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抓到了, 但溫然還真不能拿對方怎麽樣,甚至還得給他解毒,特質糯米吸屍毒算是很古早的法子了, 那是手邊實在是沒藥的情況下才會用的, 自從自家隔壁住了個小乖後, 溫然別的準備的不多,解屍毒的藥劑倒是製作了不少,於是大半夜的讓司機跑了一趟, 去他公寓裡拿藥。
溫然還順帶給陶典發了個消息,讓他帶小乖去別的省市轉一轉, 等解決了狼人這個家夥再回來。
那邊陶典見到狼人竟然追過來了,差點嚇得原地飛起, 見狼人一來就被溫然給生擒了,那是又佩服又感動,然後快速而匆忙的拽著小乖打算連夜逃走,正好他在App上有一個單子在猶豫著接不接, 因為不在本市, 對宅男來說,每天外出辦公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限了, 跨省辦公那也實在是太難了。但在暴露小乖的二選一上,那絕壁去外省沒問題!
見陶典慌裡慌張的收視東西, 小乖愧疚的看著他:“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我忍住了, 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多事了。”
那愧疚的表情,那無辜的眉眼,奶白軟嫩的小乖是陶典最無法抵擋的,於是連忙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是那個家夥太討厭了,恐怕仗著自己有點與眾不同的本事,平時也沒少做這種不顧他人意願失禮的事情,這次被你咬,那是他活該!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有你在,我就被他欺負了!”
小乖抿抿唇:“那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我,我控制不住咬人的時候,你會害怕我嗎?”
見小乖忐忑不安的樣子,陶典滿眼心疼,將人摟在懷裡拍著背的安慰:“小乖才不可怕,都是那個家夥太壞了,而且我相信你,你不會無緣無故與人動手,就算哪天控制不住的咬人,你也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所以我才不害怕,萬一哪天你真的控制不住咬人了,我就帶著你逃走,就像現在這樣!”
小乖緊緊抱著陶典,安心又依賴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典典,謝謝你。”為了陶典,他也要努力去好好的當一個人,一個正常的,能走在陽光下的活人。
然而陶典半點不知道小乖心裡的想法,甚至還捏住他的耳朵:“我說了不可以叫典典!”
天知道外面有多少狗子叫點點,雖然不是他的那個典,但讀音一樣啊!
小乖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耳朵,噙著笑,再次小聲在他耳邊道:“典典。”
陶典控訴的看著小乖,以前他白紙一樣的大男孩兒哪裡去了,純潔又可愛的小乖竟然也變壞了!
這邊甜甜蜜蜜做了個夜逃小王子,苦逼的溫然就因為平日吃人嘴短的替人善後。讓保鏢將德魯納的衣服給扒了後,將藥劑遞給祁雲敬:“去給他淋在手上。”
祁雲敬照辦,德魯納不知道這是什麽,下意識開始掙扎:“親愛的,放了我吧,我保證下次一定禮貌登門,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場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浪漫,你要是不喜歡,那我換一種方法?”
德魯納的喋喋不休,在祁雲敬拿著藥劑淋上去的瞬間,直接變成了驚聲慘叫,溫然在一旁笑著看著,這藥劑算是特質消毒劑,專門消除屍毒,但疼痛度大概跟消毒水清理普通傷口的疼痛度差不多,但如果換了一個人用,例如祁雲敬,那種天生能克制一切陰邪的氣場,會將藥水激發而驅散出來的屍毒直接淨化,這滋味可就不好受了,疼痛程度可以參照刮骨療毒。
德魯納被用紅繩綁在椅子上,那紅繩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做的,任由他怎麽掙扎都半點沒損壞,他的力氣本就遠超常人,這會兒劇烈痛楚下,腎上腺素的暴漲,竟然也完全沒有辦法掙脫,只能任由不知道在他手上淋的什麽液體,讓他痛的無法自控的現形。
帶毛的耳朵,凶厲的狼瞳,尖銳的牙齒,以及逐漸覆蓋在表層皮膚上的狼毛,雖然四肢還是人類的模樣,但卻在逐漸延伸拉長,變得有些像狼爪。
溫然看的嘖嘖稱奇,這四舍五入的,簡直等於見過妖了啊。
一瓶藥水倒完,那已經呈現出黑灰色的手臂也在慢慢的恢復正常,德魯納這才知道,原來對方在為他解毒,見他們稀奇的看著他變身後的樣子,德魯納略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雙狼眸帶著一絲侵略,一絲專注,還有一絲迷戀的看著祁雲敬:“我說過,這個世界很大,有許多你不曾見過的存在...”
一旁的溫然突然出聲打斷:“竟然還有力氣說話,果然不愧是狼人,那就再來一瓶,清徹底一點。”
德魯納瞬間表情一變:“不,不了吧,這藥水一定很昂貴,我這已經清理乾淨了,就不要浪費了。”
溫然像是才想起什麽一樣,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是什麽船王家族的人吧,那這藥水錢,你一定不會耍賴不付帳的,對嗎?”
錢嘛,對他們這種存在來說根本不算啥,就是一串串的數字,見對方要錢,德魯納非常大方的點頭表示:“給給給,多少都給!給了就能放了我嗎?”
