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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不乖》第92章 團聚
傷口?宋撿一下收回了手,他知道了,傷口在哥後背上。

 “哥,你讓我摸摸。”小狼哥不轉身,宋撿也不能好好摸他的後背,“讓我看看。”他看不見,可是還這麽說,是太著急了,忘記自己現在視力消失。

 “沒什麽。”周允的手還在宋撿的臉上摸,摸他的顴骨、耳後、脖子,自己差一點就失去他了,“沒什麽,你還疼麽?”

 “我不疼,我不疼了。”宋撿疼得要命,他從小怕疼,他想起來了,一顆子彈打中自己的肚子,身體一震……只是那麽一顆子彈,那麽小,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疼?仿佛腰都斷了。

 “哥,你扶我起來。”他還是想要站起來,再摸摸小狼哥身後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沒死,小狼哥還受傷了,李韓的聲音也出現了,還有一個人告訴他,他們已經回家了。

 “你啊!命大!”李韓這才過來,他穿著流民的衣服、軍靴,還是那張面孔,可是往宋撿旁邊一蹲,明顯感覺出宋撿往後躲他。

 宋撿知道李韓死了,這會兒又聽見他說話,難道是只能自己聽見的鬼魂?他往小狼哥身上靠:“你別過來……我當時想救你的。”

 “我……”李韓哭笑不得,知道宋撿膽子小,沒想到小成了這樣,“我活著呢!我被石暴吹出來,剛好落腳點附近有個地下掩體的入口,我扒著門,沒想到裡面的流民給我開門了。後來一直就沒回去,跟著他們生活。你是怎麽回事啊?你才B級,不是應該撿垃圾和掃雷嗎?怎麽會上戰場,還受這麽嚴重的傷!”

 “啊?”宋撿剛蘇醒的大腦一時處理不了這麽多信息,“哥,你看得見他嗎?”

 周允用手蓋住了宋撿的眼皮。“我看得見,咱們都沒死,咱們都活著……你還疼麽?”

 “我……不疼。”宋撿後悔自己剛才掉眼淚,他憋太久,一下把沒釋放的情緒放出來,像小孩兒似的哭了,“哥,咱們到底是……是怎麽回事啊?咱們……回家了?”

 “你把我的聲音也給忘了?”張牧從家裡帶來了食物,是一種叫做米粥的東西,滿滿一罐,“簡直認不出你來,你怎麽長這麽高了?”

 宋撿靠著小狼哥,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他認識,他熟悉。

 “你是……你是張牧?”宋撿使勁兒盯著他的方向看。

 “是,我就是張牧。”張牧用手在宋撿面前晃了晃,看到宋撿的眼神沒隨著自己的手而動,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他覺醒了。”周允見過米粥,移動基地裡有,但撿不一定見過,“我們離開那年,他就覺醒了。本來他可以看見的,現在又因為受傷,暫時失明了。”

 宋撿還在看張牧的方向,他當然記得這個男人,從小一直幫助自己和小狼哥的男人。“你真是……張牧?”

 “當然是我了。”張牧笑了,當年那些事歷歷在目,“你小時候特別壞,拿著我家的毯子不撒手,還順走我的短刀,這些事,是不是你乾的?”

 有嗎?好像是有,但宋撿慌忙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小狼哥的事,你總記得吧?”張牧看了看狼崽子,“他小時候不穿衣服,還是你非逼著他穿褲子的,以前他光屁股。”

 張藝和李韓一下瞪大了眼睛。

 特別是李韓。

 “咳。”周允捂了捂嘴,“我沒有。”

 “是嗎?”張牧把張藝和張靈叫過來,懶得繼續掀狼崽子的老底了,“他們兩個的聲音,你還記得嗎?”

 “我是張靈啊。”張靈連坐下都很費勁了,身體非常笨重。肚子比其他懷孕八九個月的孕婦要大。

 “小撿哥,我是張藝。”張藝扶著姐姐坐下,“就是那個老煩你的小藝,還記得我吧?”

