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秦舟要被氣笑了,"我說過我不陪。"
鄭鴻愷將香薰蠟燭放到床頭櫃上,走過來,不緊不慢道:"都被袁總玩過了,裝什麽呢?"
"你家裡有個奶奶,你不替你奶奶考慮?"
"給老人治病要花很多錢,你出得起?"
秦舟聽到後,一陣沉默。
他確實出不起奶奶的醫藥費。
而鄭鴻愷看到秦舟這樣,以為秦舟是被自己說動了。
"反正你聽話一點。"鄭鴻愷繼續勸著,"要是伺候好了,好處少不了。"
秦舟依舊是沒說話,就只是在床上蜷縮著身子,呼吸也也越來越粗沉。
鄭鴻愷又拿了一套情趣製服扔在床上,說道:"你先換衣服,小老板那邊還在玩,到時候他會直接過來。"
秦舟稍稍撐起身子,緩緩抬手,將情趣衣服拿了起來,發現是一套男仆裝。
男仆裝的布料少得可憐,配套的還有一條丁字褲。
鄭鴻愷也轉身,準備等秦舟換衣服。
鄭鴻愷來到一旁,聽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消息。
而就在鄭鴻愷準備回消息時,突然一股大力從後腦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
"秦舟!"鄭鴻愷捂著後腦杓,連忙回過頭。
不過鄭鴻愷剛一回頭,突然視野裡一片黑暗,腦袋被蒙住了。
秦舟直接將情趣製服蒙在了鄭鴻愷腦袋上,幾乎是用盡全力朝對方身下踢去,不等對方反應,便連忙朝門口跑去。
鄭鴻愷捂著下身,頓時疼得直不起身子,連忙扶著桌子穩住身子。
鄭鴻愷回過頭,看到秦舟要跑了,怒吼一聲:"回來!"
秦舟已經推開門,來到走廊上,撐著牆,跌跌撞撞朝前跑去。
走廊上很安靜,四周沒有一個人。
身上越來越燥熱,秦舟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服,將領口敞開一點。
腦袋還是暈沉沉的,秦舟靠在牆邊,有些沒力氣了。
可他不敢停下來,怕經紀人會找過來。
秦舟繼續朝前走著,漫無目的,想著要離開這裡。
只不過這層樓實在是太大,連電梯都找不到。
剛好前面有個洗手間,秦舟躲了進去。
秦舟衝到洗手台前,連忙洗了個冷水臉,感覺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秦舟靠著牆,拿出手機,就看到手機上不少江臨的未接來電。
秦舟連忙回撥,電話也很快接通。
而電話那頭,江臨說道:"舟哥,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啊?我剛剛給蘇蘇姐打電話了,不過蘇蘇姐說她和你分開了……"
電話裡,江臨絮絮叨叨的。
只不過秦舟已經有些沒辦法集中注意力,連江臨說了什麽都聽不清。
秦舟喘著氣,出聲道:"江臨,送我去醫院……"
江臨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舟哥,怎麽了?"
"我被下.藥了。"秦舟靠著牆,身子有些無力的滑落下來,坐在地上,又重複了一遍:"送我去醫院……"
江臨一聽,頓時著急起來,"舟哥你在哪!"
秦舟無力的靠坐在牆邊,小聲道:"好像是十二樓……我在洗手間裡……"
"好好好!"江臨連忙朝電梯走去,又說道:"舟哥別掛電話!我現在過來!"
秦舟應了一聲,也沒掛電話。
只是身上的熱意突然又竄了出來,秦舟一時有些恍惚起來。
他是什麽時候被下.藥的?
明明聚餐的時候,他全程沒有離開座位,喝酒的時候也有注意杯子。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被下.藥了。
秦舟回憶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在餐桌上的時候,經紀人有去拿桌上的紙巾,當時擋了一下他的視線。
估計是經紀人拿紙巾的時候,把藥下在他碗裡了。
秦舟閉上眼,用力咬在手腕上,保持清醒。
電話裡,江臨連忙喊著:"舟哥舟哥!我到十二樓了!你再堅持一下,我過來了!"
