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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第50章
溫然和祁雲敬在想辦法混入船員勢力的時候, 已經混入了遊客勢力的幾個玩家此時卻相當的不好過,從上船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快八天了, 最開始他們被關在房間裡的幾天, 除了焦急遊戲毫無進展,時間越拖越久,其實日子過的也不算難,之前擔心會發生一些事情, 所以都有買不少的食物藏在房間裡,吃的喝的都不缺。

 結果出來了之後, 就是一場混亂, 尤其是這四面臨海,濃霧彌漫,仿佛被遺棄之地, 那些得了病絕望的人, 也徹底瘋狂了起來。當一個人突破了自己的下限,那就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

 經歷過幾次遊戲的遊暢太明白人性了,所以早早的給自己準備了一些退路,他藏了一些事物在十分隱秘的地方, 但並沒有知會其他玩家, 那些玩家原本是將食物藏在房間裡的, 可是當第一波的混亂過去,他們回到房間想要拿食物的時候發現,房間裡亂的不行, 被人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食物都被人翻走了。

 如果只是食物危機,其實也還好, 這才幾天,還不至於為了一口吃的怎麽樣,玩家們清楚的知道只要通關就能離開,所以食物危機對他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有些喪失人性,嘗試過掌握他人生死權利滋味的人,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惡魔。

 大胡子集結了一群同樣泯滅人性的人,他們掌管著所有的食物,任何反抗的聲音都被他們掐滅,不聽話的下場,是被他的人直接推下海。有些人害怕,想要逃到船員那邊去,可是遊客因為沒有防護,有沒有被那種會咳血而死的傳染病感染誰也不知道,所以船員根本不接納他們。

 有些人想要凝結起來,自成一股勢力,可是敢反抗的太少了,大胡子這邊有人有武器還有食物,他們若是想要躲開大胡子,那恐怕只有餓死。

 幾個玩家躲在一起暗中商量,已經被這種恐怖的日子身心折磨的不輕的中年男人黃瑞鋒,驚恐而畏懼的看了眼遠處的大胡子:“他會不會就是那個祂?”

 遊暢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那個病原體。”

 特意將臉上抹的髒兮兮的許練皺眉:“為什麽?”

 遊暢:“我在外面了解過,亡靈遊戲裡的這些個小世界,就是厲鬼結成的鬼域,會成為厲鬼,那一定是含恨而死,死前受到的折磨越深,身上的戾氣就越重,而鬼域的力量也就越強,現在我們根本沒辦法弄清楚濃霧的來源,也完全無從查起,但傳染病的源頭知道了,就是被大胡子關起來的中年婦女,誰要是不聽他的話,他就將人推進那個中年婦女的房中被迫感染,如果換做是你們被關起來,以這樣的方式折磨,你們恨不恨?”

 眾人聽著他的分析,覺得也有道理,如今最為可疑的就是那兩人。

 遊暢道:“我們先去試試中年婦女,我手裡有鬼氣值,可以在商場買殺死厲鬼的符,誰跟我一起去,如果殺對了,那死了的人就不會變成厲鬼,整個鬼域也會隨之而破,如果殺錯了,我手裡有符,可以當場解決掉撕破了人類偽裝的鬼。”

 在場的劉明和黃瑞鋒抖抖索索道:“真...真的要殺人?”

 遊暢冷冷道:“不殺,你就得死。”

 好一會兒,沒有一個人搭腔,遊暢眼神一冷,正準備撒手不管,讓這群人自生自滅的時候,許練道:“我去。”既然進了這個遊戲,早就由不得人選擇了,她寧願做殺人的那個,也不願意被人殺。

 就在遊暢和許練商量著要怎麽去到那個關押了病原體的房間時,人群再次騷動起來,一個小女孩尖銳的大哭,女孩的父親拚命的抱著女兒跪著朝大胡子磕頭。

 但大胡子明顯不滿意,直接朝著自己招籠的幾個手下看了一眼,那幾人立即會意的走上前去,試圖將小女孩抓過來。

 遊暢皺眉:“怎麽回事?”

 一直注意著那邊情況的邱天道:“那個小女孩之前在跟她爸爸喊餓,被大胡子聽到了,於是朝小女孩招手讓她過去,女孩的爸爸擔心大胡子對自己的女兒做什麽,直接像是驚弓之鳥的給他磕頭道歉,求大胡子不要動他女兒。”

 一旁的黃瑞鋒握了握拳頭,最終卻是不吭聲的低下了頭。

 一向神色淡漠的張凝顯然動了怒意,轉頭看向遊暢:“你說你可以購買一張殺掉厲鬼的符?”