 “你們是……張靈和張藝?”宋撿當然記得他們,是張牧的女兒和兒子,小藝的姐姐特別香,長頭髮又軟又長,可小藝可煩人了,還總是纏著自己,“你們……你們都來了?”

 “是啊,我們還留在營地裡,而且我們都長大了。”張藝高興地看著姐姐,“我姐還結婚了呢,現在我有姐夫。”

 張靈還是和從前一樣害羞,眼睛會笑,聽著他們說話。

 結婚了?姐夫?這些都是宋撿想象不到的。。

 “結婚……合帳篷了?”宋撿把沙漠裡的生活全部想起來了,他的回憶隨著興奮開始複蘇,“我現在……是在流民營地裡?”

 “是啊,你們跟隨狼群回來的,還受了傷。現在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小藝可要急死了。”張靈動了動腳腕,腫得厲害,“醒了就好,身上那麽一顆大子彈,都要把你打穿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宋撿的手開始往下尋找,尋找自己的傷口,他摸了摸縫傷口的線。“我……我覺醒了,是哨兵,移動基地要用我們打仗的。”

 “我們就是負責打仗的,在基地裡……就是這樣。”周允擰開了罐子,端起來,把粥送到宋撿的嘴邊,“先吃點東西。”

 宋撿張口抿了一口,愣住。“這是什麽?滑滑的……有點黏。”

 “這是粥。”周允就猜到他不認識,“向導才會有糧食的供應,B級哨兵沒見過完整的糧食,你們隻喝米糊。”

 “這是我姐種的。”張藝迫不及待地說,“現在咱們營地和以前不一樣了,從沙漠裡面挖出了土,也換來了種子。這是我姐家長出來的糧食,可珍貴了……這麽說,你和李韓一樣,都是哨兵?”

 宋撿這才覺出餓,抱著玻璃罐,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張牧又笑了,宋撿還是以前那個宋撿,特別能佔自己家的便宜。

 “小撿哥,你的精神體呢?”張藝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即便知道自己看不見,還是想問問。

 宋撿放下粥罐,手向枕邊摸去,他感受得到小丟在這裡。果真,枕邊兩條黑曼巴蛇已經纏得難舍難分,他摸到了它們光滑的鱗片。

 “在這裡。”宋撿指了指,“我和小狼哥的精神體一樣,都是毒蛇。”

 “毒蛇?”張藝和張靈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真沒想到,從小眼睛看不清楚的宋撿,竟然有這樣厲害的精神體。

 “嗯,是劇毒,不過你們不用怕,它傷害不了未覺醒的人。”宋撿順著小丟的背鱗撫摸,哥的蛇從他掌心滑過去,好像又變粗了,“李韓的精神體是一匹白色的馬,叫瑪麗。”

 “他早就告訴我們了,每天都能看見他騰空騎馬,怪嚇人的。”張藝開始檢查宋撿的傷口,“你家那匹跛腳的小黑馬,還在我帳篷門口呢,一會兒給你牽過來。”

 “什麽?”宋撿總想要坐起來,“它怎麽會在你家?”

 “跑回來的啊,荒漠馬都認路的。”張藝說,“那年,你和你哥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沒過幾天,小黑馬馱著你們的行李就跑回來了,我們……我們一家人,還以為你們死在了沙漠裡。”

 宋撿不言語了,他不想回憶那一天。就是那天,命運把他和小狼哥分開,整整七年。要不是那場變故,自己也不會被安裝竊聽器,成為敵對陣營的臥底。

 張靈慢慢過來,摸了摸宋撿的額頭,真是長大了,變成了一個男人。“好了,我們不打擾你太久,養傷要注意休息的。你好好養著,回來了就別走了,別回那種地方……那種……不把你們當人的地方。”

 說這話的時候,張靈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哀傷。無論是宋撿的槍傷,還是周允背後的定位器,無一不在控訴那個叫做移動基地的城市,如何把他們當作戰爭機器。

 “是,你現在就該多休息,我一會兒給你們送吃的來。”張藝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盒,有酒精棉球,“小狼哥,你後背的傷口發炎了,我得清理一下。”

