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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悚綜藝C位出道》第34章 試驗品
謝小舟是沒聽到徐天秋在說什麽,可直播間裡面的觀眾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彈幕瞬間就炸了。

 【啊啊這冒牌貨好惡心】

 【能不能快點去死啊,學人精,真惡心啊】

 【呵呵,什麽都是學你們謝小舟的?臉要不要這麽大啊。】

 【就是啊,現在顯然是天秋先攻略下了BOSS,有本事,你讓謝小舟把BOSS搶回去啊!】

 【還說沒有謝小舟攻略不下的BOSS,現在看來,不過如此,醫生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現在這種情況,舟解很難收場啊,幸災樂禍.jpg】

 節目組不愧是拱火不怕事大,生怕觀眾吵得不夠熱烈,馬上就在直播間裡開通了有獎競猜投票環節。

 題目:鳥嘴醫生會愛上哪一位嘉賓。

 選項:1.徐天秋

 2.謝小舟

 3.誰都不會

 這下,徐天秋和謝小舟的粉絲開始瘋狂的投票了。

 但因為徐天秋現在的表現,不少人看好他,瞬間投票就領先了謝小舟一大截。當然,也有不明觀眾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舟舟給我衝!】

 【快點把醫生拿下了!】

 【我承認徐天秋是在學謝小舟,可是既然學了,也已經用了那一套,謝小舟再使用就沒什麽效果了。所以,我更看好徐天秋】

 【吵什麽,我感覺這個鳥嘴醫生和之前的BOSS都不一樣,說不定誰也不愛呢】

 觀眾們各自持著不同的觀點,一時間,直播間內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

 ***

 宴會現場。

 原本這些嘉賓是留給鳥嘴醫生先過目的,可醫生自己帶了寵物,又眼看著對這些嘉賓沒有興趣,於是都興致盎然地上前挑選。

 謝小舟和其他三位嘉賓就如同貨物一般被其他非人類打量品鑒。

 其中,看向謝小舟的目光最多。

 他站立在大廳的中央,彩窗漏下明晝流光,落在他的身上,襯得皮膚冷白、嘴唇柔軟,就如同綻放得恰當好處的薔薇。

 脆弱又冷淡。

 杜鵑小聲地說:“他們看起來要把我們吃了一樣。”

 百合是唯一的少女,被嚇得臉色煞白:“要不,我們找機會跑吧?”

 月季:“得找個機會……”

 但還好,這樣被當做貨物打量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向面無表情的管家走了過來,看樣子要帶領這些貨物去往別的地方。

 雖然嘉賓們不知道要去哪裡,但總比在這裡要好。

 謝小舟聽到旁的竊竊私語。

 “這麽快就有人買下來了?”

 “不是吧,我都還打算出價的,這就結束了?”

 “聽說……是醫生買下來的。”

 “嘶——醫生……”聽到這話,那位女巫的眼中流露出了可惜的神態,“這些精致漂亮的花兒,都要被醫生給糟蹋了。”

 也不知道醫生是個什麽樣的人,就連這些非人類提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畏懼。

 “醫生那些實驗……”

 “哎,是啊,醫生也太瘋狂了……”

 接下來的話謝小舟就沒聽到了,他跟著管家走了出去。

 嘉賓們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那裡放置著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籠子,看起來如同鳥籠,欄杆泛著金色的光澤,外面纏繞著一條藤蔓,布滿銳利的尖刺。

 籠子衝著嘉賓們打開,顯而易見,是為了他們而準備的。

 管家不帶任何表情地說:“恭喜你們,你們被醫生買下來了。”

 醫生……

 就是那個鳥嘴醫生嗎?

 嘉賓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打卡景點裡面完全沒有提到過鳥嘴醫生,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前往。而且看樣子,這位鳥嘴醫生不是普通的人物,要是去了,不一定能夠安全脫身。

 眼神交匯一番,嘉賓們達成了一致的目的,先從這個古堡裡逃出去,再去其他地方打卡。

 管家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說:“進去。”

 謝小舟向前邁出了一步。

 他是很想配合的。畢竟,這個古堡裡面都是些妖魔鬼怪,逃跑成功的幾率並不是很高,還不如先假意配合,等出去了以後再做打算。

 但其他嘉賓並不這麽想。

 百合雙手在交握在胸前,喃喃自語,胸前佩戴著的那支百合花散發出了清香。

 聞到了這股香味的人,皆是神情一陣恍惚,然後漸漸變得安詳了起來,幾乎要睡了過去。

 百合,有清心安神之效。

 杜鵑用力咳嗽了一聲,啼出了一口血。

 血花濺射在了地面上,立刻生長出一片杜鵑花,纏繞住了仆從和管家,使得他們無法動彈。

 嘉賓們趕緊抓住了這個機會,四散而逃。

 謝小舟:“……”

