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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不乖》第36章 身體異常
等張牧趕到他們的帳篷時,哨兵已經被狼崽子拖進去了,躺在厚毯子上,還在昏迷。

 “怎麽樣了?”這件事一下就鬧得沸沸揚揚,整個營地都知道了,張牧也高度重視,“什麽時候發現的?”

 “下雨的時候。”少年已經換了乾燥的衣服,頭髮還沒來得及扎上。他坐在哨兵的旁邊,宋撿在他背後,用小木梳一下一下梳理他半濕的頭髮。

 宋撿能聽出小帳篷裡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但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梳頭髮上。小狼哥的頭髮越來越長,都過腰了。張牧的副手們說,小狼哥跑起來的時候,頭髮很漂亮。

 漂亮,宋撿對漂亮兩個字沒概念。但哥一定漂亮。

 張牧看著地上那個人,他的衣服確實是哨兵最常見的迷彩裝,軍靴,旁邊是一個黑色的單肩背。張牧彎下腰,從哨兵的領口拽出東西來,是他的金屬牌。

 牌子上打著編號。

 “把他送到我的帳篷裡。”張牧對副手們說。有哨兵出現,不算是好現象,說明他們離聯盟軍或野軍的基地太近了。

 這些年,兩邊交火頻繁,誰也不肯服輸,在戰爭中死掉的人比死在天災裡的人還多。

 有哨兵出現,通常意味著危險。

 宋撿聽著他們的談話,很失望,原本還想等這個哨兵醒來之後問問他呢,結果就這樣被送到了張牧的帳篷裡。

 等到哨兵被副手們搬走,宋撿編好了小狼哥的辮子。他已經很會編頭髮了,喜歡把小狼哥打扮精神些。他記仇,流民營地裡的人,早些年都叫哥是又髒又野的狼崽子,現在哥越來越精神,他們又說他英俊又能乾。

 人類真是說變就變。

 “哥,他們為什麽把人帶走了?”宋撿跟著一起站起來,最近身體長得太快了,前幾個月的新衣服,今天肩膀那裡又發緊。

 褲子也是。前幾個月到腳踝的長度,現在才將將到小腿。

 少年用布擦乾宋撿的頭髮,看著他小狗一樣的眼睛。“不知道,你不要問這些事。”

 哥不讓問,宋撿不問了,拉著哥一起躺好。他把耳朵放在小狼哥胸口,聽他心跳,又摸小狼哥的胳膊,羨慕,希望自己的手臂也能這麽硬。

 摸著摸著,他們親起來,宋撿總是被親得喘氣,光著小肩膀,坐在哥的肚子上,被哥親得一邊笑一邊躲。

 少年把他壓下來,讓他張嘴。宋撿張開嘴,還問哥你為什麽總是親我。

 少年想了想,聞宋撿的脖子,像狼咬脖子那樣,用鼻尖去頂他。“因為我想。”

 不安,少年越是不安,就越想要宋撿。他剛才說了謊話,他知道哨兵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也知道張牧為什麽緊張。

 哨兵是用來打仗的武器,這是樊宇告訴他的。

 因為哨兵的數量多,並不受到珍惜和重視。每次開火,那些鋼鐵基地都會放出幾千幾萬的哨兵,他們的戰鬥力是普通人的好多倍。有哨兵出現,說明有移動基地在靠近。

 那些移動基地非常巨大,像個金屬殼子,裡面就是一座城市。但是卻可以用地球的能源驅動,必要時刻,它可以轉移位置,躲開炮火定位。

 所以叫移動基地。

 移動基地的出現,通常不是什麽好事,說明他們扎營的地方可能靠近了戰區。

 可樊宇還說,哨兵能被向導強化。這就是少年不懂的事了,如果哨兵已經比普通人強了,為什麽還要強化他們?

