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訓練有素的退役特種兵,又是一直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悄無聲息隱身在他倆身邊跟玩兒似的。楚微嚇了一跳,但是這會兒他還沒有進入害怕這個環節,因為剛剛轉身的時候撞上了他的胸口,把鼻子撞得發酸。
他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又一頭撞進了廖毅的懷裡。廖毅順勢摟住了他,問道:“撞到你了嗎?難受嗎?”
小白才發現廖毅真的好高,他和楚微差不多高,楚微被廖毅摟在懷裡就像小鳥依人一般。目測快和遲烊差不多高了,看著就很魁梧。
楚微沒想到廖毅會給他玩兒這一招,抬頭有點驚惶道:“……你沒走嗎?”
廖毅在他耳邊低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賭你肯定會出來。”
楚微覺得跟這樣的老狐狸在一塊兒真的很有挫敗感,連兵法都給他用上了。可是楚微趴在他胸口上,溫熱的氣息傳來,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
這會兒不光下雪,還起風了,廖毅只是抱了一會兒楚微便說道:“你們快回去睡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晚安。”
楚微從他懷裡退了出來,仰頭問道:“那你怎麽回去?”
廖毅答道:“我的速度,二十分鍾就能跑回去了,乖,去睡吧!”說完他還在楚微的腦袋上拍了拍,這哄娃娃的動作是幾個意思?
看著楚微和小白進門後,廖毅才轉身跑進了深夜的風雪中。楚微回頭看了一眼,小白便道:“他們大概對這種天氣都習以為常了。”說著小白還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說道:“好狂野啊!”
楚微臉上有點燒,說道:“小白,我好像心動了。”
小白笑哈哈:“你早就心動了,就是不想承認。廖毅挺好的,各方面都好。”
楚微當然知道,如果他們的相遇再美好一點就完美了,這樣的話以後回憶起第一次,都是疼得死去活來。
兩個小gay蜜一起回了楚微住的小樓,眼看凌晨了,兩人便一起躺下睡了。第二天楚微要去拍戲,但是大雪封路,他不知道今天幾點能到。早晨七點他給徐慧打了個電話,徐慧告訴他可以晚點再過來,男一竟然又請假了,導演大發雷霆,說要把男一給辭了。
這個男一號的確有點過了,開拍以來一直以各種理由請假,大家都在遷就著他,他卻得寸進尺,因為他耽誤了很多的進度。
楚微不慌不忙的起床,刷牙的時候小白也醒了。兩人收拾完畢後一起去主樓吃早餐,遠遠的便看到路上有鏟雪的機器在鏟雪。不用說,肯定是衛澤安為了方便出行讓工人們來鏟的。這樣楚微大概不用到中午,便能順利到劇組。
小白先去臥室看了十六小朋友,他也睡醒了,陸成儼正看著嬰兒奶粉的配量表給他衝奶粉。小白抱起小石榴,叭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石榴:哼哼嗚啊……
小白笑:“啊餓啦?肚肚餓了是不是?陸爸在給你衝奶粉,馬上就有飯飯吃了。”
陸成儼端著奶粉過來,小白接過來塞進了小石榴的嘴巴裡。小家夥吸得滋滋作響,閉著眼睛吃得一本滿足。小白成就感十足,他一臉喜色的衝著陸成儼喊:“老公你快看,咱兒子吃得多帶勁!”
陸成儼揣著睡衣的褲兜,比起西裝革履的他溫暖了許多,這會兒他眼睛都看呆了,臉上的笑意直達心底。發絲有些微亂,還沒收拾成他那一副精英的模樣。
小白抬頭看著他,有些癡迷的笑了笑,說道:“陸成儼,你這樣好帥。”
陸成儼坐了過去,揉了一把小白的頭髮:“胡子拉茬,哪裡帥了?”
小白一邊托著奶瓶一邊說道:“生活中最真實的你,才是最帥的你。”而且陸成儼底子真的好,身材頎長勁瘦,很是勻稱有力。關鍵是臉帥,是正常男神的那種帥。不像金澤,美得讓人無法忽略的光彩奪目。也不像楚微,身嬌腿軟讓人垂憐。更不像廖毅這種硬漢,光看著就荷爾蒙爆鵬。他是那種最有可能成為全民男神的長相,小白非常喜歡。
被小白這麽一誇,陸成儼還挺高興。他彎身親了親小白,小白抬起頭,和他接吻。
親完小白笑:“一大早就這麽刺激的嗎?”
陸成儼無語,說道:“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正常的接吻,媳婦。”他喜歡這種耳鬢廝磨的感覺,不帶任何欲色,只是與愛人之間的親密接觸。比如晚安吻,比如出門吻,都是親密的一種體現。
小白當然是懂的,他只是喜歡調侃一下陸成儼,陸成儼當然也知道小白是調侃他,只是這一副委屈巴巴仿佛被調戲了的表情能喚起小白對他的進一步調侃欲。
果然,小白在他臉頰上拍了拍,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最乖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陸成儼接過小白懷裡的小石榴,兩夫夫一起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點,楚微捏著一根油條,說道:“烊烊炸的?這麽厲害的嗎?”
