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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第46章
到了約定的時候, 韓山有些緊張的看著不斷進入這家奶茶店的顧客,他也是有些意外,大師竟然會約在這種年輕人會來的奶茶店, 他還以為怎麽都會約在一些茶樓啊, 或者私人會所這種地方。光是想一想, 就覺得這奶茶店跟大師十分的不入。

 他努力將視線放在三四十甚至往上走的中年人身上, 直到一個白嫩嫩的少年坐過來的時候, 他還沒反應過來:“不好意思, 我約了人,這裡是留給我朋友的。”

 溫然將圍巾往下拉了拉, 道:“符籙鋪子。”

 韓山頓時瞪大了眼睛,還以為對方是在網上跟聊過的小客服,然後忍不住小聲道:“那請問大師呢?是要換個地方去見大師嗎?”

 溫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我,大師,信,就坐下來聊, 不信, 你喝什麽奶茶,我請了,然後各回各家。”

 韓山差點倒抽一口氣,這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呢, 他莫名有種上當的感覺, 可是又覺得, 或許人不可貌相呢,小說裡不是常說,那些不出世的天才,都很年輕嗎,而且這種看不起年齡但最後被慘遭打臉的劇情也很多,想了想,韓山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奶茶後,溫然還多點了一份甜點,問了韓山要不要。韓山現在隻覺得世界崩塌的連奶茶都喝不下,還吃什麽甜點,自然搖頭拒絕。

 等服務人員將吃的喝的送來之後,韓山才有些如坐針氈的看向溫然:“請問大師貴姓?”

 溫然笑了笑:“我叫溫然,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先說說你的問題。”

 韓山頓時苦了臉:“大師...我是說,溫大師,你能看出我身上的問題嗎,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不能說。”

 這倒是奇怪了,溫然還是第一次遇到有問題卻不能說的,而且看他模樣,也不是故意不說,而的確像是有什麽苦衷無法說一樣。

 溫然朝他湊近的仔細看了看,又問了他的生日,在心裡測算了一下,卻突然覺得眼前這人的情況好像有些眼熟。

 看著溫然皺眉,韓山頓時緊張道:“大,大師,是看出什麽來了嗎?”

 溫然搖頭:“你身上並沒有什麽陰氣,也沒有陰魂跟著你,說實話,我看不出你身上的問題,但要說沒問題也不是,而且,我好像見過,跟你有著類似問題的人。”

 韓山心頭一驚,忙不迭的追問:“是什麽樣的人?”

 溫然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本來是普普通通的面相,按照命運線,會有個平順,但不怎麽出彩的未來,但是那人的面相某一天突然變了,變的讓人看不清了,而是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我沒見過你之前是什麽樣,但現在,你的面相竟然跟那人有幾分相似,都有些模糊。”

 韓山稍微分析了一下溫然的話,然後發現,這位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大師,恐怕真的有點本事,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師說的人是誰,但如果跟他相似,同樣入了遊戲的話,經歷了那些事,氣質大變是很正常,就連他,不也一樣回不到曾經了。

 韓山有些不死心:“大師真的沒辦法看出其他的東西來了嗎?要不,您幫我看看手相。”

 溫然看向他伸出來的手,但當自己的手放上去的時候,溫然隻覺得觸碰到對方掌心的指尖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溫然皺眉:“你手裡有什麽東西?”

 韓山神色有些焦急:“我我真的不能說,大師您仔細看看,您能看出來嗎?”

 溫然天生的陰陽眼,也幾乎是與身俱來就能看到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氣場,可是眼前這個人,他是真的看不出什麽問題。

 看著溫然搖頭,韓山的心態都差點崩了,最終只能道:“那我能定製符籙嗎?我需要那種遇到鬼,能最大能力對鬼進行反殺的符籙,威力越強越好,價錢不是問題!”

 溫然道:“可以,有一種符籙符合你的要求,弑神符,擁有弑鬼殺神的力量,但你是普通人,即便將符籙的威力激發到最大,估計也只能重傷一下厲鬼,爭取時間逃命,這符不算便宜,三萬一張。”

 韓山連連點頭:“我要十張,不,二十張!最快可以什麽時候給我?”三萬就能保命一次,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

 溫然道:“這符籙製作起來有些費力,我這邊的存貨不夠你要的,二十張,至少還需要三天才能補齊。”

 聽到只需要三天,韓山松了口氣:“好,三天,那大師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如果我下次還有需要,我再跟您聯系。”

 溫然拿出手機,與對方加了個好友,看著對方奶茶一口沒喝,就神色恍惚的離開,眉頭都忍不住皺起來了。太奇怪了,他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問題,一邊吃蛋糕,溫然問了一個最近在天師群裡認識,兩人聊天還比較多的天師網友:“最近有沒有發生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

 那人是個自由職業者,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線,所以幾乎是秒回:“兼職咱們這行的,哪裡有不奇怪的事情發生?”

