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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專屬alpha(娛樂圈)》第43章 阿年
燈光算不上明亮的正廳裡,唐笑陽與湯亦姿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對對方的不待見。

 但一個有要事在身,另一個受人所托,這場仗終歸是打不起來了。

 片刻沉默,還是唐笑陽先開口,“湯老師……”

 湯亦姿:“哼……”

 這聲不輕不重,雖然成功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但也沒上升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唐笑陽只有沉默,除了穆雪,她不願意討好任何人。

 湯亦姿起身,“劇本你都記熟了嗎?”

 唐笑陽點頭。

 “來,我們演一段,還是今天白天那場戲。”

 關於故年初遇的戲份唐笑陽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而湯亦姿的演技雖稍遜於穆雪,但也是圈子裡數一數二的。

 二人將那場戲從頭到尾對了一遍,唐笑陽全程沒有任何出戲的地方,這場戲完成度高到了連她自己都驚訝的地步。

 湯亦姿卻似乎早有預料,她坐回凳子上,望著訝然的女孩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明白了吧,只要你不跟她一起演戲,這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唐笑陽雖然仍在驚訝,卻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那不可能……”

 隨即毫不示弱的對上年長alpha的眼睛,“即使我這次不得不讓,以後我也一定會找到克服的辦法的。”

 湯亦姿望著女孩堅定的眼神,似乎有點明白穆雪為什麽喜歡她了。

 但僅僅這樣就足夠了嗎?穆雪,她是比我愛你,但相對的,她也只會比我更加執著於你的愛。

 湯亦姿沒有再為難唐笑陽,而是直接拋出了問題,“你平時演戲是怎麽入戲的?”

 唐笑陽想了想,“先做小傳,等人物形象足夠豐滿,就能代入進去,剩下的,就是把戲交給那個人物。”

 “靈感派幾乎都是這個路數。”湯亦姿點點頭,“好處很多,但壞處就是,對對戲演員的要求很高。”

 唐笑陽:“你是說,很容易被演技不好的對戲演員帶出戲?”

 但她回憶起自己的演藝生涯,發現之前似乎沒有過這種情況。

 當時跟秦暢一起演《青檸》時,也沒有受他那深情款款眼神影響出戲。

 “這是我剛開始演戲的情況。”湯亦姿看了看唐笑陽的表情,“如果你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說你應該是個不怎麽在乎別人的人。”

 穆雪說自己在跟她對戲三天后就找到了解決方法,其實不是的。

 湯亦姿自己心裡清楚,在她剛開始演戲時,就經常因為對面演員太出戲而跟著崩壞。

 畢竟她做不到像穆雪那樣對著虛空演戲,她連對著一個只會念「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男主喊我愛你都做不到。

 這個問題嚴重影響了湯亦姿的演戲生涯,畢竟她剛出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挑戲的資格。

 經過差不多半年時間的研究,湯亦姿才總算找到了解決辦法。

 自此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遇見穆雪,才突然舊病複發。

 她並不是在那三天內找到了解決方法,而只是改良了她本來就會的辦法。

 湯亦姿接著說:“對我們而言,演戲就是給自己套上一張別人的皮,但皮的存在是有條件的。”

 唐笑陽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要成為那個人,就必須先相信那個人的世界是存在的。”

 “對……”湯亦姿點點頭,“一個人對世界的認識總是有輕有重的,而在我們演戲的時候,我們最留意的,無非就是我們面前站著的對手戲演員。現在,你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戲了嗎?”

 唐笑陽沉默不語,湯亦姿卻自問自答起來,“因為你太在乎穆雪了,她一個人,就足以把你辛苦塑造的,屬於故裡的世界,破壞的渣都不剩。

 無論你的思緒如何警告你不要出戲,你的潛意識都比任何人清楚她是穆雪而不是阿年。而一旦你這麽相信了,這場戲也就算毀了。”

 唐笑陽此刻宛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說不出是疼還是清醒。

 湯亦姿的這段話把她從那種對自己混沌的懷疑狀態中拉了出來,她越聽便越是心驚,裡面的每個字似乎都像是從她內心深處挖出來的。

 連她自己從前都沒有察覺到,此刻卻從一個她並不喜歡的人嘴裡連珠炮似的打出來,唐笑陽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毛骨悚然還是感歎知音難覓。

 但她依然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那要怎麽做,才能不被影響?”

 “很簡單……”湯亦姿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神色有些黯然,“你要給那個影響你的人,也造一張皮。就像你自己入戲時的做法一樣,細化她的形象,細化到你相信世界上有這麽一個人,在演戲的時候,把這張皮套在那個人身上。”

 “你是說,要用阿年的形象,暫時覆蓋掉穆雪的形象?”唐笑陽喃喃,“能做到嗎?”

