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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假死之後》番外沒有車禍的平行世界
不超過五天,許承宴會回來。

*

船屋的遊戲房裡,賀煬剛陪沈修竹下完一局西洋棋,接到了許承宴的電話。

按下接通,電話里傳來溫柔的男聲——

“先生。”

“嗯?”

電話那頭的青年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做出了某個決定,“先生,我已經想好了。”

“玩夠了?”賀煬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散,“玩夠了就回來。”

“我們可能不太適合繼續下去,以後還是分開比較好。”許承宴的聲音很輕,“家裡的東西,我會搬走。”

“許承宴。”賀煬臉色冷了下來,“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許承宴沉默下來。

“鬧夠了沒?”賀煬的語氣有些重,就連賭桌那邊的公子哥也都注意到了這邊。

許承宴卻是突然笑了一聲,“先生還是這樣……可能是我們真的不太合適。”

賀煬沒了耐心,直接掛了電話。

不遠處一個公子哥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賀煬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宴宴的電話?”

“嗯。”

公子哥有些好奇,問:“吵架了?”

不等賀煬回答,旁邊另一人回道:“算了,就一個小情人。”

池逸端著酒杯過來湊熱鬧,隨意道:“小情人都這樣,說來說去還不是那些事,不就是想要個名分嗎?”

圈子裡都這樣,包了小情人玩玩。

結果小情人當了真,恃寵而驕,想要名分。

“要我說啊,賀少對宴宴太好了。”池逸瞇起眼笑著,“反正是小情人,沒必要太好。”

另一人說道:“要是不過分的話,當男朋友玩玩也還行。”

“就怕有些小情人獅子大開口,還想要結婚。”

“反正宴宴那麼喜歡賀少,沒名沒分還不是照樣繼續倒貼。”

一群公子哥哄笑起來。

賀煬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沒有說話,將手機放回口袋。

“賀少,過來玩一把嗎?”

“來。”賀煬起身,朝賭桌那邊走去。

至於許承宴的話題,很快就被那群公子哥跳過,沒人再提起。

就只是一個小情人而已。

反正,還會再回來的。

*

賀煬在船屋上留了一夜。

隔天傍晚,賀煬下了船,開車送沈修竹回去。

經過十字路口時,剛好是紅燈。

車子停了下來,賀煬靠在車窗邊,指尖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

紅燈還有二十多秒。

賀煬拿過手機,解鎖屏幕。

剛好,屏幕最上方剛好彈出安市的天氣提醒,是許承宴去的地方。

賀煬看著屏幕,點進朋友圈時,剛好看到了江臨發的動態。

【江臨:嫂嫂帶的郵票!!!好看!!!超好看!!!】

動態後面還有好幾張配圖,除了郵票照片,還有不少特產紀念品之類的禮物。

賀煬看了一眼發佈時間,是三小時前。

很快,紅燈變綠。

賀煬放下手機,沒再關注。

賀煬將沈修竹送回了城西的江南海岸。

沈修竹解開安全帶,笑著問道:“要不要上來坐坐?”

賀煬就只是說道:“你先回去休息。”

沈修竹下車先離開,似乎是不小心,將保溫杯忘在了車上。

賀煬沒有註意,直接開車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時,玄關留了燈。

廚房那邊傳來輕微的動靜聲,似乎是有人在忙。

賀煬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聽到聲音,以為是許承宴在家,說道:“做碗餛飩。”

廚房裡那人走了出來,恭敬喊了聲:“賀少。”

賀煬看到保姆阿姨,微微一愣。

阿姨繫著圍裙來到冰箱前,從裡面端出一碗包好的小餛飩,說著:“剛好許先生下午包了新的餛飩……”

賀煬回臥室看了一眼,沒看到人影,臥室擺設也還是和之前一樣,看不出有人回來的痕跡。

賀煬來到餐廳這邊,問:“他人呢?”

阿姨:“吃完飯就出去了,應該是有事吧。”

賀煬點頭應了一聲,先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阿姨煮好餛飩,送到書房。

賀煬看著擺在手邊的碗,握著勺子,吃了一個。

明明包餛飩的人還是原來那個,只不過做餛飩的人不同,味道好像也不太一樣了。

賀煬沒了胃口,沒再碰餛飩,回了臥室休息。

直到白天,賀煬收到了沈修竹打來的電話。

“賀煬。”電話裡是柔柔弱弱的男聲,“我的杯子昨天忘你車上了……”

“杯子?”賀煬起身,揉著眉心,問:“我現在送過去?”

