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看著柳寒月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玉先生嗎?”
只見柳寒月開口道:“真死了的話, 我現在過去連頭七都趕不?上,假死了的話,我不?過去也不?會死。”
宮九忍不?住看向西門吹雪,只見西門吹雪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宮九覺得玉羅刹真可憐, 心上人和親兒子都不擔心他。
“所?以, 我們什麽時候去泡溫泉?”柳寒月看著西門吹雪道。
“就現在吧。”說完,西門吹雪看向了房間裡面的蘇夢枕道, “蘇樓主如不?嫌棄, 可以一起。”
宮九聞言拳頭都硬了, 好好的兩個人泡溫泉變成?了一群人泡溫泉, 西門的身體他一個人看就行了。
“好耶,現在就出發!”柳寒月興奮道。
一旁的陸小鳳呆滯,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卷進修羅場的。
最終, 一行人還是去泡了溫泉。
汴京郊外的溫泉山莊中, 柳寒月蹲在溫泉池子中吐著泡泡,旁邊浮著的木盤上擺著各種?點心和果?酒。
“你為什麽要去隔壁泡溫泉啊?”柳寒月拍了拍被竹子做成?的隔斷開口問道。
陸小鳳聞言不?由苦笑, 誰敢和你一起泡溫泉, 玉先生知道了不?得對我進行千裡追殺。
於是,陸小鳳清了清喉嚨道:“蘇樓主身體虛弱,萬一泡溫泉昏迷了過去,我也好在這裡照應。”
一旁的蘇夢枕看著陸小鳳用自己作為借口但笑不?語。
“我也可以一起照應啊!”柳寒月開口說道。
“咳,你毛手毛腳的, 摔壞了蘇樓主怎麽辦?”陸小鳳開口道, “好好泡你的溫泉, 我和蘇樓主有事要說。”
說完,陸小鳳便拉著蘇夢枕往對岸走過去。
柳寒月茫然,為什麽大家排斥和他一起泡溫泉, 明明他有天天洗澡,一點都不髒啊。
蹲在暗處的暗衛們見此則是暗暗慶幸,幸好陸小鳳有自知之明,不?和小公子主動泡溫泉,不?然他們真的不?好向主人交代。
而在另一邊一個獨立的溫泉院子中,宮九坐在岸邊看著已經進入水裡的西門吹雪顯得有幾分呆滯,他還什麽都沒有看見呢!
“你不?是一直想泡溫泉嗎?怎麽不?下來?”溫泉中的西門吹雪長發披散,溫潤的霧氣柔和了五官中的銳利,顯得柔和了起來。
宮九坐在對岸用腳踢著水道:“你就不怕嗎?”
“你在克制。”西門吹雪平靜地看著宮九道。
宮九低著頭,他覺得需要找一些話題來分散一下注意力,讓他不?要往西門吹雪的鎖骨上面瞄。
於是,宮九將從陸小鳳那裡的羅刹牌扔給了西門吹雪道:“你是西方魔教的少主,這?羅刹牌你應該認得吧。”
西門吹雪接著宮九扔過來的羅刹牌陷入了沉默,他其實認不出來這塊羅刹牌是真是假。
“他從來沒有讓我接觸過西方魔教的事物。”西門吹雪走到宮九身邊將羅刹牌遞給了宮九。
宮九聞言不?由驚訝道:“你可是他的兒子啊。”
不?出意外,在玉羅刹百年之後,西門吹雪便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刹怎麽會連羅刹牌都不給西門吹雪看。
“我無意教主之位。”西門吹雪直言道。
玉羅刹在發現自己兒子只是一個一心練劍,不?管其他事的劍癡後,他就選擇了放棄。直到遇見宮九,他才重新考慮起要不?要把?西方魔教交給西門吹雪。
宮九聞言眼睛不?由一亮,他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西門吹雪道:“真好,那西門莊主有沒有興趣當當太平王世子妃?”