 周允正在給宋撿擦嘴,沒想到張藝突然提這個。

 一提這個,宋撿才想起來哥後背受傷。“對啊,有傷口,讓我看看,我看看……哥你讓我摸摸,不讓我摸,我肯定沒法養傷。”

 見瞞不過去,周允隻好轉過來,兩片肩胛骨下緣,各一處傷口。

 傷口明顯是刀切創傷,別看創口小,但很深。現在縫針的地方發紅,說明裡面在發炎。

 “不好,你這個……我可能要重新清創。”張藝這些年學有所成,一眼看出裡面有膿血,“等我回去一趟,拿回手術用具再給你處理。”

 “謝謝。”周允點了點頭,怎麽處理自己都行,他最寶貴的人已經醒了。

 “哥,哥!”可宋撿沒法把問題糊弄過去,他急了,眼睛快要瞪出來,“你受了什麽傷?你也中彈了?”

 “嗯,我不小心……也中彈了。”周允笑著說,用手摸了摸宋撿的嘴唇,“不過子彈已經拿出來了,不用太擔心。”

 宋撿平躺著呼呼喘。“怎麽……怎麽會……我都那樣保護你了,怎麽還會中彈?嚴重嗎?”

 “不嚴重,已經把彈片取出來了。”周允用手蓋住宋撿的眼睛,“先休息,等你休息夠了,咱們跟著狼群去狩獵。”

 小狼哥的大手覆蓋在臉上,宋撿安靜下來。他攥著哥的手腕不放,剛才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知道不僅沒死,還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的營地,他們的小帳篷裡。

 “我馬上就好了。”宋撿一邊說一邊點頭,他把所有事拋到腦後,隻想平靜地生活下去,“我是哨兵,恢復速度很快,咱們以後就住這裡,一輩子都不走了……”

 “好。”周允給張藝和張靈眼神,希望他們不要把定位器的事情告訴撿,“咱們不走了。”

 張牧看著兩個飽受磨難的孩子回來,心裡百感交集。移動基地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好好的孩子,幾乎要折磨死了。

 “趕緊好啊,宋撿。”可張牧選擇不問,等到他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等你好了,也得回報回報我們啊。”

 宋撿動了動手指。“怎麽回報?”

 “幫我們找找地下掩體。”張牧是說真的,“這一回,你可以和你小狼哥一起去了吧?”

 宋撿嗯嗯了幾下,暫時忘記移動基地,忘記腦袋裡的竊聽器,忘記新聯盟和野軍,忘記殺戮和血腥。他眼睛看不見卻有光,是許久都不曾閃動的光。

 “嗯。”他重重地點頭,這一天,他又變回了營地裡的小瞎子,跟著小狼哥過日子。

 大家太久沒見,說不聊了不聊了讓宋撿休息,可是卻一直在聊。大多數的時間裡,宋撿都是躺在小狼哥大腿上,聽他們說話。

 小時候,和這些人在一起只能靠聽,現在還是靠聽。

 沒多會兒,張藝拎著他的醫藥箱來了,一個大大的箱子,他打開它,裡面是各種刀、鑷子、剪子和藥水。

 “來,我先給你清創。”張藝讓周允轉過來。

 周允並不想清創,很抵觸,這些年自己處理傷口,也發生過化膿、發炎,吃幾片藥就好了。狼沒有那麽嬌氣。

 小狗才可以嬌氣。

 “哥,你就讓他處理吧,不然我不放心。”宋撿趁周允轉身時,坐起來,手覆蓋上去,摸到兩塊傷口。

 這是……取子彈的傷?宋撿不傻,無論怎麽摸,他都不覺得這兩塊是槍傷。

 “哥,為什麽你的傷口,和我不一樣?”宋撿又摸摸自己的腹部,再摸摸小狼哥的後背。

 這兩個創口切割得太過整齊,不像是子彈或彈片打進去,再撕破皮膚進入肌肉的,倒像是……直接用鋒利的刀切割開。

 作者有話要說:李韓:只要我騎上馬,我就懸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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