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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導演[娛樂圈]》作品相關 (35)
門人》之前。

 這讓很多原本想借此機會來攻擊秦硯以及“怪味豆”的人都大失所望。

 他們對於秦硯的評價都是“有想法”、“心思深”、“想要謀求更遠大利益”……

 因為目前“怪味豆”的公平公正,讓“怪味豆”的口碑不斷發酵,用戶數量也不斷增多。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秦硯創辦“怪味豆”目的會是“創建一個公平、公開交流的平台”。

 他們都認為秦硯這是為了徹底壟斷網絡電影評價渠道,等擁有壟斷地位後再攫取超額利益。

 因為資本家的眼中,只有資本。

 無論外界如何議論紛紛,《開門人》在11月11日正式上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提醒!】

 【重要提醒!】

 【重要提醒!】

 下一章是《守門人》的劇情,不喜歡的同學可以不用訂閱。

 065《守門人》【慎買!】

 【劇中人物不代表演員三觀!也不代表作者三觀!我先捉蟲去了!】

 衛高傑飾高思遠

 馮天鳴飾杜宏儒

 謝北楊飾楊啟明

 奚芊芊 飾張甜甜

 辦公室為了要保存各種檢驗標本, 冷氣相當低,每一個來這兒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打哆嗦。但高思遠是個例外, 穿個短袖便直接衝了進來。

 “杜宏儒, 怎麽樣屍體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杜宏儒是一名經驗特別豐富的老法醫,他已經在上江市的警/察局工作了20多年,是整個上江市內法醫界的一把手,但凡有什麽疑難案件的屍檢都是他在負責。

 杜宏儒有些不耐煩的抽出了一疊檢查報道扔給高思遠:“前兩天才給我,非要讓我趕快弄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一些檢測手段必須得花那麽多時間!這是科學,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

 高思遠絲毫沒有麻煩人的自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案子多特殊性。這下之前幾年的凶殺案也串聯起來, 上面給的壓力太大了,我這不也好幾天沒有回家休息了嗎?“

 高思遠是上江市警/察局的支隊隊長,在上江市的警/察界內也算是一把好手, 平時就處理各種讓人避之不及的凶殺案件。

 雖然高思遠在體系內的人際關系處得不是太好, 但是自身的確有能力, 警/察局少了他有的時候還真會陷入困境, 所以就一路跌跌撞撞讓高思遠做到了刑警支隊隊長這個位置。

 高思遠翻了翻手中的屍檢報告, 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需要的結論。死者是中毒死亡,吸入了大量的氣態水銀。身體表面上並沒有任何的外傷痕跡,判定死者並不是昏迷或者強製狀態下吸入水銀。

 但死亡的性質依然是中毒, 有可能是鮑元正自己選擇自殺,也有可能是有人給他下毒。

 高思遠的直覺告訴他鮑元正肯定是他殺。因為以高思遠對於鮑元正的了解, 這種人渣是絕對不可能選擇自殺的。

 “連殺人手法都沒有變, 這個凶手真的是瞧不起我們警/察。”

 杜宏儒也頭不抬,繼續處理著手中其他工作:“當然瞧不起你們了喲。這種最常見的殺人手法最有效,但又無法從任何地方查起。“

 想到這兒杜宏儒笑了笑說道:“所以說網上那些什麽偵探, 總是會為凶手設計一個多麽五花八門的手法。他們根本不知道,越是絢麗燦爛的殺人手法越是有可能暴露自身的存在。”

 高思遠還想和杜宏儒爭辯幾句,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

 高思遠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屍檢報告放在身後,畢竟這個報告現在依然在屬於機密問題,哪怕同樣是警/察局內部的其他同事,他也不會把它公布出去。

 結果進來的一個挺帥的年輕小夥子,看到是他,高思遠這才把文件又拿了出來。

 “啟明,過來看看報告。你還是第一次來鑒定中心吧。”

 “給你介紹下,這是杜宏儒老師。說不定你還上過他的課呢,你如果不認識就肯定就是當年逃課了。”