 這些,都是狼群養大的少年不明白的。同樣,他也不希望宋撿明白。

 如果這裡確實離戰區太近,營地就要挪動了,他的小狗不需要懂得這些複雜的可怕知識,只需要學會求生技巧就好。

 “哥,你怎麽了?”宋撿把臉放在少年的手心裡,讓他捏。

 “困了。”少年親夠了,又躺回厚毯。他以前的作息很像狼,只要醒了就會保持警醒,睜開眼睛,為了生存搏鬥。

 可最近他很容易困,總是覺得累。

 “啊?又困了啊?”宋撿也感覺出來了,哥最近身體不好。無論是啞得聽不出來的嗓子,還是睡不醒的狀態,都像是生病。

 “陪我睡。”少年真的困了,困意是突如其來,打得他措手不及。抱好宋撿的那一刹那,眼皮已經沉得抬不起來了。

 宋撿一開始還說話,說了幾句之後發覺沒人回應,又趕緊摸旁邊,才知道哥真的睡著了。

 那自己也陪著睡吧,宋撿閉上眼,希望小狼哥的變聲期趕緊過去,自己好聽聽他變成男人之後的嗓子。

 肯定好聽。

 他們一直睡到太陽落山,才被張牧叫醒。張牧也納悶兒,這不是狼崽子睡覺的時間啊。

 狼崽子只在夜裡睡覺,平時打盹兒也是偶爾休息。怎麽大白天睡這麽沉,自己走到帳篷門口了,他都沒聽見。

 還是宋撿先醒的。

 宋撿聽出張牧的聲音,他連衣服都沒穿,趕緊晃晃旁邊。“哥,哥,別睡了。”

 少年迷迷瞪瞪地坐起來,眯縫著一隻眼看帳篷外面,天已經半黑。“在醒。”

 “謔,你怎麽白天睡了?”張牧隨時提防狼群回來,“醒醒,醒醒!等完全醒透,來我帳篷裡一趟,那個哨兵醒了,咱們要問他事情。”

 “嗯。”少年支著身子起來,又躺回去歇了歇。

 “哥,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哪裡疼?還是……受傷了?”宋撿摸摸少年的額頭,“沒發燒啊。”

 “沒事。”少年又歇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拉起宋撿脖子上的麻繩,“走吧。”

 去張牧帳篷的這條路,宋撿已經走過很多次了,其實自己杵著木棍棍也能走過來,但還是喜歡被哥牽著。這根繩子,在他還不會獨立生活時就是唯一的安全感,宋撿還記得第一次被拴上的那一天,風沙漸大,自己坐在沙塵暴裡等死,不斷有沙粒落到身上。

 哥穿透沙塵跑回來,找自己,讓自己跟著他走。

 沒有人要的小半瞎,被爸媽拋棄的累贅,在那一天,被重新保護起來。

 雖然宋撿看不清,但他猜,哥用嘴拉著自己追上流民營的那一刻,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畫面。

 麻繩已經換掉無數根,脖子上那一圈皮膚破了又破,留下一圈疤痕,磨得很光滑。

 張牧的帳篷裡,已經站了很多人。少年帶宋撿進去,看到那個哨兵正在吃東西。

 “小撿哥!”張藝看到宋撿就跑過來,他也長高了,“走,咱倆玩兒去吧。”

 少年想轟走他,這個張藝,總是想討好宋撿。可是剛好張牧叫他過去,他隻好把宋撿留在椅子上。

 “等我一下。”少年用嘴碰了碰宋撿的嘴唇,“我馬上就回來。”

 張藝驚呆了,宋撿的哥哥為什麽親他啊?自己爸爸媽媽才這樣親呢。

 可這些害臊的事宋撿都不懂,他已經被親習慣了。宋撿答應哥會乖,坐在了椅子上,動動鼻子,不僅聞到了奶酪乾的味道,還聞到那股香味,他姐姐張靈一定也在這裡。

 “小撿哥,你怎麽都不找我玩兒啊,我快無聊死了。”張藝坐宋撿旁邊,“上次,我去你帳篷口找你,差點被你哥看見!他為什麽親你嘴巴啊?”

 “我哥說你不好,不讓我理你。”宋撿直言不諱。

 “我怎麽不好了?我不就是……上次嚇了一次你家的小黑馬,你哥好凶,每次見我都像要打我。”張藝知道宋撿的哥哥不喜歡自己,“你餓不餓?”

 宋撿搖了搖頭。“他們大人在幹嘛呢?”

 “不知道。”張藝心裡隻想著玩兒,“那是大人的事,我們管不了的。”

 張靈坐過來的時候,就聽弟弟一直在說玩兒的事。她很無奈,弟弟都十四歲了,還像個小孩兒。“你趕緊學看天氣吧,再不學,以後就晚了。”

 “我在學啊。”張藝趕緊和宋撿說,生怕自己被小看,“我長大,一定是咱們營地的領頭人!”