 “並不簡單,但遠比單純的自我暗示有用。”湯亦姿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反正我是這麽做的,也成功了。”

 得到了新的解決方案,唐笑陽此刻的心思,已經到了阿年身上。

 阿年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命途多舛,自我放逐。

 阿年本名為夙年,是這個遠離城市的小山村裡少有的大學生。

 但她的家境並不好,父母為了供她讀完大學,拚命勞作,在她剛剛拿到大學畢業證的那一刻,那口撐著的氣一松,雙雙病倒,不久便都撒手人寰。

 剛剛參加完畢業典禮的阿年轉眼便又參加了父母的葬禮。

 嘈雜的靈堂,哭墳的親戚,在這個才二十來歲的女孩心裡構成一副荒誕而可怖的畫面,也將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徹底粉碎。

 父親死前的話猶在耳邊。

 “我跟你媽這輩子也沒什麽出息,咱家就指著你光宗耀祖了,一定要在城裡扎下根來!”

 那句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阿年,她並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她的身上,背著兩條人命那麽重的希望。

 於是從此以後「做有出息的城裡人」這件事,就取代了阿年心中所有夢想的位置。

 她比身邊任何人都努力上進,為了升職幾乎壓縮掉了全部的個人空間,從不喊苦喊累。

 那個時候的阿年,大概已經不算個正常人了。

 可即使這樣的阿年,憑著姣好的外貌,也經常被人追求。

 而當那個俊朗的beta單膝跪地,向她求婚時,她腦子裡只有兩件事。

 一是那個該死的報表快要交了,二是有出息的城裡人這個宏大目標裡到底包不包括「結婚生子」這個套餐。

 很可惜那時單身主義還被家庭思想擠在角落裡不敢露頭。

 於是阿年接受了beta的求婚,並在結婚三年後,生下了一個孩子。

 可在阿年心裡,這兩個人加起來,都不如工作重要。

 以至於她在預產期快到的前幾天,還在辦公室裡運指如飛。

 孩子生下來後,大多數時間都是愛人在帶,阿年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思。

 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從她的血肉中長出來的孩子,即使被她冷眼以待,也依然格外的親近她。

 後來阿年回想起以前的事,卻恨不得那孩子恨自己入骨才好。

 孩子十歲的一個周末,在家裡做好了飯菜,給還在公司加班的媽媽送去。

 卻在接近公司的路口,看到了魂不守舍的母親,和疾駛而來的汽車。

 阿年被人推出去的時候,依然在想那個複雜的工作。

 可當她摔在地上,看到那個永遠都乖乖叫自己媽媽的孩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停止了呼吸的時候。

 巨大的痛苦在一瞬間,撕裂了麻木的心靈。

 她這些年,到底都在做些什麽?

 她抱著身體漸漸變冷的孩子,像一隻負傷的凶獸一樣,哀嚎起來。

 一月不見的愛人很快也出現在了醫院裡,beta神色恍惚,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最後隻留下一句:“等辦完孩子的喪事,我們就離婚吧。”

 阿年說好……

 阿年跟公司請了半個月的假,好好料理了孩子的喪事。

 收拾孩子遺物的時候,她看到那些可愛的玩偶,漂亮的裙子,以及寫給媽媽的信。

 她曾經有一個多麽漂亮善良的孩子啊,可她對此一無所知。

 愛人把那個小小的骨灰盒放在她手裡,說:“這孩子一直喜歡你多一些,你就帶著她吧。”

 阿年回到了公司,看到那個自己拚搏數年才得來的辦公室裡坐著個素不相識的alpha。

 人事主管把她叫到辦公室,好言相勸,“那個,他們之前都勸我說Omega情緒不穩定壓力太大容易發瘋,我可是力排眾議才把那個位置給你的,可現在……

 唉,公司也不虧心,該給的錢不會少給,你也認了吧。”

 有人把阿年抱著孩子哀嚎的視頻傳到了網絡上,題目取得是公司壓力大致員工發瘋。

 某種意義上,說的也沒錯。

 如果是以前,阿年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但現在,她只是笑笑,說了聲謝謝。

 阿年帶著孩子的遺物,回到了父母從前居住的山村,買下了一座小二樓,改裝成了民宿。

 其實這裡根本沒有什麽人回來,阿年只是想給自己找點事乾,不然她就會盯著孩子的遺物一天天的發呆。

 她想父母的願望是徹底落空了,她為了追求那個目標,害了自己,也害了愛她的人。

 她的余生,都要在無盡的悔恨與自我放逐中度過。

 沒有未來,只有過去。

 直到某天有個漂亮的女孩推開民宿的門,像個精靈般闖進來。

 那個孩子,有著跟自己孩子一樣的,無比明亮且充滿生命力的眼眸。

 作者有話要說:羊:關於我因為太愛姐姐了而演不好戲這件事。

 穆:你是說關於你用力過猛把我當成阿年那件事?

 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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