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示意陸成儼噤聲,陸成儼隻好硬生生把自己的一腔熱血給壓了下去。維持著抱在一起的姿勢,等著小白接完電話。
小白也很難耐,他的嗓子有些微啞道:“嗯……我,在回來的路上了呀!”
“哦。”衛澤安道:“我打不能小安的電話,他和你在一塊兒嗎?”
小白有些崩不住了,他該答在還是不在?萬一衛爸讓小安接電話怎麽辦?他想了想,說道:“小安拉肚子,我在車裡等他呢。”
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好在衛澤安沒聽出什麽端倪來。
“大概幾點能回來?”衛澤安又問道:“我給你做了新的披薩,回來嘗嘗爸爸的手藝。”
小白說道:“快啦!半個多小時吧!”
衛澤安應聲:“那我等你。”
說完兩父子分別掛斷了電話,小白有些瀉氣,說道:“一個爸爸就夠我受了,又來一個。陸叔叔,我好難啊!”
陸成儼也很想說,我他媽也好難啊!
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給小白壓力的,只是又給了他一記摸頭殺,說道:“別擔心寶寶,我們能贏。”
小白:???你們一個個這都是什麽稱呼???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像個被長輩圍得密不透風的團寵,雖然沐浴在愛的海洋裡,卻也一點自由的時間都沒有了。主要還是他爸不同意陸成儼這門親事,讓他生出了一種越是阻攔越是非要和他在一起的逆反心理。
陸成儼見不白興致缺缺,便上前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問道:“還想要嗎?”
小白一個激靈,眼睛裡露出迫切的渴望,點頭道:“要要要!”
半個小時後,小白臉頰紅紅的坐上了回家的車,回憶著剛剛和陸成儼的胡來,忍不住捂住了臉。
好喜歡陸成儼啊!越來越喜歡他了怎麽辦?
因為太羞澀,以至於小白回去的時候臉頰紅紅,害得衛澤安以為他生病了。在額頭上摸了半天,發現他有點熱。大張旗鼓的去找了體溫計,量過以後發現根本沒發燒。
小白偷笑,不能再和陸叔叔偷情了,他覺得老衛同志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就是這麽想和他在一起。
大概這就是熱戀的感覺吧!
晚上許俊麟還是沒回來,衛澤安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打許俊麟電話,許俊麟倒是接了,問他:“怎麽不回家?”
許俊麟說道:“我回家了。”
“回家了?”衛澤安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許俊麟是回了他自己的家。
衛澤安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說……怎麽不回我們郊區的家?”
許俊麟半天沒應聲,安靜了片刻才說道:“太遠了,我有點……累。”回郊區開車要一個多小時,他真的撐不住。
衛澤安覺得他在生氣,便問道:“是不是我……沒告訴你那件事,你不高興了?對不起小麟子,讓你擔心了。”
許俊麟按了按太陽穴,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說道:“沒有,你別多想。”
衛澤安說道:“我今天晚上過去找你?”
許俊麟想了想,說道:“還是別了,小白一個人在那邊我不太放心。或者,你接小白一起回來?……還是算了,今天太晚了,我周五晚上回去,周末陪你們兩天。小白下周也要進組了,我趁這個機會多陪陪他。”
衛澤安松了口氣,說道:“嗯,那……我給你送過去的披薩,你吃了嗎?”
許俊麟看著桌子上一口沒動的披薩,說道:“嗯……”別說吃了,看到都受不了。
衛澤安想和他說說話,便一直舍不得掛電話,問道:“你覺得好吃嗎?明天還想吃嗎?想吃什麽口味的?”
許俊麟捂臉,說道:“水果披薩吧!”
衛澤安一聽,立即記下,問道:“想吃什麽水果?”
許俊麟想了想,說道:“菠蘿和蘋果。”
衛澤安拿出小本本,寫下了這兩樣水果的名稱,說道:“果汁要嗎?”
許俊麟答道:“西瓜汁吧!”
