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檢查都很順利,小白也終於知道了腹中寶寶的性別。不出他所料,果然是個兒子。因為多數情況下易孕者所生育出來的孩子都是男孩,而且大概率也是易性體質。
許驍白微微歎了口氣,陸成儼看他有點失落的樣子,便問道:“嗯?不喜歡兒子?”
“倒不是不喜歡兒子,而是這個兒子估計比女兒還要讓人操心。”許驍白自己就是易孕體質,雖然男孩子在外面要比女孩子放心。但易孕體質的男孩子,卻比女孩子更加危險。
見不得人的論壇上,就有不少人分享易孕體質男孩子的過夜體驗。雖然用詞有些誇張,但的確易孕體質的男孩子是很適合做床伴。所以他們外出都會異常小心謹慎,關於第三性別的男生也有更多的相關法律保護他們。即使如此,還是免不了讓人擔心。
許驍白看著自己的彩超檢測報告單,又幽幽的歎了口氣。現在還沒生出來,就已經開始擔驚受怕了。他總算知道老許同志為什麽總是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給他打,現在他理解了。
陸成儼也大概理解了,因為小白本身就是一個易孕者,他們兩個是在什麽情況下發生的關系他心知肚明。所以小白不提還好,一提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來,我得多做一些新手爸爸的功課了。”他想了想,好像醫院也設有新手爸媽的課堂,陸成儼打算周末閑來無事的時候去做一下。
許驍白見自己的焦慮也傳染了陸成儼,立即把那點小失落給收了起來,指著彩超單子上面小寶寶的兩條腿說道:“你看,大長腿!”
陸成儼點頭:“嗯,隨我。”
彩超單上寫著孕期,上面標示的是十二周。十二周就有胎動,這孩子明顯有多動症。醫生說一股情況下十六周才會有胎動,但也不排除十二周動的可能性。畢竟小白的孩子相關指標比一般孩子快了近三周,醫生說他肚子裡的孩子已經相當於十五周胎兒的大小。
許驍白心想,大概率是自己太能吃了。吃掉的東西又都沒浪費,都長到了孩子的身上。這樣想想,其實還挺值得高興的。
兩人將所有報告單全都取了,便乘車回了陸成儼的住處。
自從上次許驍白和陸成儼有過一次以後,他雖然沒開口答應他的任何請求,但兩人都默認了他們的關系。許驍白更是絕口不提客房的事,眼睜睜的看著陸成儼在他自己的房間又多放了個枕頭。
假裝沒看到的許驍白繼續在客廳裡玩兒手機,和金澤閑聊。
金澤來國內了,不過有幾個雜志邀請他拍封面人物專題,還沒來得及找小白玩兒。小白這幾天也忙,兩人便一直在微信上聯系。
金澤問他:“你今晚就開始住宿舍了是嗎?”
許驍白答道:“不住呀!”
“不住?那你住哪兒?你不會是……”
許驍白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給金澤。
金澤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說道:“你小心肚子。”
許驍白說道:“沒關系,我會盡量控制住我自己的陰笑。”
金澤十分好奇的問道:“很……讓人控制不住嗎?”
許驍白有些好奇了,回了個驚訝的表情,問道:“你不是吧金叔叔?你這麽一把年紀了,該不會是隻自己日過自己,沒有被別人日過吧?”
金澤做了個捂臉的動作,回復道:“我潔身自愛不行嗎?”
許驍白充滿同情的看著手機屏幕,二十歲沒有X生活可以理解,三十歲沒有X生活那這日子可怎麽過?
許驍白微微歎了口氣,回復道:“叔,我想糾正您一個錯誤看法。上次您送我的小玩具,我試了一下,並和那天陸成儼去找我的那一晚上做了對比。發現,還是後者比較讓人著迷。所以叔,別再迷戀那些東西了,趕快找個器1大活好的男人試一試,你一定會喜歡的!”
金澤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並配了一段省略號:“……”
小白給他回了一個壞笑的表情,問道:“需不需要我幫您介紹個對象啊?”
金澤拿著手機,反覆把小白上面那段話看了好幾遍。有些不信邪,真的有這麽……爽嗎?
