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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妖怪鄰居》第045章
許砳砳在終南洞的日常生活安排,除了撿雞蛋擠牛奶,現在又多了一項——跟唐四娘學雙刀流。

 種植於十號房門前的草本植物花團錦簇,幾隻白色的蝴蝶在花叢中翩躚起舞,許砳砳看到唐四娘蹲在花叢中打理花草,歲月靜好,但他總擔心唐四娘下一秒就要劈手抓隻蝴蝶塞進嘴裡嚼一嚼。

 許砳砳連著兩天都在練習同一招式,招式過於簡單,隻分為兩個步驟,一是出錐劍擒敵,二是換右手執鋸刀以製敵。

 唐四娘還特地找來豬肺填充茅草,用這個球以滾動和彈跳兩種進攻方式給許砳砳當陪練道具。

 唐四娘每天都對許砳砳念叨相同幾句話:

 “眼功要做到視遠如近,視近如微,眼中無刀時,心中亦有刀。”

 “心態要保持平和自然,穩居正中,靜時心不靜,急時心要定。”

 “伺機行動之前要以最佳握勢執刀,掌心與刀柄間不留一絲縫隙。”

 “拔刀時必定要有克敵製勝的決心,出刀後必要一擊必殺的信心。”

 ……

 單聽唐四娘的口頭指導倒是像模像樣,但是許砳砳每日的一對一實際操練,就是用錐劍戳中稻草球並將其釘在地上,再出鋸刀割碎它。

 這也不怪許砳砳會邊學邊質疑:這他媽真能製敵嗎?

 許砳砳懷疑唐四娘把敵人都假想成身高不足一尺的侏儒,而且還是沒手沒腳,只會前後翻滾和蹦躂的侏儒。

 許砳砳隱晦地提出疑問:“假如是遇到身形比我高大的敵人,這招式還管用嗎?”

 唐四娘直率地回答:“當然不管用啊!”

 許砳砳:“……”

 許砳砳覺得自己上了一個理直氣壯糊弄人的培訓班。

 接下來的對話更讓許砳砳脫力。

 許砳砳:“那我要是遇到體型高大的敵人要怎麽辦?”

 唐四娘:“我會保護你啊!”

 許砳砳:“如果你不在呢?”

 唐四娘:“我一定會及時趕到,並且保護好你的!”

 許砳砳:“如果你也打不過呢?”

 這個問題有點扎心,唐四娘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如果連我也打不過,你就只能靠這招保護好自己了。”

 許砳砳:“……”

 唐四娘的逆天邏輯杠得他無路可走,許砳砳放棄了反駁。

 休息時間,唐四娘捧著鏡子在畫眉,雖然她沒有再提磁帶錄音機和戲曲的事,但她會含蓄地問許砳砳:“砳砳砳砳,你看我今天的眉形好不好看?”

 許砳砳抱著錐劍坐在她下側,抬頭看了看唐四娘的眉毛,他看不出個所以然,盲目誇道:“好看。”

 唐四娘對著鏡子左右端詳著,隱晦地說:“青衣都要畫柳葉眉,看起來溫婉動人。”

 許砳砳看著她,但沒敢細問,隻把這當作「今夜有戲曲」欄目的預告。

 許砳砳這幾天都是固定在上午八、九點鍾到唐四娘這裡練刀,一直練到中午,他想著就當成晨間鍛煉,強身健體也好。

 而初初在這段時間,都會騎著小啾啾四處溜達,掐算著時間差不多就回來等許砳砳回家,而小啾啾會自行回它的七號房石堡中睡午覺。

 初初今日也是自己回來的。

 唐四娘一看初初來了,就笑盈盈地對許砳砳說:“初初又來接你回家了。”

 初初趴在許砳砳肩頭,吐出舌頭嗅了嗅,還壯起膽子舔了一下許砳砳的臉頰,許砳砳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推開初初的小腦袋,說:“我剛出汗了,髒。”

