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微博上到處都是岑弈跟蘇聞走紅毯的生圖,他們的電影已經定檔,臨近上映,粉絲情緒空前高漲,把岑弈跟蘇聞走紅毯的西裝照拚到一起,並且高高尖叫:這也太豪門了!
照片上的岑弈穿著設計感十足的高定西裝,更襯的肩寬腿長,一邊的耳墜上帶著藍鑽耳釘。
這次設計師走的性張力的設計,大開的領口露出岑弈胸前結實緊致的肌理,造型充滿著侵略性而又野性十足。
另一邊出席品牌活動的蘇聞,穿了一件修身的晚禮服,白色布料的暗紋在變幻的燈光下流光溢彩。
他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框,纖細的防滑鏈一路掛至耳後,一邊的鏡腿上做了很巧妙的花朵設計,鏡框與鏡腿的連接處盛開了一朵潔白的玫瑰。
現在《暗刑》劇組的推廣團隊已經開始在電影超話裡活動了,一時間各個營銷號出現的都是他二人的照片和電影發布會時的劇照,配字:【謝警官和聞教授的神仙搭配,你期待嗎?】
蘇聞跟岑弈的風格差距太鮮明,一個像是野火燒不盡的野草,一個猶如冰山上的雪蓮,放在一起感官衝擊相當之強。
岑弈切了小號把所有宣傳兩個人的微博都讚了一遍,到最後他大拇指都點麻了。
他看著照片裡一身白色晚禮服的蘇聞,鏡頭裡的蘇聞低垂著眉眼,眉宇間蘊著一抹不食人間煙火的薄涼。
隻覺得心裡癢的難受,他一邊快慰著蘇聞能出席這樣大的活動,一邊又嫉妒蘇聞要這樣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下,嫉妒跟快慰一同交織在心臟裡,他想的快要瘋了,恨不得現在就能回到蘇聞身邊,將這個漂亮冰冷的Omega揉進懷裡,用自己火熱的雙唇去溫暖這一刻自九天墜落的寒冷星辰。
他無不狹隘的想著,你們再喜歡又能怎麽樣,蘇聞終究是他的人。
五天以後,飛機終於從巴黎上空落在了洛市的地面。
這幾天賀路遙曾經三番五次地向岑弈示好,只不過岑弈的注意力都放在神仙下凡的蘇聞前輩身上,對賀路遙除了一些基本的照料以外,倒是沒怎麽理會。
岑弈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不停蹄地往家趕,進門的一瞬間他僵了一下,心臟瞬間就柔軟下來。
他不在的這些天,蘇聞應該返回過舊房子,少量多次的移動過來不少東西,桌子上放了一個白藍拚色的星巴克杯子,岑弈曾經再蘇聞家見到過,如今它擺在了自己的咖啡桌上。
岑弈在家裡轉悠了片刻,欣賞著這些忽然多出的小細節,門口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緊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行,我知道了。
有空詳談。”
蘇聞一手掛斷電話,一手拉上門,抬頭時怔了一下,“岑弈,你回來了?”
最近入了春,天氣逐漸轉暖,蘇聞脫下了厚重的大衣,換上薄薄的風衣,似乎被今天的有雨的天氣預報嚇到了,手上還拿著一把長傘柄雨傘。
這個不久前以一張臉的絕對優勢在巴黎時裝周反覆霸屏的男人,此刻正插著口袋站在他面前,垂下頭,從嘴唇上渡過來一個沾染著煙熏玫瑰氣息的吻。
蘇聞剛剛吃了糖,因此嘴唇上還沾染著甜絲絲的糖味。
岑弈把他壓在門上擁吻,親完以後舔了舔舌頭,打趣道:“挺甜,牛奶味的吧?”
蘇聞手心裡還攥著一顆大白兔奶糖的糖紙,聞言想要偷偷地把糖紙藏在口袋裡,卻被岑弈半道截止,分開他的掌心拿出糖紙在眼前晃了晃。
岑弈就像是被看到蘇聞漲紅的耳根,笑著攬住他:“喜歡吃大白兔?早說啊寶貝兒,老公給你買一箱!”
蘇聞似乎很不習慣被人這樣當小朋友對待,紅著臉就要抽身,又被岑弈摟著腰扔在沙發上,刹那間他那件做工考究的風衣就皺了。
岑弈這剛一進門就跟餓狼似的,蘇聞有點掛不住面子,推擁著他說:“先等等,我把外套脫下來!”