 遊暢點頭:“但我的積分只夠一張。”

 張凝:“現在最大的可能,一個是大胡子,一個是病原體,如果不是大胡子,那也就是說,這個鬼域裡的祂,應該就是病原體。我現在就去殺了大胡子,你的符,能不能用?”

 遊暢沉吟片刻,他還沒開口,崔婷就一把拉住張凝,帶著哭腔道:“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你就算做什麽,也改變不了他們已經發生過的命運!符只有一張,萬一也不是那個病原體呢?”

 聽到崔婷的話,張凝的臉色冷了冷,甚至用力的掰開了她的手:“無法改變就什麽都不能做了嗎?也許過去的時光無法改變,但眼前的,能。”

 崔婷猛地搖頭:“張凝,你不要衝動,船上那麽多人都沒人站出來,你一個女生,你怎麽殺掉他?”

 遊暢也道:“如果你是想要阻止眼前的災難,我勸你別浪費力氣了,別的不說,那孩子又不是沒爹沒媽,自己的爹媽不敢為了女兒反抗,只會求饒,你一個外人,你能怎麽管?”

 張凝冷冷的看著遊暢:“所以像你們這種冷血的人,死有余辜!”

 遊暢臉色一變,就連拉著張凝的崔婷都松開了手,這話也未免太重了,這裡是一場遊戲,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是曾經已經發生過了,不管現在做什麽,都改變不了那份過去,他們攔著有錯嗎,說他們冷血自私死有余辜,這年頭,誰不冷血不自私,誰不是關上自家門只顧那一畝三分地,他們有什麽錯!

 遊暢冷笑了一聲:“你要管你去就是了,但符我是留著自己保命用的,不是給你當好人做好事的。”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一邊,他倒要看看,這個不冷血不自私的張凝,能做出多熱血的事情來。

 張凝剛一動,邱天直接將她攔下:“我知道你看不過眼,也很生氣,但有句話崔婷說對了,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你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要為根本無法逆轉的事情死在這裡嗎?”

 為了不讓張凝衝動行事,邱天直接一把將她拉走,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大家都關注在那一對父女身上,只要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冷眼旁觀。

 任那父親再怎麽哭求,他的女兒還是被拉扯到了大胡子的身邊,大胡子將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又用一塊小麵包逗弄她:“餓嗎?想不想吃?”

 小女孩雖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抵擋住本能,咽著口水點頭。

 大胡子將麵包的密封袋撕開,拿在手裡一點點的喂小女孩,就像投喂什麽寵物一樣,等小女孩吃完,大胡子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她笑:“以後肚子餓了就來找叔叔,叔叔給你吃的好不好?”

 小女孩舔了舔嘴巴,嘴裡還殘留著麵包的香味,雖然她有些怕這個叔叔,但她渴望食物,所以順從的點了點頭。大胡子放開小女孩,小女孩連忙跑向了自己的父親,然後被滿臉驚慌絕望的父親一把抱進懷裡,直接離開了大廳,躲到了角落裡。

 被邱天拉出大廳的張凝見事情並沒有按照她以為的方向發展,整個人這才冷靜了一些,臉色卻一如既往的森冷。

 邱天也沒多說,見張凝冷靜下來,準備回到幾個玩家身邊,張凝突然開口:“要是那天,但凡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一下,我哥就不會死。”

 邱天回頭,張凝看著外面濃到看不到海面的霧,道:“我哥是警察,那天他追捕一個嫌疑犯,追過了一個鬧市區,那麽多人,隨便一個人哪怕出來擋一下,也許我哥就不會出事。可是沒有,所有的人,要麽避讓,要麽冷漠的旁觀,甚至還有人拿手機出來拍視頻。”

 這種事,無法感同身受的人,實在是不好開口,而張凝似乎也只是一時感觸,並沒有說太多。邱天只是朝她道:“努力活著出去吧,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天晚上,那個父親抱著他的女兒跳海了,撲通的一聲響,連浪花都被濃霧掩埋的看不見,兩條生命就這樣沒了。

 就這麽短短數天,死的人太多了,都死到活著的人對生命都麻木了。大胡子除了覺得可惜了一些,很快就將這件事拋開了,而其他人,除了自己努力的活下去,什麽都做不了。

 上面的慘案時有發生,每天不死幾個人,那一天就不算過的圓滿,對不少人來說,死的越多越好,只要不是自己,食物一天天的減少,濃霧不散,等不到救援,再這麽熬下去,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只可惜那些冷眼旁觀他人死亡,甚至覺得多死一個就能少消耗一份口糧的人,永遠不會想到,也許活在最後的人,會成為別人的口糧。