 許砳砳不知道初初聽懂了沒有,它反而更興奮地甩著尾巴,還用尾巴勾著許砳砳的脖子,“chu!”了一聲,催促他快回家。

 許砳砳不明所以地告別唐四娘,回到十三號房,初初又用尾巴拽著許砳砳往床邊的方向拉去,它還蹬起上半身,用尾巴尖戳了戳床底。

 許砳砳一頭霧水地走過去,剛剛在床邊蹲下身,就聽到“呲啦”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火光——

 許砳砳當場還被嚇了一跳。

 火光是藏在床底下的小肥啾發出的,它必定是受過嚴格特訓,才能噴出這一道范圍小、火力弱,卻又持久穩定的火光,將整個昏暗的床底下照得亮堂堂的,也讓許砳砳看清床底下不知何時已經囤了這麽多亮晶晶的東西……

 什麽髮夾耳飾,還有杯子紐扣,連指甲鉗和掏耳杓都有……

 總之亂七八糟,像廢物回收站,堆積起來足有兩三個初初的體積那麽大。

 這些可能是初初這幾天帶著小啾啾偷偷遛去鄰居家收來的保護費。

 許砳砳覺得自己的教育應該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初初——

 他警告過初初不許再當著他的面強搶鄰居的東西,於是它背著許砳砳去斂財。

 “……”

 初初繞著這堆東西後面,蹲在地上,對許砳砳甩尾巴吐舌頭,期待地看著他。

 許砳砳:“……”

 許砳砳不知道初初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到小啾啾趴在旁邊持續噴火打光也不容易,初初見許砳砳遲遲沒有表態,大概覺得燈光不夠閃耀還吸引不了許砳砳,連忙指揮小啾啾甩頭甩火柱,還一吞一吐造成一明一滅的閃光燈效果。

 “……”

 兩崽配合默契,讓人不得不懷疑它們恐怕還有進行燈光彩排。

 許砳砳的眼睛差點被閃瞎,也生怕自己的床鋪會被點燃,但幼崽的這份心思不能被打擊。他抬起手擋著眼睛,心很累地誇初初道:“很好看,你們真棒。但是我們去吃午飯,一會再玩好不好?”

 小啾啾一得令收工,熄了火,圓滾滾的身子從床底下滾出來。

 初初更是興奮得狂甩著尾巴,跌跌撞撞地從床底下鑽出來就扒拉著許砳砳的褲腿,咬著褲腳要爬上去。

 許砳砳伸手將初初撈到肩上,隻覺得初初比往日還黏他,不僅用尾巴圈住許砳砳的脖子,四隻小短腿也緊緊抱著許砳砳的脖頸和臉側,小腦袋貼著許砳砳的臉頰一直蹭啊蹭的。

 像個智能U型護頸枕頭,還自帶冰冰涼涼的觸感。

 許砳砳被它蹭得有點癢,平時也沒見初初有這麽熱情過,他想縮脖子卻無處可躲,只能強行把初初從他的脖子上扒拉下來,抱在懷裡。

 小啾啾沒眼看,伸出兩隻火紅色的翅膀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奈何手短要命,翅膀像是捧著臉頰。

 它很快放棄了,總之功成身退,終於可以回家倒頭就睡。

 許砳砳去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地噴了點兒香水,隨便弄了點東西吃了,便抱著初初去睡午覺。

 自Ovary保護協會的來電已經過了三四天,接連數天的安逸生活讓許砳砳徹底放松了警惕。

 午後的陽光很愜意,許砳砳昏沉沉地睡了一覺,再醒過來時就犯懶不想動,他側躺在床,左手食指和中指勾著初初的尾巴,還夾著它的尾巴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晃。

 初初趴在枕邊,離許砳砳只有咫尺之距,它強行按住想要甩尾的衝動,一雙灰蒙蒙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許砳砳的臉,它安靜了許久,軟軟地“chu~”了一聲。

 許砳砳剛睡醒的嗓音有點沙,問道:“嗯怎麽了?”