“沒事,也不是很急——”

不過沈修竹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似乎是著涼了。

賀煬皺眉,起身朝走廊上走去,一邊問道:“感冒了?”

“不知道……”

又是一陣咳嗽聲,聽起來還有些可憐。

“應該是昨天在甲板上吹風了……”沈修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看醫生了嗎?”

“沒有,就一點小感冒,應該沒事……”

“我現在過去。”

賀煬掛了電話,匆忙拿了車鑰匙,剛準備離開,突然聽到門口的動靜聲,有人回來了。

賀煬抬頭,看到是許承宴回來了。

兩人的視線對視了一瞬間,又很快分開。

賀煬問:“昨晚去哪了?”

“在江臨那邊。”許承宴低頭讓開位置,隨口問道:“先生要去公司?”

“沈修竹有點感冒,我過去看看。”

“嗯。”許承宴點了點頭,聽到這個名字時,倒是意外的平靜。

許承宴換上拖鞋,說道:“家裡的東西,我盡量這週搬完,以後不會過來了。”

賀煬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還在鬧?”

許承宴也停下,背對著賀煬,沒有回話。

賀煬從口袋拿出煙盒,點燃煙,緩緩道:“鬧脾氣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

“都多大了,還要玩離家出走?”賀煬笑了一聲。

許承宴這才回過頭,對上賀煬的視線,輕聲回道:“我沒有鬧。”

“許承宴。”賀煬加重了音量,“我沒時間陪你玩這些,也沒時間哄你,乖一點。”

說完,賀煬轉身離開。

大門被重重關上。

許承宴還停在原地,沒有反應。

許久,許承宴這才後知後覺的動了動身子,慢吞吞的回到臥室,安靜收拾東西。

*

賀煬去了江南海岸。

沈修竹躺在床上,醫生正在旁邊量體溫。

“有一點低燒。”醫生留了一些藥放在床頭櫃上,“這幾天休息好,不要著涼。”

賀煬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指尖搭在扶手上輕輕敲著,似乎是有些走神,想著事。

醫生離開後,沈修竹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麻煩你了……”沈修竹臉色蒼白,臉色露出笑容,“還要特地過來一趟。”

“沒事。”賀煬起身來到床邊,拿過保溫杯擰開瓶蓋,遞過去。

沈修竹接過杯子,聊著:“池逸他們讓我問你,這週要不要出來聚一趟?有個新開的馬場,感覺挺好玩的。”

賀煬沒有立即回答,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垂下眼眸,眉頭也是一直緊皺著的。

沈修竹注意到了,伸手靠過去,想要撫平。

賀煬側頭,避開了碰觸。

沈修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裝作無事的收了回來,笑著問道:“今天怎麼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宴宴回來了。”

“你們……吵架了?”沈修竹似乎是有些驚訝。

賀煬沒反駁,默認。

“是因為你來看我嗎?”沈修竹放軟了聲音,溫柔道:“沒關係,他要是介意的話,你回去陪他吧,我就只是——”

沈修竹咳嗽了幾聲,微微伏著身子,大口喘氣。

賀煬上前,在沈修竹後背拍著。

沈修竹無意識的抓住賀煬的袖子,平復好呼吸後,笑了笑:“就只是一點感冒,沒什麼影響,你先回去吧。”

“不用。”

賀煬留了下來,直到晚上看到沈修竹的狀態好一些了,起身離開。

不過回去時,賀煬繞了路,習慣性的買了蛋糕,回到公寓。

公寓裡一片黑暗,沒有人留燈,許承宴不在。

賀煬沒有在意,隨手將蛋糕放到桌上後,朝臥室走去。

一進到臥室,賀煬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熟悉的臥室,感覺房間似乎變得冷清了一些。

原本臥室是雙人枕頭,可現在換了新床單,床鋪上也只有一個枕頭,旁邊床頭櫃上的杯子也只剩下一個。

賀煬察覺到不對勁,來到更衣室,看到衣櫃裡已經空了一部分。

而洗漱台那邊,牙刷毛巾什麼的……

那些成雙成對的生活用品,現在全都少了一半。

*

許承宴從公寓搬走了。

江臨是第一個知道的,也是他幫許承宴臨時找的租房。

租房是在城市的另一邊,空間很小,不過對許承宴來說已經夠了。

江臨幫許承宴整理著東西,忍不住問道:“嫂嫂,你們……真分了啊?”

