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蘇,太子抓了尤金和法克斯,現在兩家和油鍋上螞蟻一樣,到處找人,太子還不承認自己抓了,笑死我了!”
隻過了兩天,肖金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白蜀的房間裡面,隨著一道的還有泰勒。
他倆是約好了的,聯合白蜀一起,目的是去和太子親自道謝。
白蜀本來覺著是不是太正式了,畢竟他和太子,真的是好尷尬的關系,尤其是這事和他那位未婚妻脫不了乾系。
無奈這兩人太過盛情,他最終妥協。
反正隨大流,人家到底也是真的救了他。
“小蘇蘇,太子真的是太帥了,你知道他那天為了救你們,費特利莊園的仆人間被他給炸了那麽大一個洞,拿機甲直接轟啊,黛西夫人事後被嚇得都不敢出來。”
這人就差手舞足蹈的跟他展示那天他們是怎麽在收到雪莉帶去的求救支援之後,太子正好趕來的模樣。
“小帆船你知道嗎?就是太子的機甲,那是全帝國首個配備彈藥的十二級生物機甲,戰場以外的地方就沒見過它現身,那是那天太子卻為了我們開了機,好多人都給拍下來了,給你看……”
他說著就給他調了視頻。
白蜀接過就看一黑色的龐然大物呼嘯而過,由於速度之快,只能看見大致輪廓。
後拍攝者跟著跑了一段,又將焦距放大,這才看清大概,不過即便不甚清晰,那獨特的設計結構以及流水線條,尤其是線條間紅色的幽光,將整個機甲給點的神秘而富有張力。
而就在那極速奔跑中,影像旁邊出現那熟悉的廁所和綠植牆的時候,突然刺眼的亮光一現,隨著一聲轟鳴聲,然後綠植牆塌了,露出裡面破了足足兩層樓高的洞。
緊接著,在毫無減速的情況下,機甲艙門突然打開,裡面跳出了洛神,直接鑽進了仆人間……
機甲還站在破牆外,就聽拍攝者和旁邊的人道:“我屮艸芔茻,這就是小帆船啊。”
“我爸在軍團才看過一回,我居然看見了實體,死而無憾了……”
“看了這個我膨脹了,我覺著剛剛法克斯那個機甲簡直就是一個醜逼,看看人家這線條,媽媽我戀愛了,我愛上了一隻機甲,嗷嗷嗷嗷……”
“跑的和快進似的,難不成是為了小嬌妻嗎?”
“臥槽,這麽寵的嗎?”
“……”
“看見沒?一個領導者能為了人民的安危做到這個程度,你說作為他的人民,是不是太幸福了一點?”肖金說著,簡直驕傲的不能自已。
泰勒道:“可是現在都在傳是為了蘭戈那個小白蓮。”
“才不是!”肖金立馬反駁道:“就是去救你們的好麽,我們當時和公爵大人說的就是你們。”
泰勒歎了口氣:“真煩,我當時要不是肚子疼的說不出話,我就要告訴殿下,就是蘭戈害我們的。”
“而且我還看見他和尤金不清不楚。”
“尤金?”肖金似乎抓到了重點道:“他倆幹啥了?有證據嗎?”
泰勒搖搖頭:“就聽蘭戈跟他咬耳朵,具體也沒聽清,他還摸蘭戈腺體……”
“哎!說了也沒用,他哪回不是摘的乾乾淨淨?”肖金一臉習慣道:“米瑟那個是她家繼承人心思不軌,和他沒關系。小蘇蘇這個,是法克斯心思不軌,又和他沒關系,說了人太子也不信。”
“你們還記得去年勃朗特公爵被上議院控告貪wu嗎?上百個億啊,最後居然摘的乾乾淨淨,這是他們一家普遍作風。”
“情人眼裡出西施什麽的。”
“……”白蜀倒是沒想到肖金能把事情想的這麽通透,提到米瑟,他就問泰勒:“那個繼承人的事兒,我舅舅怎麽說?”
泰勒搖搖頭道:“不知道,米瑟那天雖然沒有被那個Alpha得逞,但是被下藥強製發情是肯定的,她還未成年呢,這事兒就是犯罪,你舅舅雖然獨斷,但是他就一個女兒,肯定會好好處理他的。”
白蜀點點頭,覺著米瑟比自己幸運,起碼標記到她發情期就沒了……
不過又有點奇怪,發情期那麽清醒的嗎?
肖金看他沉默,知道他肯定又聯系到了自己,這就轉移話題道:“下午去找公爵大人,你準備禮物了嗎?”
白蜀一臉懵逼,“他還要禮物?他還缺啥?”
肖金道:“瞧你說的,你謝謝人家你不準備謝禮啊?哪怕擁有全世界的人也喜歡禮物啊!”
“那你們準備了什麽?”
肖金和泰勒向視一笑,然後各自將一個巴掌大的紙盒子放在他的面前,四四方方,什麽字也沒有。倒是很樸素。
白蜀將信將疑的拿過紙盒子,火柴盒式的設計推開一看,驚了:“內褲?”