 溫然將今天跟韓山見面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下,但沒有說的太細,說完後問道:“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有問題,可我看不出問題在哪裡,人生頭一次,覺得自己學藝不精。”

 熱心市民叮當爸:“你這麽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溫然:“??”

 熱心市民叮當爸:“上個星期,我認識的一個天師他接了個單子,可是那個客戶很奇怪,明明很害怕很絕望,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那個天師沒在他身上看到什麽問題,那個客戶自己又說不出有什麽問題,只是一味的求助,那個天師還以為那人精神方面有些失常,還建議他去檢查一下精神疾病,結果就在前兩天,那個人死了,死在了自家的浴缸裡,淹死的。”

 熱心市民叮當爸:“唉...我那個朋友這兩天一直在自責,一個人除非是摔暈在浴缸裡,不然怎麽可能自己把自己淹死,可是他也是沒在那個人身上看出什麽問題,跟你說的一樣,也是客戶自己說不出來,或者說,好像沒辦法說出來一樣。”

 溫然:“能介紹一下你那個天師朋友認識一下嗎,我想多問問一些情況。”

 熱心市民叮當爸:“我那個朋友從今天早上就失聯了,聯系不上。”

 溫然:“?這麽巧?”

 熱心市民叮當爸:“我感覺應該不是巧合。”

 溫然:“什麽意思?”

 熱心市民叮當爸:“我那個朋友在那人死了之後,去過導致那人變化的地方,好像是個荒廢的舊樓,那個死者當初就是跟一群朋友去那邊作死打卡,結果那之後整個人就變了,極度的驚恐,四處求救,可是卻說不出自己的問題,我朋友覺得事情的根源也許在舊樓,昨天就說要去看一看,一直到現在我跟他發消息都沒回,電話也打不通了。”

 溫然:“好的,我知道了。”

 熱心市民叮當爸:“你可千萬別走我朋友的路啊,雖然咱們也只能算是網友,可看著網友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我也很有壓力的。”

 溫然看到他發的消息,後面還有個哭臉表情包,忍不住笑了:“放心好了,沒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做。”只不過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覺得自己很有把握就是了。

 溫然跟這個熱心市民聊完之後,就翻出了韓山的聯系方式,發了個消息過去:“給我一個地址,你不能說,但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韓山那邊不知道是在忙,還是不知該如何回,過了許久才回復溫然:“四井山。”

 溫然查了一下四井山,大部分都是對旅遊景點的介紹,只有少部分一些靈異論壇上的帖子還在,裡面有說當年東大學生聯誼失蹤事件,其中最新關於四井山消息的是前幾天,一群靈異愛好者重走當年路,還一路開了直播,只不過當直播到了山坳之後,畫面就斷了,直接黑屏了,但第二天主播就發了消息,說山裡的確很靈異,進去就拍不到任何東西,但大家都平安無事的出來了,還發了除了主播自己,其他人的臉都打碼的山頂合照。

 溫然看了眼照片,其中一個就是韓山,雖然臉被遮住了,但手上戴的結繩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韓山就是這個所謂的靈異探險隊的一員,他們前不久去了四井山,從山裡出來之後,他們就變了,或者說,在山裡發生了什麽,導致了他們的變化,即便他們出來了,但危機卻還在,甚至很可能這個危機持續的威脅著他們的生命。

 溫然看著那張照片,覺得要是可以將其他人都查一查,也許事情會有些頭緒。一直到回了祁家,溫然都還在琢磨這件事,連跟祁雲敬打招呼都不走心。

 結果他跟祁雲敬擦身而過,就被祁雲敬拉住了他的衛衣帽子。

 溫然頓時停下回頭,看了眼祁雲敬,又看了看正在他手上被拉著的帽子,疑惑的眨了眨眼,拉人帽子這種事,是祁雲敬能乾的?

