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宴沒說話,感受到落在臉上的熱氣,微微側過頭,似乎是有些抗拒。
賀煬察覺到了青年的緊張,於是伸出手摸到青年臉邊,低聲安撫:"以前和現在,都喜歡的。"
賀煬覆在青年身上,鼻尖貼鼻尖的蹭著,一隻手也再次朝下伸去,摸到青年身下,輕松將襯衫撩了上去。
許承宴閉上眼,呼吸也有些紊亂,雙手不知不覺搭在男人肩膀上。
他剛剛才被賀煬弄過一次,現在身體還很敏感,受不得刺激。
許承宴推了推賀煬肩膀,微微喘息著望向男人,說道:"別弄了。"
"嗯?"賀煬望過來。
"分不夠。"
賀煬皺眉,說道:"先欠著,到時候買金魚還給你。"
許承宴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都欠好幾千分了,金魚都放不下。"
"買個大魚缸。"賀煬低頭埋在青年頸窩處蹭著,又說道:"這次先預支,我先證明。"
說完,賀煬的一隻手便伸了過去,想再幫青年弄一次。
不過許承宴卻是抓住賀煬手腕,攔住了賀煬的動作。
賀煬微微一愣,又反應過來,這是拒絕的意思。
賀煬也沒有再繼續,出聲道:"抱歉。"
說完,賀煬便收回手,又將青年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好好休息。"賀煬俯身,在青年額頭上輕輕一吻。
賀煬躺在一旁,將青年摟在懷裡,掌心摸到後背順著,打算哄懷裡的人睡覺。
許承宴還睜著眼,靠在賀煬胸膛前,完全沒有睡意。
兩人靠得很近,許承宴還能感覺到自己大腿碰到的觸感,賀煬的反應還沒有消下去。
許承宴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許久,許承宴輕聲喊道:"賀煬。"
賀煬隨意應了一聲,繼續在青年後背拍著。
而許承宴似乎是也做出某個決定,動了動身子。
賀煬也注意到了青年的小動作,於是問道:"怎麽了?"
許承宴沒回答,就只是動了動手腕,朝賀煬伸去,摸到男人的西裝褲。
緊接著,皮帶上的金屬搭扣聲響起,拉鏈拉開。
而青年的一隻手,緩緩伸了進去。
賀煬低頭望著懷裡人,也瞬間明白了青年的意思,聲音沙啞:"宴宴,不用管。"
"還是弄一下吧。"許承宴還稍稍有些不自在,用手弄了下。
不過許承宴的動作還有些笨拙,是第一次用手幫賀煬這樣。
因為以前的時候,賀煬要是有感覺想做了,都是直接做。
許承宴繼續用手幫忙,賀煬也忍不住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賀煬低頭,注視著懷裡的人。
許承宴也察覺到了賀煬的視線,抬起頭來,微微皺眉,說道:"別看我,閉上眼。"
賀煬低笑一聲,應下來:"好。"
許承宴盯著賀煬,直到看見賀煬閉上眼睛了,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許承宴靠在男人胸膛上,手上的動作也還在繼續。
只不過許承宴的節奏比較慢,對賀煬來說反倒是一種折磨。
賀煬有些忍不住了,輕歎一聲,還是睜開眼,一個翻身,將青年壓在了身下,吻了上去。
賀煬的動作比較粗暴,有些失控。
唇舌相纏,許承宴被吻得喘不過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賀煬握住那隻手,繼續放到身下,低聲道:"繼續。"
房間裡再次響起接吻水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氣氛越來越曖昧。
賀煬在青年臉邊蹭著,嘴唇就沒離開過。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兩人已經出了一身汗。
許承宴趴在男人身上喘著氣,還沒平複過來,又忍不住湊到賀煬頸窩處,嗅著熟悉的冷香氣息,用鼻尖蹭著。
歡愉過後,身體本能般的想要親昵和溫存,這種沉淪的感覺很讓人著迷。
而賀煬也配合著青年的動作,又時不時低頭,交換一個淺淺的吻。
逐漸的,兩人呼吸平穩下來。
賀煬稍稍起身,再次拿過紙巾,給青年擦手。
許承宴已經沒了什麽力氣,懶洋洋的靠在賀煬懷裡,一動也不動的。
賀煬幫忙擦完手,不經意低頭時,對上了青年的視線。
此時,青年的一雙眼睛還亮晶晶的,像是藏著星星一樣,眼尾泛紅,好看極了。
賀煬被那雙眼睛吸引,於是靠過去,在眼角親了親。
親完眼睛,賀煬又去親臉,親嘴唇。
賀煬像是親上癮了一樣,不停的在臉上親吻著。
親完臉了還不夠,賀煬又去親脖子,親鎖骨。
許承宴被親得脖子有些癢,於是低下頭,還是避開親吻,"別親,會有痕跡。"
賀煬也反應過來明天還要拍戲,便應下來,"好,不親了。"
賀煬伸手,掌心搭在青年後腦杓揉了揉。
懷裡的青年還安安靜靜的,像個黏人的小貓一樣,比小溫都還黏人。
賀煬低頭,在青年發間親了親,哄著:"快睡。"