 杜宏儒感歎了一句“再等幾年,小夥子就不是這樣了。”

 楊啟明看上去也就20出頭,特別精神帥氣,應該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刑警這一行多乾幾年哪有這樣的精神狀態,每平時風吹日曬皮膚狀況能好?晝夜顛倒,24小時電話候著,多半還有神經衰弱的問題。

 “杜宏儒老師您好,以前我上過您的《法醫學基礎》。”楊啟明低頭表示敬意。

 “你看,楊啟明這孩子多好。見個老師就低頭感恩,這年頭好孩子不多了啊。”高思遠在一旁打趣。

 上江市有一所全國都出名的警/察學院,而杜宏儒作為這座警校的法醫學特聘教授,每一年都會在學校開課。

 至於《法醫學基礎》則是刑警專業的必修專業,也難怪楊啟明會認識杜宏儒。

 “得了吧,現在的學生什麽樣子我還不清楚?開課之前,一個二個壯志滿滿,結果他們看幾張照片,當場就嘔吐。帶他們看大體老師的時候,場面更刺激,就他們那樣還想學法醫、當刑警得了吧。”

 “得了吧,你們快去忙正事吧。” 杜宏儒不耐煩有人耽誤他工作,已經開始攆人了。

 高思遠好像是想起了自己當年學法醫的時候的經歷,也笑了笑說道:“那行我還是和楊啟明找證人呢?”

 杜宏儒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麽這個案件還有證人?”

 高思遠和杜宏儒多少年的交情了,也沒隱瞞:“當初鮑元正侵犯的那個女孩不還在我們市嗎?也不知道和鮑元正的死亡有沒有關系,但她畢竟屬於具有動機的群體,得去問問。”

 一旦出現死亡,警/察立刻會排查死者的社交情況,把所有具有殺人動機的人羅列出來。

 杜宏儒好像想起了什麽拍了拍腦袋:“那女孩子也是受害者,你去問的時候考慮下別人情緒。”

 “尤其是你那種性格,覺得誰都能夠坦然接受自己曾經的痛苦。那對女孩子是最殘忍的事情。”

 高思遠連忙後退:“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了啊。”

 話都還沒說完,高思遠已經離開辦公室,他可不想再聽杜宏儒囉嗦。

 等離開了鑒定中心,高思遠詢問一旁的楊啟明:“怎麽樣?剛才讓你看的卷宗已經看完了嗎?”

 楊啟明點了點頭,開始複述起這一次案件的具體情況。

 鮑元正也就是死者,前兩天發現在家中意外死亡,現在死因已經很明確了。

 死者生前吸入了過量的氣態水銀,所以導致慢性中毒。如果雖然說死亡時間是兩天之前,但具體的中毒時間,根據病理學推測應該是四、五天前。

 整體的作案時間被推導至一周前,而且還沒有辦法推測具體在什麽時間段、什麽地點中毒,案件相當棘手。

 “那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楊啟明搖了搖頭,他才畢業不久,跟高思遠辦案更是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學校裡學的東西,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高思遠給楊啟明說起之前的另外一個案子,一個普通的侵犯案,高思遠也沒有經手。

 只不過這個案子在上江市的警/察部門內當時都傳開了,大家對於鮑元正這個人渣都有所耳聞。

 鮑元正三個月之前涉嫌一起侵犯案,在看守所關了一個月左右,最後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鮑元正其實是一個特別成功的企業家。但據說在私生活方面特別有一些特殊的嗜好,特別喜歡第一次。

 偏偏他又有錢有勢,所以便經常通過某些特殊的渠道,然後強迫他人和他發生關系。

 之前也大多錢色交易,再加上他有專業的律師幫他處理,最多以嫖/娼定性,拘留幾天。

 鮑元正對於與性有關的法律標準相當熟悉,不會留下任何足以定罪的證據。

 這次不知道為什麽鮑元正好像強迫一個女孩和他發生關系,然後被女方以自訴的方式立案。

 但鮑元正太過聰明,沒有留下任何的實質性證據,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鮑元正在被關押一個月期滿後,就放了出去。

 “所以我們現在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應該是這個被鮑元正侵犯過的受害者,張甜甜對吧?”

