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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乖被大佬識破後》第16章 第十六隻
回到家後吃過晚飯,秦鬱之就回到了書房。

 闕安嗅了嗅剩在桌上的半杯苦棕色咖啡,嘗試伸出舌頭舔了舔。

 呸呸呸。

 又苦又難喝。

 他回過頭轉過身打算揚長而去,一甩尾巴就聽見哢噠一聲。

 咖啡杯被他掃下了桌,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已經碎成了幾塊。

 闕安:……

 遠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估計是管家或者陳姨聽見了聲音正朝這邊趕過來。

 闕安眼疾手快的跳下桌,從窗戶跳下去,跳到了院子裡的草坪上。

 陳姨趕過去的時候犯罪嫌疑狗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現場只剩下一個破碎的杯子,和幾個殘缺的狗爪子印。

 聽到聲音的秦鬱之也下了樓,站在樓梯上詢問:“怎麽了?”

 陳姨清掃著碎片:“狗打翻了咖啡,杯子碎了。”

 她心中不免替總肉痛,這杯子是從北歐運過來的複古杯式,一套價格近萬,關鍵還是秦總常用的杯子。

 這狗也太能拆家了,當初聽說少爺撿回這隻狗她就有些發怵,要是隻家養的寵物狗倒都還好,這流浪狗在外面野慣了,收性子哪兒有這麽簡單。

 秦鬱之點點頭,正打算說那換一套好了,這時他轉頭看向窗外。

 闕安背對著窗戶,正悠然的躺在草坪上曬太陽,但時不時小幅度轉回腦袋這個動作和不斷躁動的狗尾巴暴露了他的想法。

 秦鬱之好笑的走下樓,伸出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摸到了狗爪子印下的灰塵,隨口道:

 “換一套吧,不是什麽大事,反正這套茶具也便宜。”

 他瞥了眼窗外的草坪。

 他話音剛落,草坪上的二哈躁動的尾巴消了下去,腦袋也沒有繼續不安分的轉動。

 秦鬱之若有所思的盯著二哈。

 陳姨心疼道:“少爺這套還算便宜啊,都快上——”

 萬了。

 秦鬱之淡淡看她一眼。

 陳姨自知多言,忙低下頭岔開話題:“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換。”

 秦鬱之轉頭看向窗外。

 陳姨離開後,窗外的狗子又搖起了尾巴,小腦袋又不住的探頭往回看。

 秦鬱之皺起眉心,望向二哈的眼神帶著探究。

 闕安一直留意著屋裡的動靜,等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這才把腦袋塌了下來,趴在草地上。

 那杯子到底貴不貴啊,秦鬱之說便宜,但聽陳姨的口氣又好像挺貴。

 砸碎了就要賠,這是他的原則,不能違背不能打破。

 但是肯定賠不起。

 闕安懶懶晃了晃耳朵,心道偶爾打破一次原則也沒什麽。

 這幅身子實在是有些行動不便,外形變成二哈也就算了,行動和習性上不自覺的也逐漸哈化。

 看見有拋物線的東西扔出去就不自覺的想用嘴去接,接完才反應過來發現不對。

 對狗糧也變得沒有那麽抗拒,甚至還逐漸愛上了啃骨頭。

 最重要的是開始閑不住,好動,這種好動還和狼的野生好動習性不太一樣。

 狼的好動是對叢林和野性的追逐,但哈士奇的好動隻具有一個特質,破壞性。

 看到沙發和毯子就跟牙癢一樣,控制不住想抓,聽到廚房乒乒乓乓,玻璃碗杯碰撞的聲音就興奮。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皺起眉頭。

 這些改變都還算是小問題,對生活沒有什麽太大影響,但要是再繼續下去,指不定自己哪天真的完完全全變成一隻哈士奇,完全回不來了。

 這樣的狗日子不能再繼續過下去了。

 他得抽個空,去找找族裡的狼族師,問問他這種狀況有無解決辦法。

 只是自從幾年前狼族被圍剿,狼族早已散得七零八落,領地也早也一片荒涼。

 闕安垂下眼,那些慘死的群狼,以及滿地流動的腥血的畫面又在他腦海中反覆播放。

 他定了定神,壓下滿腔怒火和不甘。

 這幾日秦鬱之都待在家,每逢他把當日的文件處理完,打算牽狗出去遛遛時,總是找不到人影。

 劉管家和陳姨早已習慣了這隻二哈的作息規律,早出晚歸,風雨無阻,簡直比秦總還忙。

 這天闕安照例晚上快十二點時才□□回來,正打算悄聲進入狗窩時,看見一個人影照在草坪上。

 秦鬱之穿著睡袍,手中端著一杯熱水,和闕安四目交接。

 闕安一愣。

 這麽晚了,秦鬱之居然還沒睡。

 秦鬱之緩緩蓋上杯蓋,走近草坪,不顧草地上的露水,盤腿坐在草坪上,摸了摸狗的頭:“回來了?”