 另一邊,下到第六層的兩人看著往下的樓梯被堵死,而第六層遮掩嚴實的門裡依舊傳出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早前通過紙人的探路,溫然和祁雲敬已經知道這裡是哪裡了,所以並沒有進去,堆積了那麽多屍體,這艘船,早晚得完。

 早前清理屍體,大胡子就準備讓人將屍體丟到海裡,不過很快被人阻止了,說如果真的沒了食物,在海裡說不定還能捕撈一些魚,如果屍體丟下去,被魚吃了這些得了病的死人,那他們就等於徹底絕糧了。所以寧可將屍體堆積在船上,然後將那一層給密封死,也好過丟到海裡,於是第六層就這樣成了一個停屍場。

 溫然伸手推了推攔在這裡的阻礙物,轉頭看向祁雲敬,悶在口罩裡的聲音嗡嗡的:“如果直接推開,那聲音會很大,這就不符合我們低調做人的原則了。”

 祁雲敬:“不推開我們過不去。”

 溫然抬頭往上看了看,然後看向祁雲敬:“你家也是搞遊輪的,你知道這內部的構造嗎?”

 祁雲敬眼神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溫然頓時明白了,於是廢話不多說,翻開包就掏出一張小紙人,還親昵的隔著口罩親了一口:“小紙人啊小紙人,這場遊戲裡,你可要對得起你c位出道的規格呀,給力點哈,去幫爸爸探探路。”

 過了好一會兒,小紙人才從天花板爬回來,然後在溫然的手裡化作一陣煙。

 溫然道:“有通往下面的路,我們試試?”

 事實證明,人在逆境的時候,什麽事都乾的出來,跟在溫然身後爬的時候,祁雲敬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眼下的情況,而是爬在他前面的人,他對溫然是越來越好奇了,就通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分析事情也好,看待時局也好,明明是一場毫無頭緒的死局,他卻能穩在房間裡好幾天該吃吃,該喝喝,單是這份心態,就值得祁雲敬佩服。

 如果是溫然一個人進入這個遊戲,也許他會適應的更好。

 兩人爬通風管道的時候,還需要爬過第六層的一個小廳,當他們在上面爬著的時候,通過網罩看到了小廳裡堆放的亂七八糟的屍體,那些屍體比溫然這輩子見過的厲鬼還多,他只是垂眸掃了一眼,便不再低頭看,任何一個被時間塵封的真相,都是殘酷的。

 原本按照小紙人的探路,兩人會爬到一個五樓的空房間,可以暫時安置,先探一探情況再繼續下一步。

 但等彎彎繞繞的爬到了五樓的時候,溫然聽到另一邊有聲響傳來,於是示意祁雲敬呆在原地不要動,他自己過去看一看,他比祁雲敬個子矮一點,身材也瘦一些,所以在管道內多少能活動自如一些,而祁雲敬是跟在他後面的,直接被罷空了主導位,只能聽話的等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溫然爬回來,小聲道:“前面有個房間裡是船長和他的女兒,似乎被關起來了,我們是先落地再查探,還是先接觸一下?”

 祁雲敬沉吟片刻:“先接觸。”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慢慢籌謀,這艘船,很快要被同化了。

 兩人來到船長的房間,先是敲了敲通風口的門,提醒了一下屋內二人,免得他們一爬出來,將兩人嚇的尖叫引來了別的人。

 船長的女兒夏瑤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要不是船長捂著她的嘴,她真的就叫出來了,見船長戒備的盯著通風口,溫然小心的打開門,露出半個頭:“我們是遊客,沒有感染,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就這樣對話,我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們這邊的情況。”

 船長皺眉:“是上面那些人讓你來的?”

 溫然道:“不是,我們沒有跟上面那些人接觸過,這幾天一直躲在房間裡,剛剛才出來,有上去看了一下,但上面太危險了,你知道的,男人嘗試了權利,就會變得可怕,所以我們想下來看看情況。”

 船長也不知道對溫然的話信了多少,但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麽戒備,於是道:“那你先下來,小聲點,不要弄出動靜。”

 溫然直接從上面跳下來,祁雲敬緊隨其後,看到他們有兩個人,船長父女緊張了一下,甚至往後退了幾步,但見他們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這才放松了一些,於是問道:“現在上面什麽情況?”