 看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得不跑路了。

 畢竟別人都跑了,他不跑,得到的不太可能是嘉獎,而更可能是遷怒。

 這麽一錯神的功夫,嘉賓們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謝小舟落在了最後面,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正對面,就是一副貴婦人抱貓的油畫。

 那貓活靈活現,一雙眼睛銳利地盯著謝小舟。

 謝小舟在原地停步了一會兒,隱約聽到一陣樂曲聲。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足間踏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

 小提琴聲音悠揚。

 賓客們還在談論著鳥嘴醫生一擲千金的闊綽,並且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醫生旁邊的寵物。

 徐天秋一直溫順地低垂著頭,跟在鳥嘴醫生的身後,像是滿心只有面前的人,沒有其他。

 鳥嘴醫生坐在最為尊貴的位置。

 但因為他名聲在外,並沒有人敢上前與他交談,四周出現了一個真空區。

 別人惶恐,鳥嘴醫生卻絲毫不受影響,他一手握著金烏鴉手杖,一手搭在桌上,跟隨著樂曲指尖輕輕地敲著節拍。

 就在一曲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金烏鴉手杖突然敲了一下地面。

 叮——

 不由自主的,所有的交談聲都消失了。

 就連樂隊也停下了動作。

 只剩下一片死寂。

 鳥嘴醫生站了起來,微微欠身,帶著笑意說:“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來一場小遊戲?”

 很快,下面就有了回應。

 “不知道是什麽遊戲?”

 “醫生提議的,不管是什麽遊戲,我都奉陪哈哈——”

 “好玩嗎?醫生~”

 鳥嘴醫生抬手,帶著皮手套的手指壓了壓帽簷:“有四隻小白鼠跑走了,各位不如松快一下筋骨。”

 四隻。

 徐天秋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四個嘉賓。

 沒想到他們竟然跑了,更沒想到,還被醫生發現了。

 那現在,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沒想到他的運氣這麽好,都無需費心費力,謝小舟自個兒就走上了一條死路。

 徐天秋臉上的笑意是壓都壓不下去。

 鳥嘴醫生問:“意下如何?”

 狼人發出了一聲呼嘯:“是個好玩的遊戲,我喜歡。”

 女巫溫溫柔柔地說:“可是醫生,萬一我們玩得過於起勁,一不小心傷害到了小白鼠該怎麽辦呢?”

 鳥嘴醫生的語氣也同樣溫和:“沒事,我是醫生,不管什麽病,我都可以治。”

 聽到這話,其他人明白了。

 只要抓到那些小白鼠,無論是死是活都沒有關系。

 狼人當即就興奮了起來,“嗷嗚”一聲,他身上的肌肉撐破了禮服,四腳著地的衝了出去。

 面色死白的吸血鬼舉了舉杯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落下,他就化作了一群蝙蝠,四散而去。

 對於這些非人類來說,死亡與鮮血,是永恆不變的刺激點。不到三分鍾,宴會大廳裡已經沒有人影。

 鳥嘴醫生握住了金烏鴉手杖,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徐天秋下意識地就要跟上去:“醫生,您等等我……”

 可醫生並沒有理會他。

 徐天秋連忙走出大廳,只是早就不見鳥嘴醫生的身影,他沿著走廊走出去幾步,聽見不遠處傳來狼人的嘶吼聲與慘叫聲,又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害怕被那些失去理智的非人類一同當做獵物,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回了大廳裡面。

 沒關系的。

 估計等醫生回來了,就可以聽到謝小舟的死訊了。

 徐天秋這麽安慰自己。

 ***

 謝小舟穿行在陰暗的走廊上。

 走廊兩側放置著古董鎧甲還有壁畫花瓶,謝小舟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他。

 可一回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反覆兩次,謝小舟乾脆無視了這種感覺,埋頭往外跑去。

 還好,他的運氣比較好,路上並沒有撞見守衛或者仆從,一路順暢的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繞過乳白色的雕花石柱,外面露台連接著的是花園。

 謝小舟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這是他來到這個節目以來,第一次站在天空下。只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神清氣爽,反而更加悶沉。

 原處,龐大的機器猶如怪獸一般,不分日夜不知疲倦地吞吐著煙霧,整片天空都被厚厚的一層霧霾所覆蓋。看起來黑壓壓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謝小舟收回了目光。

 走出古堡,可以看到花園中種滿了薔薇花,一片花海後樹立著冰冷的柵欄。

 隔著柵欄的縫隙,外面是漆黑的一片,隱約可見一團團的鬼火飄過。

 嘎——

 一隻烏鴉震翅而來,落在了柵欄上,歪著頭,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謝小舟。

 謝小舟突地聽見身後走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大概是嘉賓們跑路被發現了。

 來不及了。

 再拖下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謝小舟沒有再猶豫,直接走入了薔薇花叢中。

 薔薇帶刺,在其中走動時,尖銳的刺劃過了謝小舟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血痕——本來也不會這麽容易受傷,奈何現在用了“薔薇少年”的SR卡,防禦力幾乎可以說是0,一點點小刮擦都會被放大數倍。