 大概他眼中的詫異太明顯,祁雲敬兩指一松,松開了他的帽子,然後語氣冷淡道:“書房裡來一趟。”

 溫然一聽到書房,瞬間就想到了上次說的協議,頓時雙眼一亮,屁顛的跟了上去。

 祁雲敬將新的協議遞給了溫然:“看看。”

 溫然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新的協議也是包年,價格也是上次他說的價格,就連不同場合的出場費都單另的明細出來了,通篇協議看下來,依舊只有對他的好處,最大的約束可能就是,這份協議不允許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溫然沒想到祁雲敬還真的重新立協議了,不過對這協議還是有些要補充:“生效期應該是上一份協議結束之後,你這裡沒有寫明,另外,這婚到時候得離吧,所以你這裡也要寫清楚,是離婚之後的雙方協議關系。”

 祁雲敬往椅背上一靠:“你有對象了?”

 溫然搖頭:“沒有啊,怎麽了?”

 祁雲敬:“那早晚都會離婚,你急什麽?”

 溫然忍不住誒了一聲:“我這不是替你急嗎,再說了,關系乾乾淨淨清清楚楚不好嗎,你放心好了,就算離了,我也會十分配合你的,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在錢的面子上嘛。”

 笑話,不離?他可不想卷進後面的劇情中好嗎,雖然這個世界是個完整的,鮮活的,不再是紙片片的世界,但那也是有劇情的,這劇情他可是時刻不敢忘,他再怎麽自命不凡,那也不敢跟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較量啊,珍愛生命,遠離炮灰。

 要不是這段時間跟祁家人相處的的確不錯,奶奶也很好,而且老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別好心假結婚哄老人高興,反倒成了刺激老人的元凶,他連後續的協議都不想繼續,他又不是真缺錢。

 見溫然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祁雲敬平生頭一次審視自己,他就這麽差勁?不說人人喜歡吧,但他好像也沒怎麽著這個溫然吧。

 祁雲敬將協議收回來:“行,按照你說的改。”

 這好說話不差錢的樣子,溫然是最喜歡了,不過還是努力的繃住了表情:“那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祁雲敬將那個文件將抽屜裡一丟,像是不經意的問道:“剛剛你走神在想什麽。”

 溫然見他好像挺有空,還跟自己閑聊上了,頓時也不走了,直接拉開椅子再次坐下:“現在的確有個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那麽聰明,幫我分析分析。”

 祁雲敬微抬下巴:“說。”

 溫然將前面那個曾帆,和後面那個韓山的事情,還有從網友那裡得知的失蹤天師的事都說了一遍:“就憑現有的信息,你能分析出什麽來嗎?要如果他們是在一個地方出了事,有了變化,那不用問,直接去出事的源頭就行了,可問題卻不是這樣,曾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化了,變化之前去過哪裡我不知道,但韓山我問過了,他沒有去過那個舊樓,至於去了舊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也問不到了,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要去四井山和舊樓看看,說不定這兩個地方有什麽聯系。”

 溫然說完,見祁雲敬盯著自己眼都不眨的看著,眉頭一挑:“分析不出來?”

 祁雲敬搖頭:“你會這麽熱心的管這件事,令我有些意外。”

 溫然嘻嘻一笑:“隻怪自己太年輕,還沒磨滅了少年人的好奇心。”第一次遇到這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不談這件事牽扯的人,隻說事情的本身,總會讓人想要去解謎一下。

 祁雲敬道:“你說的這件事,除了神,我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力可以辦到。”畢竟再厲害的鬼怪,也不可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溫然撐著下顎皺眉,神?這世上,真的會有神嗎?

 最後一張弑神符畫出來的時候,溫然都覺得有些吃力,這符的威力越大,所消耗的畫符者本身的力量就越多,將整整齊齊二十張弑神符封裝好,又再次麻煩祁家的司機幫忙跑一趟,上樓的時候,溫然順路去廚房摸了一盤葡萄吃,消耗大了,吃點帶靈氣的東西,能盡快的補一補。就是家裡種下的西瓜恐怕還要幾天才能徹底熟透,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雪吃西瓜了。

 回房間的路上,溫然接到了夏宇的電話,還以為這又是催他去探監的,沒想到聽到夏宇刻意壓低著聲音道:“溫然,曾帆死了!”

 溫然一愣:“死了?怎麽死的?”這也太意外了,明明之前那個女鬼,他已經送走了,難不成這曾帆又自己作死去招惹到了別的鬼?

