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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沉淪》第18章 醋勁兒很大
岑弈維持著穿鞋的姿勢,逆著陽光的神情隱晦不明,好半天才直起腰來:“你在說什麽呢?”

 薑濤聽他語氣這般凝重,原本就不甚確定的念頭更為動搖:“你不覺得你對他有點,有點……”

 有點過於親近了嗎?

 岑弈就像是沒聽出薑濤話頭裡隱藏的含義,態度平緩地打斷他:“你想多了,只是維持前後輩的良好關系。”

 見他神情不似作假,薑濤心頭猶豫,還是有些顧慮:“你真沒有?”

 “沒有。”

 岑弈輕嗤,“就算我追人家,人家能顧得上搭理我嗎?”

 這說的倒是實話。

 圈裡人稍微了解一些的都知道,這些年蘇聞對感情問題避之不及,對於追求者更是避若蛇蠍。

 誰要是說上一句喜歡他愛他,能被他工作室三棒子打出去——既然蘇聞默許,保不齊也是他的意思。

 蘇聞極其討厭處理這些花裡胡哨又沒什麽營養的關系。

 這下子薑濤可放心了,覺得即便是岑弈年輕氣盛拎不輕,蘇聞也能給拎輕,不可能陪岑弈一起瞎鬧。

 他舒了一口氣,神情放松了些,但鑒於岑少爺前車之鑒,還是習以為常的提醒道:“我告訴你啊岑弈,你那歪心思給我收好了,禍害誰都別禍害到人家蘇聞身上,他咱可惹不起。”

 蘇聞雖然背景單薄,沒什麽靠山,但這麽多年下來在演藝圈的地位不言而喻,是靠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江山的人物。

 他的這位岑少爺風月場上走腎不走心,或許他今天被蘇聞的某些氣質吸引了,明天保不準就膩了這口,另尋新歡去了。

 “好了好了。”

 岑弈的語氣沉悶,眉宇間也泛著焦躁,二話不說地就要趕人,“沒什麽事你就先出去吧,一會樓下見。”

 岑弈不顧薑濤的破口大罵,咚一聲把薑濤關在了門外,維持著關門的姿態,直愣愣地盯著前方,陷入沉思。

 他追蘇聞?

 他喜歡蘇聞?

 他……

 岑弈幾乎要把那金燦燦的牆壁盯出一個窟窿,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把那堆像鳥窩一樣的雜草抓的更亂了。

 說來也奇怪。

 這段時間岑弈一直在避開承認這件事情。

 因為他想到關於這件事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配不上蘇聞。

 一向高傲紈絝,要星星絕不給摘月亮的岑少爺瞬間被這個念頭給打敗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會有這樣軟弱的念頭。

 “去他媽的配不上。”

 岑弈咬牙罵道,“老子喜歡誰就追誰。”

 他拽不過三秒,又很精分的想:連薑濤都看出來了,蘇聞有覺察嗎?

 他極少像現在這樣心猿意馬的慌張,一瞬間往日的無數段感情都像是白談了,只能茫然地給自己找補:“對,睡都睡過了,我不能…我不能不對人家負責。”

 要是薑濤在場,肯定要嘲諷他,嘲笑他不自量力,嘲笑他癡人說夢。

 他跟蘇聞天生就不是一路人。

 可惜現在薑濤不在,隻留下岑弈一個人胡思亂想,風中凌亂。

 馳騁情場數年的年輕男人,一朝敗北了。

 岑弈抱著這樣複雜繁瑣的念頭,早飯沒吃幾口,倒是薑濤心情愉悅,像是放下了一塊心病,甚至多吃了幾顆晶瑩剔透的鴿子蛋。

 岑弈神情恍惚的晃悠進了片場,還是習慣性用目光去探尋蘇聞的身影。

 以往他總是靠在窗戶旁邊,很安靜的翻著詞本背詞,可今天那個位置卻空無一人。

 岑弈第一反應是難道蘇聞又生病了。

 他心裡陡然升起一陣對於自己的氣惱,早知道昨晚上下雪,他應該帶一把傘的,蘇聞身體剛剛痊愈,要是又著涼了怎麽辦?

 他不禁問:“蘇聞呢,還沒來嗎?”

 王導正在喝茶,聞言樂呵呵道:“蘇聞早到了,剛剛常總過來了,兩個人應該在休息室吧。”

 常總?