 初初咕嚕一聲,剛小心翼翼地挺起上身,想要向許砳砳靠近,窗外的小牧場就傳來雞飛牛叫的吵雜聲。

 ——雞群和奶牛突然都躁動不安起來,恐怕是覺察到有危險靠近。

 許砳砳心裡一“咯噔”,翻身起床,隨手抓了分別裝有九天河水和香水的兩個小瓶子塞進口袋,他抱起初初走出門外,就見李公豹抱著黑貓跑過來。

 李公豹一見到許砳砳就擰著眉道:“砳砳先生是不是也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妖氣在逼近……”

 許砳砳:?

 許砳砳第一反應是抱著初初扭頭就想跑去九天河的源頭水那邊避難,但李公豹剛剛說完,就聽到一聲震天吼,音量像以排山倒海之勢撲來——

 “村裡的所有雌性都到河口集合,只要少來一個,我就屠了這終南村。”

 許砳砳隻覺得這聲量化為風,由虛轉實,而李公豹被這磅礴的音量壓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身來,嚇得許砳砳將初初捂進懷裡,急忙跟著蹲下身。

 李公豹咬牙對許砳砳說:“這是……無妄村的犀牛精……”

 李公豹說完硬是咳出一口血,啐在地上,落地像是開出一朵猩紅的花。

 大概是因為許砳砳不是妖怪,所以感受不到妖力的威壓,在李公豹說話都咳血的情況下,他除了心慌腿軟,依然安然無恙。

 但他腦子裡有一根弦繃斷了,“嗡”的一聲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他覺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直往他的腦門上倒灌。那血液像是冷的,澆得他全身上下都透心涼。

 終南洞的安逸生活,怕是到頭了。

 李公豹強撐著起身,他捂著胸口,痛苦地擰著眉頭說道:“我們終南洞,同生共死,同進同退,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雌性被犀牛精欺辱……”

 “……”

 許砳砳沒有附和他。

 許砳砳左手撐地面,左手腕上的紅色印章半掩在袖子裡。

 初初趴在許砳砳的肩頭,還扭頭朝著小牧場的方向,低吼著“chu!!!”逼迫它的雞臣雞民都安靜。

 許砳砳還在糾結要怎麽安置初初,就見黑大壯攙扶著駱主任,從紫藤蘿小道裡顫顫巍巍地走出來。

 駱主任被嚇得不輕,雙腿都在打突,他勉強扶住拐杖,顫著聲道:“隔壁村的犀牛精渡河過來……現在就在我家中,他要求把終南洞的雌性都帶到他面前去……尤其,尤其是,身為Ovary的小同志……”

 “……”

 許砳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駱主任第一次說話不帶“謔”,可見犀牛精的恐怖。

 當日許砳砳登記為Ovary時,Ovary保護協會派出工作組成員趕赴現場,途中經過無妄村,所以終南洞有Ovary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犀牛精當時尚且無法渡河,加加之他一個低等級的小妖怪,不敢也不配肖想Ovary。

 但今時不同於往日,恐怕是犀牛精從C級晉升為B級的大妖怪,自滿自足,覺得自己得先見見Ovary開開眼界。

 犀牛精以屠村相逼,駱主任等妖怪又到了許砳砳的跟前,他想落荒而逃也逃不掉。

 許砳砳怕自己死不瞑目,先閉上眼睛醞釀一下情緒,他睜開眼睛,對李公豹說道:“麻煩你幫我帶著初初先去避難。”

 李公豹不忍心。

 許砳砳這話剛一說出口,初初立刻就從嚇唬雞群的狀態外迅速回過神,它一見李公豹伸手要來抱它就先炸骨脊表態,果斷地拒絕了李公豹,並爬到許砳砳的後頸緊緊地圈住許砳砳。

 初初這副“死都要和你在一起”的態度很是強硬,也讓在場的妖怪鄰居動容,黑大壯甚至都要落下眼淚。

 李公豹歎著氣,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愁容,但還是溫柔道:“砳砳先生,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駱主任還抖個不停,安慰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也要大打折扣:“小同志你,你不用太擔心,你可是……可是Ovary,犀牛精不敢動你……最多是想,想看一看你謔。”