 高思遠拿著把手中的材料卷成一個紙棒,拍了拍楊啟明的頭說道。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鮑元正強迫張甜甜實行了侵犯的行為,所以你不能將鮑元正定性為侵犯犯。“

 楊啟明一直以來比較沉穩的表情,總算是露出了年輕人的一種倔強和不服氣他說道:

 “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張甜甜被鮑元正侵犯了,只不過證據不足而已,嘴上說一說罷了,多大一點事兒。”

 高思遠本來還想再教訓楊啟明一番,但是見到楊啟明尚且稚嫩年輕的臉龐,又想起正經的自己,心中說教的念頭瞬間熄滅:

 “算了,我還是帶你去找張甜甜吧。”

 出警/察局前,高思遠讓楊啟明換上了便裝,甚至連車都是高思遠的私車。

 楊啟明有些好奇地問道:“這麽麻煩?”

 高思遠沒有回答,有些東西需要讓時間去教給楊啟明。本來侵犯就已經是在社會上招惹非議的事情,警察製服便裝,那只會讓周圍的人再次回憶起這件事,造成二次傷害。

 便裝出行,不是要求,只是高思遠保護受害人的小心思。

 在車上高思遠說了一句:“你之前沒有見過任何侵犯的受害者吧?”

 楊啟明搖了搖頭,畢竟他才來支隊,最近熟悉卷宗、流程都已經很忙了,對於幾個月前的案件他完全不了解。

 “等會兒還是我來問話,你就不要開口了。”

 楊啟明點頭表示明白,新人是沒有人權的。

 開車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區看,樓下的垃圾堆積在一起,整個小區都彌漫著一股隱隱的惡臭,這在上江市明顯就屬於是窮人區了。

 做刑警,這一行做多了什麽人都接觸過,尤其是生活底層的老百姓,更是見得多了。楊啟明和高思遠表情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直接來到了張甜甜當初所留下的地址。

 高思遠敲了敲門,房門沒有立刻打開,裡面傳來一個有點虛弱和緊張的女性聲音說道:“是誰?”

 高思遠說:“警/察,找你問點事兒。”

 聽到這句話張甜甜依然沒有開門,她的聲音更加的緊繃:“你怎麽證明你是警/察嗎?你如果有搜查令,把你的搜查令從下面的門縫遞進來。”

 高思遠表情並沒有多的變化,沉穩的聲音說:“是我高思遠,之前打過電話和你聯系過。”

 明明聯系過,但直到這一刻張甜甜依然沒有開門,她說:“高思遠先生,你上個周不是來找過我嗎?怎麽這一次又來?”

 高思遠繼續耐著性子:“我上一周沒有找你,我最近一次聯系你就是昨天晚上。”

 兩人一邊對話,楊啟明則在一旁對張甜甜進行心理側寫.

 楊啟明雖然沒有見過張甜甜,但是從張甜甜這些行為可以看得出張甜甜是一個特別謹慎,甚至可以說膽小的女子。

 他根據自己做出的心理側寫,腦海之中對張甜甜進行分析——

 一個20對歲女性,經濟條件不是特別好,遭到了侵犯,並且還是第一次。目前心理問題比較嚴重,不會輕易相信他人。但是這樣的性格主觀犯意比較低,應該不是凶手。

 這是楊啟明在學校掌握的辦案技能,心理側寫。根據當事人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

 當楊啟明完成心理側寫後,面前的鐵門總算是打開了一條縫隙。

 哪怕在楊啟明腦海中已經腦補了一個女性形象,但是真正看到張甜甜的時候,楊啟明內心還是止不住的震撼。

 他沒有辦法形容眼前的女子。張甜甜的確很美麗,皮膚緊繃、五官立體,少有的美女。

 但是張甜甜的表情卻是如此的空洞,而且她的臉色灰白、頭髮打結,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頹廢的氣息。