許承宴應了一聲。

不過如果準確來說的話,他和先生其實連分手都算不上。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情侶關係,更談不上分手。

江臨連忙問:“為什麼分啊?”

許承宴手上的動作一頓,也說不上來。

這五年來一直都是他主動,沒名沒分也心甘情願。

不過時間久了,他也會累。

都已經五年,他該替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許承宴:“就是覺得……不太合適吧。”

他跟先生還是不合適的。

以前他還會幻想,自己就是先生心裡最特殊的那一個。

不過現在他已經知道,先生不喜歡他,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許承宴拆開箱子,將裡面的雜物都拿了出來,放到櫃子上。

“那嫂嫂之後打算怎麼辦啊?”江臨有些擔憂,觀察著許承宴臉上的神情。

“先就這樣吧。”許承宴也沒想好,不過臉上還是笑著。

江臨小心翼翼問:“那我哥是什麼態度啊?”

許承宴想了想,說道:“也沒什麼態度吧,和原來一樣。”

還是和原來一樣。

要他別鬧了,要他乖一點。

先生永遠都是這樣。

“嫂嫂——”江臨還想勸一勸。

許承宴打斷:“別喊嫂嫂了。”

江臨愣住,有些呆呆的看著許承宴。

許承宴揉了揉江臨腦袋,“喊我名字吧。”

江臨張了張口,可喉嚨裡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喊不出名字。

都已經喊了五年的嫂嫂,現在突然換稱呼,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不習慣。

最終,江臨還是喊了出來:“宴……哥。”

“在呢。”許承宴笑了起來,眼睛也是彎彎的。

江臨也忍不住被逗笑了,打趣道:“好不習慣啊,我都喊習慣嫂嫂了……”

“沒事,總會習慣的。”

會習慣的。

*

許承宴的離開,沒有激起任何水花。

賀煬沒有任何反應,電話也沒打,連消息也沒發。

就好像身邊從來不存在這個人一樣,不聞不問。

週末的時候,賀煬去了馬場。

池逸和幾個公子哥已經上馬,似乎是準備比賽玩玩。

沈修竹身體弱一些,不能做劇烈運動,安靜坐在長椅上。

賀煬也沒過去玩,就坐在沈修竹身邊,視線望著前方,就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跑馬道上,池逸已經跑完了一圈,看到賀煬跟沈修竹一直坐在休息區,於是停下來,坐在馬上,喊著:“賀少來不來?”

“不去了。”賀煬的反應有些冷淡。

池逸下馬,問:“賀少這是怎麼了?這幾天心情不好?”

賀煬沒回應。

池逸也習慣賀煬這個態度,拿毛巾擦了擦汗,隨口​​問道:“宴宴呢?沒把宴宴喊過來嗎?”

賀煬還是沒回應。

倒是一旁的沈修竹低聲回道:“吵架了。”

“還在吵啊?”池逸有些意外。

另一個公子哥剛好路過這邊,問:“吵什麼啊?誰吵架了?”

池逸:“說的宴宴,還在跟賀少鬧彆扭呢。”

“還在吵?”公子哥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詫,“宴宴膽子這麼大?平時看不出來啊……”

“正常啊。”池逸倒是不意外,嗤笑一聲:“越是平時默不作聲的,就越喜歡憋個大的。”

“宴宴怎麼回事?”公子哥皺了皺眉,還是第一次看到許承宴跟賀煬冷戰這麼久。

畢竟五年來,許承宴在賀煬面前一直都是百依百順,兩人感情一直好。

“可能是急了吧。”池逸略帶深意的視線望向沈修竹,“想要個名分,逼賀少表態呢。”

公子哥牽著馬走過來,隨意道:“現在的小情人都精明得很,不是要錢就是要名分,貪得不行。”