秦舟坐在地上,閉著眼,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手機從掌心裡滑落下來,秦舟忍不住將衣服又扯開了一點,身子蜷縮成一團,被情欲折磨得雙眼通紅。
"舟哥!"江臨在電話裡喊著著,"舟哥你在哪個洗手間啊?周圍有沒有什麽標志?"
江臨已經到了十二樓,在走廊上找了起來。
只不過電話裡沒人應聲,就只聽得到微弱的呼吸聲。
江臨一陣慌亂起來,連忙道:"舟哥舟哥!聽得到我說話嗎?"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回應。
偏偏十二樓太大,江臨也不知道秦舟在哪個洗手間,於是在走廊上喊了起來。
"舟哥——"
江臨到處找洗手間。
只不過他運氣不是很好,一連找了好幾個洗手間,裡面都沒有人在。
江臨已經放棄打電話,直接在走廊上繼續喊著:"舟哥——"
而就在江臨經過活動室時,旁邊的房門打開了。
一個公子哥從裡面探出腦袋,喊了聲:"江臨?"
江臨回過頭望去,認出這人是齊家的。
而那個公子哥也笑著:"還真是你啊,我就說怎麽聽到你的聲音了。"
齊少走過來,攬住江臨肩膀,又問道:"要不要進來玩玩?"
"不用不用,我來找人。"江臨連忙擺手。
"找誰啊?賀少嗎?"齊少有些意外的望過來,"這層樓今天我們包了啊。"
"包了?"江臨一愣,"可是我朋友說在十二樓……"
"哪個朋友啊?是我認識的嗎?"齊少笑著,"這層樓都是我喊來的,沒別人了。"
江臨著急找人,匆忙道:"那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說完,江臨便轉身,在走廊上又找了起來。
"舟哥——舟哥——"
江臨喊了好幾聲,又乾脆來到電梯前,準備去一樓調監控。
與此同時,距離活動室不遠的洗手間裡,秦舟睜開眼睛。
他好像聽到了江臨的聲音……
秦舟撐起身子,偏偏身體的情潮湧了上來,酥麻的癢意在體內亂竄。
秦舟頓時悶哼一聲,幾乎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起身來到了外面走廊上。
只要他出去,就能見到江臨了……
秦舟握著手機,想跟江臨說話。只不過秦舟才剛把手機拿起來,不小心誤觸了掛斷鍵,通話結束。
秦舟本來想再回撥過去,只不過視野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連手機屏幕上的字體都看不清了。
秦舟貼著牆,一步一步緩緩走著。
他剛剛聽到的聲音,好像是在這邊……
秦舟緩慢移動著,可身體卻變得越來越沉重,已經走不動了。
秦舟隻好靠在牆邊,停下來先休息。
十二樓,活動室裡。
齊少回到遊戲桌前,朝旁邊的男人道:"賀少,我剛剛碰到江臨了。"
賀煬隨意把玩著一枚籌碼,應了一聲。
"他好像來找個朋友,也不知道是要找誰,都找到十二樓了……"齊少忍不住搖了搖頭,又問道:"賀少還玩嗎?"