 明明應該是一朵很嬌豔的鮮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透露出一種腐敗的氣息。

 以及更加讓楊啟明感覺到震驚的是張甜甜的肚子微微鼓起,但是從張甜甜的手臂的粗細程度看得出來,張甜甜的身材應該屬於特別苗條的類型,她不可能有小肚腩。

 再聯想到之前高思遠所說的一切,楊啟明得出的一個並不能讓他高興的結論——張甜甜懷孕了。

 楊啟明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高思遠一眼,發現高思遠和他一樣驚訝。顯然檔案之中並沒有記載。

 但高思遠和楊啟明畢竟經過專業的訓練,他們很快收起了臉上的詫異,在張甜甜的邀請下二人進入了房屋。

 雖然各種家具有一點老舊,但是相當的整潔。看得出來,張甜甜平時是一個特別注重生活的人,只不過明明生活中如此細心,但是對於自己卻如此的邋遢,呈現出詭異矛盾。

 楊啟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是高思遠已經開始對張甜甜進行詢問。

 其實高思遠已經準備好了正式的詢問表格,要對張甜甜進行一個正式詢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他看到張甜甜懷孕的時候,最終還是沒有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材料,只是選擇了簡單的聊天。

 “張甜甜,其實這一次來找你,是想問問鮑元正的情況。”

 張甜甜聽到鮑元正的名字立刻就打了一個哆嗦,顯然她厭惡而且害怕這個人。

 張甜甜聲音有一些尖銳:“我什麽都知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問我關於鮑元正的事了!我當初在警局不是什麽都說了嗎!”

 張甜甜有這樣的反應實在太正常了。雖然鮑元正最終因為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但是張甜甜與鮑元正的態度,警/察們一直看在眼中,他們打心底的相信張甜甜曾經遭受過鮑元正的侵犯。

 高思遠突然開口說道:“你不用太緊張,前幾天鮑元正意外死亡了。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鮑元正?”

 “什麽他已經死了?” 張甜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先是迷茫,然後才是驚訝,她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本來就是夏天,張甜甜穿得比較單薄,手覆蓋上去之後,肚子的輪廓就特別的明顯。

 突兀的肚子,突然被改變的人生。

 高思遠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安慰張甜甜,到底是該勸說“恭喜你”,從此以後就有了新的生活。還是應該勸她“節哀順變”,畢竟死者是她肚中胎兒的父親。

 這個時候楊啟明和高思遠都能夠感覺來張甜甜溢滿而出的痛苦,瞬間將整個屋子中的二人吞沒。

 那種感覺實在太壓抑了,哪怕高思遠當了這麽多年警/察,像這種情況他也沒遇到過,他清了清喉嚨,快速說道:

 “那個張甜甜,我們還是來聊一聊鮑元正吧。”

 張甜甜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看高思遠,直接低著頭,繼續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從檢察院宣布不起訴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鮑元正。我和他沒有任何的交集,我也沒有敢讓他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害怕他還會來找我。”

 “鮑元正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老實說我想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我就是想把他生下來。”

 “可我沒有錢,我之前有想過要不要去找鮑元正幫忙,因為他有錢,我相信他對於自己的孩子一定不會放棄的。”

 說到這的時候,張甜甜的情緒已經徹底崩塌了,有點胡言亂語,甚至還帶著一點哭腔。

 她的人生被鮑元正毀了,但是最後又要去祈求這個壞人的施舍,因為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想活下去。

 張甜甜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要平平淡淡的活著,會突然遭受別人的侵犯。

 也說不清楚為什麽這以前一直都是父母掌上明珠的她,整個村子少有的大學生,在遭受了一個壞人的欺負之後,整個世界都在辱罵、批判她,連他的父母都認為她是肮髒的,讓她滾讓她離開家裡。

 學校也不能去了,沒錢交學費、室友看不起她。她去打工,沒人要她這個孕婦。

 她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啊!