“行了。”賀煬冷冷打斷。

其他人頓時不敢出聲。

“你們玩。”賀煬起身,轉身離開了休息區,準備回去。

賀煬離開馬場,坐在車上時,拿出手機。

手機上都是工作消息,賀煬迅速掃了一眼,沒看到許承宴的消息。

賀煬又點開通訊錄,停在了許承宴的界面。

不過最終,賀煬還是沒有撥出號碼。

就只是一場冷戰而已。

鬧了彆扭,要離家出走。

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會回來的。

*

只不過這場“冷戰”,持續時間比賀煬想像中的還要久。

已經半個月時間過去,兩人沒有任何联系。

“還沒和好?”

酒吧里,一群公子哥討論著許承宴的事情。

“這都多久了啊……我記得上個月的時候,宴宴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嗎?”

“算了,走了就走了,賀少換一個就行了……”

“宴宴那個性子,估計是要個名分吧。”

賀煬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沒多少反應,自顧自的喝著酒。

包廂裡的話題換了一個又一個。

從許承宴討論到小情人,從小情人討論到網紅模特,再從網紅模特討論到車子手錶……

賀煬沒有參與話題,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離開酒吧的時候,賀煬有些喝醉,坐上車,閉著眼休息。

司機坐在前排,熟練的朝公寓方向駛去。

賀煬安靜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可能是喝多了酒,大腦不夠清醒。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賀煬突然開口:“換路。”

司機愣住,小心翼翼問:“去哪啊?”

賀煬報了個地名。

於是司機轉道,繞了大半個城區,來到城市另一邊,停在一處小區外面。

查到許承宴的新住址並不是很難,只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來。

已經很晚,路邊都沒有多少人。

賀煬在車上坐了很久,沒有下車,就只是望著小區入口。

而就在賀煬剛準備讓司機返程時,突然在路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許承宴手裡提著一袋啤酒,朝小區入口走去。

賀煬下車,在路邊喊了聲:“宴宴。”

不遠處,許承宴停下腳步,回頭望過來,臉上還有些意外。

賀煬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停在青年面前。

“先生。”許承宴的眼睛彎了起來,聲音語氣也還是和原來一樣。

賀煬點燃一根煙,問:“什麼時候回來?”

許承宴愣住,語氣還有些不確定:“回來?”

“都半個月了,也該玩夠了。”賀煬看了一眼小區,“明天搬回來。”

“先生。”許承宴微微有些疑惑起來,“我以為……我們已經分手了。”

許承宴垂下眼,補充了一句:“如果算得上分手的話。”

“你還在鬧什麼脾氣?”賀煬皺眉,直接問道:“你想要什麼?要錢,還是要名分?”

“先生,我不想要那些。”許承宴輕嘆一聲,“就只是想分開,覺得不太合適。”

“先生之前就說過的,我們從來就不是在一起的關係。”

“既然不是在一起的關係,以後還是分開吧。”

賀煬越聽越煩,上前一步,出聲打斷:“許承宴——”

許承宴卻是後退了一步,跟賀煬保持距離。

賀煬神情冷了下來,轉身離開。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

這場冷戰,持續了很久。

賀煬依舊沒打過電話,也沒發過消息。

就只是在公寓裡,等許承宴鬧夠了回來。

公寓裡少了一個人的生活用品,不過那人的生活痕跡卻沒有消失。

牆上掛著許承宴挑選的油畫,書房抽屜裡的草稿紙上還有許承宴隨手留下的塗鴉,就連臥室裡,也還殘留著許承宴身上的氣息。

偶爾賀煬也還是會開車繞到城市另一邊,停在路邊不起眼的角落裡,注視著小區入口。

有好幾次,賀煬看到許承宴從小區裡出來。

許承宴也認出了路邊的車子,知道賀煬在裡面。

不過兩人一次都沒有說話。

賀煬每次都是坐在車裡,而許承宴則是繞路避開車子。

直到一個月後,賀煬還是打破平靜,下車在小區門口攔住了青年。

“什麼時候回來?”賀煬再次逼問。

許承宴沒回答,微微低著頭。

賀煬有些生硬道:“回來之後,我們可以結婚。”

許承宴愣住,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先生?”

