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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第230章
萬空還是一如最初所見時那般眉目清秀, 一身佛性帶了一絲輕靈,身穿淺色僧衣, 站在後院裡看著已經改造成農莊的莊園,背影仿佛融於自然,聽到聲音回頭看來時,微微一笑,滿目慈悲。

 看著萬空,溫然突然想到很小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個小孩,那小孩在他家長的眼裡,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所以被帶來道觀尋求幫助, 以為小孩是失了魂或者能看到什麽髒東西, 當時溫然見到那小孩的第一眼就覺得, 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當和尚的了,長相氣質, 甚至看人的空靈眼神, 都太和尚了, 有一種人,就好像天命所定一定會從事某一種事業, 後來聽說那個小孩成年後,哪怕在家裡決裂的威脅下, 還是義無反顧的出了家。

 看到萬空,溫然就想起那個天生注定, 哪怕與家人反目都要做和尚的小孩,都長著一張和尚臉。

 萬空朝著溫然道了一聲佛禮,溫然笑著問了一聲好後, 道:“多時未見,大師別來無恙?”

 萬空再次一笑:“自是一切都好。”

 溫然見萬空好像更喜歡呆在外面,於是直接請他到小花園入座,然後開門見山道:“不知道萬空大師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萬空凝視了溫然片刻,道:“我是想來看一看,勃山事後,溫施主是否會產生變化。”

 溫然微微挑眉:“那萬空大師看到了什麽嗎?”

 萬空搖了搖頭:“一如初見時那般,在施主身上,什麽也看不到,唯有...”萬空看向溫然的一手手腕:“唯有一方,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黑色旋渦。”

 萬空看的,正是溫然手纏勾魂索的那隻手,曾經見過他勾魂索的只有一起進入疊層空間的幾位天師,盡管這勾魂索後來也在公會備了案,但也算是高等機密,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揚出去,也就是說,這個擁有佛眼的大師,也許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就看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溫然道:“大師想要弄清楚這黑色旋渦?”

 萬空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若事事求真,那這心便永遠填不滿,一顆永遠都無法滿足的心,多可怕。”

 溫然一手撐著下顎笑了笑:“若是這樣,那大師今天又何必來?”

 萬空微怔後,倒是灑脫一笑:“不必事事求真,卻也不必隱藏好奇,溫施主難道就不想知道,勃山之事的另一種可能?”

 溫然直接搖頭:“不想,沒有發生,並且不會再發生的事情,又何必去知道。”

 萬空笑了笑,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倒是我障目了。”

 溫然道:“既然大師今天來,不如也為我解一場惑可好?”

 萬空:“溫施主請說。”

 溫然:“大師既然早就看到了,為何不曾阻止?”

 天生佛眼,雖然沒有傳說中能窺見上下五百年這麽神奇,卻也的確能看到比他這種能觀氣的雙眸還要多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萬空,也許很早就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麽事,甚至早早就看到了一片生靈塗炭,更甚至,他可能那時就看到後來會被鬼王所改變的世界。但他什麽都沒做,即便是勃山生事時,他依舊坐在佛堂裡誦經禮佛,就像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小孩,無論家長如何苦苦哀求,都不為所動的堅定自己要走的路。

 萬空聞言再次一笑:“溫施主又如何知道,我所見的不是現在?”

 溫然隨手端起茶杯:“若是的話,大師今天就不會來了。”

 萬空這才微微斂了笑意:“溫施主果然聰慧。”

 溫然喝了一口熱茶:“大師更喜歡你之前所見的世界?”

 萬空也不否認:“衰敗和綻放,本就是一瞬之間,現在沒有不好,以前也未必是壞,只不過一個是當下的太平百年,一個是新的盛況時代。”

 溫然:“任何時代的更替,都是一場死傷無數。”

 萬空再次禮了一聲佛號,卻未對這話進行肯定或者反駁。

 來的目的已經達到,萬空起身告辭,溫然並未起身相送,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以為,佛都是慈悲的。”

 萬空彎腰示禮,笑著回應了一句:“佛,自然是慈悲的。”

 只在後面聽了半截話的祁雲敬,在萬空離開後這才出來,滿頭霧水的看著溫然:“你們在佛言佛語?”他自問智商不低,雖然對佛學沒什麽興趣也沒怎麽了解,但也不應該一句都聽不懂啊。

 溫然道:“有一種人,天生就適合當和尚。”

 祁雲敬:“剛剛離開的那個萬空大師?”