 溫然將上面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下,他不知道那個大胡子叫什麽名字,所以直接稱呼大胡子了,至於死亡的人數,他也沒有統計過,粗劣估算,恐怕是十不存一。

 聽到那些人死亡如此慘重,船長臉色都白了幾分,這是他最後一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溫然看了眼他們居住的地方,就是那種十分封閉的內艙,連窗戶都沒有的那種,如果斷了電,那真的是會悶死人。

 祁雲敬道:“現在下面是什麽情況?”

 船長歎息了一聲:“估計也比上面好不到哪裡去。”

 船長說這話的時候,他旁邊的夏瑤紅了眼睛,緊緊抓著父親的衣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枕邊人是可以如此可怕,也從來不知道,人的兩面派,能分化的如此徹底。

 就在遊客暴動的那一天,船長還試圖安撫住所有人,過於混亂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他們現在已經落到如此境地,除了守望相助尋找出路,根本別無辦法。

 可是沒想到,他女兒的未婚夫,也是他視為接班人的許佑威,竟然會聯合副船長直接將他關押進來,而原因竟然是,他太婦人之仁,妄想救所有人,要是最開始就保留食物而不是按餐的分發給那些忘恩負義的遊客,他們自己或許能支撐更久。

 他們發生了爭吵,最後還動起了手,他的頭被許佑威衝擊後直接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就是跟女兒一起關在了這個狹小的內艙當中。

 而女兒哭哭啼啼的告訴他,許佑威竟然跟龍思糾纏在了一起,龍思是她女兒的閨蜜,要不是原本打算在船上辦訂婚,他女兒也不會帶龍思來,沒想到那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在了一起。

 他們被關進來後,每天只有一個麵包一瓶水,倒是讓他們父女兩勉強的活到了現在,可是外面是什麽情況,他現在也不知道。

 船長看著溫然,顫顫巍巍的懇求:“你們能不能帶我女兒走,帶她離開這裡。”

 夏瑤緊緊的抱住父親的胳膊搖頭:“我不要!爸,我不走,你別讓我走,我寧願跟你死在一起,我也不要離開你!”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父親,她不敢去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讓她離開父親的身邊,對她來說比死還可怕。

 就在這時,溫然突然臉色一變,站在他旁邊的祁雲敬瞬間就察覺了,眉頭微皺:“怎麽了?”

 溫然道:“有鬼氣,他們動手了。”

 船長父女兩不明白溫然在說什麽,但祁雲敬是明白的,樓上那幾個玩家,可能找到了他們覺得是祂的目標,動手了。

 在十三樓的一間小酒吧裡,裡面關著將這不知名傳染病帶到船上來的中年婦女劉梅,她不知道別人為什麽說她是傳染源,可她的確生病了,這次跟著社區的姐妹們一起來旅遊,出發之前她就有些咳嗽,但並未當回事,後來跟她一起的朋友,也好像開始咳嗽,但這個季節,生病的人本就不少。

 直到船上突然出現濃霧,她們被關在房間裡,跟她一間房的鄰居突然咳的十分嚴重,甚至還吐血了,她敲門呼救,可是無人應,直到放飯的時候,才來人將她鄰居給帶走了,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身體不舒服,又惶惶不安,後來整艘船都亂了,到處都是驚慌的喊叫聲,到處都是死人,再然後,她被單獨關在了這裡,那些人說她是病原體,就因為從上船就開始咳嗽,可是直到現在,她還只是咳嗽,半點惡化都沒有。

 她覺得這理由很可笑,她或許得的就不是那種傳染病,只是單純的感冒呢。

 可是後來有不少人一樣被關了進來,那些人原本很健康,但跟她接觸沒多久就生病的,並且惡化的速度非常快。

 劉梅不敢接受這樣的現實,可是又不得不接受,她好像真的是病原體。一想到自己出門之前就有了症狀,她家裡還有老公孩子,還有孫子孫女,每天光是想想,她就恐懼到窒息。

 那一男一女上來的時候,劉梅還以為這又是被大胡子懲罰,送來送死的人,她不想再感染別人,可是她也怕死,所以每天給的食物和水,她都沒舍得放棄。

 看著那紅著眼的閨女,劉梅縮在角落裡,這酒吧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她距離他們遠一點,也許他們就能活久一點吧。

 直到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她的胸口,劉梅才想起了一切,原來,她早就死了啊,死了好久好久了。

 看著那女人化作厲鬼的一瞬間,遊暢反身就跑,還直接將玻璃門落了鎖,當初開門的時候,他就有意留了一手,他不知道這門是否能抵擋住這厲鬼,但多少能給他爭取逃生的機會。

 至於之前他說過的符籙,他的確有,但那又怎樣,聚集這些新人玩家,不就是用來趟雷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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