 看到張甜甜的情緒崩潰,高思遠知道今天肯定沒有辦法繼續聊下去了。

 他就只能選擇說:“今天打擾你了,如果你要是之後想起什麽信息的話,你可以聯系我或者是到警/察局來找我都行。”

 高思遠說完之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支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遞給張甜甜。但張甜甜根本沒有接過,高思遠只能把紙條放在茶幾上,然後用水杯把它給壓住。

 楊啟明如高思遠所吩咐的一樣,全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默默坐在一旁,看著高思遠和張甜甜進行交流。

 高思遠給了楊啟明一個眼神,示意:該走了。

 然而這個時候楊啟明突然開口,說了從他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

 “你已經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不要再為這件事情傷心了。”

 “你可以考慮一下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否則的話你以後生活會很困難。”

 張甜甜突然停止了哭泣,雙眼依舊沒有任何的神采,她只是無聲凝視著桌子上的水杯,以及水杯下壓著的那一串電話號碼。

 高思遠知道自己再怎麽勸說都沒有用,於是便拉了拉楊啟明,直接從張甜甜家裡離開,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張甜甜反鎖上。

 因為他們都知道秘密空間,反而能夠給張甜甜這樣的受害者更多安全感。

 在回去的路上,楊啟明主動問起了高思遠,當初張甜甜和鮑元正案的詳細情況。

 原來當時可以確定張甜甜和鮑元正之間的確發生了行為,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表明他強迫張甜甜。

 鮑元正反而說的是張甜甜其實就是一個賣//////女,只不過當時和他沒有談好價格,所以便打電話舉報,反咬了他一口,他其實是清白的。

 所以這件聽完了高思遠的介紹之後,楊啟明沒有繼續說話,他只是沉默的望著車窗外,他說道:“所以這就讓鮑元正逍遙法外。”

 高思遠糾正到說:“這並不是逍遙法外,因為證據從證據上來看,根本就不能夠定鮑元正的罪。就算張甜甜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鮑元正的,也只能夠說他們之間發生了性關系,而不能夠確定證明鮑元正曾經強迫張甜甜。”

 “可是你看張甜甜那樣子,難道還不能夠分辨出事實嗎?”

 侵犯罪,不僅需要有發生行為,而且還要有證據表明強迫對方的意願。比如迷藥、比如鬥毆痕跡……

 如果這些證據都沒有的話,在法律上很難認定這是強迫犯罪。

 刑法學對為什麽做有完美的解釋,不外乎考慮大多數情況得出的結論,保證性//行為不會用做誣陷。

 可問題是,當這些偶然、少數的案件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法律保護不了張甜甜,那張甜甜該怎麽辦!

 高思遠抽出煙給自己點上,狠狠吸了一口,燃燒了三分之一的煙草,瞬間車內煙霧繚繞,有一點嗆人,良久他才說道:

 “我們辦案只能夠依照證據。”

 高思遠也給楊啟明遞了一根煙,楊啟明直接搖了搖頭拒絕,說自己暫時沒有心情。

 回到警/察局之後,高思遠立刻開始投入了新一輪的偵查之中,雖然線索在鮑元正這兒斷了,但並不代表這個案件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因為這個案件其實背後是一個連環殺人案,只不過有太多讓人費解的特征了。

 首先所有的作案手法都相同,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霧化水銀,讓被害者吸入體內,並且會在3-5天后死亡。

 而且這名凶手對於水銀的用量把控特別精準,每一次的使用量都能夠保證人恰好死亡,而且死亡不會提前發生。

 就如同杜宏儒當初所說的一樣,這才是真正讓警/察最為頭疼的殺人手法,沒有任何的絢麗,也沒有任何的驚險。

 以生活中最常見的物品,然後加上一點點的特殊手法殺人。

 還能大大延遲警察收集證據的時間。七天,足以讓絕大部分的證據被時間帶走。

 而且這種殺人手法甚至沒有任何的技術門檻,理論上只要能夠和鮑元正接觸,都有可能是凶手。

 另外一方面連環殺人案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有的死者都是曾經進過看守所,但是最後又被無罪釋放的刑事案件嫌疑人。