你們送帝國太子一條內褲?還是紅色的?
肖金一臉邪笑道:“這個有兩層意思,一層是向白蓮花發起挑戰,另一層意思就是真的謝禮。”
泰勒補充道:“就因為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所以我們才要送貼心的,我們送他內褲可是有根據的,因為太子曾在兩次采訪中都提到,別的都好,就是內褲不舒服。”
“他當著人面說這話?”他怎麽不信呢?
肖金道:“不信你搜呀,我們後援會的女孩兒能錯過這些細節?尤其是他說過兩次,一次是尼泊爾港口戰役,一次是霍力星戰役。”
有憑有據的,白蜀錯亂了,“那,那我送什麽?”
“那肯定一樣啊,你送別的萬一他不喜歡呢?”
“……”白蜀真的覺著越來越尷尬,本來這就大家摘乾淨走人,送個內褲萬一他又讓自己不要多想呢?
“就這麽定了。”泰勒豪氣的給他拍板道:“你中午去買,下午我們就去送。”
“還得我本人去買?”
“那當然,得親自挑啊,不然怎麽能體現誠意啊?貼心貼心,不就是貼的這個心麽!”
“……”白蜀風中凌亂了足足半分鍾,後安慰自己,反正隨大流,作為一個皇儲,怎麽可能穿別人送的貼身衣物呢?說不定當時也就客氣一下,後來就直接扔在一邊了……
午休剛過,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剛讓進,就見白秋拿著一個和肖金他們一樣的紙盒子包裝進來遞給了他。
沒錯,他讓男仆去給他買了,親自給人挑內褲什麽的,壓根不可能好麽,那是未來丈夫的待遇,何況一個大男人在內褲店裡挑一個明顯和自己尺寸不符的內褲,是個人都會想歪好麽。
所以隨便說了一個尺寸顏色,他就讓白秋去了。
結果白秋倒是一點也不好奇的就去了,現在還一臉無辜的問他:“少爺你看看,這是你要的尺寸嗎?”
白蜀和燙手似得立刻接過,直接點點頭讓他走人。
可是這人卻又道:“你要的那種尺寸商店沒有,然後他們就把最大號的改小了腰圍,後來我看了一下,和你說的尺寸就像了。”
白蜀有點氣惱道:“我就是隨便一形容,你那麽講究幹什麽?還改……隨便挑一件就行了唄。”
白秋點點頭,記在了心裡,這回他自己走了。
結果白蜀卻叫住他道:“我這個就是送人的,肖金他們都送的,也不是什麽特殊的人,都一樣什麽的……”
“哦!”白秋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少爺要和他說這個。
白蜀自己說完也想扇自己兩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正懊惱著,突然發現白秋的腿突然拐了一下,這人似乎怕是被自己發現,立馬就快速的往門口走。
“等一下。”白蜀想起那天他擋在自己的前面,被尤金打的蜷縮成一團,後面都沒聲兒了,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現在身上還疼嗎?”
白秋似乎沒想到白蜀會主動關心自己,詫異之余立馬道:“不疼了,醫生給我開了藥,我兩天就已經好了。”
白蜀道:“那你過來讓我看看。”
白秋一臉的為難,他一般都是相當聽話的,但是這會子卻杵在門口不動。
白蜀見他不來,上前就去掀開他衣服,結果就看見他身上不但有青紅交錯的淤青,還有一些是長長的類似棍子打的舊傷。
那些傷應該是當時就皮開肉綻,所以現在還有黑色的未退的疤痕,包括腿上也是。
“你,你怎麽弄成這樣?”
白蜀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但是在費特利莊園的時候,他擋在自己身前,明明比自己矮足足半個腦袋,就那樣義無反顧,而且當時身上還帶著這傷。
這一刻,白蜀覺著自己挺卑劣的,因為他一直想證明的就是他的忠心,所以即便是旁邊的人再反對,他也讓他跟著。
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證明卻讓他丟了半條命。
這會子見他緊抿著唇不說話,這就道:“你要是不說,以後就別跟著我。”
這話一落,白秋突然眼一紅跪了下來。
“你幹什麽?”
白秋緩緩道:“那天,太子去馬場,是我把他引去的……”
白蜀瞪大眼睛:“什麽?”
“你突然就進了發情期,我就在馬場外面守著你,後來被二少爺的人拖走,我又跑了出來,就看見二少爺的男仆白鳴領著喝醉的查爾斯勳爵往這裡走,我先前看見他們給查爾斯勳爵下藥了。”
“我去找了老爺,但是老爺正好出去,我沒辦法,就把你帶著信息素的衣服放在了海蒂湖旁邊不遠的地方……”
“我知道太子也在易感期,對信息素很敏感,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旁邊有人守著,而且海蒂湖離馬場太遠了,可是他是個武力值那麽高的Alpha,萬一他能去呢?”
結果就是他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