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稍稍收拾了下奏折,起身往寢宮走去,時辰不早,蕭予安沒人陪就無法入眠,他得趕緊回去。
晏河清回到寢宮,喚退跟隨的侍衛,推門走進,剛踏進寢宮晏河清就察覺到了今日與往日的不同。
平時無論晏河清多遲回來,蕭予安一定會點著燭燈等著他,前幾日蕭予安傷重不得不臥榻,就躺在床榻上 等,見他回來就揚起笑意乖乖喊他晏哥。
可今日寢宮一片漆黑,就連伺候蕭予安的添香都不在。
晏河清踟躕一會,借著皎潔的月光走進寢宮,寢宮的角落燃著意味不明的熏香,白煙嫋嫋交織著月色翩然起 舞,晏河清走到床榻前時突然停下腳步。
床榻上,蕭予安雙手被紅綢束縛著,整個人蜷縮在一角被綁在床榻上,青絲散落,上身的衣裳敞開,脂白凝 霜雪的身子若隱若現,好一副誘人之景。
蕭予安等了好一會,手腳都麻了,他明明蓄意了這麽久,見到晏河清卻有些緊張,乾咽了一下,結結巴巴地 說:“晏,晏哥,你回,回來了?”
晏河清凝視了他一會,走到木桌邊點起蠟燭,又重新走回床榻,伸手撫上蕭予安的身子。
微涼的指尖讓蕭予安瑟縮一下,蕭予安還以為晏河清終於不生氣了,仰頭索吻。
誰知晏河清偏了偏頭,指尖摩挲著蕭予安腹部的傷口 : “今天換藥了嗎?”
蕭予安連忙道:“換了換了。”
晏河清嗯了一聲,解開蕭予安手上和身上的紅綢,拉好他的衣服,將人往被子裡塞。
蕭予安急得一把抓住晏河清的手腕,將他拉向自己:“晏哥,我真的知錯了!”
晏河清看著蕭予安,眼眸漆黑,他說:“蕭予安,我夢見過你兩百多次,幾乎每次,你都自刎死在我眼前,後 來這幾日,我不再夢到你自刎,我夢見你從山崖跳下,粉身碎骨,屍骨無全,再沒回來找我。”
蕭予安喉嚨一哽,眼眶一澀,說:“晏哥......我......我......”
蕭予安說不出解釋的話,他低頭,忍住眼底的酸意,想著該如何是好。
晏河清看著他,突然想起蕭予安魂穿回來之時,自己將他丟出寢宮,那日大雪紛飛,蕭予安身著單薄,大約 是因為疼大約又是因為冷,他的眼眶也如今日這般通紅。
晏河清突然就心疼了。
晏河清坐在床榻上,將蕭予安抵在床柱上吻他,親吻他的眼角而後吻上他的薄唇,虔誠珍惜。
一吻畢,蕭予安指天指地,一字一頓道:“一定要讓你夢見一個活蹦亂跳能旋轉後空翻的我。”
晏河清嗯了一聲,剛要讓蕭予安趕緊歇息好好養傷,蕭予安突然抓住他的袖子,笑了笑,又結結巴巴 道:“相,相公,你看,看,今天,良辰美景,不如,如......”
說了一半,蕭予安實在說不下去了,摸摸臉頰看天看地:“咳,說不下去了,怎麽這麽羞恥......”
哪知蕭予安話音未落,突然被晏河清一下壓在床榻上,晏河清呼吸略略急促,眼眸撲朔,聲音雖然克制但是 微微顫抖,他說:“你喊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