溫然將紅繩稍微給松了松,讓他雙手能夠活動,又將德魯納的手機遞給他:“那就轉帳吧,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就轉多少錢。”
德魯納雙手一松,就想要拽著紅繩拉斷,可惜依舊徒勞,這紅繩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做的,這牢固的簡直不科學!
溫然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小動作,見德魯納怎麽都無法掰扯斷,嗤笑了一聲:“我時間寶貴,你要是再拖延時間,那我就只能慢慢陪你玩了,狼人的身體,一定有很多可以開發的地方。”
德魯納嚇得立馬拿出手機,然後小心的看著問道:“請問你有國際帳戶嗎?”
溫然看向祁雲敬,祁雲敬笑了笑,拿出手機,將一個帳號遞給了德魯納。
德魯納窺著溫然的臉色,小心的輸入了轉帳金額,見溫然盯著那數字表情冷了冷,嚇得連忙在後面加了一個零,看著對方臉色稍稍緩和,這才松了口氣,半點不耽誤的立刻轉了帳。
看著折算成他們這邊的貨幣至少有六千萬的匯款,溫然這才表示了滿意,既然狼人家有錢,那就多賺點,哪怕藥劑的原材料總價可能都不超過一千,哎呀,這種人傻錢多的外國友人真的是太可愛了。
溫然讓祁雲敬將錢轉進他的帳號後,又分散了從幾個匯款渠道轉了出去,這暴富的錢財沒必要留太多,反正他也不差錢,隻留了五分之一,剩下的轉去了幾個在建的希望小學。錢款搞定了之後,溫然直接聯系了公會,國際友人這種存在,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的好。
搞定所有事後,溫然看向祁雲敬:“在他被送走之前,你們可以好好聊聊,畢竟你的羅密歐為了你,又是銀行卡又是玫瑰的,的確辛苦。”
祁雲敬臉色一黑,在德魯納滿是星星眼之下,一把拉住溫然,在溫然猝不及防之下,咬在了他的嘴唇上:“這張嘴,什麽時候能說一些我愛聽的話?”
溫然瞬間便怒了:“祁雲敬!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祁雲敬一手攬著他,兩人吵吵鬧鬧的離開了房間,徒留傻眼的德魯納,雖然他們剛才在說什麽他沒聽懂,但動作他看懂了,二十四小時都還沒過去,他就感覺他的愛情鳥好像又飛走了。
公會的人來的很快,除了天師,還有兩個像是政府的人,穿著製服,還帶著似乎改製過的槍,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德魯納,雖然有些愣了愣,但很快淡定下來,跟溫然順利的做了交接。
而來的幾個公務人員朝德魯納問的第一個問題則是,有沒有特殊管理局出入境許可證,但看德魯納的表情,顯然是沒有,雖然沒有,但仗著自己是外籍人士,還是特殊身份,多少有點有恃無恐,態度不至於多傲慢,卻也的確讓人有些不大順眼,幾個來接人的估計習慣了,但溫然有點看不過眼,到了他們國家的底盤,囂張個毛線啊,於是心中默念咒術,綁在德魯納身上的紅繩也越來越緊。
德魯納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頓時急了,那繩子都快要緊到肉裡了,越緊越疼,頓時忍不住哇哇大叫:“你,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嗷!!我雖然沒有證,但我也是合法入境的,你們快放了我啊啊!”
幾個工作人員懵逼相視一眼,兩個天師倒是看出是個什麽情況了,於是看向溫然:“溫大師,這要是弄傷了,可能會不大好交代。”
溫然道:“交代什麽,要跟誰交代,他夜闖民宅,這件事我們還沒找他們國家的人要交代呢。”
德魯納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當真是不好惹,連他們國家官方的人來了都拿這人沒辦法,頓時認慫:“嗚...我錯了,松,松點,要勒死我了,真的要死了!”當真是一點狼人的面子都沒有了!
溫然咒術瞬間停下,德魯納總算是能稍稍喘口氣了,對著幾個官方人員有問必答,再也不敢作妖。
時間有點晚,審問也不是在這裡審問,稍微了解一下德魯納的身份後,就將人給帶走了,剩下的事情自然與溫然無關,不過等到天亮了,他還是要去找公會問問,這擅闖民宅總得要有點補償才行,否則折騰他大半宿的,要累死多少細胞!
等人都走後,溫然看了眼時間,都凌晨三點多了,打著哈欠準備回房睡覺,又被祁雲敬攔住了,看著擋在面前的人,溫然挑眉:“找打?”
祁雲敬笑道:“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溫然頓時白眼一翻:“醋你個大頭鬼!”
祁雲敬道:“以後這種事,我一定會在發生之前掐滅在搖籃裡,不會讓他們出現在你面前,礙了你的眼,雖然我很高興看到你吃醋的樣子,但我更不想你不開心。”
溫然覺得祁雲敬一定是被那頭狼傳染了,都開始自說自話拒絕聽人話了,他剛想強調一遍他沒有吃醋,他只是在解決一頭因為小乖而帶來隱患的狼,跟醋這個字沒有半毛錢關系,卻被祁雲敬一句晚安堵在胸口。
看著不給他說話機會就揚長而去的祁雲敬,溫然雙手捏拳,好氣哦,還不能打,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