"嗯。"許承宴應下來,靠在男人懷裡,逐漸閉上眼睡了過去。
賀煬還沒睡,一隻手搭在青年後背繼續拍著,像是哄小孩一樣。
又察覺到青年的呼吸變得平穩下來,賀煬稍稍低下頭望去,看到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賀煬盯著青年睡著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靠過去,在青年臉上親了親,又在脖子上親了親。
於是等到隔天早上,許承宴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脖子上全是吻痕。
許承宴眉頭緊皺,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看到脖子和鎖骨的痕跡遮都遮不住。
"賀煬。"許承宴望向一旁的男人,皺眉道:"昨天我跟你說了,不能留痕跡。"
賀煬也注意到了青年脖子上的痕跡,一陣沉默下來。
"我今天要拍戲,這麽多痕跡你讓我怎麽出門?"許承宴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脖子上的痕跡十分明顯,還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昨晚親了多久。
"抱歉。"賀煬道歉,"一時沒忍住。"
"怎麽每次我要出門的時候都要弄這麽多痕跡……"許承宴皺眉,拿過化妝刷子,準備遮一下。
明明他昨天已經特地說過了不能留痕跡,結果賀煬還是留了。
而賀煬就在一旁,看著青年遮吻痕的動作,說道:"我下次注意。"
"沒有下次了。"許承宴遮完痕跡,又來到外面,順手拿過桌上的日記本,在上面寫了起來。
【留痕跡,一100】
賀煬走過來,也看到了扣分,問:"怎麽扣這麽多?"
許承宴:"昨天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沒聽。"
賀煬拿過那個筆記本,仔細研究起來。
從寫日記到現在,一共就隻加了十一分,但是現在已經扣了兩百分了。
賀煬又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面出太陽了,於是朝青年說道:"出太陽了,加分。"
許承宴望過去,也注意到外面是大晴天。
不過因為吻痕的事情,他現在還沒那個心情,於是搖頭道:"沒心情。"
"加分。"賀煬將筆遞過來,態度很堅持。
"不加。"許承宴輕歎一聲,又說道:"已經扣兩百分了。"
許承宴回憶著,不緊不慢道:"還有你之前預支了幾次,加起來也有好幾千了,你都沒還。"
賀煬:"我現在買金魚。"
"算了吧。"許承宴搖了搖頭,又說道:"扣兩百分了,今天不要說話了。"
"宴宴。"賀煬走上前,想要解釋。
而許承宴說道:"我不喜歡工作日的時候留痕跡。"
許承宴想起以前的事情,又說道:"以前你留過,我同事他們都看到了。"
以前他還跟賀煬在一起的時候,賀煬就很喜歡留吻痕。
而且賀煬留吻痕的角度還很刁鑽,脖子前面有痕跡了,側面也不放過,有時候他自己都沒發現,還是出門後被同事提醒了才看到。
當時他又不懂化妝什麽的,每次吻痕都是用衣領遮住,而且他還要上班工作,吻痕對他來說很困擾。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喜歡賀煬,什麽都聽賀煬的,也不敢跟賀煬說。
"今天保持距離,不要說話。"許承宴說著,"我們現在這個關系……被別人看到還是不太好。"
賀煬聽到後,卻是皺眉,不過又還是沒說什麽。
而許承宴那邊也換好衣服,拿著背包,打算去劇組了。
來到劇組後,許承宴去了化妝間。
許承宴過去的時候,顧念也在裡面。
顧念已經化完妝,正在看劇本。
許承宴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休息。
顧念就在一旁,看著許承宴,突然就注意到脖子上的遮瑕痕跡。
脖子上的遮瑕很粗糙,似乎是匆忙畫上去的,像是想遮住什麽痕跡。
顧念微微垂下眼眸,又笑著朝許承宴說道:"秦舟老師,導演剛剛說了,晚上五點收工,我們接老板吃飯。"
許承宴依舊閉著眼,隨意應了一聲。
化完妝後,許承宴跟顧念一起便來到片場。
兩人過去的時候,導演跟賀煬正站在一起。
導演正熱情的跟賀煬說著什麽,看到許承宴跟顧念了,於是招手道:"過來過來,帶老板參觀一下!"
許承宴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過去。
倒是顧念聽到了,十分熱情的走過去,"我來帶賀總參觀吧。" 後面沒虐,炮灰作妖都是助攻,給賀總送福利的那種,應該懂我意思吧?眼神暗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