岑弈不由分說一把扯下他的外套,往旁邊很隨手的一丟:“別急寶貝兒,這不是正脫著嗎?”
他這句話說的流氓氣十足,好像蘇聞多麽性急似的,蘇聞影帝這麽多年來清心寡欲,清冷單純一個人,臉色瞬間尷尬又羞惱,可力氣又打不過岑弈,只能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啃。
岑弈纏綿地索求著蘇聞的唇,遊移到他的耳根,又一路向下去磨蹭他的脖頸,蘇聞難耐地仰起頭,岑弈便小口啃咬著蘇聞線條流暢的脖頸中間微微的凸起。
喉結是極為脆弱敏感的部位,蘇聞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從鼻翼間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反抗。
岑弈的手掌貼著他單薄的衣物劃入,順著腰線一路向上,輕柔地摸索著他的後頸。
他咬著蘇聞的耳朵問:“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岑公子手段太高超了,蘇聞被弄的渾身提不上勁兒,顫聲說:“…沒有。”
岑弈撫摸著他的肩背,輕笑道:“嘴硬。”
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想著放過蘇聞,越發大膽放肆,也不知道他倆誰碰倒了茶幾上的杯子,裡面的兩豆漿灑落,剛好灑在岑弈的衣角上。
蘇聞難耐地簇著眉頭,隱忍地喘息道:“衣服弄髒了。”
岑弈壓根不在意,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哼笑著撩撥他:“這算什麽,一會兒我會把你弄的更髒。”
正當岑弈準備身體力行地給蘇聞演示一下弄髒衣服全過程的時候,突然聽見啪地一聲,兩個人雙雙抬頭,就看見陸小兩手空空地站在房門口,看著衣衫不整滾在一起的兩個人,下巴幾乎落在地上。
跟她下巴一起在地上的,還有一份厚厚的文件。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岑弈赤著的上半身上面,瞬間臉色爆紅,尖叫著捂眼轉身:“啊啊啊啊啊啊!”
岑弈:“……”
蘇聞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頭頂快要冒煙,一腳把岑弈踹下去,捂著被岑弈拽開的領子逃似的進了屋。
陸小原本來找蘇聞,見到門沒關嚴,就推門進來了,鬼知道看到兩個衣不蔽體的人在沙發上亂搞,其中一個還是自己老板!
怎麽能這樣呢,這可是大白天啊!!
從來沒有過戀愛經驗的陸小崩潰了。
那一瞬間她腦海裡閃現過無數念頭,自己目睹了老板的醜事,不會明天蘇聞就會開了她然後殺人滅口吧?!
陸小越想越心驚膽戰,岑弈的聲音也陰陰森森地自背後響起:“陸、小?”
陸小的身體反應速度已經完全大於了她的腦子反應速度,幾乎是在岑弈開口的一瞬間,她想也沒想就轉身,噗通一下在岑弈面前跪下了:“岑哥!!我錯了,我剛剛什麽都沒看見,我願意自戳雙眼以示清白,我還有爹媽要養,求求你放我一條活路吧!!”
岑弈:“………”
蘇聞換好衣服,衣衫工整的走出來,就看到陸小撲倒在岑弈腳下的場景,一時間心裡大震,走過去兩步把陸小扯起來,護犢子一般往她身前一站,眼神古怪地瞪著岑弈:“你剛剛跟她亂說什麽了?”
啞巴吃黃連的岑少爺有苦說不出,憋屈極了。
三分鍾以後,岑弈穿了件T恤,三個人圍坐在桌前,陸小抽抽啼啼瑟瑟縮縮地把一疊文件推至蘇聞眼前,小聲說:“聞哥,這是你讓馮婉姐給你找的資料,你看看吧。”
岑弈目光往上頭一瞥,當即眉頭一豎,眼刀凌厲:“這是什麽,你工作室要簽約新人嗎寶貝?!”
蘇聞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伸手去接陸小手裡的文件:“最近不是選秀類節目挺火的嗎,簽幾個新人,包裝一下送去試試。”
雖然蘇聞出演費高的離譜,拍一部吃一年,可最近蘇聞沒什麽拍戲的打算,隻想專心寫戲,又有一間工作室的人要養,因此簽新人捧火才是王道。
結果文件還沒到蘇聞手裡,就被岑弈手腕一轉搶了過去:“我先看看。”
入目第一個人就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十八歲Alpha,岑弈磨著牙森然道:“這個人不行!”