 10年期間一共有4名侵犯犯嫌疑人,在檢察院做出不起訴決定或者是法院判決無罪之後的一年之內死亡。

 這也是高思遠能夠繼續追查的主要線索。

 因為根據現行法律的規定,這類檢察院不起訴或者是法院判決無罪的案件,法院文書都不會公布。按理說這些嫌疑人的資料,只有公、檢、法體系內的人才能查閱。

 也就是說,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體系內的工作人員,再加上他整整10年都在上江市犯案,證明他應該也在系統內工作了10年以上。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偵查方向,但符合條件、上江城的相關工作人員起碼有500個。

 哪怕他高思遠是神也不可能逐一的排查,還得繼續縮小范圍才行。

 高思遠先後接觸了好幾個自己認為犯罪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又找系統內的領導要了很多特殊的權限,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因為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動機實在太特殊了。一般認為連環殺人案都有著一個明確的目標,或者是滿足自己某種特殊的心理。

 但是這次的連環殺人案很明顯是針對於這些逃脫了法律製裁後的犯罪者。

 這種人又聰明又正義,而且還懂得偽裝自己,在社會、生活的評價肯定相當不錯,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檔案一片清白,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是凶手。

 就在高思遠忙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楊啟明似乎背著他在忙著什麽,工作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

 結果高思遠發現楊啟明偶爾會去和張甜甜見面。向張甜甜了解她的身體、生活情況,還在一直開導張甜甜要怎樣積極的面對人生,她的人生並不會因為他人的犯罪而被摧毀。

 當然高思遠的主要目的是勸說張甜甜選擇的墮//胎,但是張甜甜一直不同意。她在這段時間經歷了自己身體變化之後,對腹中的孩子有了難以描述的感情。

 楊啟明也沒有辦法繼續安慰張甜甜,因為他知道對這件事,每一個人的看法不同。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永遠不可能對被害者感同身受。

 高思遠和楊啟明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繼續努力,高思遠依然在收集著案發現場的各種線索,比如說鮑元正的行動路線、鮑元正死前五天有什麽社會來往等等。

 高思遠已經發現了鮑元正會定期去一些會所,購買特殊的服務,高思遠開始從這方面進行調查。

 他越調查越驚訝,因為有很多案件信息都與鮑元正和張甜甜的卷宗內容相同,比如鮑元正常去的會所、鮑元正喜歡什麽樣的女性、一般會選擇在白天人少的時候去等等。

 高思遠越發篤定,殺害鮑元正的凶手應該曾經負責過鮑元正和張甜甜的侵犯案,起碼和這個案件脫不開關系,看過整個案件的卷宗。

 就在高思遠對所有接觸過鮑元正案件機關系統內的人進行一一排查的時候,楊啟明也有了意外的收獲。

 因為楊啟明一直在勸說張甜甜盡快墮胎,引起迎接新的生活。所以張甜甜對於楊啟明的信任度也不斷加深。

 在一次聊天的過程之中,張甜甜偶然說道:“對啊,之前我去警局的時候,有人也曾經對我說過,只有把肚子中這個罪惡的生命給消滅掉,才有可能開始新的生活。”

 罪惡的生命!

 楊啟明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哪怕楊啟明認為張甜甜身體內這個胎兒出生會給張甜甜的未來帶來無數麻煩。

 但楊啟明也絕對不可能用罪惡的生命去形容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因為孩子沒有錯,錯的只有那個已經死亡的鮑元正。

 警局內有人直接稱呼胎兒為“罪惡的生命”,可以確定對方對於胎兒帶有極大的惡意,他突然覺得會是成為整個案件的轉折點。

 一定是一個對於侵犯帶有極大惡意的公/檢/法人員做的!