“想當太平王妃也行,我這?就去叫老頭子退位。”宮九越說越激動,想要直接去雁門關把太平王接回來安享晚年。
下一刻,宮九便被人拉進了水中。
“西門?”宮九茫然。
“泡溫泉。”西門吹雪覺得宮九是真的應該清醒清醒。
“羅刹牌的事,我會派人去查。”片刻後,西門吹雪開口說道。
無論羅刹牌的事情?究竟如何,西門吹雪都會查一個究竟。
“我也幫忙。”宮九微笑道。
…………
溫泉水熱,柳寒月從溫泉裡面出來整個人都熱乎乎的,就當他還有些發昏的時候,無情?突然找上了門。
“無情?捕頭,你怎麽來了?”柳寒月開口說道。
“陛下,讓我來和你清剿無憂洞。”無情?看著柳寒月道。
“好啊。”柳寒月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打擊違法犯罪,維護社會和平,這?是一個npc應該具有的美好品德。
“你有沒有汴京的地圖?”柳寒月開口問道。
“地圖?”無情?抬眸看向柳寒月。
柳寒月點了點頭道:“對啊,我好在地圖上將無憂洞的出口全部畫出來,到時候你們好讓人在洞口堵住他們。”
“好。”無情?聞言不?由一喜,立即讓身邊的金劍回去將地圖拿來。
雖然不知道柳寒月是如何知道無憂洞的出口的,但是無情?也是一個聰明人,柳寒月不?願意說,他也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半個時辰後,金劍將汴京的布局圖拿來,柳寒月開啟了服務器的地圖模式,在這副一人多長的地圖上標出了大大小小三百多個無憂洞的出口。
無情?看著地圖上被柳寒月勾出的紅痕不?由驚訝道:“竟然有如此之多。”
難怪從開國到現在,無憂洞依舊沒有被徹底清剿,原來有如此之多的出口,就算是常年居住在無憂洞的人恐怕也不?知道有這?麽多的出口。
“好了,你讓人去堵住出口,我們帶人去清剿。”說完,柳寒月便將地圖還給了無情?。
“好。”
話音落下,無情?便將這?件事吩咐了下去,讓人將出口全部堵住。
無憂洞,仿佛是繁華汴京城的暗面,這?裡是醉生夢死的銷金窟,一切的罪惡都在此處流淌。
被拐來的女子被迫成?為供人玩樂的妓子,年幼的孩子不?是賣給別人就是培養成盜竊的扒手,更殘忍一點的會直接將其打成?殘廢,用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心進行乞討。
這?裡更有汴京最大的賭館和貨源最廣的拍賣行,一切見不?得光的交易都在此處進行。
柳寒月第一次進無憂洞一直在追雷純,根本來不及看這?究竟是個什麽地方,如今仔細一看,身為和諧健康遊戲中的npc,柳寒月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這?種?地方一定要連根拔起!不?能讓它再次出現。
“你們按照我說的路線去抓人,至於那個賭館和拍賣行,我來解決。”柳寒月開口說道。
賭館和拍賣行是無憂洞中最大的勢力,其中不?乏高手坐鎮,這?些普通的官兵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好,我留一隊人馬給你抓人,你自己要小心。凡有抵抗者,立即處死。”無情?說完,便帶著大隊人馬開始抓人。
官兵突然清剿無憂洞,讓無憂洞中的人瞬間慌了神?,紛紛丟下自己的抓來的“貨物”往出口跑去。對比這?些人的慌亂,賭館和拍賣行就顯得有幾分無動於衷了,仿佛篤定了朝廷不會拿他們怎麽樣。
“官兵都來了,你們怎麽還不?跑啊?”柳寒月走到一個的賭徒身後開口問道。
“這?賭館背靠上面的人,誰敢關?而且今日有個傻子,聽說是西方魔教的少主,人傻錢多,和他賭我都不知道賺了多少!”賭徒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少教主?是誰?”柳寒月敏銳地問道。
“就那個穿得最富貴,身後跟著幾個護衛的。”賭徒清點著錢道。
柳寒月抬頭看去,好家夥,那不是前幾天非禮雷純被他打成?豬頭的那個人嗎?
玉先生能有這?種?兒子?
“我加注!”賭上頭的玉天寶大聲喊道。
“玉少主,你的錢可已經全部輸光了,想要加注可得拿東西抵押了。”賭館明面上的老板意有所?指地道,“只不過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已經都沒了,你拿什麽東西抵押。”
玉天寶聞言急紅了眼睛,他摸著身上到處找道:“我拿羅刹牌來抵押五十萬兩銀子!”
話音落下,老板眯起了眼睛,他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讓玉天寶把?羅刹牌掏出來。
然而,片刻後,玉天寶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道:“我的羅刹牌呢?我的羅刹牌呢?”
“不?用找了,你的羅刹牌,被我拿走了。”柳寒月站出來道。
“是你!”玉天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那個那天打自己的人。
“把?羅刹牌還給我!”玉天寶高聲道。
賭館老板聞言眯起了眼睛看著柳寒月道:“在賭館裡偷東西可是要被砍手的。”
“是嗎?”柳寒月出劍,直接削斷了賭館老板的手。
“啊!”賭館老板不由痛呼出聲。
出了這?種?變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你不?要放肆!我們上面可是有米公公的!”賭館老板身邊的打手高聲呵斥道。
“那我就先屠了賭館,再去殺了米公公。”柳寒月冷漠道。
“動手!”賭館老板一聲令下,幾個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便向柳寒月衝了過來。
“花裡胡哨。”
柳寒月的話音落下,八名江湖好手便齊齊地躺在了地板上,眾人見此嚇得四散奔逃。
玉天寶也被嚇得不?輕,他在西方魔教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場面。
“喂,我問你,你真的是西方魔教的少教主?”柳寒月看著哭得難看極了的玉天寶問道。
“是的是的,只要你不?殺我,西方魔教一定奉上厚禮給你!”玉天寶哭著道。
柳寒月看著哭得狼狽不?堪跪地求饒的玉天寶,這?和西門吹雪差得太遠了吧,如果?這?是玉羅刹的親兒子,他是不會考慮玉羅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