 剛一走進去,謝小舟就被這薔薇花刺搞得鼻尖一酸,忍不住滾落淚珠下來。

 不過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也不必表演,謝小舟冷淡地眨了眨眼睛,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剛開始他還會覺得刺痛,可走出去幾步,便只剩下麻木。他忍著痛,走到了薔薇花叢深處。

 只要再走過去一些……

 沙沙——

 薔薇花叢搖曳,一片片的花瓣飄落,其中有幾片的邊緣還沾著殷紅的血珠。

 就在謝小舟即將抵達欄杆的時候,那隻一直注視著他的烏鴉突地拍了拍翅膀,發出了粗啞的“嘎嘎”叫聲。

 謝小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扭頭一看,不知何時,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一側,遠遠地望著他。

 那人披著純黑色繡金邊的風衣,手中握著金烏鴉手杖,一雙黑色皮靴包裹著小腿,顯得身材修長毫無累贅——如果不是他帶著一個鳥嘴面具,任誰都會覺得,他應該是來參加宴會的貴族公子。

 謝小舟停了下來,與鳥嘴醫生對視了一眼。

 被抓到了。

 現在你會怎麽辦呢?

 謝小舟意外地看出了鳥嘴醫生表達出來的意思。

 醫生並沒有立刻動手抓住這隻調皮的小白鼠,而是寬容地等待著,想看看他能使出什麽樣的花招來。

 是落荒而逃抓住一線生機,還是下跪求饒痛哭流涕?

 謝小舟表示:哪個我都不選。

 既然給他表現的空間,那就……不好意思了。

 從方才的表現看,鳥嘴醫生應該是瘋狂的、沒有人性的。

 那麽,裝可憐天真、裝柔弱甚至裝深情都對他來說都毫無用處,他不是會為人類的感情而觸動的存在。

 短短片刻,謝小舟已經定好了人設。

 只見他不慌不忙,彎下了腰,靠近了一株純白的薔薇。他的鼻尖貼上了花瓣,垂下了眼皮認真的欣賞著。

 他似乎忘了現在身處危險之中,眼裡只有面前的薔薇。

 鳥嘴醫生的手指摸索著金烏鴉手杖的紋路,頗有興致地觀看著這表演。

 過了一會兒,謝小舟睜開了眼睛,伸手握住了白薔薇的枝乾。細密的倒刺刺入了柔軟的皮膚中。

 他卻感覺到不到疼痛,一點點向上,將整朵白薔薇摘了下來捧在了手中。而此時,手掌上已經滿是鮮血,就連白薔薇花瓣的邊緣也沾染上了一二。

 謝小舟低頭,將白薔薇捧到了面前,抿唇咬下了一片薔薇花瓣。

 柔軟的花瓣落在了更為柔軟的嘴唇邊上,他轉過身,身上象牙白的襯衫早就被花枝劃出了一道道扣子,裡面滲出了一滴滴的血珠,染紅了一大片。

 少年立於薔薇花叢間,身上血染,手捧白薔薇。

 頹廢又奢靡。

 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又直徑從薔薇花叢中走了出來,在路過鳥嘴醫生的時候,連停都沒停一下。

 還是鳥嘴醫生開口:“你在做什麽?”

 謝小舟赤著腳,站在了大理石地磚上,白皙的腳趾、烏黑的泥土與冰冷的大理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落下一步,鮮血暈開,便拓下一個印子,再加上搖落的薔薇花瓣,殘酷又驚豔動人。

 他垂眸,微微抬起手中被鮮血染紅的白薔薇:“你不覺得,花很美嗎?”

 鳥嘴醫生搖頭:“沒有。”

 謝小舟聽到這個回答,臉色不變,松開手,讓那朵白薔薇摔落在了地上。

 明明是他傷痕累累才采到了的花兒,現在卻毫不憐惜的踩了上去。

 “現在呢?”

 鳥嘴醫生看著地上凌亂的薔薇花瓣,似乎若有所思。

 謝小舟抿了抿唇角,帶著一股子豔麗又天真的笑:“我看到這支薔薇,就想親手摧毀它。”

 所以他不是想要逃跑的,只是單純的想出來摘花而已。

 謝小舟的目光迷茫地落在了某一處,又莫名吃吃地笑了起來:“這麽美麗的薔薇,是盛放還是凋零,都在我的一念之間,這不有趣嗎?”他的唇邊還沾著一片薔薇花瓣,抬起手指,慢慢地塞入了口中,“這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兒。”

 鳥嘴醫生喟歎道:“你的生死也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謝小舟並不畏懼,反而靠了上去,手臂搭上了鳥嘴醫生的肩膀,聲若呢喃:“那麽,我是你的薔薇嗎?”