 張靈才不信,也不希望弟弟當領頭人,太辛苦,整個營地的事都要管。她又看了看那個少年,臉紅了,實在沒有勇氣過去說話。突然旁邊多了個人,她一回頭,是宋撿在偷偷聞自己的頭髮。

 鼻翼一動一動,眼睛又大又黑,眼尾有點往下垂。

 “你真的好香啊。”宋撿還在聞,沒人告訴他偷聞姑娘的頭髮很沒禮貌,他已經不是小孩兒,是即將成年的男孩子,這種行為在營地裡就是耍流氓,但他太缺少社交,根本不懂,“我哥也有香味,是辣的,你不辣,你比我哥香。”

 張靈一下笑了,可能因為宋撿看不見,很難去計較他的言語不當。“你會編辮子嗎?”

 “會,我可會了。”宋撿點頭。

 “那幫我編辮子吧。”張靈甩了一下頭髮,背過去。宋撿抓起來聞了聞,才用手指挑出幾縷來,認真地編。

 帳篷裡另一邊,氣氛變得很沉重。哨兵拒絕透露姓名,吃過飯之後,反而變得很疲憊。

 “附近是不是有基地?”張牧希望問出準確的方向,“你們在開戰?”

 哨兵的反應很奇怪,明明躺在軟鋪上,卻不停變換姿勢。“還有沒有……再軟一點的……床?”

 “你很疼?”少年問,他看得出來,哨兵很不舒服。

 “嗯,疼。”哨兵指了指軟鋪,“太……太硬了。”

 少年警覺起來:“張牧,他的身上沒有外傷,我檢查過。如果他一直喊疼,可能是身體裡的傷,我的狼曾經也受過這種傷,表面看不出來。”

 張牧聽了覺得有道理,讓妻子去拿藥箱。

 “不是,我沒內傷。”哨兵的不適像是躺在石頭上,“我是哨兵,A級哨兵,行動之前我打過強化針。”

 “什麽針?”少年問。他只知道抗毒血清和狂犬病的針。

 “強化針。”哨兵挽起袖口,動作很輕,好像皮膚非常脆弱,碰一下就疼。他的右肘內窩上,有幾個針眼。

 “出任務前,哨兵都會打強化針。”哨兵看著周圍這圈普通人,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可憐他們,“我們的五感,視覺、味覺、觸覺、聽覺和嗅覺,還有肌肉強度和體力,已經比你們強許多倍,可是仍舊會靠針來強化。我現在,可以聽到整個帳篷裡的呼吸聲,說話聲,我還能聞出很多種氣味,包括香料,食物,還有一股很辣的花香。觸覺很敏感,這張軟鋪在我躺來,簡直就是硬的。如果在荒漠裡,我可以看到你們看不到的遠處……剛才你們給我的食物,味道很重,我的味覺受不了,但我太餓了,必須進食。但你們害怕我是對的,隨著覺醒,哨兵都很殘暴好鬥,我們脾氣不好。”

 少年一愣,他第一次見識到哨兵的敏感。

 其他人也愣住。

 “那你有精神體嗎?”少年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宋撿總是問關於精神體的問題,他也好奇。

 哨兵躺著,滿身汗水。“有,只要是覺醒過的人,都有……抱歉,帳篷裡的燈太亮了,能不能滅掉幾盞?”

 “你的精神體……”少年往前一步,“在哪兒呢?”

 哨兵突然看向他左側。“就在你身後左邊,是一頭花豹。你們看不見,只有覺醒過的哨兵向導才能看到精神體,它們是覺醒的產物。但就在昨天,我的花豹咬死了兩個敵人。它們陪同作戰,只能傷害覺醒過的人,對你們普通人,沒用。你們……看不見。”

 少年猛地回過頭,很難想象身後就有一頭花豹。他有狼群,在荒漠裡也遇到過豹子,知道這種大貓的速度和咬合力,但看不見的動物還是第一次見。

 可突然間,身後左側晃了個影兒,少年仿佛看到了花豹的斑紋,長長的尾巴。他趕緊眨眼想看清楚,影兒又沒了。

 他是不是在騙自己?少年還想再問問,哨兵卻痙攣起來,勾著手指,拚命看向放在旁邊的黑色補給袋。

 “給我……拿一下!快!”哨兵的狀態很不對勁,當著所有人的面,瞳孔開始散開,整個眼白都要變成黑色,“拿我的向導素!”

 少年又一震。

 這個哨兵,已經比普通人強悍許多倍了。可是為什麽他這麽需要向導素?仿佛沒了向導素,他就要死掉。

 向導素又是什麽?

 少年又升起一陣警惕感,和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沙蚺、沙蚊同樣。這是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這些東西,會不會傷害他的狼和宋撿?

 作者有話要說:成年前後會覺醒,狼允這是處於覺醒期了。

 哨兵:我的花豹,你看不到。

 狼允:想不到吧,我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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