衛澤安特別高興,看來小麟子沒有生他的氣。
這兩天小白和陸成儼又沒能見面,這回是因為陸成儼生意上有點事給絆住了。他們約好了周五晚上再見面,小白給他留門……哦,是窗戶。
掛斷電話後,許俊麟無奈笑了笑,就他現在的情況開車一個多小時去郊區,要他老命了。
這兩天公司裡忙作一團,面臨著一次大換血。他明白衛澤安搞這個局的目的,就是想把公司裡有二心的人踢出去。眾高層可能也是沒想到,衛澤安這個伴侶竟給他還要雷厲風行心狠手辣。衛澤安是懂製衡之術,所以這一乾的二臣在他手上作不了夭搞不了事。
許俊麟就不一樣了,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挖出了一大批這些高層的黑料。他也沒有給他們談條件,只是把文件給他們一人一份發了過去。偷稅漏稅都是小事情,私用公章也算說得過去。有的甚至在公司搞辦公室戀情,還錄了小視頻,沒錯,已婚男人。
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在公司呆著,那他的臉皮也是夠厚了。再有,不用許俊麟說,對方也明白他發這些東西給自己是什麽意思。自己乖乖禦了職權,回家拿乾股養老了。
對付起衛澤安這些一起打天下的老人,許俊麟可謂不手軟。畢竟這些人跟他站在對立面的時候,也從未手軟過。
再反觀衛氏那邊,也是日薄西山了。
臨近月初,一筆上千萬的貸款又到了還款日。這些年齊淑敏拆了東牆補西牆,用這個貸款還那個貸款。貸來貸去,被好幾個大行都加入了黑名單。只能在一些小銀行裡找補,卻也終於找補不上了。
之前還有衛澤安給她填窟窿,如今衛澤安不知道跑去了哪兒,澤安集團又落到了外人的手裡。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跑到衛老太太那裡抹眼淚:“媽,您要是不幫我,衛氏可就要破產了。”
衛老太閉了閉眼,心道罷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衛家的家產就這麽敗光了。最後一次,再幫她最後一次。於是她問道:“這次是幾百萬?”
齊淑敏答道:“一……一千二百八十七萬。”
衛老太:“什麽?!”她猛然彈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當我是誰?衛澤安嗎?一千多萬,我能拿得出來?”
齊淑敏支支吾吾的說道:“您……您那裡……不是有老莊園的地契嗎?”
衛老太氣得直發抖,說道:“老莊園是阿鴻爺爺留下的家業,我們家也只有這一處值錢的莊園了!別的都可以抵押,只有老莊園不能抵押!”
齊淑敏說道:“可是媽,您如果不幫我,衛氏就真的要破產了啊!”
衛老太深吸一口氣,踉蹌了一下,說道:“那就破產吧!”大概在她兒子死後,衛氏就該破產了。
不,如果衛澤安在的話,衛氏也許還能起死回生。
但……
衛老太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這一生,臨了臨了,成了讓衛家衰敗的罪人。
家裡是什麽情況,衛鴻也看出來了。他手上實在沒有多少錢,又不好朝陳呈開口。他知道,陳呈手裡現在有錢。一千萬,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畢竟自己經他找了那麽多資源,一個代言就七位數,更遑論其它通告。
在一次歡愛後,衛鴻用開玩笑的語氣撒嬌道:“阿呈哥,好窮啊!最近手頭有點緊呢。”
陳呈怔了怔,隨即笑道:“晚點給你轉過來。”
衛鴻滿心的感動,當天晚上收到了陳呈的轉帳通知,十萬塊。
他心裡一陣煩躁,十萬塊,連他叔叔過年給他壓歲錢的零頭都不到。
可是他還是要假裝開心的給陳呈回了條信息:“哈哈,愛你哦阿呈哥!麽麽噠!”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這個時候嚴野卻通知他,陳呈的男一號黃了。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問那邊為什麽。那邊的副導演回復道:“角色與形象不符。”
這明顯是一句敷衍的話,如果是真的角色與形象不符,肯定早就回絕了。
衛鴻隻得歎了口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一消息告訴陳呈。
晚上回家以後齊淑敏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衛鴻無語,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
轉眼周末,許俊麟終於回了郊區的蘭蒂斯莊園。
小白也好幾天沒見許俊麟了,自從他懷孕的事被衛澤安撞破後,兩父子還沒來得及坐在一塊兒好好聊聊。這個周末,小會少不了要開。
衛澤安高興的不得了,他現在看許俊麟,簡直就仿佛腦殘粉看到男神。
一臉討好的跟在他的身邊,卻接二連三的被嫌棄。
許俊麟只是去廚房衝個花果茶,衛澤安都要跟著。他一臉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忙你自己的事去。”
衛澤安又貼了上來,從他背後抱住他,說道:“陪著你就是我的事。”
許俊麟無語道:“熱,別挨這麽近。”
衛澤安隻得放開他,問道:“小麟子,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麽呢?怎麽一直躲著我?”
許俊麟說道:“忙著寫離婚協議書……讓開,我拿一下杯子。”
衛澤安閃身認開,怔了怔後又貼了上去,嘿嘿笑道:“好,我淨身出戶。”
許俊麟倒好茶,衛澤安卻一把給他拉了過來:“我來端我來端,別燙著你。”
許俊麟隱隱作嘔,清了清嗓子,又說道:“小白的股權給你轉回去吧?”
衛澤安抬頭:“啊?哦……再說吧!”轉回來是不可能轉回來的,你們想都別想。