 鳥嘴醫生的目光劃過謝小舟領口佩戴著的薔薇花,終於產生了一點興趣,點頭:“你是。”

 要從一個瘋子的手中逃生,必須要……比他更瘋狂。

 謝小舟握住了鳥嘴醫生的手,用尖銳的手杖抵住了自己胸口:“那麽,你現在在哪一念?”

 “是生,還是死?”

 鳥嘴醫生感覺到手杖微微刺入了柔軟的皮肉,但面前的薔薇少年依舊帶著甜美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無論是生,還是死。

 鳥嘴醫生松開了手,金烏鴉手杖摔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你會死。”鳥嘴醫生挾持住了謝小舟的腰,聲音喑啞,“但不是現在。”

 ***

 直播間的彈幕又炸了。

 【我草!!!】

 【徐天秋的粉絲給我滾出來啊!眼睛還在嗎?快點看舟舟的精彩表現!】

 【沒想到舟舟你還有這一面,你瘋批?好,我比你更瘋批!】

 【病嬌薔薇少年和瘋批鳥嘴醫生,好香好香,多來一點!】

 【呵呵,才是剛開始呢,鳥嘴醫生又不一定喜歡謝小舟,我們天秋才是真愛!】

 【天秋的好感度肯定刷的比謝小舟多!】

 ***

 一個人待在大廳裡的徐天秋十分的不安。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麽事情悄然發生了。

 他坐立難安,但又畏懼著外面的妖魔鬼怪,不敢出去。只能等待著鳥嘴醫生回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

 其他賓客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臉上或興奮或冷漠。

 逃跑了的嘉賓沒有幸免,全都被捉了回來。

 其中杜鵑最慘,他被狼人咬了一大口,腹部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徐天秋看來看去,都沒找到謝小舟的身影。

 徐天秋找到機會,抓住了離他最近的百合問:“謝小舟呢?”

 百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徐天秋:“就是那個帶著薔薇的。”

 百合先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她又改了口風,指了指門口,“不是在那裡嗎?”

 徐天秋猛地回過頭。

 鳥嘴醫生懷抱著謝小舟,緩步走了進來,手中的金烏鴉手杖不翼而飛,身上卻多了一股薔薇花香。

 徐天秋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臉龐微微扭曲,眼中閃過驚愕之色。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情,急切地迎了上去。

 “您回來了,我一直在等您……”徐天秋滿眼都是信賴,可看到謝小舟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是……?”

 鳥嘴醫生心情愉悅,也並不吝嗇於解惑,他看著失血過多而昏迷的謝小舟,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響:“新的……試驗品。”

 原來只是試驗品。

 徐天秋松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只是試驗品。舟解的臉疼不疼啊】

 【只有天秋是特殊的!】

 【這件事教會我們,話別說得太早,也別說得太滿~】

 ***

 鳥嘴醫生經營著一家診所——雖然沒有人敢過來看病就是了。

 謝小舟被放置在了一張病床上。

 因為失血過多,他看起來臉色蒼白脆弱,就好像是精致的瓷器擺件一般,一碰就碎。

 可偏偏就是這麽脆弱的人,卻一點不在意生死。

 脆弱和瘋狂兩種毫不相乾的元素組合在一起,充滿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鳥嘴醫生給謝小舟注射了一劑不知名的藥水,他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鳥嘴醫生也沒刻意照顧謝小舟,就直徑回到了實驗室。

 徐天秋落後一步,狠狠地瞪了一眼毫無知覺的謝小舟。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謝小舟估計已經被他凌遲了七八遍了,但可惜,嘉賓們都被《嘉賓守則》約束著,不能互相殘殺。

 徐天秋也一同進入了實驗室,乖巧地給醫生遞著手術用具。

 也不知道醫生之前經歷了什麽,今天的他看起來興致高昂,手上的手術刀劃動,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術台上的東西已經變成一灘碎肉,不能再用了。

 醫生把碎肉掃入了垃圾桶,吩咐道:“再去帶一個試驗品過來。”

 徐天秋知道,醫生的診所的地下室裡豢養著一些人。不,那些根本不能算是“人”,而是一切奇形怪狀的怪物。

 在相處這麽一段時間後,徐天秋已經了解了一些醫生的癖好,當即快步走出了實驗室。

 在前往地下室的時候,徐天秋路過了謝小舟躺著的病床。

 他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謝小舟是一個威脅,若是讓他再和醫生接觸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變故。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威脅徹底抹除了。

 徐天秋心中有了方法,將謝小舟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搬到了小推車上後,再用白布蒙住了大半身體與臉龐,直接推入了實驗室。

 “醫生,這是您要的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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