 溫然嗯呐了一聲:“他修的,大概是無情道吧。”

 祁雲敬坐到溫然的旁邊:“無情道?佛不都是慈悲為懷,還有無情道?他來找你幹什麽?”

 溫然笑道:“來看看我啊,來看看祭過了天,改變了這個世界原本命運軌跡的人,這次是否融入了這個世界,能讓他的佛眼,一眼望穿,畢竟這人啊,對誰都一目了然,好不容易遇到個看不清明的人,可不就記掛上了。”

 祁雲敬:“那你現在融入了嗎?”

 溫然歎了口氣:“不融入還能離開是怎地。”

 祁雲敬擠在了溫然的椅子上坐下:“那我們需要來一場開誠布公的交流嗎?你要是不想也沒關系,反正我知道是你就夠了。”

 溫然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國法律男性多少歲能結婚?”

 祁雲敬:“二十,怎麽了?”

 溫然道:“那你還要再等半年,才算合法。”

 祁雲敬微微一驚後,忍不住有些失笑,有些事他早有察覺,最初所看到的調查和本人有些不相符時,他就有所懷疑,但那時候他還是個講究科學的人,隻當是裡面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後來隨著他的生活越來越不科學,難免就會將這份疑惑往玄學方面靠攏。但祁雲敬想的最多的是借屍還魂之類的,那種跨越壁障穿破平行線這種事,腦洞再大,恐怕也不會直接往實際生活中去套。

 所以雖然話沒有完全說明白,但祁雲敬自以為溫然這是給了他答案了,於是道:“所以一開始,我在你眼裡是不是老牛吃嫩草?”

 溫然看了他一眼:“老牛不至於,代溝還是有點的。”

 祁雲敬笑了笑:“我有點好奇你以前的生活。”

 溫然看著他:“以前的生活,不就是吃飯睡覺上學,偶爾畫畫符,抓抓鬼,沒什麽不同。”

 祁雲敬:“那名字呢,家人呢,你...回去過嗎?”

 聽到祁雲敬這麽問,溫然瞬間明白祁雲敬的腦洞方向了,他也沒戳破,直接順著話道:“名字還是這個名字,家人沒有了,時間線不對,所以回不去了。”

 祁雲敬將溫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輕輕撫摸著纏繞著勾魂索的地方:“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對嗎?”

 溫然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即便現在看不見,但那裡有他親爹給他套上的鎖鏈,一夜耗盡生機的將他送來這裡,不就是希望他以後能好好的麽,所以溫然輕輕嗯了一聲:“會好好的。”

 祁雲敬將他抱緊了幾分,兩人就這麽靠在椅子上看著小花園,誰也沒再說話。

 溫然聽著祁雲敬的心跳聲,感受著自己所依靠的溫度,突然覺得,身邊多一個人,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這一瞬間,他明白了他親爹為什麽要如此費勁了。

 如果他還在原來的世界,那他可能永遠都將自己關在殼子裡,再也不會打開,封閉久了,當有一天身上的鬼童印失去了封印,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身邊卻沒有能夠牽製住他的人,那時或許就是他自取滅亡的時候。只有完全換了一個全新又陌生的世界,對他來說,或許這才是開始。就是不知道他爹是怎麽把這個世界變成一本小說給他灌進腦子裡的,還給編織了那樣的劇情。

 他爹,真的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他媽媽會以那樣慘烈的方式被人捆綁在祭台上,生生放血抽魂而死,是因為他爹這個年青一代裡最牛逼的天師,帶著人破壞了一個龐大的天家勢力,原本以為事情過去多年算沒事了,但沒想到有天家的余孽,在他三歲那年抓了他們母子,當著他的面殘殺了他媽媽,又將他以生魂做成傀儡鬼童。

 可惜他遺傳了他爹的強悍天賦,成為鬼童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是那群天家余孽所能控制的了,親生母親慘死的刺激,讓只有三歲的他滿心只有殺戮,當他爸終於趕來的時候,所看到的是屍骸遍野,哪怕那些死了的都是天家余孽,可那時他只有三歲,被殺戮和血腥帶歪了心性,任由發展,只會變成可怕的魔童。

 殺了他,他爸舍不得,於是只能封掉這些記憶,又用勾魂索克制鬼童印記的邪性,給他製造了一段父母意外去世,他被收養的假象記憶。沒有盲目的引導他一心向善,卻教會他如何分辨是非。沒有強硬的要求他如何仁慈,卻教會他克制心底裡那股偏激的左性。

 他爸用自己的一生,為他鋪了一條最平坦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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