於是給小白回了一句:“好,器大活好長得不醜都可以接受。”
許驍白一臉的驚訝,說道:“要求這麽低的嗎?不過我身邊都是和我同齡的同學,不可能有你喜歡的。金叔叔,我覺得跟你配得上的男人都在天上,那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我覺得您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別人不夠優秀,而是您太優秀了。如果您單純是想過X生活,適當的放低要求的確是有必要的。”
發完給金澤的信息,楚家的老菜也送到了。
許驍白又回了一句:“我去吃飯了叔,呆會兒再和你聊。”
金澤發了個拜拜的表情,開始坐到陽台上思考人生。他認真起來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能讓愛神本人著迷。纖長的睫毛在夜燈下折射出蝶冀一般迷幻的色彩,下巴上的線條硬朗中又透著優雅。他緩緩掏出一根香煙,啪得點燃打火機,卻並未點燃香煙。
是我的從前要求太高了嗎?想想也是,畢竟這世界上有幾個衛澤安這樣的人?不過我看上他的時候他也只是個毛頭小子啊!當時的想法,還挺天真美好的。
哦對,他比自己大了好幾歲。
不過……降低要求的話,那軟件方面可以降低,硬件上是絕對不行的。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不論如何,也該把這些年所缺失的找補回來。
畢竟衛澤安就要結婚了,如果不徹底放下,就會一直陷在裡面。
於是他關掉打火機,起身拉開衣櫃,從衣櫃裡找了件黑色小皮衣出來,又穿了條深棕漆皮褲,把發梢燙稍稍燙了一下。臨出門,又摸了副墨鏡。筆直順暢的身材,再配上他186的身高,這身行頭簡直A到沒朋友!這樣的容貌走在大街上,吸晴率百分之百。
哪裡年輕的帥哥最多呢?夜店?
他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吹了聲口哨,打算去夜店碰碰運氣。
小白把那件事說得那麽好,不知道是真是假。本來他對這種事還挺佛系的,聽小白一說又難免勾得他心癢難忍。
於是他騎上自己的大摩托,在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酒吧!結果大失所望,放眼望去,裡面的毛小子……全都沒他高!
對於金澤來說,找對象的最大障礙不是別的,是身高。
哪個受願意找個比自己矮的攻?興高采烈出門,垂頭喪氣的回來。
回來後看到小白又給他發了信息:“金叔叔,我要睡了哦!睡了哦!”
金澤:!!!睡了就睡了!為什麽還要跟我匯報一聲?
太可氣了,有對象了不起嗎?
金澤隻好打開電腦打遊戲,結果太久沒開這台電腦,遊戲崩了。他一雙擊圖標,彈出一個提示框:找不到對象。
金澤:!!!連遊戲都在嘲笑我?
他瞬間覺得這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
金澤歎了口氣,怪隻怪自己過分優秀,又不願意隨便找一個湊和,難不成這輩子真的注定只能自己日自己了嗎?
相較於金澤的淒涼,小白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當然,比小白更滋潤的,自然是許俊麟同志。
他的婚期將至,好像所有的壞事都在向他繞道,所有的好事都越來越近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是不是以後就會這樣下去了?如果不是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婚禮還有一個巨大的坎兒,可能他就會這樣心安理得的快樂下去。
看著婚禮策劃組的人員給他送上來的賓客名單,許俊麟問旁邊的衛澤安:“你覺得這樣安排怎麽樣?你那邊的親戚坐在左邊,我那邊的親戚坐在右邊。這一桌坐小白的同學和朋友,這邊一片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衛澤安說道:“行,可以,你覺得滿意就好了。”
許俊麟無語,說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你那邊的習俗,萬一鬧了笑話怎麽辦?你還是看一下吧!”
衛澤安卻抓住他的手,說道:“小麟子,婚禮是辦給你的,不是辦給親朋好友看的。只要你喜歡,就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所以你不用顧慮任何東西,只要你覺得合理,那它就是合理的。”
雖然明知道許俊麟吹彩虹屁耍流氓的老毛病又犯了,但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被甜蜜給爆擊了。
難得對衛澤安笑了笑,說道:“那我就看著安排了?”
衛澤安卻不放開他的手,就因為許俊麟那個難得的笑,讓他忍不住心潮澎湃。
許俊麟皺眉,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又起了什麽歹念。
他要瘋了,衛澤安這個流氓,就不能給他好臉色。而且他若起了歹念,不讓他辦成是不可能的。以後他必須要記住這個教訓,盡量不來他的辦公室。即使過來,也不要對他笑。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個滿腦子黃0色廢料的人,會對你做出什麽來。
好在這次他準備了必要的東西,否則這一天的時間要忍著粘膩多尷尬?
得逞了的衛澤安則神清氣爽,放他走前還不忘了和他撒嬌:“小麟子,我今天晚上要吃黃豆燉豬腳。”
許俊麟冷笑一聲,還黃豆燉豬腳?我把你的腳給燉了!
色0色的看著許俊麟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手機卻震動了一下。發來信息的是金澤,問他婚禮的具體日期在什麽時候,晚上要不要一起出來聚聚。
解鎖屏幕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給自己打了三個電話了。
衛澤安將電話播了回去,對方懶懶的接起電話,說道:“怎麽?一早就開始工作啊?打這麽多電話不回,是在開會?”
衛澤安答道:“哪兒能呐!今天沒有例會,既不是月初又不是月結的,一般例會周五開。”
金澤昨晚去夜店回來得晚,所以沒怎麽睡好,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嗯……那怎麽半天不接電話?”
衛澤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不是媳婦在這兒嗎?他難得上一趟我的辦公司,我……哎不說了,你找我什麽事啊?”
金澤:……這語氣中透出的淡淡炫耀味道是幾個意思?
老天待我不公,為什麽是個人都來虐我這個單身狗!沒有對象是我的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