 許砳砳謝邀。

 不想去。

 可不得不去。

 許砳砳被李公豹和黑大壯團團簇擁著,來到了八號房街道辦。

 生鏽的大鐵門大敞而來,終南洞的其他鄰居則都聚集在門外。

 雖然犀牛精點名要全體雌性集合,但是雄性鄰居自發自覺地陪著雌性同行,還不約而同地將雌性鄰居護在自己身後。

 雌性們驚恐萬狀,雄性也都心驚膽戰,但盡管如此,雄性鄰居還是組成一道肉牆將雌性們護在肉牆之後。

 只有趴在李公豹肩頭未能得道的黑貓,不知妖生艱苦地打呵欠。

 許砳砳一時有點恍惚:終南洞居民口唱善良,竟不是說說而已。

 除了七號房的小啾啾恐怕還倒頭在睡覺,終南洞其他鄰居都到場了。

 在場無一鄰居敢開口說話,卻也無一鄰居臨陣退縮。

 在一片死寂中,八號房裡終於有了動靜,只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每一下,都像是踩到了許砳砳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從昏暗的八號房裡走出來,他單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眼太陽。

 此人身形高大結實,樣貌粗獷,穿著灰白色的皮衣,緊貼肌膚的皮衣也最大限度地把他身體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來,粗壯的手臂肌肉像是葫蘆節。

 青年抓著門框的手稍一用力,五指嵌入牆體內,“嘭”一聲直接掐碎了一塊牆磚,被釋放出來的妖力以他為原點,向外震開方圓好幾米。

 許砳砳隻覺得有風撲面襲來,就見在場除了牛嫂牛哥、不聽先生和鬣狗精還站在原地外,其他鄰居都被犀牛精的妖力施壓所震懾,強撐著蹲在地上。

 本就行動不便的駱主任,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咬牙哆嗦。

 犀牛精向前走來,他每邁出一步,或是前後甩動一下胳膊,都自帶一種隨時要爆衣的武力值壓迫感。

 此人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好惹的危險氣場,但他肩頭卻停著兩隻灰色羽背的小小鳥,他一抬手,小小鳥就跳到他的手指上面,啄著他的指縫。

 青年垂眸掃了一眼面前瑟瑟發抖的群妖,沉鬱的嗓音一開口就點名問:“哪個是石頭精。”

 他用陳述句語氣道出疑問句,陡然讓許砳砳突跳的小心臟差點要停跳。

 許砳砳的右手將初初緊緊摟在懷裡,而蓋有Ovary保護協會印章的左手垂在身側攥成拳頭。

 他主動走上前。

 當即成為全場妖怪的視線焦點。

 許砳砳站在雙方陣營中間,腦子嗡嗡響,全身感官似乎集體罷工了,唯有犀牛精靠近他時踩出的震地聲震動他的耳膜,也震動他的小心臟。

 犀牛精走到許砳砳的面前,足足盯了許砳砳十幾瞄,將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

 許砳砳在一片混沌中聽見犀牛精說:“把你的發情激素釋放出來。”

 “……”

 許砳砳不敢動。

 但懷裡的初初在犀牛精靠近的同時,像是終於注意到這個陌生生命體的存在,它蹬起小腦袋,扭頭盯著犀牛精,許是注意到犀牛精的威脅,它的嗓子眼裡開始咕嚕咕嚕地發出警告。

 犀牛精垂了下眼睛,這才瞥了許砳砳懷裡的四腳蛇一眼,這一瞥也帶足輕蔑之意。

 初初感受到了犀牛精的挑釁,登時就弓起身子想要和犀牛精一決雌雄,卻在炸開骨脊之前被許砳砳強性按下去。

 初初蓄力受阻,扭頭“chu…”一聲看向許砳砳。

 許砳砳因為初初這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而膽戰心驚,更怕初初惹怒眼前這個犀牛精而像牆體一樣被大卸八塊……他的左手伸進口袋裡,攥著存有幾泵香水的小瓶子,擰開瓶蓋將致死量的香水全倒在手掌心。