 於是楊啟明便開始調查整個系統內所有員工的基本情況。

 這起連環殺人案交給了高思遠全權處理,高思遠目前的確有調查整個上江市內,所有機關工作人員檔案的權利。

 楊啟明又在給高思遠打下手,自然借此便利。經過了一天排除,他得出了一個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結論。

 雖然高思遠沒有獲得這個關鍵的信息,但他畢竟是個□□湖,他根據自己在系統的各種關系。

 他又把死者生前四、五天的所有活動軌跡全部模擬出來,他的懷疑目標縮小也在不斷縮小。

 楊啟明一直跟在高思遠身邊工作,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高思遠即將得出和自己一樣的答案。

 這個時候楊啟明突然對高思遠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

 高思遠一開始也沒有懷疑,直接按照楊啟明的思路去調查,但是調查了半天,他才發現楊啟明給他的方向是錯誤的。

 以楊啟明的在學校的表現,他絕對不可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高思遠依靠手中的證據已經鎖定嫌疑人,可是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申請逮捕令。他直接找上了自己認定的目標,當面質證。

 “老杜,我真沒有想到這幾個案子居然是你做的。你還是去自首吧,不要再讓我為難了。”

 高思遠找上杜宏儒的時候,杜宏儒正在鑒定中心工作。他聽到高思遠的話,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握著手術刀的手都沒有絲毫的顫抖。

 “你怎麽就能認定是我了呢?”

 “的確如你所說,這種用毒殺人案沒有任何的門檻,誰都能做。所以我只能用蠢法子,一個個的排查。”

 “我把這些案件所有的負責人都查過了。在上江市工作是超過10年的,沒一個有作案條件。”

 “我當時都已經覺得是我的方向錯了。但是我突然發現除了這些案件的經辦人,最有可能了解侵犯案件,就只有你這個法醫了。畢竟所有的證據都要通過你們這邊驗證,以你的權利想要知道鮑元正案件的情況,那實在太簡單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啟明突然衝了進來,說:“高思遠隊長不是這樣的,我相信杜宏儒老師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杜宏儒這個時候已經解剖完屍體,洗完手,開始進行最後的資料填寫,他一邊填寫一邊說到:

 “好了,楊啟明你就不要幫我說話了。從我做這些事情開始,我就預料到自己肯定有這麽一天。”

 “你應該比你隊長還先發現真相吧,這幾天沒事就玩往我這兒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高思遠皺了皺眉頭,並不是因為楊啟明比他先發現案件事實,而是因為楊啟明這是在包庇罪犯。

 這個時候杜宏儒便開始回憶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以及背後的原因。

 杜宏儒就是一個侵犯犯的兒子,而他的母親在他出生後,便直接把他丟到了孤兒院門口。

 他們那兒小,只有一個孤兒院。所以說當地的人對於杜宏儒的身世都很清楚,從小到大杜宏儒,就是各種極端的辱罵以及道德批判的中長大。

 很慶幸杜宏儒長大後並沒有想報復社會,相反他希望所有侵犯者都可以被繩之以法。

 杜宏儒原本想成為一名刑警,只不過機緣巧合,杜宏儒最後成為了一名法醫。

 這些年來,杜宏儒在國際期刊上寫的關於侵犯犯認定、侵犯罪證據收集的論文也有好幾篇。

 他已經成為這方面的專家,各種證據鑒定的準確率,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

 但問題無論他再怎麽努力,他個人再怎麽認定一些案件就是侵犯罪,但根據明確《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很多案件都是會按照“疑罪從無”原則進行處理。

 “就是因為證據不夠!就要放走那些罪人!我不能接受!”

 所以杜宏儒只能選擇用自己的手段,來處理這一些躲過了法律製裁的犯罪者。

 僅僅杜宏儒還不夠,他還有幫手,就是那些被侵犯的女孩兒們。她們才是最很侵犯者的受害人,有她們的通風報信,杜宏儒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楊啟明之所以先高思遠一步發現杜宏儒是是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就是因為他查到了杜宏儒檔案——孤兒。

 無法接受自己一直仰慕的杜宏儒老師居然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而且楊啟明甚至認為杜宏儒的做法是正確的。

 楊啟明比誰都知道什麽是“疑罪從無”,但那都是書本上的知識,當直面這些血/淋/淋的殘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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