賀煬沒什麽興致,於是放下籌碼,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不玩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仆裝小男生走過來,準備給賭桌上的客人倒酒。
小男生端著酒杯直直撞進賀煬懷裡,手裡的酒杯也不小心倒在了賀煬襯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男生連忙低頭道歉著,又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在賀煬胸前擦拭起來。
可擦著擦著,小男生手上的動作卻是有些不老實,摸到男人的襯衫扣子,似乎是準備解開。
賀煬皺了皺眉,握住對方手腕,毫不留情的把人推開,"別碰我。"
小男生後退了幾步,有些委屈的望著男人,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模樣可憐兮兮。
可賀煬都沒看對方一眼,就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弄髒的襯衫,神情不悅。
賀煬直接起身,朝門口走去,似乎是準備離開。
齊少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男生,冷冷道:"下次不用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男生跪在地上,連忙給齊少道歉。
齊少也沒搭理地上的小明星,拿過酒杯,不緊不慢的喝著。
旁邊一個公子哥頓時說道:"齊少,你怎麽回事啊?今天都兩個小男生來騷擾賀少了。"
齊少歎氣一聲:"這些小明星想爬床想瘋了,連賀少都敢碰瓷……"
"我看啊,就算是有人脫光了爬床,賀少也不會理的吧……"
"肯定不理啊,誰不知道賀少最煩這種爬床的小明星了……"
幾個公子哥小聲嘀咕著。
而賀煬已經來到了門邊,打開房門。
可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門外有個身影跌落進來,一頭撞進賀煬懷裡。
賭桌那邊,幾個公子哥也看到了這一幕,對這種搭訕手段已經見怪不怪了。
"誒,怎麽又來了一個投懷送抱的……"
"還是賀少魅力大啊。"
"可惜了,賀少又不會憐香惜玉。"
一群公子哥饒有興致的望著門口那邊,看熱鬧一樣。
所有人都在等。
等著男人將這個小明星推開。
而那個面容冷淡的男人也確實伸出手,將懷裡的人拉開了一點。
可緊接著下一秒,男人將那個小明星抱了起來。
男人的動作很小心,就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轉身離開。
走廊上,賀煬抱著懷裡的人,朝前走去。
秦舟靠在男人胸前,指尖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出聲道:"麻煩賀總送我去醫院……"
秦舟的聲音聽起來還很虛弱,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賀煬低下頭,看了一眼懷裡的青年。
青年臉上還浮現著不自然的潮紅,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衣領口也已經被扯開,模樣十分狼狽。
賀煬沒說話,就只是抱著青年來到套房,將青年放到床上。
秦舟卻不肯躺下,撐著身子,又說道:"賀總,借一下浴室,我洗個冷水澡就可以了……"
可秦舟都還沒來得及起身,就又被男人按回了床上。
賀煬站在床邊,緩緩解著領帶。
秦舟看了一眼床邊的男人,又還是摸出手機,趁著現在大腦還比較清醒,連忙給江臨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江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舟哥舟哥!你在哪啊!我剛準備調監控!"
秦舟回道:"剛剛碰到賀總了。"
"啊?"江臨愣住。
秦舟又說道:"你來接我吧,送我去一趟醫院。"
"好好好!"江臨連忙應下來,又問道:"舟哥你在哪個房間!我現在過來!"
不過秦舟還沒來得及回話,手機就被人奪走了。
賀煬拿過手機,冷冷道:"不用過來了——"
說完,賀煬便直接掛了電話。
秦舟躺在床上,出聲道:"賀總,我現在被下了藥。"
"可您不送我去醫院,也不讓江臨過來接我……"
說到這裡,秦舟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是不介意一夜.情,看賀總您介不介意了。"
賀煬依舊沒出聲,將領帶扔到一旁,俯身壓了上來,吻在青年脖子上。
細碎的親吻從脖子一路下滑。
秦舟閉上眼,也因為男人的動作,感受到體內的熱意變得比之前更猛烈了一些。
秦舟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配合著男人的動作。
衣服一件件的脫落在地上,室內溫度越來越高。
突然想到什麽,秦舟睜開眼,提醒道:"賀總,戴套。"
"沒有。"賀煬牽住青年的一隻手,又靠過來,想要接吻。
只不過賀煬才剛剛碰到嘴唇,青年卻是側過頭,避開了碰觸。
"不要接吻。"秦舟喘著粗氣,"上床就行了。"
賀煬微微皺眉,伸手過來,指腹摸到青年的眼角處,輕輕摩挲著。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氤氳著水霧,裡面滿是情欲。
賀煬俯身,貼在眼角處親了親,低聲喊了一聲:"宴宴。"
秦舟閉上眼,沒有理會。
"宴宴……宴宴……"男人一遍遍喊著,貼在青年臉上親吻。
逐漸的,男人親到了嘴角處,再次伸出舌尖,想要深入。
可秦舟依舊是避開,稍稍抬手,指尖抵在男人胸膛上。
秦舟仰著頭,望著自己身上的男人,笑了起來。
"賀總,一夜.情而已。"
"不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