 岑弈心頭默念了一聲這個名姓,神情暗淡下來,拔腿就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的門半敞著一條縫,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蘇聞和男士挺拔修長的背影,蘇聞語氣冰冰冷冷,隱約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簽約,大項目,不想放棄他,還有可商量的余地”。

 岑弈離近了,恰好聽見常總的一句:“曾經的事是我錯了,我混蛋,我對不住你。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常總上前一步,順勢拉住了蘇聞的手臂。

 那一瞬間,一股火順著岑弈的腦門飛旋而上,嘣一聲在頭頂爆炸開了。

 男人觸碰到蘇聞的那一瞬,強烈的妒意憤怒和佔有欲瞬間佔據他的心臟,刹那間那些所謂的“自己是不是配不上蘇聞”的軟弱瞬間煙消雲散。

 他不想看到別的男人碰觸蘇聞,尤其是還冠著“蘇聞前男友”的頭銜,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岑弈眉梢細微地抽動了一下,想也沒想,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蘇聞還被拉著手臂,姿態十分不雅,神情憤怒又慌張,看到岑弈以後短暫的呆滯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岑弈步伐穩健地朝他走去:“想早點來找前輩對戲,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他自然地把蘇聞向外一拉,把他從男人手掌裡帶出去了。

 岑弈掀起眼皮望著面前的男人:“常總,常斌?”

 他對著蘇聞和顏悅色,對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似乎也沒打譜會在這裡跟岑弈碰面,對於這位少爺他向來是能躲則躲,此刻怔了怔,隨即笑道:“岑公子別來無恙,令尊令堂身體可好?”

 岑弈也笑:“謝謝常總掛念,二位好得很。”

 他曾經跟常斌在岑風石的生意場上見過一面,對他略有耳聞,表面上一副儒雅斯文和和氣氣的模樣,實際上心思深重,很有想法。

 岑弈不動聲色地將蘇聞護在背後,笑容懶洋洋的,眼底的侵略性卻很鮮明:“常總大清早來一趟,很著急啊?”

 年輕的Alpha張揚又霸道,隔著空氣都能嗅到濃烈的火藥味。

 常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落向背後的蘇聞,輾轉片刻,似乎猛然意識到什麽,眼底劃過一絲不可思議,隨即又極快地隱了去:“沒事,就是順路來看看老熟人,敘敘舊。”

 “岑弈。”

 背後的蘇聞突然開口,他素來平淡的聲音難得有些波瀾,“這沒你的事,你先離開。”

 “……”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這話無異於點了炸藥導線,岑弈的後牙槽磨得咯吱咯吱響,隻覺得胸腔裡洶湧的妒火燒的他渾身發抖發顫,幾乎要連肉帶皮盡數燒穿——他很少見的出現這樣雄厚可怕的佔有欲,乃至這種情緒突如其來的時候,他心頭存有過短暫的驚疑不定。

 岑弈抓著蘇聞的手,眼眸微閡,極為親切地貼近他:“怎麽沒我的事?我急著要跟前輩對戲呢,急,很急,快急死了。”

 他甚至不想再讓這兩個人共處一室的時間大於一秒鍾。

 岑弈講完,不由分說拉著蘇聞就走。

 路過常斌時,低低笑起來:“不好意思啊常總,今天有急事,改日再來吧。”

 岑弈一路拉著蘇聞進了化妝室,沉默地關上房門,松開拉著蘇聞的手。

 看著蘇聞背部貼在門上,俊秀的面容蒼白若紙,像是終於泄了氣,僵硬的肩頸慢慢放松下來。

 岑弈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他喉結一動,心裡壓抑已久的話終於忍不住衝出:“你跟常斌,你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

 常斌是不是你曾經的金主?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過?

 岑弈就像是突然沒了嘴,啞巴了。

 他沒資格問這些話,蘇聞也沒義務去回答他。

 岑弈心裡煩悶酸澀,隻覺得多看蘇聞一眼都是煎熬,他真怕自己要忍不住拽他入懷,去親他的唇,讓他嘴巴裡除了叫自己的名字再也吐不出“常斌”二字。

 這可怕的佔有欲和控制欲幾乎將人逼瘋,岑弈心煩意亂時手下意識伸入口袋想要摸煙,轉頭便想走,出乎意料的是,蘇聞竟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跟他其實……”

 是岑弈的錯覺,他竟然從這句話裡察覺到蘇聞略顯急迫的辯解意願。

 蘇聞嘴唇一抖,猶豫了片刻,最終慢慢放開抓著岑弈的手,搖了搖頭:“算了,沒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

 蘇聞說完這話,便擦著岑弈的肩膀走過去,坐在化妝鏡前,閉上了眼睛。

 岑弈看到他極輕地歎了口氣,嘴角間似是展開了絲嘲弄不已的笑容。

 作者有話說:

 他醋了他醋了!蘇老師有心事,不會太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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