遲烊面前擺了一根油條一杯豆漿,還有一盤煎成心形的煎蛋。他把心形煎蛋夾給金澤一個,金澤將煎蛋夾在兩片烤好的面片之間,又抹上了他喜歡的醬,吃得津津有味。
許俊麟吃著小包子,蘸著加了辣椒醬的醋。衛澤安給他剝了一枚雞蛋,許俊麟正在皺眉,似乎並不想吃。
小白和陸成儼坐下,育兒嫂接過了小石榴。小白看了看滿桌子的早餐,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一邊吃一邊問陸成儼:“你吃什麽?我幫你夾。”
陸成儼說道:“不用,我自己來,你坐好。”說著還幫小白端了杯牛奶。
衛澤安也是豆漿油條,他一邊吃飯一邊翻今早送來的報紙,說道:“股市最近動蕩有點厲害,小麟子,割韭菜嗎?”
許俊麟看了一眼無良資本家,說道:“做個人吧!讓大家好好過個年。”
衛澤安放下報紙,一口喝掉豆漿,說道:“我不屑於搞這些東西,吃飽沒?今天要和我去公司嗎?”
許俊麟說道:“今天不去,在家陪阿澤。”
金澤在和遲烊說著話:“我知道了,我讓俊麟陪我,晚上他去我那兒睡。”
衛澤安的耳朵豎了起來,說道:“為什麽讓小麟子陪?你那邊三個傭人!”
金澤說道:“她們又不能和我睡一起,我們倆做個伴兒。”
衛澤安哈了一聲,說道:“你以前都是一個人睡,連傭人都沒有!”
金澤衝衛澤安拋了個媚眼,說道:“人家現在懷孕嘛!怎麽能和以前一樣?”
衛澤安:……
他為什麽要和這個人理論?但他還是想據理力爭一下:“不是……小遲不回來,你完全可以和小楚睡啊!小楚跟你屬性一樣,你們一起睡不好嗎?為什麽非要叫小麟子?”
忽然被cue的楚微在喝牛奶的間隙中抬起頭來,他眼角還貼了片黃瓜,一臉迷茫道:“啊?”
還沒等金澤說什麽,許俊麟便道:“不用,我剛好和阿澤有點事要商量。月底十六的滿月酒,阿澤說他親自辦。”
辦了不下百個高端局的金澤對宴會信手拈來,白天許俊麟已經和他商量過一個雛形,打算今晚再具體規劃一下。
衛澤安還有點鬧脾氣,說道:“那你今天陪我去上班。”
小白在一旁憋笑憋得不行,本以為老許同志會當場訓夫,誰知他竟妥協了,輕輕點了點頭,道:“好。”
衛澤安仿佛鬥贏了的公雞,飯後興高采烈的拉著許俊麟上了車。小白拍了拍陸成儼的肩膀,說道:“看,我衛爸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金叔叔的身上。”
一旁的金澤有些抽筋,說道:“他不覺得自己轉移的對象不太對嗎?”說著金澤摸了摸自己五個多月的肚子。
遲烊還在一旁叮囑金澤:“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要連拍三天,這三天可能都沒辦法回來。”
金澤捏了捏遲烊的臉頰,說道:“別擔心了,你已經擔心一個晚上了。寶貝兒,吊三天威亞,心用來注意安全,不要用來擔心我。我比你安全,明白?”
遲烊大概也知道自己有點多慮了,說道:“我會保重我自己的,抽空我會給你打電話,我走了阿澤。”
金澤在遲烊的唇邊印下一吻,說道:“去吧!在家等你。”
楚微也坐上了車,衝小白揮手,喊道:“晚上給你帶煌記的榴蓮千層!”
小白一臉喜悅,說道:“再要兩個毛巾卷!”
陸成儼一邊拉車門一邊道:“你要是想吃我讓對面師傅送過來。”
小白說道:“不是一個味道,不一樣的啊!你快去上班吧!老公路上開車慢點!”
剛要關車門的衛澤安眼睛裡滿是檸檬,酸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叫得挺親密哈。”
許俊麟手裡還拿著一盒酸奶,一邊往裡戳一邊皺眉,怎麽戳都戳不進去。被衛澤安拿過來,一下戳了進去,並說道:“有些事還是得讓專業的來。”
許俊麟:……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耳熟?小白是不是也經常講些這樣的葷段子?他頭疼的抹了抹額角的汗,說道:“你想要什麽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衛澤安說道:“你什麽時候能叫我一聲老公?”
許俊麟瞬間進入尷尬癌晚期,他和衛澤安在一起那麽長時間,都是直呼其名,甚至連個昵稱都沒有。讓他叫聲老公,簡直比登天還難。
許俊麟實在叫不出來,他覺得自己叫出來人設會崩到十裡開外。於是一臉難為情的說道:“親愛的,……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