也不行禮,心劍山莊和決明宮多有仇怨,南星對這老賊十分厭惡,要他跪?
月見道:“阿南身子不好,前幾日還是生病,弟子求師父體諒。”月見跪在地上摸住南星的手,有些心疼道,“手很是冰冷……”
一旁的冷月心早就心中不爽利,見著這一幕渾身都要冒煙了,“他既是身子子不好,成天病歪歪的,又不能拿劍、又不能陪師兄行俠仗義,怎麽能陪師兄長久,他如此病弱,萬一……”
冷月心話沒說完便看見月見微微轉頭看她,昏暗處眼神無比冰冷,她心裡一咯噔,徒生出一絲懼怕。
南星也微微偏頭看冷月心,冷月心齜牙咧嘴:“看什麽看!”
南星溫和笑道:“小生見小師妹乃是天仙之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由多看了一眼,還望小師妹不要見怪。”
冷月心這張臉,總覺得和誰有些相似。
冷月心的臉“轟”地一下紅透了,她正是愛慕美貌少年郎的年紀,南星恐怕是她見過的最為好看的人,比她的曾經以為的世上最好看的師兄月見還要好看幾分,被一個如此俊美的男人誇讚,她既滿足又得意,同時又是牙癢癢的。
“你、你別以為誇我兩句我就會喜歡你!”對了,這人可是她的情敵,把她愛慕多年的師兄給搶走了,絕對不能給他好臉色!
冷上秋道:“心兒,不要胡鬧,他是客,別讓人笑話了我們心劍山莊的待客之道。”
他這話是不承認南星,隻認他是客。
“長途跋涉,路途遙遠,月見,你先帶人下去安置,其余事以後再議。”
月見本來想把南星安置在自己身邊,但是到了心劍山莊又不好讓南星和自己住一間房,他的房間周圍都是其他子弟,心劍山莊有規矩,南星既然是客,就只能住客房。
月見把南星安置在離自己最近的一間上等客房,樣樣是精細為他備好。
月見是冷上秋極為看重的一名弟子,他回了心劍山莊也不是閑著,每日有許多公務要處理,他一處理完公務就來見南星。
幾乎每日早中晚用膳兩人都是一起,他每每上街還會給南星帶上許多小玩意,有時是詩詞話本,有時是筆墨,也有買些發帶玉簪。
月見也懂得極多,天南地北,人文美食,幾乎是無所不知,在有限的時間內,竟也教了南星丹青,讓他入了門。
南星磕磕碰碰,用了五六個晚上畫了月見的人像,壞了好多宣紙,終於有了一張像模像樣的畫像,他在燭光下細細觀摩線條,這是他第一次畫的月見的人像,每一筆每一劃都是躍然紙上的喜愛與情感,他對這張畫像喜愛至極,打算打上蠟裱好送給月見。
突然,門窗一動,南星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慌忙將這張畫像藏在了桌底下。
來的果然是羽涅。
羽涅站在昏暗的燭光下,神情冷漠:“你最近玩得很開心啊,怎麽?不打算回決明宮了?”
南星低著頭,“怎麽會……孩兒正在查玉璽的下落!請義父放心!”
羽涅說:“最遲下月十五,我要拿到玉璽。”
“是!”
一個眨眼,羽涅已經不見了蹤影,南星確定他遠離了才松了一口氣。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從桌子底下拿出那張畫像,他放在燭光下一看,不知是什麽時候,有一滴蠟滴在了畫像上!
正好是月見的眼下。
宛如一滴潔白凝固的淚,讓這張充滿愛意的畫像,竟生出了一絲悲意。
南星輕輕地將白蠟扣掉,但月見眼下的的蠟油淚痕仍然無法祛除。
他花了五六日,本是要送給月見的禮物,就這麽廢了。
當真可惜。
南星將這張畫像瞧了又瞧,終是舍不得扔掉,隻好好卷起,放進了前幾日月見帶回來的一個漂亮的畫匣子裡收好。
後幾日,他也沒有時間再畫一張。
養父的命令在即,他要查玉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早上好!
很快要開始虐了,急轉直下那種…月見要慢慢壞掉了。
姐妹們做好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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