 夏宇道:“聽說是曾帆出院回家,結果路上不是有積雪嗎,他一腳踩滑,後腦杓直接磕在了地面上一根凸起被雪薄薄蓋住的鐵塊上,摔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就沒救了。”

 畢竟是一起比賽過的,加上曾帆後期的表現是越來越不錯,於是有不少人明裡暗裡有在跟他拉近關系,本來這派彩走位的時候,燈架子掉下來砸到他就夠倒霉的,沒想到剛出院,竟然就這麽摔一跤的把人徹底摔沒了。

 別人只是唏噓曾帆這股倒霉勁兒當真是沒誰了,但夏宇他們知道的比較多,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之前曾帆遇到的那件事其實已經解決了,還以為這是厲鬼索命一次不成,便索命第二次,這次真的將人給鎖走了。

 溫然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安心訓練吧,他上次的事情其實已經解決了,這次可能真的只是純粹的倒霉,你們也別多想,不是所有死亡都跟靈異有關系的。”

 溫然的話夏宇還是信的,雖然還是覺得這前後的事情湊在一起太巧合了,但有的人就是運氣這麽差呢,既然不是靈異事件,那他們也沒必要太關注,雖然有過接觸,但畢竟是與己無關的人。

 掛了電話,溫然也不由得感到幾分沉重,又死一個。

 因為大雪,山已經被封了,溫然沒辦法上山,所以打算先去舊樓看看,舊樓的地址其實挺好,背後隔了一條街就是商業街,從巷道裡走出去就是江景,舊樓周邊的房子也基本拆的差不多了,反正是一片廢墟,唯獨舊樓,不知道為什麽完完整整的立在一片廢墟當中。

 來之前溫然有查過舊樓的相關消息,大概是四五年前,這一帶還沒拆的時候,這裡大部分住的都是老城居民或者別的地方上來打工的,住在這棟舊樓第三層的有一戶是個租戶,一家三口,雖然是租戶,但也租了很多年了,男人在這裡結婚,在這裡生娃。

 男人的老婆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大概覺得男人很窩囊,賺不到錢,一天照三頓的罵,在外面受了氣回來還會動手。不過男人從來都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雖然作為老公,他的確有些窩囊,但作為父親,對於心肝寶貝女兒,那是給出了自己的全世界。

 像他們家這種經常有矛盾的,在這一帶老城區很多,房屋密集,建材也不隔音,經常會聽到各種吵架聲,只不過這夫妻兩吵的最頻繁。

 結果有一年冬天,住在他們家樓下的一個太婆,三天沒聽到樓上吵架了,也好像沒怎麽見到人,於是去報了警,結果發現,男人在屋裡上吊了,女人被刀子捅死了,那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是生生被掐死的。

 令人唏噓的真相是,女人出了軌,孩子不是這個男人的,不知道怎麽被男人發現了,平時窩囊的男人,唯一一次的發狠,就是殺了全家。

 後來這棟樓就變成了凶宅,想著要不了多久就會拆遷,房東也沒再出租,後來住在這裡的人因為拆遷陸陸續續的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帶的拆遷停工了,直到現在都停了兩三年也沒見哪個施工單位來繼續拆。

 溫然還沒走進去,就隨便一看,差不多就明白這裡的工程動不下去的原因了,各種天然形成的風水煞中,江水煞是最凶的,除非用厲害的法器鎮壓,或者用大量的人氣鎮壓,不然想要在江水煞旁邊動工,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要命。

 不過這個舊樓裡有沒有問題,恐怕還要進去看看,但就外圍環境來看,這舊樓十有八九的也有一些遺留問題,這江水煞直衝舊樓,旁邊的建築都已經坍塌,唯獨這一棟樓聳立著,恐怕吸收了不少的煞氣,這凶宅,恐怕非常的凶。

 如果溫然看的是靈異文,那他今天說什麽都不會踏入舊樓半步,可惜他看的是情愛文,根本不涉及靈異半毛錢。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在今天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是暖爐不夠暖,還是火鍋不夠香?

 當他踏入舊樓的瞬間,周遭的環境猛然一變,溫然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這鬼域,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強。

 溫然還沒仔細去看四周的情況,就聽到一個倨傲中帶著一股不耐煩的聲音道:“第九個,還差一個。”

 溫然回頭,就見在他身後站著一群或冷漠,或驚慌的人,粗略一看,連同他在內,剛好九個人。

 就在這時,這個好像自形一個空間的鬼域傳來了極其細微的波動,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再次開口:“十個了,遊戲開始了。”

 而溫然看著這人說的第十個,眼睛都瞪大了,祁雲敬怎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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