 闕安愣了愣,抬起頭看向秦鬱之:

 這人不會是在等自己回來吧?

 秦鬱之費力的把狗的前爪抬起來,坐在草地上望著滿片星空,一下一下輕撫著狗的脊背。

 闕安不習慣這樣被人禁錮著,不自在的挪了挪。

 他等著秦鬱之說些什麽,比如責怪他回來的太晚之類的,但等了幾分鍾,只等來了一片沉默。

 秦鬱之只是默默摸著他的毛,一言不發的仰頭看向星空。

 見對方沒有話說,闕安也索性趴了下來。

 不得不說,他被摸得還挺舒服。

 一人一狗不約而同抬眼望向天空。

 滿天繁星嵌在幕布般的深藍色天空,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帶著些許涼意。

 秦鬱之出神。

 遼闊得像是他小時候和毛絨絨一起看過的星空,他垂下眼。

 他這麽多年來,小時候說過想做的事早就一件件忘記了,唯一一直堅持在做的事就是找這隻狼。

 當年他回國後距離當時已經過了兩三年,不論是原來的破廟,還是他去過的景區,都已經模樣大改,更別說沒了蹤跡的那頭狼。

 他找過搜救隊,也派不少力打聽過,但依舊是了無音訊。

 許朝他們得知他在找一頭二十年前遇見的一頭狼,以為他要找的是一頭普通的狼,全都震驚了,勸他別癡心妄想,肯定早死了。

 秦鬱之心中殘存著一絲希望。

 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會相信,這頭狼不是普通的狼,他會說話會和自己交流,也只有它,會帶著自己無顧慮的在叢林裡狂奔,不問他亂七八糟的吃藥了沒有,不強迫他必須待在冰冷冷的醫院。

 但秦鬱之轉念一想,其實某種程度上,許朝說得也沒錯,就算這隻狼萬年不死又如何,這麽多年人海茫茫,再想找到也確實是癡心妄想。

 這件事是他平凡生活裡唯一閃爍的光亮,像是他六歲時看到過的,茫茫夜空裡的螢火蟲,看得見卻握不住。

 闕安察覺到身邊人擼毛的動作停了下來,摔了摔尾巴。

 秦鬱之大腿被尾巴一拍,恍然如夢般回過神來,揉了揉麻掉的腿,站起身來,拍了拍闕安的屁股,慢慢走回了屋。

 闕安慵懶的舒展著跑了一天而疲憊不堪的狗身子。

 他這幾天去了趟之前的狼窩,見到的全是新面貌,幾隻狼崽子睜著眼無辜的看著他。

 原來的狼群逃的逃,散的散,現在再想找到可謂是難如登天。

 當初逃難,狼父和狼母逃到了遠在幾百裡外的山林,而他選擇留在了這裡。

 明天,等明天動身,再去雲城的雨林裡轉一轉,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

 要是明天再找不著,就只能暫且放棄了。

 秦鬱之回到書房,揉了揉眉心。

 他猶豫半晌,拿起電話播了個號碼:“喂?小安——”

 他頓了頓,改口道,“小趙,周三的會議取消,我要去趟雲城。”

 趙安在電話那頭有一絲驚訝,但還是點點頭道:“好的秦總。”

 秦鬱之一天恨不得開三個會,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要取消會議,趙安工作任務減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微微好奇。

 到底是什麽重大的事兒,能讓秦總連會議都給取消了?

 趙安一邊詢問一邊準備安排行程:“那秦總,您是打算周三幾點去?”

 秦鬱之揉了揉眉心,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川流不息的繁華車流,端起熱牛奶抿了一口:“早上,不——”

 他頓了頓,抬起眼眸:“周二下午去,不然趕不上。”

 趙安舉著電話,有些懵:“秦總,什麽趕不上?”

 秦鬱之開口:“日出。”

 山頂花海的日出。

 他曾和那隻狼約好要一起去看的山頂花海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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