蘇聞看了一眼覺得挺好,聞言莫名其妙的想去拿岑弈手裡的個人資料:“為什麽,我覺得挺好。”
岑弈壓根不給他碰到的機會,把資料一團扔了十八丈遠,眯著眼道:“因為他齙牙,他齙牙啊蘇聞!你知道作為選秀節目是多麽不能容忍齙牙嗎!所以你,不能簽他!”
蘇聞沒怎麽看過選秀,聞言也猶豫了。
原來選秀節目,不能容忍齙牙嗎?觀眾的寬容度也太低了。
於是他擺了擺手:“看下一個。”
在岑弈第十次骨頭裡挑刺的把人pass掉的時候,蘇聞的目光終於轉變為了高深莫測的懷疑。
他一掌壓住岑弈試圖扔資料的手,一字一頓,語氣不容置喙:“岑弈,資料給我。”
認真起來的蘇聞氣場十分駭人,岑弈擰了一會兒,拗不過他,放棄一般把資料遞給到了蘇聞手裡。
蘇聞翻著看了一眼,發現剛剛岑弈說不行的那幾個人,不僅都行的很,也壓根沒有岑弈剛剛說的那些毛病,即便是有也不誇張。
蘇聞摁著額頭,不明白剛剛究竟在浪費什麽時間。
他認真的看了看,翻了一張,把其中一個Alpha的個人資料取出,遞給陸小:“把他聯系方式記一下,回頭聯系。”
岑弈一把抓住了蘇聞的手,並且把自己的臉遞了過來:“蘇聞,你看看我。”
蘇聞:“?”
“你覺得我跟他誰好看?”
蘇聞頓了頓,很可觀的評價:“你好看。”
平心而論,岑弈的臉確實帥得一塌糊塗,三庭五眼標標準準,天生爆紅的臉,沒什麽可挑毛病的。
岑弈表情正經:“那你別簽他了,簽我吧。”
蘇聞啼笑皆非:“那你們孟總非得跟我拚了命不成。”
岑弈聞言,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蘇聞察覺到了他的態度變化:“岑弈,你怎麽了,到底是哪裡不開心?”
岑弈似乎也對自己的小肚雞腸感到很不好意思,於是他很不痛快的說:“他們都是Alpha。”
這個社會上原本Alpha跟Beta就佔據大多數,因此跟Alpha共事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情,蘇聞有些不理解:“所以呢?”
岑弈煩躁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多麽——”
岑弈卡殼了。
蘇聞疑惑地去看他,對上岑弈雙滿是愛欲的眼眸,頓時明白了什麽,臉一下就紅透了。
他低下頭,聲音有點急促:“你亂想什麽,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岑弈湊過來不依不饒地抱住他,下巴擱在蘇聞肩上,嘲道:“怎麽不會,你看常斌那孫子,這麽多年了不還纏著你不放嗎?”
蘇聞沒有跟岑弈說過自己跟常斌的關系,他抬眼狠狠瞪了陸小一眼,後者立刻頗為心虛地低下了頭。
“哎,算了。”
岑弈歎了口氣,唏噓不已又酸溜溜地說,“這是你的工作,我沒法干涉你,你選吧。”
蘇聞看岑弈這幅有氣無力的模樣,又好笑又心疼,伸手戳了戳岑弈高挺的鼻尖:“傻子。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也不是每個人都是你。”
蘇聞清淡的眉眼間蕩開一絲笑意:“只有岑弈我會多看一眼。”
陸小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更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她高冷無比的聞哥嘴巴裡講出來的,眼睛大睜著,一句話不敢說,安靜的充當一個人形背景板。
岑弈的耳根紅透了。
這算是蘇聞第一次在他面前表明自己的態度。
岑弈煩躁的抓抓頭髮,突然從椅子上拔地而起,掰過蘇聞的下顎喘息急促粗重地落下一吻,末了咬著牙關道:“有人在就先放過你,我去抽根煙去。”
岑公子急不可耐地要去陽台抽煙冷靜一下。
蘇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自己不久前謝晚松同他講的話,那一瞬間,他也幾乎想要脫口而出:那你呢,你會被別人吸引嗎?你會極快地厭惡我嗎?
可蘇聞又覺得,問這種話實在過於天真懦弱了。
於是他像是往日無數次那樣,閉上嘴,什麽都沒有說。
作者有話說:
前任作妖倒計時,即將發車,下一章提前關注微博:不斐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