 他一咬牙就朝犀牛精伸出手,左手依然攥拳頭,只是香水的前調已經在空氣中揮散開來。

 犀牛精皺了下鼻子,抬起手,許砳砳的手腕被他寬厚粗糙的大手一握,就像是輕輕一擰就斷的小蔥枝,嘎吱脆。

 許砳砳全身的神經都在戰栗,偏偏懷裡的初初在看到犀牛精握住許砳砳的手腕後,就劇烈掙扎著“咆哮”著,像是要從許砳砳懷裡撲過去咬死犀牛精,許砳砳也顧不上害怕,右手死死地將初初摁在胸前,低頭貼著它的小腦袋不停地安慰它:“沒事的沒事的,不用怕……”

 許砳砳的聲音都在發抖,被犀牛精握住的手腕幾乎喪失知覺,他這話既是在安慰初初,也是說給他自己聽。

 犀牛精低頭湊近許砳砳左手時,許砳砳張開了左手。

 妖怪的嗅覺多半會更靈敏,許砳砳左手掌心的香水味濃鬱撲鼻,如同滾滾熱浪來勢洶洶,衝著鼻孔魚貫而入。

 許砳砳注意到犀牛精眉頭一皺,而他的手腕也被更用力地攥住。

 犀牛精非但沒有退後,反倒還湊上前去,鼻頭抵著許砳砳的手掌心——猛吸一口。

 他低眉垂眸的姿態看起來還很沉醉其中。

 許砳砳聽到犀牛精激動得喃喃低語,道:“沒錯,就是這個味……”

 “…………”

 刹那間,許砳砳聞到了從犀牛精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體味”洶湧而來,臭得熏人,許砳砳被熏得屏住呼吸,眉頭皺得死緊。

 掌心被犀牛精蹭到的那一刻,不止許砳砳渾身炸起雞皮疙瘩,他懷裡的初初也氣得幾欲發瘋,許砳砳單是用一隻右手用全力已經快按不住它了,脊背上的骨脊在許砳砳的右手臂強壓之下依舊全排炸開。

 許砳砳一低頭,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初初甩起的尾巴尖,尾部當場就炸出純黑色的尾翼,還有銀藍色的符文紋路如同閃電一般從尾巴尖順著尾巴攀緣而上……

 許砳砳的小心臟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他隻覺得喉嚨口湧起一股鏽腥味。

 初初是龍崽的身份絕不能暴露出來!

 他猛地抽回了被犀牛精握住的左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初初的尾巴尖,強行將炸開的尾翼又並攏上,好在銀藍色符文也隨之退回它的尾巴尖,他將幾乎發瘋抓狂的初初緊緊抱在胸前,不斷地安慰它:“沒事的沒事的!初初不用怕……”

 犀牛精也抬起頭來,他嗅著殘留在自己手上的石頭精的發情激素,目光炙熱,雄渾的嗓音裡難掩激動喜悅。

 他鄭重其事地對許砳砳說:“你是Ovary我現在不能動你,我今天是來向你辭行的,萬耀殿今早來招安,我已決定即日出發,報名加入魔王軍團,你等我回來,等我功成名就之時,衣錦還鄉之日,我必會娶你過門。”

 ?

 許砳砳一臉懵逼又震驚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犀牛精一本正經深情的臉,還有看向他時那火熱的眼神。

 許砳砳:?????

 這他媽是什麽一見鍾情的場景啊???

 許砳砳很想對犀牛精說,你愛的只是聖羅蘭的黑鴉片不眠夜不是我啊!就算你代購不到,我分你半瓶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小啾啾的事後采訪:能給我打個碼嗎(煤氣灶和燈光師的最後尊嚴

 犀牛精的事後采訪:能給我打個厚碼嗎(仇家尋仇也找不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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