“我們結婚。”賀煬又重複了一遍。

許承宴再次沉默。

賀煬:“搬回來。”

許承宴張了張口,還是說道:“結婚,是要和喜歡的人結婚。”

許承宴抬頭,問:“那先生呢?先生喜歡我嗎?”

賀煬沒有直接回答,不過還是應了一聲,算是承認。

許承宴卻是問道:“先生確定這是喜歡,而不是習慣?”

哪怕是一支筆,用了五年,突然弄丟的時候也還是會有些捨不得。

不是喜歡,是習慣。

“不是習慣。”賀煬糾正。

許承宴沒有爭辯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沈修竹呢?”

“先生和我結婚了,沈修竹怎麼辦?先生不是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嗎?”

賀煬怔住,皺眉道:“我沒把你當替身。”

“是嗎?”許承宴沒有追問,感嘆道:“不管怎麼樣,他在先生心裡,也還是最特殊的那個。”

賀煬:“你不喜歡,我以後不見他。”

許承宴卻是笑著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這個答案,有些遲了。

要是他能早一點聽到就好了……

許承宴側身,不再打算交談,想從賀煬旁邊經過。

賀煬伸手握住青年手腕,手上越來越用力。

“搬回來。”

許承宴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視線緩緩上移,對上了賀煬的視線。

“先生,賀先生。”許承宴的神情很認真,又換了稱呼,“賀總。”

賀總,一個禮貌而又疏遠的稱呼。

許承宴移開了賀煬的手,“賀總,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就當是和平分手。”

“我沒同意!”賀煬有些失態。

“賀總不是已經同意過了嗎?”許承宴的語氣變得有些疏遠起來,提醒道:“上次在電話裡,賀總說過的,讓我別回來了。”

“以後就當是陌生人,就還是和原來一樣。”許承宴轉身離開。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只不過是糾正關係,回到原點而已。

“宴宴!”

許承宴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沒有回頭,像是沒聽到一樣。

賀煬怔在原地,看著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好像,把他的宴宴弄丟了。

*

“宴宴!”

賀煬從床上突然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心口處還有些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

腦海裡最後的畫面是青年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不管他怎麼挽留都沒有用。

賀煬坐在床上,呼吸急促,大腦一團亂,還沒緩和過來,胸膛裡的心臟也是跳個不停,一時分不清是夢境和現實。

“宴宴……”

已經是深夜,四周黑漆漆的。

突然,黑暗中亮起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身邊也傳來一道熟悉男聲——

“怎麼了?”

那道男聲帶著一絲沙啞,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還沒睡醒。

賀煬一怔,朝身旁望去。

青年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還沒睡醒,伸手揉了揉眼睛,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賀煬上前,把人緊緊擁在懷裡。

“宴宴。”賀煬枕在肩上,情緒有些不穩定,一遍遍喊著:“宴宴……宴宴……”

許承宴還有些懵,揉著賀煬後腦勺,問:“做噩夢了?”

“嗯。”

“沒事了。”許承宴回摟住身前的人,安安靜靜的當個抱枕被抱著。

賀煬的力度很大,抱了很久,似乎都不打算分開。

許承宴試探著拍了拍賀煬的後背,提醒:“可以了。”

“再抱下。”賀煬埋在頸間,聲音悶沉。

許承宴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每次都說我像小孩,明明你才像……做噩夢了,還要大人抱著哄。”

賀煬沒有反駁。

許承宴在賀煬肩膀上拍著,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小朋友乖,別怕。”

賀煬的情緒逐漸穩定,忍不住側頭,在青年唇邊親吻著。

許承宴配合著賀煬親吻的動作,隨口問:“做了什麼夢?”

賀煬的動作僵住。

許承宴從賀煬懷裡出來,又看到賀煬臉色蒼白,一時好奇,“臉色這麼白……到底夢到什麼了?”

賀煬低頭,握住青年的手,不知不覺摸到無名指的婚戒,輕聲道:“夢到你不見了,找不回來了。”

“沒事。”許承宴回握住賀煬的手,主動上前抱住賀煬,“現在找回來了。”

賀煬閉上眼,擁著懷裡的青年,在耳朵尖上親了親。

嗯,已經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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